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振華看著玻璃外層層圍住的記者，對身側的幾個nj高層冷聲道：「還不快找人趕出去！」
陳總頷首，忙示意一旁的助理出去叫保安。
楊若琳自己打完自己耳光，站在那裡動彈一下都沒有。兩隻手狠狠的掐在一起，看起來是侷促不安，可掌心卻因為努力壓制著自己的怒火而被掐破了，絲絲血跡全部被手掌收攏在手心之內。
「and，你還是暫時不要去了，好好反省自己做的事。」眾人都退了出去，楊振華冷聲看著楊若琳說道。
楊若琳此刻無法反駁，她如果執意的，依舊要去公司，那她所有的心思畢現無疑。她現在有些慶幸，還好，在一開始的時候，她並沒有說出一些太過分的話。
「爸，我真的是一時糊塗，我不知道宋言謹會是你的女兒……」楊若琳哽咽著喉嚨，說的十分委屈：「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不會這麼做。我以為她只是之欣阿姨的侄女，所以你……你對她這麼好，我有些嫉妒。我要是早些知道，她是你的女兒，我有自知之明，我不會那麼做……」
那一句自知之明，總能有意無意的戳動著做楊振華父親的心。他還能再說楊若琳什麼？
微微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對不住言謹，但我以為這些年，我這個父親做的夠合格，現在看來是錯了。」
楊若琳朝著楊振華伸了伸手，但最終還是沒能把手伸出去，掌心只伸出一些便收了回來，搖頭否認：「不是的，爸，是我的錯。如果我早點知道言謹是你的女兒，我一定不會這樣。」
「and你還是不要去了，這段時間你真的得好好反思自己。」楊振華沉了一口氣，又重複了一次自己的決定。
楊若琳看著楊振華離去的背影，緩緩收住的臉上的悲痛和委屈，神色陡然變得有幾分麻木。
會議室裡沒有一個人，安靜異常。楊若琳抬手撫了撫自己的臉頰，剛剛的脹痛感還清晰的在臉頰上。這輩子，她還沒有受到過如此之大的恥辱。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
「宋言謹……」又是宋言謹，為什麼，每次都是她。明明是宋言謹搶走了屬於她的一切，可為什麼到頭來全部都變成她是多餘的？！
心有不甘，可出了這麼大事。她必須把不甘先嚥下去，無論如何都得嚥下去！不然，她就真的徹底自己打亂了自己的人生。
這次讓楊若琳的事情鬧得表面上像是什麼都沒發生，可多少還是有些影響心情。一連幾個星期，宋言謹的心情都沒有平順過來。
週六的中午，宋言謹躺在籐椅上曬太陽，一言不發，不知道在想什麼。直到顧臨深從樓上下來，她才微微轉過臉看他，臉上帶著調笑：「顧總的電話打完了？」
「嗯。」顧臨深淡淡一笑，從廚房取了一杯果汁遞給宋言謹：「早上鮮搾的。」
「我喝過了。」宋言謹這麼說著，可還是從位置上略微坐起，抬手接過了他手中的果汁，眼眸低垂：「看一眼就知道是顧總搾的。」
顧臨深揚了一下眉頭，有些好奇，抬手輕彈她的眉頭：「哦？從哪裡看出來？」
宋言謹摸著自己的額頭，抬頭看了他一眼，指著杯子頭頭是道分析：「家裡只有顧大少搾的果汁是沒有一點點的殘渣。」
在食物的口感上，顧臨深的要求一直極高，所以在搾的過程中，他都想盡辦法把殘渣弄掉，最好是一點都不留。
「還算有點眼力。」顧臨深滿意的點了點頭，顯然是贊同宋言謹的說辭。
宋言謹輕挽耷拉下來的長髮，喝了杯子裡的果汁。她不得不承認，顧臨深搾出來的果汁味道還是不錯的。
看著宋言謹把飲料喝了下去，顧臨深她從衣架上拿起了外套，替她穿上。
「這是要去哪兒？」宋言謹接過手，繫上了自己的扣子，一臉不解的看著顧臨深。
「要過年了，出去轉轉。」顧臨深靠在衣架旁，安靜的看著宋言謹穿了衣服。
他還是想帶著宋言謹出去走一走，散散心。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呆在家裡，也是不好的。
宋言謹現在的腹部已經初見端倪，穿著蓬鬆的衣服也能看出隆起的腹部。
「好熱鬧。」開車到了超市附近，到處都是人，宋言謹不由感歎出聲。
今天真的好多人，因為要過年，所以到處張燈結綵的。
進超市前，顧臨深緊了緊握住宋言謹的手。提醒著：「跟緊我。」
宋言謹頷首，朝著顧臨深貼了貼。
他們並沒有什麼特別需要買的，出來也不過閒逛。
正值中午，人流量很多。顧臨深怕別人不小心碰到宋言謹，半攬著著宋言謹的肩頭，將她朝著自己的胸口靠了靠，阻斷外界的擁擠。
宋言謹仰著頭和顧臨深說著話：「有沒有什麼特別想買的？」
「沒有。去書店轉一轉吧。」顧臨深低頭看她，提議出聲。
宋言謹頷首，兩人齊刷刷的朝著書店方向走去。宋言謹本以為顧臨深要來書店是買一些經濟方面的書，沒想到他會走進育兒書籍區。
她沒懷孕前，顧臨深就看過這方面的書籍。現在又要買，宋言謹自然得勸說兩句：「家裡不是還有兩本，怎麼又要買？」
顧臨深隨手挑選了幾本『家長的故事書』之類書籍，側臉微微露出一絲抱歉：「從小到大沒聽過童話故事，以後怕不會講，先挑幾本學一學。」
「原來顧大少從小到大都沒有聽過童話故事哦？」宋言謹眉眼上染上笑意，眼睛裡帶著絲絲新奇盯著他。
顧臨深抬手握拳放在唇邊不自然的輕咳兩聲：「顧家的男孩子，向來都不聽童話故事。」
他這麼說，讓宋言謹不由自主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腹部：「那這個呢？這個如果也是男孩子，也不聽？」
「他得聽。」顧臨深骨骼分明的手不自覺的撫上宋言謹的腹部，垂著的幽深眸子裡藏著說不出的濃情：「我經歷的，我都不想讓我的孩子經歷，只要它開心便好。」
「那顧大少是想要男孩還是女孩？」宋言謹看著他放在自己腹部上的手，好奇的詢問他。
「男孩女孩我都喜歡。」只要是他們的孩子，又何必在乎是男孩還是女孩。
「嗯……如果硬要選一個偏愛一些的呢？」
顧臨深抬頭看她，臉上神色倒像是在認真想著，隨後回答道：「女孩。」
「喜歡女孩啊，顧總該不會還是受之前軟件的影響吧？」宋言謹湊近顧臨深，眼睛裡都是探究的看著他的眼睛。
之前嚴子瓊發過一款孩子長相的軟件給她，從圖片效果來看，女孩更漂亮一些。
顧臨深勾了勾薄唇，否認：「當然不是，女兒只要長成言責編這樣就足夠了。」
宋言謹撇了撇嘴，挪了一下位置：「現在是在嫌棄我醜嗎？」
「怎麼會？在我心裡，言責編永遠是天仙。」顧臨深極喜歡宋言謹有些小脾氣的模樣，愛不釋手的扯了扯了她臉皮說道。
宋言謹臉上神色還未褪下，剛要開口說話，卻忽然站住不動了。整個人身體有些僵硬，像是被點了穴，就連眼睛都不敢有太大動作，她聲音很低，像是怕驚嚇住什麼喊了顧臨深一聲：「顧總……」
「怎麼了？」宋言謹突如其來的轉變讓顧臨深抽開手扶住她，臉上寫滿了關心。
宋言謹沒有讓他的手離開，反而朝著自己腹部貼了貼：「感受到沒有？它……它剛剛踢我了！」
這是肚子裡的小傢伙第一次輕踢她的腹部，她有些無所適從，又有些小小激動夾雜著微弱的驚慌。
顧臨深的手認真的貼在宋言謹的腹部上，小傢伙似乎有意和父母玩鬧，又輕輕的動了動。
他本來擔心的面色緩緩褪下，薄唇上揚。彎了腰，將耳朵靠在她的腹部上和他們的孩子進行最親密的交流。
書店來來往往都是人，宋言謹和顧臨深卻滿滿噹噹的把他們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還未出世的小傢伙身上。這還真的是一件很奇妙的事，肚子裡的小傢伙必定是一個愛熱鬧的孩子，今天出來轉一圈，它便有了動靜。
孩子還未出生，可那種初為父母的喜悅卻深深的在兩人中湧動著。
劉思純在小公寓裡準備著晚飯，不時的抬手看看自己的戒指。這段時間過的她是暈乎乎，到現在還沒有弄明白所有的事。
不過，有一件事是可以確定了。那便是劉封的父母答應讓她和劉封訂婚。但是，她到現在還未見到過劉封父母一面，婚期卻定了下來。
劉封從浴室裡走出來時，劉思純已經做好了晚飯。
這頓晚飯，劉思純吃的有些不知味。咬著筷子看著身旁的劉封詢問：「我還是不明白，你爸媽怎麼忽然就答應了？」
「你想知道什麼？」劉封夾著菜，歎了一口氣。
「你究竟和他們說了什麼？他們連見我都沒有見過一次，就這麼同意了？」劉思純放下了碗筷，兩隻手臂盤著放在桌子上，好奇的盯著劉封。
劉封咀嚼著口中食物，帥氣的臉上帶著有些發壞的笑意：「很簡單，我可以告訴你，不過，我說了你不准生氣。」
「你說，我不生氣。」劉封越是這樣，劉思純反而越是好奇。
「他們一開始是有點反對，說是太突然了，不過……」劉封手裡的筷子敲了敲碗，眼睛游弋的很：「我告訴他們要當爺爺奶奶了，他們氣了一會就同意了。」
「你……」劉思純聽罷，咬牙的看著劉封，拿起了筷子。
劉封做了一個止住的動作：「說好了不生氣。」
劉思純有些挫敗的看著劉封，臉色不自然的發紅：「你怎麼能和他們這麼說？」
這該讓劉家的人怎麼想她？最重要的是，她根本就沒有懷孕！
「我說的也算是真話，他們的確要不了多久得當奶奶了，只不過是比預期的要推遲幾個月。」劉封吃完了晚飯，兩隻手臂彎曲枕在後頸處。
劉思純從來就沒見過劉封這種人，把什麼事都說的極有自信！可這種事，怎麼可能是劉封說的準。
「神經病！」劉思純暗罵了一句，白了劉封一眼。剛起身，便被劉封拉住，大手握著她的腰身，帶著一絲威脅詢問：「說誰神經病？」
「說你神經病！」劉思純一點都不怕劉封，刻意瞪了兩眼，大有就是說你，你怎麼著？
劉封連連點頭，臉上都是故作的狠勁：「既然你怎麼說，那就不要怪神經病不客氣了！」
「你能做什麼？」劉思純對你劉封的威脅不屑至極。
「我是不能做什麼。」劉封保持平時和劉思純之間慣有的模式鬥嘴，關鍵時刻總能峰迴路轉。他抬起劉思純的下顎，威逼道：「但我能和你生個小神經病！」
「你個神經病，你放開我……」
剛剛還在囂張的劉思純，這會兒怕是喊破了喉嚨也不會來人救她。
一早，宋言謹推開辦公室的門。楊振華正安靜的坐在裡面喝茶，見宋言謹進來了，匆匆站起身。
在nj的辦公室看到了楊振華，宋言謹也著實吃了一驚。她已經知道nj身後的那個人是楊振華，所以楊振華似乎也沒有了隱瞞的必要。
「言謹……」楊振華站著，有些尷尬。
宋言謹垂了垂眸子，還是客氣的對楊振華伸了伸手，示意他坐：「請坐。」
楊振華欲言又止的看了宋言謹一眼，最終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你今天過來有什麼事嗎？」宋言謹找不到和楊振華聊的話題，只能生冷的問一句。
「沒……沒什麼事，是你媽讓我過來和你聊一聊。」楊振華和宋言謹說話有些緊張，手掌放在膝蓋上微微摩擦著。
宋言謹點了點頭，就算是明白楊振華的意思了。可兩人之間沒話聊，她不開口，楊振華也不開口。安靜的氣氛中透著些許怪異。
最終還是楊振華先開的口：「上次的事，我有對不住你的地方，沒能顧忌你的感受。」
宋言謹的頭不自然的垂了垂，淡淡說道：「你不用和我道歉。畢竟她當了你那麼多年女兒，你疼她，護她也是情理之中。」
宋言謹能理解，但心裡不舒服卻是她控制不住的。
而這時候，楊振華的心裡比宋言謹更難受。一個是毫無血緣，但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女兒。另一個是自己想了那麼多年，滿是愧疚的親生女兒。無論哪一方面，他都是心疼的。
「若琳是我疏於管教，我理代替她向你道歉。」楊振華心疼著宋言謹，又不得不維繫著她和楊若琳的關係。
再怎麼說，她們也是名義的姐妹，楊振華還是希望他們能好好相處。
宋言謹深吸了一口氣，抬首看著楊振華：「你不用代替她道歉，她昨天已經道過歉。」
楊振華張了張嘴，他能感覺到，宋言謹對他，還是有些排斥在裡面。
「這個，是我今天想給你的。」楊振華說著，從沙發旁拿了一沓資料給宋言謹：「這些，都是你應得的。」
宋言謹朝著楊振華手裡的資料看去，看出了這便是前段時間，楊若琳爭的死去活來，爺爺給所謂孫女的楊家財產決定權。
這些，本就是宋言謹的。在楊振華心裡，這一點是沒有變。他現在所有的一切，將來，大部分還是要交給自己的親生女兒。
「給楊若琳吧，她更想要這些。」宋言謹看著楊振華手裡的東西拒絕了。
她今天如果收下這些東西，楊若琳恐怕會沒完沒了，如果是這樣，那宋言謹願意拱手相讓。她很滿足現在的生活狀況，富有對她來說起不到任何影響。
但楊振華這次是執意要給宋言謹，她不接，楊振華便將東西放到了茶几上：「這些是屬於你的，我不會把它給任何人。」
「還是拿走吧，我真的不需要這些。」宋言謹坦誠的看著楊振華，沒有絲毫生氣在其中，她說的，完全都是真心話。
她有她的執著，楊振華有他自己的堅持。他放下的東西就沒有再伸手拿回來的東西。
「不打擾你上班了，公司也還有一些事需要我處理。」楊振華站起身子轉移了話題，走出宋言謹辦公室之前，響起了今天過來最重要的事：「後天來家裡一趟，吃頓飯。」
這頓飯，宋言謹是知道的。
宋敏和她說過，後天只讓幾個家人一起吃頓飯，算作結婚儀式了，並不想搞的太複雜。這頓飯，即使楊若琳會在場，宋言謹也是必須得去的。即使不需要顧忌楊振華的感受，她也得顧忌宋敏的感受。
宋言謹看著桌子上放著的一沓資料，移開了眼睛。這些東西放在她這兒，她不去執行也不過是一堆廢紙。
楊若琳視若珍寶的東西，其實於她是毫無作用。
晚上回家，宋言謹把後天要去吃飯的事通知給了顧臨深。她要去，顧臨深自然得陪同。
宋言謹洗完澡出來後，顧臨深還在看之前在書店買的童話書。
「過來。」顧臨深聽到浴室門開的動靜，放下手中的書沖宋言謹招了招手。
宋言謹身上的衣服很寬鬆，隆起的腹部處反而顯得格外清楚。她有些失笑的走了過去，掀開被子睡到了屬於自己的一側，輕聲道：「顧大少又要拿我當試驗品了？」
「怎麼是試驗品？給言責編講睡前故事不好？」顧臨深展開左臂，讓她睡在自己的手臂上，另一隻手翻看著紙張。動著薄唇講著書本上的童話故事：「很久以前，在牧場上住了一隻……」
「又是醜小鴨的故事哦？可不可以換一個稍微女生化的童話？」宋言謹自認為自己就是一隻大大的醜小鴨，真的一點點都不想再聽了。她還從未聽過顧臨深將王子公主之類的故事，今天她想聽。
顧臨深無奈的順了一口氣，修長的指尖在書頁上翻了翻，翻到了白雪公主：「要聽這個？」
「嗯。」宋言謹點了點頭。
這幾晚，顧臨深在學著如何講童話故事，每晚都會給宋言謹講上一篇。小時候記憶深刻的童話故事早已忘記了，最近聽顧臨深給自己重溫了一遍，感覺的確不錯。
顧臨深看著書頁，完全等於照讀給宋言謹聽：「國王給白雪公主娶了一個惡毒的後母，後母嫉妒白雪公主……」
「顧大少……」宋言謹仰著頭看顧臨深，臉色有些失望：「如果你以後這樣讀故事，還不如節省時間處理公事。」
他讀故事的語調，簡直和讀公司報表是一樣的，毫無情緒起伏，一開始宋言謹還能被故事吸引，但這聽了兩遍的故事，顧臨深依舊是這個語調，聽的便讓人有些困乏。
顧臨深無奈的挑了挑眉頭，沒想到宋言謹的要求還挺高。
他微微緩和了語氣給宋言謹念了故事，宋言謹聽的很認真。倒是讓顧臨深認真的模樣講故事的模樣吸引的移不開眼。
講完了白雪公主，宋言謹頗為感慨的對顧臨深說道：「這個故事和灰姑娘的故事都在告訴我們一個道理。」
顧臨深合上童話書，示意宋言謹說下去。
「後媽都會虐待孩子，後媽不能找。」宋言謹開著玩笑總結。
關了燈，兩人由半坐著到徹底躺下來。顧臨深半擁著她，低聲道：「這種事情，永遠都不會發生在我們孩子身上。」
「再講一個男孩子的童話故事，好不好？」宋言謹靠在他的胸口，商量似的說著。
顧臨深擁著她，真的有種哄小孩子的感覺。他給她講了故事，可這次，故事只講到一半，宋言謹的呼吸便平穩了。
顧臨深在微弱的小夜燈下看著她安靜的睡顏，不由印上一個吻，大手輕輕的蓋在她的肚子上。對著一大一小道了聲『晚安』。這一刻，一種幸福感，沒由來的從心口升騰起來。
兩天後，宋言謹和顧臨深來楊家之前。楊振華刻意叮囑了楊若琳：「這顧臨深已經娶了言謹，你也應該有個新的開始，不要總放在心裡糾結。或許，你朝外面看看，會發現比他更好的男人。」
這個世上，還有比顧臨深更好的嗎？
這種肯定式的疑問，楊若琳只敢放在心裡。不敢說出來，答應著楊振華的話：「我知道，爸，其實……早在之前我已經放下了，我……有，我有在發展的男性。」
「你有？」楊振華有些吃驚的轉頭看著楊若琳，他並沒有發現楊若琳和那個男性走的比較近。
楊若琳為了讓楊振華對子自己放下心防，這種謊也說了。
「還沒有完全確定下來，所以沒有帶給你看，本想，等到完全確定告訴你。」楊若琳扯了扯嘴角，臉上帶著幾分乖巧。
楊振華點了點頭，沒有對楊若琳的話產生懷疑：「如果是這樣，那當然是最好的。等到確定了，一定要帶給爸看看，這樣爸也就放心了。」
楊若琳頷首，極為坦誠的說道：「會的，放心吧。」
宋敏是比宋言謹早一步來到楊家，楊若琳見到宋敏，忙熱情的領著宋敏參觀房子。
前段時間和現在的態度反差太大，讓宋敏稍稍有些不適應。
「阿姨，你是不是討厭我了？」楊若琳感覺到宋敏對自己的疏遠，領著她去廚房，只有兩人時，她有些委屈看著宋敏。
宋敏微愣，即使她是討厭楊若琳的，她也不能當眾如此說，幹幹一笑：「沒有，你想多了。」
楊若琳咬了咬嘴唇，兩隻手靠在案板上有些緊張的攪動著：「其實我一直想給你道個歉，那些事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我早些弄清楚事情的原委，也就不會說出那麼多傷害你的話。真的對不起。」
「沒事。」宋敏會以她一個較為中庸的詞，既沒有說原諒，也沒有拒絕。
楊若琳尷尬的笑了笑，不好再多說。只是暗暗的覺得，宋敏也並不是她想像中的那麼小菜一碟。
宋言謹加上這次，一共來了楊家兩次。這次距離上次太久，她已經有些不記得。外加這次身份不同，心情也不一樣。
「一晃眼這麼久過去了。」宋言謹挽著顧臨深的臂彎朝著楊家方向走：「有些事太奇妙了，明明是兩個人，可一個產生了變化，一個一點變化也沒有。」
「言責編說的是什麼？」顧臨深聽出宋言謹話裡有話，握住她搭在自己臂彎的手，偏頭笑看她。
宋言謹難得活潑一次，朝著顧臨深靠了靠，說出的話有些惱人：「例如，之前來這裡，我是26歲，顧先生29歲。可現在，我依舊26歲，顧先生已經過了三十。」
的確是如此，她的真實年齡要比身份證的小一點。
「言責編想說明什麼？」顧臨深深深吸了一口氣，低頭看她，又重複了一遍問題。
「顧大少老了。」宋言謹輕顫肩頭笑著。
顧臨深磨牙，捏了捏她的鼻尖，嗓音沙啞暗低：「我老沒老，言責編不知道？」
言語中，意味分明的暗示，讓宋言謹不由紅了臉，卻不忘瞪他一眼。顧臨深看著她這副模樣，滿意的勾了勾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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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二月最後一天啦，打算勤奮一把，哈哈，老規矩，第一更上午七點，第二更下午七點。o（n_n）o~，快來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