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朋友受傷了,她怕留下傷疤,所以……」
還不等我說完,南宮思琪笑著說:「好了,我這就回家幫你配製。」
「謝謝你,謝謝你。」
我笑著抓住南宮思琪的輪椅,小心翼翼的推著她前進。
南宮思琪指揮方向,我推著她在小區裡面饒了一棟樓,我們來到了三單元的一樓,南宮思琪把鑰匙給我,我打開門推著她進去。
當我走進房間的一瞬間,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個房間佈置的太特別,天花板上面吊著一些紙張折疊的紙鶴,這些紙鶴都塗抹了顏色,看上去十分逼真。
紙鶴環繞在幾個長長的風鈴,一陣陣微風從陽台上吹拂過,吹的風鈴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客廳周圍的佈置很典雅,雪白的牆上掛著一些油畫,給人一種復古的感覺,站在這樣的客廳,我會感覺整個人瞬間不一樣了,好像高端大氣上檔次了許多。
南宮思琪推著輪椅打開一扇門,裡面銀白色書櫃裡面放著滿滿的書籍,我自認為自己算是讀書破萬卷,可是如今才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個道理。
房間書架裡面的書可比我的多多了,書架對面則是紫黃色藥櫃,櫃子的每個抽屜都貼著標籤,有枸杞,天南星,半夏,丹參,貝母,……
我走進房間靠在門框上,呆呆的看著南宮思琪,本來打算幫她,可是我想不到她居然能夠站起來,把那些藥物從抽屜裡面一點點取出來。
很快她就抓好中藥,用紙張包裹繩子捆綁,放在桌子上看了我一眼說:「這是給你的,看你臉色蒼白,氣血不好,這樣下去很容易出問題。」
「啊?」
我有些不敢相信,南宮思琪居然單單從我的氣色都能夠分辨出我身體虛弱,需要治療。
「我要幫你朋友配藥了,我配藥的時候不希望有人打擾,你先去客廳休息一會吧。」
我點了點頭拿著南宮思琪給我包好的藥離開了書房,順便幫她把門關了起來,我來到客廳看著一行行紙鶴,總感覺這個南宮思琪很有意思。
這個女孩子無論什麼時候見她,她總是面露微笑,彷彿已經脫離了低級趣味,是一個擁有高尚情操的女人,她有錢任性給司機一百塊錢不用找的時候都能說出一堆大道理。
我想一想就感覺好笑,怎麼她的想法就這麼和一般人不一樣。
就在我看著紙鶴發呆的時候,臥室的房門被一個中年婦女推開,她看到我之後皺了皺眉頭說:「你是誰,你怎麼進來的。」
「哦,我是思琪朋友,思琪給我鑰匙我開門進來的,思琪現在在房間配藥呢,她讓我再客廳裡面等著。」
我說完回過頭,看了一眼中年婦女。
「是你這個小流氓?」
中年婦女說完看了一眼書房的門,搖了搖頭說:「我可告訴你,一會老太太可是會過來,她要是看到你在這裡,肯定會發火,我勸你最好趕快離開這裡。」
「我一會就走。」
我尷尬的笑了笑,走到沙發前坐了下來,我順著臥室的門看了一眼,我發現臥室裡面好像躺著一個女人,因為隔著一層紗巾,所以看的不是太清楚。
我感覺這麼偷看不太好,畢竟我算是一個客人,而且還是個不受歡迎的客人,所以我把視線放在了紙鶴上面,可是我突然聽到有人叫我的名字。
這聲音說不出的沙啞,聽起來很熟悉,我以為是自己的錯覺,豎起耳朵仔細的聽,我這才發現,聲音是從臥室裡面傳來的。
沒錯就是臥室裡面的女人,這個女人好像是在叫我,可能也不是,畢竟叫小楓的那麼多,也許只是名字一樣。
當我聽到秦小楓我恨你一輩子這句話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了范輕語。
難道!難道臥室裡面躺著的女人是范輕語,她失蹤了,不在家裡,沒有人知道她去了什麼地方,甚至男人婆還猜測她死了。
我想到這裡心中又驚又喜,驚的是想不到會在這個地方遇到范輕語,喜的是她並沒有死,不過聽聲音好像很虛弱。
我的心裡慢慢的泛起漣漪,不管怎麼說都是我捅了她一刀,所以我不希望她有事。
我站起來慢慢的走進了臥室,這個時候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面,我應該怎麼面對范輕語,如果是范輕語,她會願意聽我說道歉的話嗎?如果不是范輕語會不會罵我是變態是禽獸,以為我趁著她生病想要非禮她。
我現在的心裡很亂,腳步也放慢了許多,這個時候從外面走進來的中年婦女看著我說:「你進來幹什麼,這裡還有小姐的病人,你不是看那姑娘好看,想要趁著她有病進來耍流氓吧?」
「我沒有,我只是感覺她和我一個朋友很像。」
我還沒說完中年婦女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推了出去,我就這麼被推出了臥室。
「看你年紀輕輕的,心思可真壞,人家姑娘都傷成那樣了,你還想胡作非為。」
我是發現,這些女人都是死心眼,第一眼認定我是流氓之後,我就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我怎麼解釋都沒用,我索性也不去生氣,流氓就流氓吧,范輕語說的那句話很正確,你就算是罵我,我也少不了一塊肉。
「阿姨,那個病人怎麼受的傷?」
我語氣很友善,表現的很有禮貌,希望這樣可以改變一下中年婦女對我的印象。
中年婦女歎了一口氣說:「也不知道哪個王八蛋,好端端的捅了人家姑娘一刀,真是個混蛋,那姑娘長的那麼漂亮,那混蛋也下的去手。」
我聽到這裡心裡更加肯定臥室裡面躺著的就是范輕語,因為范輕語和南宮思琪是好朋友,這個時候我反而沒有勇氣去面對。
「她現在沒事了吧?」
雖然事情已經發生了,但是我還是希望范輕語可以快點好起來。
「不知道,那天晚上來的時候,那姑娘全身都是鮮血,哎呀真是嚇死人了,那麼好看的姑娘,真是可憐,小姐說那姑娘還有一口氣,要不是那口氣,根本撐不住。」
中年婦女似乎很喜歡講,她指了指客廳角落的床單說:「你看看那床單,都被鮮血染紅了。」
「好了,別說了,你告訴我她現在怎麼樣了。」
我的眼睛有些模糊,心開始刺痛了,腦袋裡面還依稀殘留著范輕語看我的眼神,那無助痛苦憂傷包含太多複雜情緒的眼神。
「危險期已經度過,可是想要恢復身體,還需要很長時間。」
中年婦女看著我說:「看你好像還有點人性,所以我勸你不要打那姑娘的注意,要不然我馬上就報警,讓警察來抓你。」
「我想去看看她,不知道可不可以。」
我抓住中年婦女的手,喘著氣眼眶的眼淚流到在了臉頰上。
「這個我做不了主,你還是問我們家小姐吧。」
這個時候南宮思琪推著輪椅從書房出來,她開口說:「張阿姨你就帶她吧。」
「謝謝你思琪,謝謝你。」
「不用謝我,你想看就看看吧,我知道輕語和你之間肯定有事情,她昏迷的時候一隻抓住我的手喊著你的名字,我也好奇輕語那麼心高氣傲的女孩和你有什麼事。」
我低著頭不敢接話,跟在中年婦女身後,再一次來到臥室,我的心裡開始極度緊張,等中年婦女把紗巾掀開的時候,我就看到了瞇著眼睛渾身顫抖的范輕語。
真的是她,真的是范輕語,她精緻的小臉上沒有了笑容,皺著眉頭攥緊小拳頭,摀住小腹的同時,身體不停的顫抖。
突然范輕語睜開了眼睛,我張大嘴巴嚇得差點坐在地上。
「是你?」
范輕語的聲音很沙啞,臉上的表情很複雜,眼神有恨,可是嘴角揚起露出了些許笑容。
「是……是我。」
我現在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道該做什麼。
「你們兩個認識?」
中年婦女驚訝的看著我,她好像根本就不相信我和范輕語認識。
「你來這裡做什麼,看我有沒有死掉,我還活著你心裡是不是很難過。」
「不是,范輕語你身體虛弱,說話小聲點,我希望你快點好起來。」
「我好了,我會找你報仇,你難道不怕?」
「欠的總是要還,你要報仇找我就好了,不要再去找芊芊的麻煩。」
我真的不希望張芊芊和范輕語鬧矛盾,她們兩個為什麼就不能做朋友,為什麼要打打殺殺,我真就不明白,范輕語都這樣了,還想著報仇。
「如果我和張芊芊必須死一個,你希望誰死。」
「我誰都不希望誰死,怎麼就不能好好的,為什麼要死要活?」
「如果必須死一個,你希望誰死?你只要回答就可以了」
「我不希望芊芊死,她是我女朋友。」
「滾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我有些不知所措,尷尬的轉過身去,這個時候我聽到身後傳來範輕語的哭聲,我回過頭說:「我也不想你死,你別哭了對身體不好。」
范輕語喘著氣搖頭說:「秦小楓我會讓你把欠我的東西還給我,我范輕語有仇必報。」
「神經病,你都這樣了還不能消停點,等你好了我把欠你的還給你,我站著不動讓你捅一刀行了吧?」
惋紅曲說:
感謝んアゎゐ和土豪慕容紫炎的搭賞,謝謝支持,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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