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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四十一章 :要讓著點孕婦! 文 / 斗兒

    新年來臨的前幾天,豐市下了很大的雪。持續的大雪讓出行都成了困難。這幾日,顧臨深還是照常去豐臨,卻給宋言謹請了假。

    怕宋言謹無聊,乘著大雪這幾日,顧臨深忙完了所有工作。最後幾天陪著宋言謹休年假。

    外面天氣很冷,顧默嫻不讓宋言謹外出。宋言謹只能坐站在陽台處看著外面的大雪。最近的天氣太冷,屋內溫度較高。玻璃上很快結了一層水霧,宋言謹手裡抱著水杯,抬起指尖在窗戶上輕輕寫了個『顧』字。

    宋言謹專注的看著外面,貓貓在宋言謹的腳邊蹭著。她笑意淺淺的彎腰去摸貓貓的頭:「你也無聊了?」

    貓貓兩隻前爪按在地毯上,屁股撅得高高的伸懶腰。貓貓的眉眼也彎彎的,笑起來有些傻氣。

    「我也好無聊。」宋言謹靠在旁邊的位置上,有些無奈的說著。她已經無聊到只能和貓貓說話。

    大雪已經漸漸變小,只是雪的厚度較深,比較滑,顧默嫻怕她摔倒,不允許她出去。可難得有雪天,好想出去透透氣,哪怕是冷點,她也是願意的。

    顧默嫻拆掉圍裙從廚房裡出來,只見宋言謹站在窗口,貓貓也巴著兩個前爪,伸著狗頭朝著窗外看。

    「好了,別看了。眼睛得看花了,最近不是出了部很好看的電視劇?過來看電視。」顧默嫻出聲禁止了兩人再站在窗口,目光搜選著不知道放到何處的遙控器。

    宋言謹嘴角帶著幾分笑意,走近了沙發:「媽,年後的旅行您還去嗎?」

    顧默嫻定了年後旅行的事,宋言謹是知道的,可這幾日沒有見顧默嫻收拾行李。

    「不去了,放著你在家我不放心。」顧默嫻搖了搖頭,也坐了過來,拿起水果刀:「要不要給你削個水果?」

    「不用了,我自己來。」宋言謹笑意略乾的從水果盤裡取了水果,用水果刀小心的削著。

    顧默嫻現在完全把她當做什麼事都不會做的,什麼都想幫著宋言謹做了。

    「給。」宋言謹削好了水果先遞給了顧默嫻。

    婆媳倆正說著話,顧臨深已經從外面走了進來。從車庫走過來這段路,忘了帶傘。他身上落了幾段白雪。

    宋言謹見到鍍了一層白絨的顧臨深,快步走了過去,遞了乾爽的新外套:「快脫下來,穿上這個。」

    她抬手替顧臨深弄著,眉眼一上揚便看到顧臨深濃重的眉頭和長長的睫毛上沾了一些雪花,有了幾分蒼老的痕跡。她忍不住笑了:「今年聖誕節沒看到聖誕老人,看到了顧老先生。」

    只看鼻子以上,眉毛和睫毛沾了白色雪花的顧臨深,真有點顯老。

    「我老不是正好襯托出言責編的嫩?」顧臨深咬牙,臉頰的肌肉透著幾分男人味,兩隻摘了手套的大手捧著宋言謹的臉頰,有意冰她。

    宋言謹縮了縮脖子,抱怨的看著他:「涼……」

    顧臨深已經脫了外套,身上的穿著的毛衣是乾的,圈住宋言謹,緊了緊抱著她的懷抱:「老先生給你捂一捂。」

    「身上都是涼的。」宋言謹拍了拍他胸口的肌肉,仰頭看他,關心詢問:「外面是不是很冷?」

    「有點。」顧臨深聽她說涼,便鬆開了她。

    聽著顧臨深描述外面的天氣,宋言謹的目光又偏了偏朝著雪地看去。

    張媽端了一碗薑湯遞給顧臨深,顧臨深接過喝了兩口,問宋言謹:「言責編要不要?」

    宋言謹忙搖了搖頭,一直在家裡,她只覺得熱,她不需要。

    「想出去看雪?」顧臨深靠在沙發處,看出了宋言謹內心的想法。

    宋言謹點了點頭,朝著正在貓貓的狗盤前忙碌的顧默嫻看了幾眼,低聲回答顧臨深:「可是媽不允許,怕不安全。」

    「不礙事。」顧臨深聽說她想要出去,已經放下了薑湯,壓低嗓音,薄唇勾著笑意的模樣很是迷人:「你老公是你的安全保障。」

    宋言謹不解的衝著顧臨深眨了眨眼,顧臨深已經從衣架上替她拿過厚重的羽絨服。替她套上,叮囑著:「穿厚點。」

    「你們倆要做什麼?」顧默嫻已經站直了身子朝著兩人的方向看過來,雖說她在給貓貓餵食,可注意力一直都放在宋言謹的身上。

    顧臨深手裡拿著宋言謹的圍巾,沖顧默嫻淡笑:「媽,我帶言謹去後花園轉一轉,透透氣。」

    「外面還下著雪呢,後花園地面都是雪,工人還沒來及清理。言謹大著肚子,要是不小心摔倒怎麼辦?」顧默嫻皺了皺眉頭,責怪的盯著顧臨深。

    顧臨深扶著宋言謹的腰身,動作帶著刻意的小心翼翼:「放心,等會出去,我一定這樣扶著你兒媳婦。」

    「馬上都是要當爸爸的人了,沒正經!」顧默嫻讓顧臨深逗笑了,嗔怪的看著他。

    有顧臨深在場,顧默嫻自然是放心的。

    可除了宋言謹,現在還有個也需要出去放風。

    宋言謹換上鞋子,剛拉開門,顧默嫻忙叫住:「等等。」

    說著,快步去房間裡拿出四隻小狗鞋,抱過貓貓,在貓貓極不情願的情況下替它套了上去。

    「把它也帶出去溜溜,最近在家一直沒出門,可憋壞了。」顧默嫻很滿意的看著貓貓狗爪上穿著的四隻小鞋子。

    馬上要過年了,為了圖吉利,顧默嫻給貓貓穿的鞋子都是大紅色,上面繡著小金邊。貓貓通身雪白,穿著紅色的小鞋子顯得有些怪異。

    本來氣氛是融洽的,因為顧默嫻這一句話,顧臨深不由蹙了蹙眉頭,看向顧默嫻:「可以不帶這個電燈泡嗎?」

    「不可以。」顧默嫻笑著順著貓貓的毛髮,給貓貓上了個狗鏈。

    兩人外加一條狗終於順利出門了,外面的雪已經沒有前兩天來的大。宋言謹身上穿著白色寬大的羽絨服,倒是和顧臨深身上的黑色格外的相配。

    「外面哪有冷?」出來的宋言謹整個人都通暢了,絲毫沒有覺得外面冷。

    顧臨深的手朝著她方向伸過來,牽住她的手進了花園:「不覺得冷,等會言責編可別喊冷。」

    「好呀。」宋言謹露出雪白的皓齒,整個人有一種要融入雪地的感覺。

    貓貓見到雪撒了野,四隻紅色的鞋子早已埋進了雪裡,整條狗都和雪地融為一體。

    宋言謹從雪地上抓了一把雪朝著飛奔的貓貓身上打了過去,貓貓高高豎起尾巴搖著,囂張的很。

    顧臨深看著宋言謹和貓貓,剛揚著薄唇看過來,一個小雪球落在他的胸口,下滑。

    「顧大少,來打雪仗。」宋言謹抓著雪,帶著帽子和厚厚的圍巾,從她身上真的看不出一點點冷的痕跡。

    顧臨深的雙手插在口袋裡,朝著宋言謹揚了揚眉頭,沒有要動的動作:「贏了如何?」

    沒有賭注,似乎就少了動力。

    「嗯……贏了答應對方一個條件,怎麼樣?」宋言謹伸出手指看著顧臨深提議道。

    一個條件?聽著似乎很是不錯。

    顧臨深眸光微轉,頷首應了下來:「好。」

    「顧先生可要讓著點孕婦。」宋言謹打著商量,把自己的孩子拉出來撐場面。

    「當然。」顧臨深什麼時候沒讓著她。

    他的話音剛落,宋言謹一個雪球便丟了過來。

    「還沒喊開始。」

    「這叫兵不厭詐。」

    雪地裡,宋言謹的笑聲格外清脆。她難得能這麼放開自己玩,顧臨深便也順著她。

    宋言謹一開始贏的很輕鬆,可到後面就沒有那麼輕鬆。她丟向顧臨深,但卻總能被顧臨深躲開。反而顧臨深的雪球明明是輕飄飄沒有一點力度,卻總能毫不費勁的砸到她。

    貓貓在一旁看人家打雪仗,自己也很想玩。不停的在朝著兩人中蹭,但沒有人搭理它。兩人在躲著雪球,它在兩頭跑著接雪球。

    顧臨深無奈的看了一眼貓貓,手中的雪球朝著貓貓打了過去示意貓貓躲開。

    這次,貓貓真的躲開不接了,一個雪球準確無疑的打在了宋言謹的身上。

    宋言謹臉上揚著的笑意一下子僵住了,猛的彎腰抱著肚子,臉上的神色有些糾結。

    她的神色不對,顧臨深連忙跑了過去,抱住她:「怎麼了?」

    「我……」宋言謹咬著牙,眼睛裡的糾結漸漸消散,猛然明亮,手中的雪球砸在了顧臨深身上:「我沒事!」

    顧臨深心口猛的一鬆,大手抱著宋言謹,擔心化為笑意:「看來言責編很喜歡兵不厭詐這招。」

    「不管是什麼招數,能使出來制服敵人的便是好招數。」

    「我是敵人?」

    「在打雪仗上是。」宋言謹快速的回答顧臨深的問題,算了一下剛剛打出去的雪球,又問:「應該算我贏吧?」

    「算你贏。」顧臨深無奈的歎了口氣,她想贏,他又怎麼會不成全。

    宋言謹認真的想著,皓齒在雪地中有些晃眼:「顧大少欠我一個要求,先不提,等以後需要時再用。」

    顧臨深抬手壓了壓她的帽子,隨便她。總之,她提出來的,他一般都能做的到。

    出去了透了氣,宋言謹回去後開心了不少。顧默嫻見兩人都沒事回來,懸著的心才微微放鬆下來。

    「臨深……」顧默嫻坐在客廳裡,朝著電話看了一眼,猶豫著要不要把事情告訴顧臨深:「剛剛接了一個電話。」

    顧臨深以為是公司的電話讓顧默嫻接了,沒有多想,詢問:「誰打來的?」

    「是你二舅媽,今年她想和夢蕾來家裡過年。」顧默嫻抬頭看著顧臨深,還是告訴他了。

    宋言謹微愣,田素不是和他們水火不容?怎麼忽然想一起過年?

    顧臨深的情緒倒是沒有多大的起伏,攬著宋言謹坐到沙發上,說道:「年是家人一起過,為什麼要和外人一起?」

    顧默嫻明白顧臨深話裡的意思,張了張嘴。可又想到田素之前做的事,點了點頭:「好,那我回絕她。」

    宋言謹聽罷,多看了顧臨深兩眼,顧臨深的神色沒有太大的變化,她便也沒有放在心上。

    豐臨今年提前幾天休了年假,可無處可去的劉思純留在公司裡加班。最近這幾天因為大雪公交車不通行,劉思純每天過來幾乎都是步行來的,晚上再步行回去。

    劉思純藏不住心事,她所有情緒都擺放在臉上。不用說,公司裡的其他同事也知道了她失戀的事。

    中午時,莫開敲了敲劉思純的桌子。

    「莫特助,有什麼事?」發呆的劉思純微微回神,仰頭擠出笑意看著莫開。

    莫開的嗓音穩穩:「下班吧,別再在這裡耗著。」

    「我回去也沒有事,正好可以忙一會兒工作。」劉思純笑著點了點頭,想要掩飾自己的心情,反而顯得狼狽了。

    「工作療傷的方法適合男人,不適合你們這些小女孩。」莫開淡笑看著劉思純,出口的話不無道理:「走吧,帶你去給地方。」

    劉思純將信將疑的看著莫開,她是顧忌莫開的已婚身份。總覺得,兩人這樣單獨出去並不好。

    「不用擔心,我和我妻子之間想的沒你那麼複雜,彼此的生活……很少干涉。」莫開很注意措辭,最後只覺得『很少干涉』這一句比較貼切。

    十分鐘,劉思純坐在莫開的車上,對莫開的婚姻有些好奇:「我能問一問莫特助的妻子是誰嗎?」

    是藝人,那應該會熟知。

    「蘇月。」莫開很坦誠,她問,便說了。

    「蘇月!」劉思純驚了驚,她前幾天還在娛樂新聞的版塊上看到過這個女人,好像正在和某個男演員鬧緋聞。

    劉思純似乎明白了什麼,沒有再問。

    接近年底,滑雪場人很多。莫開替劉思純挑了護具,領著她進去前問了一句:「會滑雪嗎?」

    「會。」她不擅長,但是在老家的時候和人滑過幾次。

    莫開領著劉思純上了高坡,指了指下面對她說道:「多玩自己,耗盡體力了就沒空想別的事。」

    劉思純真的是一個聽話的女孩子,莫開讓她多玩自己,她就玩了,並且玩的很瘋。

    幾趟下來,劉思純似乎輕鬆了不少,硬要請莫開吃冷飲感謝,即使莫開拒絕,她也硬要請。

    「莫特助,你想吃哪一種?」劉思純很大方的讓莫開選。

    莫開隨手指了其中一款:「就這個吧。」

    他的隨手一指讓劉思純的臉色垮了下來,莫開指的可是最貴的。

    「一根雪糕都要吃的這麼高級。」李思純有些肉疼的嘟囔著,要了那根上百元的雪糕,自己只拿了一根五毛錢的冰棍。

    莫開並不喜歡吃這些東西,偏頭看到劉思純一邊直呼冷一邊將冰棍朝嘴塞的情景,他覺得劉思純有些奇葩,問道:「你不冷?」

    「冷啊。」劉思純打了個寒顫,露出明晃晃的笑意:「可是很爽!」

    莫開看著她的笑容,有些被傳染,稜唇也綻開一抹笑意。

    滑雪場人很多,這已經是楊若琳第三次來了。

    「你真的要將滑雪場的股份轉出去?」楊若琳站在劉封身側問他。

    劉封頷首,依靠在一旁的欄杆上:「今年想專心做一些其他的事。」

    楊若琳脫掉護具,陪著劉封站著,笑道:「那我算不算認真的事裡其中一件?」

    劉封微愣,認真的事裡一件?他和劉思純在一起時,真的有想要和她認真的談戀愛,但到最後還不是胡鬧一場。幾天沒見她,不知道她過好不好。

    想見的人,總是一抬頭便能看見。

    劉封這邊想著,發現有人在看自己,他移過目光看過去,只見劉思純手裡拿著冰棍呆呆的看著自己,她的嘴唇因為冰棍凍紅了一圈,帶著幾分可愛。

    四目相接,劉思純猛的回神,沒想到劉封會發現自己,不再看劉封,抬頭和莫開繼續說話:「你的雪糕味道怎麼樣?」

    「我不喜歡吃這些,你要不要嘗一嘗?」莫開看著自己手裡還未動的雪糕皺了皺眉頭。

    「你真的不吃?」劉思純有些無語,他不吃,讓她花那麼多錢買做什麼。

    莫開頷首,劉思純抬手要接,她的手裡已經拿著一根。另一隻手還拿著護具。

    「就這樣吃吧。」莫開將雪糕送至她的唇邊。

    劉思純一愣,眼睛不由自主的朝著劉封方向看去。劉封正緊緊盯著她,眸子裡帶著很重的寒意,甚至有幾分警告的成分。

    劉思純呲之以鼻,彎腰吃了雪糕。他以為他是誰?他們早已沒有任何關係!他憑什麼用這種眼光看她!

    楊若琳還沒有發現劉封的目光已經游弋,繼續說著自己的計劃:「所以我想,大概明年左右,公司還是可以……」

    「砰!」她正說著,身後的護欄猛的震了一下。劉封一個惱怒的拳頭砸在了護欄上,剛剛還穩定的眼神裡帶著怒火。

    「封子,你怎麼了?」楊若琳讓這一下嚇到了,忙看向劉封的手。

    劉封這一下下手蠻重,指關節有些冒血珠。

    「流血了!」楊若琳蹙了眉頭,拉著劉封的手說道:「我給你找創口貼。」

    劉封站在那兒沒有動,眼睛不由自主鎖在了劉思純的身上。劉思純先是一愣,隨後冷笑的牽了牽嘴角,用嘴型沖劉封說了三個字『神經病』!

    以往,她最喜歡用這個詞和他鬧。可這次,即使三個字沒有出聲,他還是能感覺到,語氣完全不同。她是真的在罵他神經病,很奇怪,她只是罵了他一句,為什麼他會這麼疼呢?

    好時光總是過的尤其快,顧臨深留在家陪宋言謹的這幾天過的很快。新年那天,張媽和顧默嫻在廚房裡忙活著年夜飯,讓宋言謹和顧臨深出去貼對聯。

    這是顧默嫻硬分下來的任務,又不能不完成。宋言謹陪著顧臨深出去,只是負責站在一旁看著。顧臨深沒幾分鐘便解決了所有對聯。

    貼完對聯,兩人沒有立即回去,去了花園堆雪人。

    每年只要下雪,宋言謹就不會錯過堆雪人,今年這麼大的雪,她更是不會錯過,在花園裡推著雪跑,很快就滾出了一個圓溜溜的大腦袋。

    「大頭雪人。」宋言謹推的有些氣喘吁吁,站直了身體對顧臨深說著話,呼吸有些喘。

    顧臨深雙手抱臂看著宋言謹:「言責編的雪人只有腦袋?」

    「我不會堆身子,交給顧大少。」宋言謹笑意淺淺的說著,眼神裡藏著幾分小哀求,讓人不忍拒絕。

    顧臨深捲了捲袖子,看在她還沒有忽略自己的份上幫她做了。

    他堆的雪人身子完全是按照宋言謹滾出來的大頭尺寸來的,所以兩人架著雪人的大頭放到身體上後,看著格外協調和合適。

    「站著別動。」宋言謹站在雪人旁要離開,顧臨深提醒了一聲,宋言謹抬頭看過來,他的照片已經拍了下來。

    宋言謹走過去看顧臨深的手機,有些吃驚:「它差不多和我一樣高?」

    她單獨看雪人沒覺得有多高,但是站到一起後,才發現,雪人究竟有多高!

    宋言謹的手還放在顧臨深的手機上,目光已經轉移到了雪人的前方。她抬手向顧臨深指了指樓上的窗口:「顧大少,看到沒,它正對著我們臥室的窗口?」

    顧臨深順著她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大雪人正對著他們的臥室的窗口。

    「也不知道晚上能不能看到。」宋言謹自言自語了一句,低頭繼續翻看著顧臨深的手機相冊。

    顧臨深垂目看著宋言謹,抬手替她撥開帽子的雪花。

    三個人的年夜飯,安靜卻又多了幾分熱鬧。一過了八點,盛墅的前後左右一片熱鬧,飛騰而起的煙花把這個天空染成五顏六色,映襯在盛墅的四周。彷彿天上綻開的煙火只是綠葉,它們真正圍繞的花是盛墅。

    吃完飯,顧默嫻還給了宋言謹厚厚的一個大紅包,宋言謹自然不會要,不過顧默嫻還是硬塞給她,笑道:「這是給孩子的,你先替它收著。」

    顧默嫻都這麼說了,宋言謹不好不要,便接了下來:「謝謝媽。」

    「一家人,客氣什麼。」顧默嫻拍了拍宋言謹的手,朝著周圍看了看,又問:「臨深呢?剛吃完飯,人去哪兒了?」

    宋言謹的目光在客廳的四周人掃了一圈,的確沒有看到顧臨深,一陣奇怪。剛剛不是還和她說著話,怎麼這麼一會兒工夫便不見了?

    說著顧臨深,顧臨深從外面走了進來。顧默嫻已經進臥室給幾個老友打電話拜年,宋言謹見顧臨深進來了,疑惑詢問:「你去哪兒了?」

    外面還在下小雪,顧臨深出去一趟,身上沾了點小雪。

    「上樓。」顧臨深神秘的拉著宋言謹的手朝著樓上走去。

    「怎麼了?」宋言謹跟著顧臨深上樓,滿是好奇的看著顧臨深,難不成今天樓上還藏了什麼禮物不成。

    走至臥室前,顧臨深站在宋言謹身後,抬手遮住了宋言謹的眼睛:「言責編信不信有禮物?」

    宋言謹搖了搖頭,說的很確定:「不信。」

    吃晚飯前她還在臥室裡收拾東西,要是有禮物,她就早就發現了。顧臨深之前沒有像這樣逗她玩,這次她也是不信的。

    宋言謹看不見,顧臨深領她進了臥室,放下了遮在了她眼前的手,磁性的嗓音提醒出聲:「朝下看。」

    「……」

    宋言謹聽著他的話,睜開了眼便朝下看。當她看到樓下放著光的雪人,她的眼睛也猶如被點亮了一般。

    「好美……」宋言謹的手靠在窗台上,看著樓下,由衷的發出一聲感慨。

    今天他們剛剛推的雪人此刻四周披著彩色小燈,鼻子、嘴巴、眼睛都由樹枝換成了燈泡,像個小精靈一樣閃著亮度。上午還沒有生命的雪人現在活靈活現,在夜裡格外醒目。

    顧臨深站在宋言謹的身後圈住了她:「這算不算是禮物?」

    宋言謹從閃亮的雪人身上移不開眼睛,重重的點了點頭:「當然算。」

    這麼美的雪人,怎麼能不稱之為禮物。

    夜空煙火綻放,玻璃上迸發出五光十色。宋言謹看著這樣銀裝素裹,又五彩斑斕的盛墅覺得美極了。顧臨深看著她牽著嘴角笑著,也覺得盛墅裡有一個她,美極了。

    今年,是他們一家三口第一次過年。

    ------題外話------

    二更奉上,要問二斗最近勤不勤,請看更新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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