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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六十八章 漂亮反擊! 文 / 斗兒

    顧臨深看著某個女人抱著阿源倔強的背影,不由抬手摸了摸自己高挺的鼻子。看來,現在想要他的小不悔,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剛剛被顧臨深轉移了話題,宋言謹心情沒有剛回來時那麼沉悶。

    外面夜幕已經降臨,算是晚上了。可盛墅這會兒還有客人過來。

    宋言謹和顧臨深剛出來沒有多久,顧默嫻便敲門了:「臨深,封子過來了,你和言謹快點下來。」

    「好。」顧臨深應了顧默嫻一聲。

    顧默嫻沒有多說,出去後,宋言謹給阿源穿著衣服,有些奇怪的看著顧臨深:「劉封這會兒怎麼來了?」

    顧臨深不急著下去,站在她的身側看她給兒子穿衣服:「不知道。」

    宋言謹懷疑的看了一眼顧臨深,她才不信顧臨深不知道劉封來做什麼呢。她的收回眼睛,繼續給阿源專心穿衣服,開口道:「要不然顧大少先下去看看,阿源的衣服還得再穿一會。」

    總沒有讓客人在家裡等著的道理,宋言謹這樣說,顧臨深頷首,提醒了宋言謹兩句,下了樓。

    劉封正垂頭喪氣坐在盛墅客廳裡,聽到樓梯的聲音,忙將眼睛轉了過去,看到顧臨深,心生幾句抱怨:「顧總,你是不是太厲害了?客人來半天了,你才下來。」

    顧臨深不理會劉封的話,逕直在劉封的對面坐下,問的也相當直接:「說吧,什麼事?」

    「沒什麼事。」劉封讓顧臨深這麼一問,埋怨倒是沒有了,不過臉上多了幾分垂頭喪氣:「就是想找你喝喝酒。」

    顧臨深知道他有心事,起身走出了兩步,略微停腳對劉封道:「跟上。」

    劉封站起身,跟著顧臨深的腳步。

    藏酒室裡,顧臨深坐在吧檯上,給劉封倒了一杯酒,淡淡出聲:「言責編和孩子都在家,不方便出去,在家裡陪你幾杯。」

    「嗯。」劉封點了點頭,接過顧臨深遞過來的酒杯灌了幾口。

    要是平時的劉封,早就嚷著要去酒吧,哪裡會老老實實坐在這裡喝酒?但現在的他,對酒吧似乎不怎麼感興趣,能不去便盡量避開。

    劉封喝的很猛,一杯停,另一杯立即跟上。顧臨深卻反之,一杯酒幾乎沒動什麼,只看著劉封喝。

    宋言謹抱著阿源從樓下下來後沒有找到顧臨深,見藏酒室有點燈光。抱著孩子便走了過去,她剛偏頭看一眼,劉封便看到了她。忙坐直了身子,抬手沖宋言謹打招呼:「嫂子。」

    宋言謹沖劉封淡笑點了點頭,抱著阿源走了進來。見兩人在喝酒,她異常客氣,說道:「吃過了嗎?我讓張媽再做些飯。」

    「不用了,我不餓,只是來和臨深說點事。」劉封擺了擺手,覺得太麻煩宋言謹。

    劉封說著,眼睛看到阿源的時候,有些驚喜出聲:「許久不見,小傢伙長這麼大了?」

    「來,叔叔抱抱。」劉封沖阿源拍了拍手,很自覺地用了叔叔這個稱呼。自從上次的事情以後,他哪裡還敢認阿源做乾兒子?他還是怕顧臨深硬要他認他們的家貓貓做乾兒子的。

    劉封沖阿源拍了拍手,阿源看都不看他,將自己的小腦袋朝一旁一扭,完全不給面子。

    「有眼光。」顧臨深看到阿源如此,開口誇讚了一句。

    劉封慘遭一個小孩子的拒絕,有些挫敗。

    「好了,不打擾你們,你們慢慢聊。」宋言謹抱著阿源抱歉一笑,知道劉封有些話當著她的面不好說。

    宋言謹出去後,劉封遲遲未張口,顧臨深反問道:「說吧,究竟什麼事?」

    「還能有什麼事?無非是那些破事。」劉封晃動著酒杯紅褐色的液體,無奈的看著顧臨深:「你教我的辦法不行,這都折騰快一年了,劉思純依然不搭理我。」

    聽劉封這樣說,顧臨深一點都不替他難過。抬起酒杯,喝了一口紅酒,薄唇張合吐出一句話:「活該。」

    劉封心裡本來就不舒服,聽到顧臨深的話,狠狠灌下了一杯酒:「我知道我活該,不然也不來你。」

    「我就不明白,這劉思純怎麼就和別人不一樣了?」劉封皺著眉頭反問。要是在他心裡,她就是和別的女人一樣的,那該多好?最起碼,他現在也不會因為人家不搭理自己就被折磨的死去活來。

    顧臨深專心的看著自己酒杯裡的紅酒,隨後說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劉秘書只是害怕你這頭毒蛇。」

    「你才是毒蛇。」劉封有些不滿反攻了一句,重重歎了一口氣:「我究竟要怎麼做?」

    「那只能看你自己,問別人沒用。」顧臨深不像是開玩笑,很是誠懇的給了這麼一個答案。

    劉封端著酒杯的手微頓,認真的看著顧臨深,好似在揣摩顧臨深的話。

    宋言謹哄睡了阿源以後再下樓,藏酒室裡已經沒有了劉封。只有顧臨深一人坐在吧檯上,室內放著舒緩的音樂。

    「怎麼還坐在這兒?今晚不打算睡了?」宋言謹坐到了顧臨深的身側,臉上帶著關心的神色詢問。

    顧臨深看著自己面前的紅酒,指尖撫著高腳杯。性感的喉結竄動了兩下,臉上笑意不變:「我在等言責編。」

    宋言謹一隻手撐著臉頰看著顧臨深:「怎麼樣,我陪顧先生喝一杯?」

    兩個人在家,顧臨深倒是沒有拒絕宋言謹的要求。抬手重新抽了酒杯,替她倒上。

    宋言謹端著酒杯輕碰顧臨深的酒杯,笑意正甜:「乾杯。」

    「慢慢喝,不用干。」顧臨深看著她帶著幾分小激動的模樣,開口提醒。

    宋言謹一張清麗的臉上都是笑意,端著酒杯輕呡了一口。舌尖碰到酒精,整個人渾身都放鬆了下來。

    「在公司遇到了什麼事?」顧臨深掠起眼眸看著宋言謹詢問。

    她臉上的不開心究竟是為了什麼事,他還是知道的。

    宋言謹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楊若琳離開公司後,帶走了公司一些客戶,現在公司正在想一切辦法補救。」

    一提到這件事,宋言謹心口就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透不過氣。

    「只是因為這個?」顧臨深挑眉看宋言謹,輕輕一笑,這種事在他的眼裡,根本不算什麼。

    宋言謹撇了撇嘴巴,放在臉頰上的指尖敲動了幾下:「對顧大少來說的確不是大事,但是對我來說是大事。我不希望and在我的手裡有一點點損傷。」

    顧臨深搖了搖頭,否認宋言謹的話:「我的意思是,言責編需要客戶,我可以幫忙。」

    宋言謹微愣,手臂朝著顧臨深的方向靠了靠,有幾分好奇:「怎麼幫忙?」

    「我可以幫言責編引薦客戶。」顧臨深揚著紅酒杯朝著自己的薄唇碰了碰,說話的語氣極淡。

    宋言謹的眼睛不由睜大了幾分,顧臨深是說要幫她引薦客戶?

    這種事讓顧臨深出手幫忙,那必定是她做的完善。顧臨深引薦的人,怕是比and之前的客戶要大牌許多吧?

    「好呀。」宋言謹可不會像之前那樣覺得不好意思,笑瞇瞇的看著顧臨深,連客氣都省下了。

    顧臨深看著笑瞇瞇的宋言謹,鬆開了酒杯,眼神裡染著曖昧起身。他大手擁住宋言謹的腰身,在宋言謹的脖頸印下一吻,聲音都跟著暗啞了起來:「這種時候,是不是該有些其他?」

    宋言謹手勾著他的脖頸,躲開他的吻。裝傻的衝他眨了眨眼:「還有什麼其他?」

    顧臨深不用言語回答她,薄唇緩緩印著她的紅唇。兩隻手捧著她的臉,不容她反抗。

    他的吻,永遠都是溫柔著帶著屬於自己的一份霸道,讓宋言謹不得分心。她回應著顧臨深的吻,盛墅的燈早已滅了,只有藏酒室的吧檯旁,正上演著滿是情深的吻。

    一早的and,人人都在忙碌著。而此刻,整個高層會議室,籠罩著一陣森然之氣。

    今早,一批精英骨幹集體辭職。至於是什麼原因,一個個的口關很緊,沒有透露。

    開會期間,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要說的。韓久中途接了個電話,掛了電梯,便替宋言謹開口:「今天的會議就到這兒,散會。」

    韓久的話猶如特赦令,眾人忙整理著文件出去。

    大家一出去,宋言謹便有些撐不住了,整個僵直坐在的背部軟了下來,她有些疲憊的垂了一口氣,偏頭看韓久:「你那邊有消息了嗎?」

    到現在,她還不知道,公司這些職工為什麼忽然都提出辭職。

    韓久臉色並不好看的沖宋言謹點了點頭,猶豫的片刻,還是告知了宋言謹:「我讓人打聽了,and走掉的職工都去了雷士。」

    宋言謹鬆鬆的搭在椅子上的手因為韓久的話,猛的一握緊。臉色頗為不好看,這個答案,似乎在預料之中,但又有幾分在意料之外。

    「現在人手還夠,可以暫時應對一下。」韓久看著宋言謹著急的模樣,不由出口安撫她。

    宋言謹沉默著,點了點頭。

    即使公司已經盡量將這件事壓下來處理了,但下面的人還是知道了,雷士出高價挖走and員工的事,著實讓and員工動搖了,議論紛紛。

    幾乎所有人都在說,and交到宋言謹手裡以後,本還可以把顧臨深當做靠山,但是顧臨深現在眼睛還未康復,豐臨那邊也有些動靜的事,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有一些好事者,在這一刻,竟等著看宋言謹的笑話。不過,這最難熬的幾天,宋言謹還是活活撐了下來。

    週二這天是楊振華的生日,也是楊振華和宋敏的結婚紀念日。所以,楊家這天,還是辦了一個較大的生日宴。豐市裡,和楊振華有些交情的人,今天幾乎都來了。

    顧默嫻今天也過來,抱著阿源給楊振華賀壽。

    「來,讓外公抱抱。」見到阿源後的楊振華,注意裡哪裡還能再放在賓客身上,全部都被阿源吸引了。

    顧默嫻抱著阿源,將阿源雙手合十,笑呵呵的教著阿源:「寶寶,你說,祝外公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阿源看著楊振華眨了眨靈動大眼睛,那裡會說顧默嫻教的長句子?

    阿源哪怕什麼都不做,在楊振華的眼裡也是極可愛的,他抱過阿源,笑的皺紋起了一層一層:「乖外孫,乖外孫。」

    楊振華沒有兒子,今天的招待,便都落到了宋言謹和顧臨深的身上。

    宋言謹今天挑的鞋子有些高,站著陪客人說了一會兒便站的腳酸了。顧臨深見她動了動自己的腳踝,抽過她的手搭在自己的手腕內。

    這樣,宋言謹找到了幾分依靠。將身體的一半重量都靠在了顧臨深身上,頓時輕鬆了不少。

    「你累不累?」宋言謹自己解決了勞累的問題,還有些擔心顧臨深。

    顧臨深偏頭朝她微笑:「不累。」

    宋言謹腿上的酸楚略微少了一些,她想要抽出手,怕顧臨深累著。

    她的手還未抽出來,顧臨深另一隻手壓住她白皙的手背:「再歇會,累的應該在後面。」

    宋言謹仰著頭,有些不解的看著顧臨深。

    宋言謹和顧臨深在人群中沒有站多久,顧臨深領著她朝樓梯處走去。

    「來這兒做什麼?」宋言謹看著顧臨深在樓梯處停住了腳,朝著四周看了看,不明白顧臨深的用心,問出聲。

    顧臨深示意宋言謹的眼睛朝前看,說道:「有沒有發現,這裡的視角是最好的?」

    宋言謹一雙好奇的眼睛在大廳的四周遊走了一圈,竟發現,站在這個位置,能看清楚大廳裡所有情況!

    顧臨深一雙瑞鳳眼看著前方,忽然微瞇,眼睛的警覺陡然升騰起來。他靜止的輪廓,薄唇處扯動了幾下,對宋言謹輕聲道:「好像來了一位需要言責編特別招呼的客人。」

    「什麼?」宋言謹看了看顧臨深,見顧臨深正專心的看著某處,她的眼睛忙跟了過去。只見楊若琳穿著一身米黃色的禮服從門口處走了進來,她的旁邊站著一位身材高大微胖,莫約近六十歲的老男人。

    宋言謹沒見過這個男人,可是能猜出來,他便是傳說中的雷士掌舵者雷洪興。

    顧臨深站在自己的位置上未動,反而提醒宋言謹:「顧太太該去打招呼。」

    宋言謹正看得認真,聽到顧臨深的話,不由自主的抬頭看他:「你不陪我去?」

    從來這裡到現在,什麼都是顧臨深陪著她。這會兒他讓她過去,難不成,他不陪著她了?

    「有些事,顧太太一個人可以應付。」顧臨深深潭般的目光中蘊藏著對宋言謹的信任。

    宋言謹自己都沒有這麼大自信,顧臨深說這話時,她的眼睛盛滿著吃驚。

    顧臨深轉眼看她,目光與她相接,抬手擁住了她的肩頭,認真的告訴她:「記得,說話前,想一想and的狀況。」

    宋言謹的一雙眼睛似乎都被顧臨深吸了進去,她拒絕不了。遲疑了片刻,竟點了點頭。

    宋言謹緩步走近了楊若琳,楊若琳眼睛微偏,看到宋言謹以後直直的盯著她。

    「沒想到,你也會來。」宋言謹踩著高跟鞋,氣勢不比楊若琳低。率先開了口。

    楊若琳沒想到她沒去找宋言謹,宋言謹竟會先來找她。高傲的輕笑了幾聲:「再怎麼說,我和他曾經都是父女,他過壽,我理應過來看看他。」

    宋言謹點了點頭:「很好,那祝你玩的愉快。」

    「會的。」楊若琳精緻的面容朝著旁邊偏了偏,搭在臉上的長髮落在肩頭,讓她容光煥發的臉更加清晰:「不過,你最近應該不是太開心吧?」

    「你挖走了and那麼多人,我怎麼可能開心?」宋言謹臉上維持笑意,也不惱。

    楊若琳聽著宋言謹的話,尖尖的高跟鞋貼近了宋言謹幾步,艷麗的紅唇壓制宋言謹的耳側,聲音低而狠:「可是,我很開心。只要能讓你不開心的,我都會開心!」

    宋言謹站著未動,眼睛卻側著楊若琳。她的聲音比起楊若琳,更加柔和幾分:「那怕要讓你失望了。」

    楊若琳站直了身子,酒杯在紅唇一碰,一個艷紅的唇印便出現在酒杯之上。她看了看那個唇印,笑的魅惑:「我失望?我不信你能這麼快想到解決辦法。」

    「即使我想不到解決辦法,可我現在知道我不開心會讓你開心,光憑這一點,我也會讓自己過的開開心心。」宋言謹說著,臉上笑意反而加大了幾分。

    楊若琳抿唇笑著,唇齒間卻有明顯的擠壓聲,字眼從其間蹦出來時,帶著明顯的嘲諷:「你真讓我覺得可憐,你除了這樣讓自己高興,怕是其他的早已笑不出來了吧!」

    「不,真正的可憐是你。」宋言謹直直的看著她,本對她還帶著幾分同情,並不想拿她最在乎的事攻擊。可腦子一想到楊若琳對and下手的事,心裡那點顧慮便全部都打消了。

    楊若琳冷眼等著宋言謹的話,她永遠都不會指望宋言謹能說出什麼狠話來。不過,這次,宋言謹讓她失望了。

    宋言謹朝著楊若琳身側的雷洪興看了一眼,淡然出聲,但出口的話卻殺傷力十足:「我有你想要的老公,想要的公司,想要的家庭。我為什麼可憐?」

    這一句,讓楊若琳臉上的笑意猛的斂住了。她白皙的臉上多了幾分鐵青,她捏著高腳杯的指尖泛著白,幾乎快要把酒杯捏碎了:「宋言謹!」

    楊若琳臉上維持的驕傲徹底堆不下去了,手裡的酒杯一揚,便要朝著宋言謹潑過去,宋言謹猛的抓住了她的手,酒杯裡的酒溢的宋言謹一手都是,卻沒有髒及衣服。

    「這裡的酒很貴,是用來喝的,不是讓你浪費。」宋言謹收回自己的手,毫不在意自己一手的紅色的液體,她抬手在楊若琳的肩頭拍了拍:「既然是楊小姐弄髒,楊小姐應該不介意我清潔一下。」

    她拍著楊若琳的肩頭用力並不大,但就這麼收回手後,楊若琳的米黃色的禮服肩頭也沾了紅酒漬。

    她咬牙看著宋言謹,目光裡投射出來的恨意,幾乎要將宋言謹生吞活剝了。

    在外人的眼裡,宋言謹依舊維持著得體的笑意,沖楊若琳和雷洪興點了點頭,朝著楊振華的方向走了過來。

    雷洪興一直站在楊若琳身邊,看著楊若琳被欺負也沒有阻止。這會兒,盯著宋言謹的背影,渾濁的眼睛隱現幾分陰狠的笑意:「沒想到,這宋言謹還是個厲害角色。」

    「呵,不過是一隻剛學會發怒的貓咪,不足以掛心。」楊若琳抽著紙巾,惡狠狠的擦著自己的肩頭。

    雷洪興瞥了楊若琳一眼,抬手攬過她的腰身:「既然是給老爺子過壽,怎麼也得給老爺子道個喜。」

    「還是不去了,我只是想來見見宋言謹。」楊若琳看都沒有看雷洪興,繼續擦著自己的衣服,拒絕了:「我覺得……」

    她剛欲把話繼續下去,還未說完,腰身處忽然傳過來一陣刺骨的疼痛,讓她的話沒法繼續下去,她垂首看了一眼,雷洪興攬著她的腰身,指尖上套著的戒指上尖銳的稜角正狠狠的刺著她的腰身,很快,她便看到自己腰側冒了絲絲鮮血。

    「覺得什麼?」雷洪興又沉了嗓子問她。

    楊若琳嚥了咽喉嚨,將想說的話吞了回去:「覺得……既然來了,還是見一見……他……」

    「這才是一個乖巧的女人。」雷洪興微鬆了手,臉上都是讓楊若琳覺得恐懼的疼愛。

    楊振華正在招待客人,看到楊若琳和雷洪興走過來,他臉上的笑意斂了幾分,多了一些厭惡。

    「楊總,祝你生日快樂。」雷洪興率先開了口,沖楊振華揚了揚手中的酒杯,又示意楊若琳:「若琳。」

    楊若琳看到楊振華總是不自覺的心虛,她張了張嘴:「爸,祝你……」

    「行了。」楊振華直接打斷了她的話:「你已經不是我女兒!這個稱呼,還是免了。」

    楊振華怎麼也不能容忍自己的女兒和雷洪興這種人渣在一起。

    楊若琳抿了抿嘴唇,舉起的酒杯,緩緩落下。尷尬夾雜著失望。

    雷洪興抬手抵在了楊若琳的酒杯下,笑聲裡透著幾分威脅:「寶貝,他不喝,但你的孝道得敬。」

    楊若琳偏頭看了一眼雷洪興,不明白他的意味。楊振華不喝,難不成讓她硬灌?

    雷洪興扶著楊若琳的手,將那杯酒緩緩澆到地上,陰狠的勾著唇角:「這一杯,敬楊總壽比南山。」

    「你……」楊若琳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雷洪興,被雷洪興握著的手想要抽出來,卻被雷洪興緊緊抓住阻止。

    雷洪興滿眼都是威脅的看著楊若琳:「還有第二杯,急什麼。」

    看著這一杯直接澆在地上的酒,楊振華的臉別提多難看了。他臉上的肌肉鼓動了幾下,拚命壓制著心口的怒意。

    楊若琳看著自己手裡重新注滿酒的酒杯,她劇烈的搖頭拒絕:「不……不能這樣,洪興,不要……」

    楊振華還健在,他硬要她這樣敬酒,這完全是一種詛咒。她心裡還把楊振華當父親,作為一個女兒,她做不到這樣。

    雷洪興嘴角惡趣味的笑意斂住,聲音冷掉的幾分:「不能這樣?若琳,你又不聽話。」

    「我……」楊若琳肩頭顫抖了幾下,她狠狠的嚥著喉嚨,不敢再有反駁。

    雷洪興見楊若琳沒有聲音,握著她的手,要倒第二杯酒。

    宋言謹一抬手,狠狠的,將那杯酒徹底打翻在地。

    雷洪興渾濁的眼睛一瞇,聲音冷的可怕,看著宋言謹出聲:「宋總,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

    「客?請問,你有邀請函嗎?」宋言謹可不怕雷洪興,連客氣的笑意都沒有給雷洪興。不和他玩文字遊戲,直接道:「第一,我父親的生日宴,應該沒有邀請兩位過來吧?第二,即使邀請了兩位,兩位在老人的生日當天,這麼詛咒,是不是有些不太應該?」

    因為一隻酒杯落地碎掉的聲音,大廳裡沒了聲音,都朝著宋言謹的方向看過來。

    雷洪興緊緊盯著宋言謹,遲遲沒有說話,隨後出聲便是笑:「都說楊總的女兒內向不愛說話,我雷某看,非也。這裡應該找不到比宋小姐更伶牙俐齒的了吧?竟能把黑的說成白的。」

    宋言謹譏諷一笑,十分不喜雷洪興這一類的人。淡淡開腔:「黑白在雷先生的眼睛裡還有分別嗎?」

    雷洪興是什麼出身,在這裡的應該沒有人不清楚。

    「自然有分別。」雷洪興抬了抬脖子,看不透的眼神盯著宋言謹多了幾分陰森:「楊先生過壽,沒邀請我來,我還過來給楊先生過壽,這是情誼,便是白。我給他敬酒,宋小姐忽然跳出來打翻,這便是黑。」

    「原來,雷總敬別人酒都是這麼敬的,那為了感謝雷總來參加令尊的壽宴,我也敬雷總一杯。」宋言謹抬手從侍從的托盤裡端了一杯酒,抬手要澆在雷洪興面前,卻被雷洪興阻止住。

    到了雷洪興這個年紀,有些迷信,還是很忌諱阻止這一事。他自然不會讓宋言謹繼續下去。

    雷洪興有自己的一套說辭,他笑了笑:「這就不太禮貌了,我給令尊恭恭敬敬敬了杯酒,宋小姐怎麼這樣回敬我?」

    「我只是現學現賣,雷先生不是覺得這樣沒什麼嗎?」宋言謹在不自覺中便對家人多幾分維護。

    雷洪興這時候賣起了傻,眼睛朝著周圍的眾人的看了看,笑道:「是嗎?我怎麼不記得?我明明是和楊先生碰了杯,什麼時候像宋小姐這樣過?」

    宋言謹眉頭微蹙,她還從未見過當著這麼多人面,能把謊話說的順溜的人。

    「宋小姐怎麼是這種神色?難不成,我還能撒謊不成?」雷洪興笑出了聲,一副大度的模樣,看著四周:「大家都是可以作證的,不信,你問一問,哪一個看到了。」

    最後一句話,雷洪興頗為咬牙切齒。他很清楚,這裡很多人看不起他,但卻又害怕他。在這種時候,有誰敢出來打他的臉?

    這種人,讓宋言謹皺起的眉頭深了深。明明所有人都是看到的,卻沒有站出來說。

    「啪……」

    就在安靜異常時,顧臨深抬手拍了拍手掌走了過來,他替雷洪興鼓著掌,冷笑道:「還真是一出國王的新裝。」

    「顧總……」雷洪興看到顧臨深客氣一笑,他對豐臨的情況還是瞭解的。知道顧臨深的眼睛看不見,少了幾分懼怕:「國王的新裝?我怎麼不太能聽明白?」

    「呵呵……」顧臨深薄唇上勾笑著,維持他慣有的溫和,但是眼睛裡投出來的凌厲卻格外嚇人:「小學生都聽過的故事,雷先生該不會讓我重新講一遍。」

    「自然不用。」雷洪興拒絕的極快:「我只是不知顧總口中指的是什麼事。」

    「不知道嗎?」顧臨深反問了一句,眼睛一側,修長的手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動作極灑脫的將那杯酒灑在了他的面前:「顧某第一次見到這種敬酒方式,還真是別開生面。」

    酒這樣灑在自己的面前,迷信的雷洪興眉頭猛的一皺,臉上堆著的假意笑意都僵硬了幾分:「顧臨深,大家都沒看見,你一個瞎子看見了?年輕人!你還以為,豐市是你的天下呢?我告訴你,它可能屬於任何一個人,就是不會屬於一個廢人!」

    「那還真不錯,正好替顧某排除了一些競爭對手。」顧臨深兩隻手輕鬆的收在口袋裡,眼睛微瞥雷洪興,提醒出聲:「雷先生最近臉色可不太好,現在市場競爭這麼強烈,年紀大得好好保養好身體,要不然,連年輕人接手那天都看不到。」

    臉色不太好?

    雷洪興聽著顧臨深的話,眉頭皺的更厲害了,他的棕色皮鞋微挪,聲音裡是幾分不確定和心虛:「你……你能看見?」

    站在旁邊不說話的人,因為雷洪興的這一句反問,反而竊竊私語起來,對這個話題產生了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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