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幾乎沒有人知道的秘密,而這一刻被丁子洋來質問,郁心桐猶如一盆冰水從頭淋下,一瞬間是呆若木雞。
那一年,是她這一生永遠的痛。卻是被她的丈夫來質問,如果他當年肯施以援手,她也不會去那樣做。
丁子洋在黑暗之中,窺視著郁心桐的一舉一動,由於她剛進門,門外的路燈照在了她的身上,他將她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盡收於眼底。
她的這一反應,說明了他所猜的不錯。
於是,他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繼續質問她:「你不敢說去了哪兒,讓我來告訴你,你是不是去做了一件見不得光的事情,你去賣身了?將你新鮮嫩滑的身體,賣給了另一個男人,你早在四年前就出軌了,是不是?」
「我沒有!」郁心桐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回答他,她驚慌失措,她傷心欲絕,但她確實是沒有出賣身體。
丁子洋這時走近了她,他居高臨下的凝視著她,這是一頭生著氣的黑豹,他的俊臉幾乎是扭曲了。
「你當然是沒有賣身,因為你賣了子宮,是不是?」他不給她任何時間去思考,就像是一個在法庭咄咄逼人的律師,將她逼入絕境,然後一點一點粉碎她的所有希望。
郁心桐的雙眸瞬間裝滿了淚水,她望向了他,他是怎麼知道的?而他確實是一下就戳中了她的至痛點,她張了張嘴,喉嚨卻是哽咽的一個字也說不上來。
如果不是傷心到了極點,她這一刻哪能是搖搖欲墜?哪能是淚流滿面?哪能是恨不得立刻死去?
而丁子洋絲毫不給她緩和的時間,以最殘酷的語聲粉碎了她最後一絲希望:「郁心桐,你敢賣子宮,敢替別人生孩子,卻不敢在我面前承認?」
郁心桐的頭腦「嗡嗡」直響,她的腦海裡一直是「孩子……孩子……」這個孩子就是一個魔咒,讓她永遠遭受著折磨。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郁心桐雙手掩面,痛苦的跪坐於地上,這四年來,她沒有哪一刻不在受著折磨,此刻被丁子洋戳穿,她更是痛得不能呼吸。
丁子洋的心,彷彿是被一個炸彈炸開了一個缺口,他本只是猜猜而已,可是,卻是猜中了。
黑暗之中,沒有人看到他的手在顫抖著,他以為他可以不在乎她,他以為他可以狠狠的羞辱她,他以為他可以將她踩在了腳下。
但是,為什麼?為什麼看到她孤獨無助傷心欲絕的倒在了地上時,他竟然也覺得,他心痛了?
丁子洋你敢承認嗎?你這麼在乎這一個女人,只是以前不曾發覺,現在卻是來不及了,她的心不在他身上了。
他想要留住她,留她在他的身邊,無論是多麼殘酷的事實,也不能摧毀他的這一個決定。
他知道,她如果是代為孕育,是不會知道買家是誰。
所以,他也蹲了下去,然後雙手捧起了她的小臉:「和顧逸擎一刀兩斷,回來我身邊,我告訴你,你的孩子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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