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丁子洋卻是沒有伸手去接,他反而是凝視著郁心桐,他倒是要看看,這個當年嫁他時,還是個青澀的小果子,此刻卻是身上閃現著女人嫵媚的光芒。
她本就是清湯掛面的類型,但現在是別人給了她愛情,將她培養成了一個閃閃發亮的女人。
儘管他現在沒有找到她姦夫的任何證據,但是,他想,他一定會找到的。
郁心桐見丁子洋不說話,也不看離婚協議書,她不由皺眉道:「丁子洋,你聽到我說話了沒有?」
丁子洋這時用手腕移動,晃動著手上的紅酒,懶懶的喝了一口之後,他才道:「今天叫你回來,我確實是和你商議婚姻的事情,但是,卻不是離婚,而是我們重新開始,大家都各棄前嫌,好好的過我們自己的日子!」
郁心桐彷彿是聽見了本世紀最大的笑話,她有些不可思議的凝視著丁子洋,終於發現這個桀驁不馴的男人不像是說假話。
要知道,這也不是她認識的丁子洋。
丁子洋雖然濫情,雖然女人很多,還有她的閨蜜劈腿,但是,這也是個驕傲的男人。
他之前一直想離婚,但卻是被父母壓制住,以丁家的繼承權來制衡他。
無可否認,他想得到丁家的繼承權,是因為母親。
因為,這是母親娘家的產業,但是,卻是被父親使用陰招據為己有,而現在,還有一個私生子兄長來和他爭。
丁子洋可以不在乎丁家的家產,但是,他是個孝順的兒子,不可以不在乎母親的眼淚。
可是,郁心桐離婚的態度,非常的徹底,她凝視著丁子洋。
「我和你之間,沒有任何可商議的餘地。」郁心桐堅定的說道,「如果你今天不想離婚,我走就是了!」
她說完就轉身。
丁子洋卻是厲聲道:「郁心桐,你有沒有想過,你在獄中的父親,一旦沒有了丁家的庇護,他隨時有可能枉死在獄中,根本不可能撐到出獄的那一刻。」
他觀察著她臉上的變化,然後發現她的臉色開始變白,然後繼續說道:「還有你的母親,她現在正恢復得很好,可也是丁家請來的精神方面的醫生,如果中途換醫生,她根本恢復不了正常呢!」
郁心桐握緊了拳頭,她有責任和義務照顧好父母,但是,她還要受這個男人的擺佈嗎?
不!她不能!
所以,她依然堅持自己的想法:「我的父親在獄中,有獄警看管,我相信世上有正義的存在。而我的母親,我也在為她找醫生,我一定會治好她,不假手他人。」
她也在看著丁子洋臉上的變化,在看著他囂張跋扈的臉上,染上了滔天怒火時,她繼續說道:「我和你之間,再無可能!」
丁子洋見她如此的堅決,他忽然就衝到了她的面前來,一手將她逼向了沙發。
他以向來桀驁不馴的語氣道:「那好,你可以不顧你父母的死活,可是,我們結婚四年,是不是該履行一次夫妻義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