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心桐於是敷衍道:「行,我會約李太的了!」
李總也和顧逸擎在聊著:「顧總的公司現在是越做越大,就算是在美國的市場上,依然是力壓本地的企業,真是為顧總而高興。」
「李總過獎了。」顧逸擎喝了一口水。
郁心桐接過了玻璃杯,「我去倒杯水給你。」
「我們準備回去了。」顧逸擎說道。
「好!」郁心桐放下了玻璃水杯,然後挽著他的手臂。
李總和李太自然是和他們告別,當郁心桐和顧逸擎上了車,鄒風開車離開。
郁心桐見他神色一如既往的平靜,於是也就什麼也沒有說了。
兩人一起回到了湖邊別墅,郁心桐去洗澡。
顧紀舟還在看動畫片沒有睡覺,他見父親來到了他的房間裡,於是恭敬的叫道:「爹地……」
顧逸擎凝視著他,對於這個兒子,他對顧紀舟的教育從小就很嚴格,兩父子之間的感情自然是比不上母子之間的濃厚。
「爹地……」顧紀舟見父親不說話,不由心裡毛毛的。
顧逸擎卻是不怒而威的說了一句話:「知道自己錯在了哪兒嗎?」
顧紀舟馬上瞪大了眼睛,「爹地……我……」
「男子漢做事,敢做就敢當!」顧逸擎沉聲道,「吞吞吐吐的做什麼?」
顧紀舟馬上就承認了自己在學校裡向同學們兜售股票一事,「爹地,這是我做的,學校叫家長的時候,我只告訴了媽咪去……」
「很好!」顧逸擎只說了兩個字,但是房間的氣溫卻是降了下來。
「我錯在了不該鋒芒外露,向同學們兜售股票,以證明自己的能力。」顧紀舟說道,「爹地,我錯了……」
顧逸擎凝視著他:「那就罰你抄兩百遍《論語》,你可服氣?」
「服氣。」顧紀舟乖乖的關了電腦,然後鋪開了紙,開始用毛筆來練習寫《論語》。
顧逸擎起身離開,走到了門口時說道:「我會親自檢查,如果不過關,會加倍。」
「是!爹地。」顧紀舟拿起了毛筆,沾了墨汗之後,在宣紙上一筆一畫的寫了起來。
《論語》本就是非常枯燥的古言,要抄這樣的句子,是毫無樂趣而言的,可是,也正因為這樣蘊含著很多意義的句子,才能鍛煉一個人的浮躁之心,讓這個人變得處事沉穩內斂張馳有度。
顧逸擎對顧紀舟自然是寄予了厚望的,不僅僅是因為顧紀舟身份的特殊,這也是一個作為父親的責任和義務。
身在凡塵之中,誰人都會浮躁不安,可是,唯有冷靜和淡定從容,才能走得更遠。
在教育方面,他雖然是很少過問,可是不代表他放任不管。
他回到了房間裡,見郁心桐洗澡還沒有出來。
小孩子已經是在懲罰了,今天晚上,這個女人該如何懲罰?
她居然知道了,還瞞著他!
不僅是如引,他還要從別人的口裡,知道自己的兒子做了什麼事?
郁心桐從浴室出來時,就看見了顧逸擎在陽台上抽煙,她一邊擦著頭髮一邊走了過去:「怎麼了?為什麼又想抽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