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漸濃,龍城的天氣也冷了起來。
記憶裡的燈光忽明忽暗,掩映著似水流年,掩映著風景變化。
而時光裡的那些剪影,那短信輕響時起伏的思緒,那些不期而遇的情懷,那腳步擱淺的輕盈,都只是留下了擦肩而過的憂傷……
郁心桐是在這個憂傷的夢裡醒過來的,她夢見自己和顧逸擎還沒有真正的開始,就已經是結束了。
她以為她能放得下,可是,這不過是一個夢而已,她就已經是淚流滿面了。
郁心桐看著浸濕了的枕頭,她怔怔的出著神。
這時,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郁心桐剛起身時,就接到了獄中打來的電話。
「郁其松現在在住院,你是他的家人嗎?」獄警打來了電話。
郁心桐嚇了一跳,馬上就起來,「是,我的他的女兒,我馬上來醫院,多謝阿sir的通知……」
當郁心桐來到了醫院,看著頭上包紮著紗布,還有血絲滲出來的父親時,她忍不住跑上前哭道:「爸爸……」
那個她心中的慈父,那個曾將她背在背上的男人,那個曾給她扎個辮子的長者,那個和母親恩愛繾綣的他……
她怎麼也不相信,現在的他,頭上被紗布包著,而身上還有幾處是骨折的。
而且,她在呼喚他的時候,他還陷入了昏迷之中。
郁心桐瘋了一樣的上前去質問獄警:「我爸爸是怎麼回事?」
獄警卻是推開了她:「他涉嫌和人打架斗歐,然後打不贏人家,就被打成了這樣了。」
「不可能!」郁心桐說道,「我父親是個人,他不可能和人打架的,你們有設有調查清楚?」
獄警不耐煩的道:「事情就是這樣!要不等他醒過來問他就是了。」
「爸爸……」郁心桐覺得自己好沒有用,她讓父親受了這樣的苦。
就在她傷心不已的時候,丁子洋趕了過來,他一見她的父親這樣了,馬上惱火的吼道:「你們是怎麼看人的,我們給你們納稅,供你們好吃好喝,你們竟然看成了這樣?」
獄警見是本子洋發火,於是馬上陪著笑臉:「丁公子,我們當時也沒有留意,但是我們已經是第一時間送到醫院……」
郁心桐這時凝視著丁子洋:「丁子洋,是不是你派人欺負我爸爸的?你說,是不是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做?你可知道,他是我的親生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