懶得跟程晟討論關於蘇小妞的話題,高鳴又拿起電話給厲勝男交待了幾句,讓她組織一下上午報名的同學去找蘇老師進行考核。
掛了電話,阿德開著車還在一路疾馳。
程晟又回過頭來給高鳴介紹這鬥狗場的情況。
這鬥狗場明面上的後台大老闆是江城道上的大佬周九爺,江湖傳言是說周九爺年輕的時候走的是古惑仔路線,因為跟著老大和人爭地盤被砍斷一根小指,被人稱作周九指,而以後隨著江湖地位日漸高漲,周九指也就變成了周九爺,而他的本名卻是誰也不知道了。
這周九爺別看是道上的大佬,卻早在十來年前就把自己的各項生意洗白,道上的事兒基本就不再管,產業做得可比他們程家更大。
按理說,他繼續做下去,不說在華夏,在江北富豪榜上坐穩前三是沒有問題,卻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在兩年前宣佈金盆洗手退休在家頤養天年。
這個鬥狗場本來是周九爺用來養馬的一個莊園,不知道什麼原因,也許是退休了的周九爺還是有些不堪寂寞,劃出了三分之一搞了這個。
但這個鬥狗場也不是說什麼人都能進的,能接到周九爺邀請的,除了江北江南兩省地面上有頭有臉的人物之外,甚至還有京城的一些名人,總歸一句話,沒個三五千萬以上的身家和相應的社會地位,甭想進去周九爺那個莊園大門。
別看現在到處禁賭禁黃,但周九爺的這個莊園一直安然無事,具體什麼原因程晟這樣的小屁孩自然也不清楚,只是聽爺爺好像很隱晦的提起過,周九爺上面有人,不是江北省誰能辦得了的。
而且,有好幾個身份不低的二世祖也在那兒有不少的股份。有這樣的關係,這兩年,周九爺的莊園反而成了江城上層圈子不得不去的一個地方,誰要是不去,倒是成了一件極為沒有面子的事兒。
程晟第一次去就是跟著父親去見識世面,而後,又被其他幾個家室不弱於他的公子哥兒拉著去了幾次,在那裡小賭過幾把,他不懂鬥狗,但憑著運氣,倒還小贏了幾把,大概也就七八十萬左右。
高鳴微微一笑,這周九爺倒也是個人物,俗話說縣官不如現管,這上面雖然有人罩著,但他憑著黑道起家的背景都能把生意做得如此風生水起,那沒點兒手腕是萬萬做不到的。
更極其聰明的在生意興隆的時候選擇急流勇退,還搗鼓起一個所謂上層圈子裡鬥狗賭博的會所。
這絕對是個聰明人,既向政府表明他沒什麼野心,就想當個富家翁,又向那些想向他動手的人表明態度,他背後的勢力還在,他就算退出,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動得了的。
高鳴雖然一直呆在相對而言還算純潔的校園,不是搞科研就是練功,並不是很通世事,比如說關於女人和愛情,他現在都是一塌糊塗,連個變幻無常的蘇小妞都搞不定。
但架不住他有一個不知道活了多少歲數的師傅,沒事兒的時候就給他講講世間百態。這周九爺在程晟看來有些匪夷所思的行為,被高鳴結合老頭子曾經講過的一些故事那麼一聯想,就把他的意圖給分析出來了。
要是周九爺能知道高鳴的分析,也一定得大為欽佩,高鳴雖未猜之全中,但憑借程晟道聽途說胡亂拼湊的隻言片語,就猜了個**不離十,那也是其智若妖了。
周九指的狗場不在市區。而是在江城市和江寧市交接的地方,距離江城市區差不多要四十多分鐘的車程。
一路上到處都是白楊樹,馬路兩邊種滿了莊稼,沉甸甸的稻穗已經長成,到處都是一片金黃色,一眼望去,收穫的喜悅撲面而來,讓人的心情都不由好了幾分。
在距離江寧市只有幾公里的地方,車子拐入到了莊稼地中間分出的一個小路上,又往前開了差不多一公里遠近,一個周圍都是圍牆,中間有幾棟房子的建築出現在了眼前。
在對著道路的正中間,有一個兩扇對開的大鐵門,上面刷著一溜金邊漆色。門正中還有兩個獅子頭,顯得十分氣派。
車子來到莊園門口的時候,大門自動往裡打開來,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站在那裡。伸手向阿德的車子打著招呼。
見到來人,阿德將車子掛到了空擋上,踩上剎車,把車穩穩停好。
程晟則從車裡拿出了盒中華煙,打開車窗,親自給來人遞了上去。
口中十分客氣的說道:「龍哥,今兒怎麼您親自出來接客人啊?」
雖然程晟沒在道上混過,但來過不少次的程晟卻是知道面前這個年輕人和周九爺關係極深,連上次來的副省長公子都要和他打聲招呼。
雖然只是個禮貌,但程晟可知道,能讓副省長公子都禮貌一下的人,必定不簡單,所以雖然對方是在道上混的,也比他大不了幾歲,程大少可也不敢太托大。
這些可都是程懷德平時教育的結果,那怕程晟再不喜歡這些場面上的應酬,但他只要還想在這個圈子裡混,這些東西就避免不了。
高鳴嘴角上揚,這龍哥的稱呼又讓他想起了幫他擦地板的黃毛虎哥,不過這位一身黑西裝打扮的龍哥可是比那位腦袋上都要彰顯自己獨特審美觀的虎哥有氣勢多了,一看就是天上飛的,西服都是上萬的阿瑪尼。
他就疑惑了,這混道上的人為毛對猛獸類的名稱就這麼感興趣?這******加豺狼鷹全部加起來就六個字,全華夏上千萬道上混的兄弟該咋分呢?
高鳴一時間很替黑社會們擔憂重名的問題,各路江湖大佬們肯定也很撓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