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品站不算太大,有幾間破屋子,門口就是一個鐵柵欄。周圍很多地方被畫上了圈圈叉叉,裡面寫著大大的拆字。
這種的房子比較古老,不過看樣子快要拆遷了,按照猴子說的話可以肯定,春子家裡也不怎麼富裕,因為家裡窮上不起學,所以小學畢業就開始在廢品站幹活。
廢品站這個地方其實也是流氓的聚集地,一般出售廢品的都是小生意,大生意都來源於不正當的行業,很多混子去工地上偷鐵塊銅線來出售,還有一些小學生會跑到小區樓頂拆太陽能上面都鋁片出售。
所以做廢品站還是很有前途,b哥和春子關係好。兩個人從小一塊長大,b哥是出了名都二百五,他和春子兩個人把周圍好幾家廢品站的人都打了。
時間長了這片地方就成了b哥所謂都地盤,而春子也慢慢混出了名堂。
我明白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這個道理,所以對於b哥這點小頭腦,還是有些佩服。
為了不讓春子發現我們,我讓猴子和三胖子把自行車藏起來,到時候看清楚裡面多少人再決定動不動手,如果裡面人多我們就撤,如果裡面兩三個人就干,這叫做一一擊破,也只能用這樣都辦法對付b哥,要不然我回學校就會被人圍攻。
「楓哥。車子藏在了旁邊的胡同裡面。」已更新
猴子說完從腰裡面拔出一把彈簧刀,他笑著說:「我們進去捅他幾刀,他以前找過我麻煩,我今天要給他放放血。」
「不是動刀子的時候,你捅他一刀就要花錢,搞不好還會被警察抓起來,而且你爸媽如果知道了,也不會放過你,動刀子是逼不得已,現在沒有到那個時候。」
我明白猴子的心思,他是想要一戰成名,這小子以前跟王濤混真是屈才,王濤那個傢伙沒有發現猴子身上都那股殺氣,我現在是越來越喜歡猴子,理性。有膽子,聰明,而且聽話,忠心。
猴子聽話的把刀子收了起來,我把猴子手裡都半布袋銅線拿在了手裡,因為春子不認識我,所以我進去辦事的時候方便。
我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廢品站,猴子和三胖子也悄悄跟了過來。
進去之後我就發現,裡面有人出售廢品,幾個小孩手裡拿著一些鋁片,看樣子是從小區太陽能上面拆下來的。
「春哥,我們弄這些東西都廢了半天勁。你給的也太少了,這還沒有二十塊錢。」
一個十二三歲都小男孩,有些不爽的說了一句,站在小男孩身前的是個十**歲都小伙子。頭髮兩邊推光了,只有腦門中間有頭髮,看上去很牛逼的樣子,嘴裡叼著一根煙,抽了一口嘿嘿奸笑起來。
「操,就幾把你哪點破東西,老子都懶得要,一幫小毛孩,根本就不知道怎麼發財,老子看你們可憐,給你們指一條明路,時代廣場後面的小區快好了,裡面不少安裝線路的,你們要是有本事,就去弄點值錢的貨,弄他媽這些破銅爛鐵能買幾個錢,還你媽不夠老子功夫錢。」
這傢伙應該就是春子,雖然他跟b哥張的不太想,但是我感覺他跟b哥絕對是兄弟,兩個人都是那種誰也不服的操行,而且說話的時候,都是喜歡帶髒字,尤其是抽煙的樣子,看上去就忍不住想揍他一頓。
「春哥,這些東西我們在家裡稱量過,你那秤不准,少了二斤。」
帶頭的小男孩剛剛說完,春子嘴巴一下子就把煙頭噴到了地上,抓住小男孩的衣服罵道:「我操,你他媽今天是不是吃屎了,敢他們懷疑老子的秤不准,我操你大爺,你他媽是不是活膩了。」
小男孩嚇壞了,他害怕的渾身發抖,皺著眉頭一句話都不敢說。
春子一巴掌打在了小男孩的臉上:「我操,你個廢物沒本事還你媽的懷疑老子秤不准,滾你媽逼的,你要是敢瞎嚷嚷,老子弄死你。」
春子一腳就把小男孩揣在了地上,小男孩早已經泣不成聲,周圍跟著小男孩的幾個人,也都是害怕的後退了好幾步。
「滾,都他媽都給我滾蛋,一幫傻逼浪費老子時間。」
「我們可不可以不買給你。」
一個頭稍微高一點的小男孩,用很小的聲音說了一句。
春子聽了翻了翻死魚眼,抬起腿一腳就把那小孩子踹倒了。
「我**,老子浪費半天時間,你他媽敢說不買給老子,是不是想死。」
這幫小傢伙的確是被春子嚇怕了,一個個再也不敢說話,攙扶著倒在地上的兩個小男孩,拿著十八塊錢抽頭喪氣的走出了廢品站。
這個時候春子得意都點上一根煙,笑著說:「這幫小傻逼,學聰明了,老子的秤如果准了,還怎麼掙你們這幫傻逼的錢。」
春子說話的時候,從兜裡掏出兩塊磁石放在了秤下面,我知道這是一種小商小販管用都計量,缺斤短兩很常見,看來這個春子不但是個混子,還要給他一個奸商的稱號。
「老闆,出售點銅線,你看這些東西多少錢。」
我拿著所料袋來到了春子的面前,我走進的時候才發現,這春子個頭非常高,一米八幾的身高,我這不到一米七的人,站在他面前顯得有些渺小。
「扔上去稱一稱。」
春子剛說完,我就把所料袋扔在了秤上面,這個時候秤起都不起,春子感情黑到這種程度了。
我剛打算說兩句,秤一下子就起來了,這個時候我發現春子的手在秤下面做了手腳,估計是把大的磁石拿走了。
「三斤二兩。」
春子說完蹲在地上,拿著裡面的銅線看了一眼說:「哥們,你這線不行,帶皮的收了不掙錢,你打算要多少錢。」
「春哥你看能給多少?」
我面露微笑準備找準時間出手,春子聽了我叫他哥,笑著說:「兄弟既然聽過我的名字,那咱們就是自己人,這樣我給你三十塊錢怎麼樣?」
我不得不說著春子真黑,現在都銅價可是二十三一斤,這些都是猴子從家裡弄出來的,要是弄到別的廢品站,最起碼七八十,而且春子的秤還不准,著傢伙看樣子干廢品沒少掙錢。
「春哥,你給的也太少了吧,我的線可是好線。」
春子笑著說:「兄弟,已經不少了,就你這線,我跟你說也就我這裡敢收,這樣我一看兄弟你就是一個幹大事的人,這樣給你五十塊錢,以後有這樣的貨還找我怎麼樣。」
我笑了笑點頭說好,這個時候春子彎腰抓住地上的所料袋,我掏出鋼管一棍子砸在了春子的腦袋,春子一棍子被我打都趴在了地上。
「哎呀我操,你小子要他媽幹什麼?」
猴子從一邊的紙箱後面跑出來,拿著棍子衝著春子的腦袋砸了上去罵道:「要干死你。」
「我操你們大爺。」
春子從兜裡拿出一把蝴蝶刀,還不等他把蝴蝶刀甩開,我一棍子砸在了他的手上,他手裡都蝴蝶刀落在了地上,慘叫一聲抬起頭看到了我們,罵道:「猴子,我操你親媽,你他媽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說什麼意思。」
猴子冷笑起來,一棍子打在了春子的腿上,春子摀住腿蹲在地上,疼的咧著嘴巴喘息。
姍姍來遲的三胖子從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了一根大鐵棍,這鐵棍拳頭那麼粗,一米多長被三胖子拿在手中,顯得威力十足。
「哎呀我操,你們想他媽弄死老子是不是,我操你大爺,把那玩意收回去,有話好好說。」
春子害怕的用手摀住腦袋,可是三胖子卻憤怒都砸在了春子都腦袋上,直接把春子腦袋砸的開始流血,我和猴子都驚呆了,三胖子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這是要把春子往死裡整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