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心不怒反笑。,最新章節訪問:。可莊夢蝶卻看出來那種笑裡的陰險。張浩心指著莊夢蝶對警衛說,「今晚她是你的,我把那個房間讓給你們」
莊夢蝶怔住了,警衛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張浩心照著警衛臉上一巴掌扇過去,「你是廢物嗎,連個女人也搞不定。」一面又指著莊夢蝶對警衛呵斥道:「去!」警衛被激怒了,向莊夢蝶撲=走去。
莊夢蝶嚇壞了,連忙哀求道:「少帥,我錯了,我給你唱就是了。少帥!」
張浩心就像沒聽到一樣。莊夢蝶瘦弱的身子已經被警衛抱起來,往房間裡走。莊夢蝶怕極了,一邊掙扎一邊大喊,「阿力,阿旭,救我!」
阿力和阿旭哪裡敢去救,只能看著張浩心,用眼神求他。啞女撲到張浩心腳下跪下來,嘴裡咿咿呀呀,顯然是在為莊夢蝶求情。張浩心像對一隻小貓一樣,一腳把她甩開了。
莊夢蝶見阿力和阿旭不敢救她,開始覺得恐懼和絕望,眼看就要進房間了,她想到喬子璟,於是喊道,「張浩心,你會付出代價的。喬子璟不會放過你,少將軍不會放過你!」
就在要進房間的時候,她就著門簷一頭撞上去,鮮紅的血從白皙的額頭上留下來,整個人暈倒在警衛手臂中。
警衛愣住了,張浩心迅速衝過去,看了看傷口,突然對阿力大喊:「打電話叫醫生過來。」
……
喬子璟和張浩心的再次見面兩個人都有些心虛,喬子璟心虛因為交叫不出張素心,張浩心心虛因為莊夢蝶受傷了,還差點死在他手中。不過,兩個都是極驕傲的人,表面上依然絲毫不肯露怯。
「怎麼樣,我妹妹找到了沒有?」張浩心問道。
「沒有,莊小姐還好吧?」喬子璟問道。
「還好,不過會不會繼續好下去就不知道了,沒找到我妹妹,你來找我做什麼,難道我們一起喝茶聊聊姑娘?」張浩心說道。
「不,我是來跟你談條件的,除了幫你找妹妹,你有沒有其他條件可以換莊小姐?」喬子璟問道。
「這個嘛,當然有。」張浩心說,他其實早就等著喬子璟說這句話了。
「你說!」
「靜軍從林風橋撤軍。」
林風橋是從瑜州到落河城的重要關口之一,張浩心提出這樣的要求,絲毫不掩飾瑜軍對落河城的覬覦之心。如果把林風橋拱手讓給瑜軍,無疑等於給他們進軍落河城提供了一塊跳板,由此產生的紛爭將會激烈而持久。只是莊夢蝶現在在他手裡,自己實在很被動。
「可不可以換個別的條件?」喬子璟問道,雖然他知道張浩心不可能答應,但是眼下自己只能把姿態放得越低越好,以免張浩心提出更大的條件。
「不可以!要江山還是要美人,少將軍自己選。我再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後靜軍還沒有從林風橋撤軍,我就把莊小姐沉入林風河裡。」張浩心決絕地說道。
「十天!」喬子璟接道,「給我十天時間。」
張浩心想了想,微微點了下頭,「好,就十天。」
劉芸覺得還是應該把白天的事情告訴朱墨錦,一來顯得自己不是掐斷別人之間聯繫的人,而來她知道,男人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是無法阻擋的,最好的辦法就是滿足他。給他時間讓他看透那個女人,再美的風景也有看透的時候,不是嗎?而自己是永遠守在他身邊的港灣,總有一天他玩累了,會回歸的。
「今天有個人來問扇子,我看著挺奇怪的。」劉芸說。
「怎麼奇怪?」朱墨錦問。對於奇怪的事情他向來保持著一份敏感。
「他問有沒有梁祝化蝶的扇子。」
朱墨錦睜大眼睛,問劉芸當時的詳細情況。劉芸見他這麼激動,自然是衝著莊夢蝶來的,雖然不悅,但還是把事情前前後後說了一遍。
朱墨錦恍然大悟,從那天莊夢蝶被抓時車子開往的方向,他和喬子璟就一直往城外找,卻始終找不到。這個來問扇子的人顯然是莊夢蝶傳來的信號。既然他能到這裡,說明莊夢蝶就在城內啊。
知道了莊夢蝶還在落河城內,搜索範圍大大縮小,能讓張浩心在落河城裡藏人的地方一隻手就能數的過來。從那個買書的人回去的方向,朱墨錦已經大概知道了張浩心把莊夢蝶藏在哪裡。
正好喬子璟打電話來告訴他談判的結果。
朱墨錦問他,如果十天之內就不出莊夢蝶,他會不會答應張浩心的條件。
喬子璟說,退兵對國事不利,他不是為一個為自己所愛不顧家國的人。
朱墨錦說:「誰知道你是不是捨不得自己的前程。」
「如果這次莊小姐死了,我將終身不娶,你可以做這個誓言的證人。」這是喬子璟給朱墨錦的回答。
朱墨錦至此完全確定,於私事上,喬子璟完全能照顧莊夢蝶一輩子,於公事上,這是一個值得爭取的戰鬥夥伴。他把莊夢蝶可能的藏身之處告訴了喬子璟,只說是朋友那兒打聽來的。沒有提莊夢蝶讓人去買扇子一事,他不希望喬子璟有什麼誤會。
喬子璟立刻叫上人去找了,去到那裡已經人去樓空。喬子璟看到桌上的戲文本,基本上確定莊夢蝶在這裡待過,又在房間外面的垃圾桶裡發現了帶血的包紮布條。
朱墨錦很快知道了沒有找到莊夢蝶以及莊夢蝶很有可能受傷了,傷勢不明。他想調用桃花會頭號高手甲先潛入張浩心那裡,把莊夢蝶救出來,這件事就算解決了,不傷筋動骨,不牽扯到他人。可是這件事會大大地增加他自己暴露的危險。
這件事被一個人知道,而且這個人很快找到朱墨錦。這個人就是桃花會主席——淺海。
淺海跟朱墨錦只見過寥寥數次,可每次都給朱墨錦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不像沈老師那樣慈祥,親近,也不像他父親朱玉成那樣冷漠、疏遠,他有時威嚴、神秘、料事如神、正義凜然,就像傳說中的桃花會主席那樣,有時又頑固、孩子氣,帶著憂傷,帶著難以掩飾的孤獨……他就像朱墨錦一個似近非近似遠非遠的朋友,又像一個似親非親似疏非疏的長輩。
儘管朱墨錦是少數能夠近距離接觸淺海的人之一,但是他卻從來沒看清他的面容,因為他永遠帶著一具冰冷的面具。據從前見過淺海的人說,淺海長了一張非常平淡的臉,以至於戴了面具一段時間以後,人們就真的忘了他長得什麼樣了。朱墨錦對於這個說法是持懷疑態度的,他覺得這樣一個人無論擁有怎樣平淡的臉,都不應該被人淡忘。可惜了,他出生太晚,沒能見到淺海的真實模樣。
淺海輕易不會見朱墨錦,朱墨錦知道他為什麼來找自己,因為他犯了一個明知故犯的錯誤,而且這個錯誤還不小。甲先只能接受最高級別的任務,能調動他的人整個桃花會也只有那麼幾個,他這麼輕易派甲先出來,在淺海看來,實在太輕率了,「你這麼做很危險知道嗎?」淺海說。
朱墨錦被問住了,他確實在做一件危險的事,不過他還是想為自己的行為找些借口,於是說道:「其實救的這個人關係到喬占山與張元熙之間的和平共處。」
淺海「哦?」了一聲。
朱墨錦知道,淺海每天都會收聽到眼線的匯報,所有與時局有關的事大大小小他都知道。他當然知道喬張的和談出了問題,他也知道喬子璟和張素心失蹤,知道喬子璟又突然出現挽救了一些局面。但是對於張浩心劫走莊夢蝶,他大概沒有興趣知道,就算知道了也只是當做風月場上的風流韻事看待。所以,救莊夢蝶要徵得淺海的同意,就要把這件事的後果說得很嚴重。
朱墨錦於是把莊夢蝶被劫走的前前後後說了一遍,最後重點說了張浩心拿靜軍從林風橋退兵作為放人的條件,他說喬少將軍對莊小姐用情很深,加上莊小姐受了傷,不知道會不會刺激到少將軍做出什麼衝動的事。
淺海一直靜靜地聽著,說道莊夢蝶受傷的時候,朱墨錦注意到他手微微顫抖了一下。
「你是說那位莊小姐受傷了?」淺海問。
「是的。」朱墨錦說。
「傷得重嗎?」
「還不知道。」淺海對莊夢蝶的過分關心讓朱墨錦有些意外,不過他也能理解,也許他只是關心莊夢蝶受傷對事件的影響。
淺海沉默了一下,說道:「這件事情你不用管了。」
「不行!」朱墨錦說,他說完被自己嚇了一跳,他很少在淺海面前說「不」字,因為淺海慮事周到,他做的決定很少有錯的,這一點朱墨錦一向很服他。
淺海看著朱墨錦,犀利的眼神將朱墨錦的反常看得通透見底,「我看不只是那位喬少將軍對這個莊夢蝶用情很深,你也陷得差不多了。」
朱墨錦在淺海的審視中,心虛地低下頭,可是他還是不想放棄,過一會他說:「我可以不用甲先,但是這件事我一定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