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肉可是有壯陽的功能!」顧逸擎在她白玉般剔透的耳畔說這話時,亦是帶著笑意。
郁心桐窘了!
要知道,顧大人的功能,哪還需要去壯?本身就已經是強大得無人能敵了好不好?
直到他離開,她還沉浸在了這樣的窘態之中。
當她來到了窗畔,他已經是上車離開。
或者,他以這樣的告別方式,是讓她不要憂傷。
他對她的心疼,從來不需要去點明來說,但是,她想,她懂。
對著無邊的夜色,郁心桐輕輕的一笑,所有的憂愁,都隨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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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子洋走後,他開車要去一間酒吧時,有些意外的竟然是在一幢大樓前看到了上次的女人。
「sharlene,這麼巧……」丁子洋將車速減慢打招呼。
施沫音上次報了她的英名,他已經不記得她了,那麼,她也不再提起。
「是的,剛下班。」施沫音微微一笑。
丁子洋打開了車門:「我送你回去吧!做什麼工作,這麼晚?」
施沫音也不矯情的上了車,「我做心理醫生……」
「看在我送你回家的份上,可不可以給我看看病?」丁子洋歎息了一聲,他上車,將車開走。
施沫音看了他一眼,「丁少爺有什麼要看的?」
「我的老婆要和我離婚!」丁子洋也不掩飾他的現狀,「我娶了她四年,在這四年前,她受了很多的苦,而我卻是冷落了她,甚至是沒有盡過做丈夫的責任。可是,當她提出離婚的那一天開始,我卻是發現,我愛上了她……」
丁子洋在路邊停下了車,然後點燃了一支煙,任星星點點的煙火在指間明明滅滅,他道:「如果這是心理上的病,我該如何去醫?」
施沫音的手在握著安全帶,她的指節在泛白,手握得也很緊,十年的光陰,他早忘記了當初曾狠狠傷害過他的她,而她,卻是每天會想一遍。
十七歲的女生,已經懂得愛情,十八歲的男生,更多的則是生理上的衝動。
他在隨後的十年間,愛上了別人是正常的事情,可是,施沫音在聽來,卻是有一種特別心酸的感覺。
施沫音不讓他看出自己的心事,她輕咳了一聲掩飾自己的失態,才道:「第一,在不傷害她的情況下挽救;第二,如果真的是不能在一起,那麼放愛一條生路;第三,就算曾經相濡以沫,最好的是相忘於江湖。」
丁子洋這時囂張肆意的一笑,他將手中的煙頭丟得老遠,然後望向了施沫音時,眼神犀利至極。
「第一點我還認可,第二和第三點我不喜歡。」丁子洋冷酷的說道。「我從來不會放愛一條生路,不能相愛就一起毀滅。」
施沫音覺得,他的聲音像是來自地獄的魔鬼,他再也不是十八歲的俊美少年,他是一個心狠手辣的男人了!
而她聽了之後,只覺得全身冷嗖嗖的,而他如果有一天,知道她回來了,也會是一起毀滅嗎?
她是不是該早點離開,她是不是不該再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