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開開車將宋言瑾直接送到了樓下,宋言瑾道了一句『謝謝』匆匆上樓。
現在是上班高峰,公司門口人來人往的。最近格外注意宋言瑾動態的何琪自然是看到了莫開的車,唇邊的笑意也就越發譏諷了。
「言責編。」何琪追上宋言瑾的腳步喊了一聲。
宋言瑾略微回頭,見何琪朝著自己走了過來,客氣的打了招呼:「主編,早。」
何琪也扯了扯嘴角,按下了電梯,笑道:「今天挺早的,老公送來的?」
宋言瑾知道何琪清楚她和嚴竟的關係,也明白何琪的話語裡帶了很深的試探。她並沒有隱瞞,淡淡回答:「沒有。」
今天送她過來的,確實不是她老公。
何琪剛剛是看到莫開的,宋言瑾卻否認,何琪的輕笑了一聲,也不深問。
在何琪的心裡,完全將宋言瑾歸到了有心計女孩那一類,怕是想要宋言瑾從口中說出真話是一件很難的事。
回到辦公室不久,何琪給莫菲瑤打了電話。「問清楚了?」莫菲瑤那邊有些吵,接了何琪的電話,直截了當的問。
何琪也不來虛的一套,發出幾聲愉悅的笑聲:「放心吧,宋言瑾現在和莫特助打的火熱,絕對不會搶嚴竟。」
「是嗎?對方是什麼身份?」莫菲瑤雖是反問,但是不難聽出,她的聲音裡還是染上一些欣喜。
何琪靠在辦公桌上把玩著自己艷麗的指甲,將她所看到的都告訴了莫菲瑤,說道:「對方是豐臨集團總裁特助莫開。」
「豐臨集團?」莫菲瑤皺了皺眉頭,想到那天宋言瑾老公給自己戒指買單的事情,點了點頭,算是明白那男人為什麼會拿著豐臨銀行的限量銀行卡了。
這樣的身份,足夠讓莫菲瑤吃一驚。像宋言瑾那種平時一聲不吭的女人,究竟是怎麼和這莫開弄到一塊的?莫菲瑤百思不得其解。雖說莫開是盲人,但在豐臨集團工作,又是顧臨深身邊的紅人,這樣的身份配宋言瑾綽綽有餘。再加上是嚴竟主動甩了宋言瑾,宋言瑾在咖啡廳也是表過態的。這樣幾層下來,莫菲瑤頓時心安的投入到自己婚禮佈置。
嚴竟沒有心情,婚禮的一切都交由莫菲瑤打理。
婚禮的前幾天,嚴竟在公司忙至很晚才回來。莫菲瑤聽到他回來的動靜,坐在床頭開了燈。
「還沒睡?」嚴竟扯了扯自己的領帶,滿眼疲憊的看著眼前的大床。
莫菲瑤輕易嗅到嚴竟身上的酒氣,皺了眉頭:「你喝酒了?」
嚴竟沒有看她,點頭應了一聲,脫掉自己身上的西裝坐了下去:「嗯……今天公司有應酬。」
莫菲瑤雙手環胸,輕蔑的看著她,哼笑了一聲:「公司有應酬?你不是遇到什麼事都不喝酒嗎?只是為了應酬喝酒,還是因為要和我結婚了?」
嚴竟解紐子的手頓了頓,抬眼看莫菲瑤:「你什麼意思?」
莫菲瑤動了動嘴唇,剛剛一時氣急,語氣並不好:「我沒什麼意思,只是心裡不痛快。」
說著,她看了一眼嚴竟的臉色:「我們還有幾天就要結婚了,你這麼晚回來,我心裡不好受。」
軟招嚴竟向來很受用,他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喘了一口酒氣:「我知道了,以後我會注意。」
莫菲瑤向來有分寸,嚴竟給台階,她順勢而下,下床走至嚴竟身邊:「我扶你去洗個澡,身上都是酒氣。」
嚴竟看著她放在自己手腕裡的手,心裡莫名泛上一陣酸楚,他真的要和莫菲瑤結婚了?學生時代的夢想就要實現了?他覺得恍惚,可又不是喜悅的恍惚……
「你早點睡吧,我自己洗。」浴室門口,嚴竟推開莫菲瑤的手,轉身走了進去。
莫菲瑤看著浴室的門,一雙美眸緩緩變冷,轉身拿起地上他剛脫下的西服,準備放進洗衣機,裡面卻陡然掉出一張照片,莫菲瑤整個人都怔住,手裡緊緊握著那張幾天前在咖啡館被撕得粉碎,現在又用膠帶復原的照片!
嚴竟渾渾噩噩洗完澡出來看到的便是定住的莫菲瑤手裡拿著那張照片。他怒了,一下子奪過照片,眉頭皺的厲害:「你翻我衣服?」
「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想收拾一下。」莫菲瑤喉嚨澀的厲害,她繃著自己,不讓自己吼出聲:「你沒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嚴竟不說話,將剛剛的西裝重新套上,準備出去。
「嚴竟!」莫菲瑤喊住他,整個身體都在發抖:「為什麼會是這樣?」
他是愛她的啊,不顧一切的愛她的,可為什麼現在對那個普通宋言瑾念念不忘,為什麼啊!
「我需要冷靜一下,菲瑤。」嚴竟站在門邊,只是側眼看了莫菲瑤一眼轉身離去。
莫菲瑤垂在兩側的手狠狠的抓著自己的肌膚,留下了一道道慘不忍睹的紅痕!她馬上就要結婚了,她不允許出任何差錯,所以所有的一切,她現在都必須忍!即使再難受,她也必須得忍到婚禮後!
嚴竟出來後,心裡想的都是宋言瑾,不知不覺走到了宋家的小區,知道她不會在這兒,本只是在那兒站一會兒,不料宋言瑾和顧臨深真的從裡面出來朝著停車場走去,
看著宋言瑾對另一個男人笑著,嚴竟攥緊了拳頭,大腦不受控的走了上去:「言謹。」
熟悉的聲音讓宋言瑾一僵,轉過了身,在這兒見到嚴竟,宋言瑾整個人僵直了一下:「嚴竟……」
「言謹,我……」嚴竟看到宋言瑾的神色唇邊不自覺的跳出一分笑意,剛要上前,一根盲杖堵在了他的胸口。
顧臨深站在宋言瑾身側面無表情,直直的用盲杖阻止了嚴竟的去路:「嚴先生,請保持距離。」
嚴竟盯著顧臨深,那眼睛裡充滿了敵意:「我和言謹的事輪不到你插手!言謹,我有話對你說。」後面那句是對宋言瑾說的。
「抱歉。」宋言瑾放在顧臨深手腕中的力氣忍不住一緊,對嚴竟的眼神裡充滿了疏遠:「我沒話對你說,還要,請你對我先生禮貌一些。」
嚴竟一怔,握緊的拳頭猛地一鬆,整個人不可置信的看著宋言瑾。她在為了別的男人疏遠自己?
顧臨深偏頭看著身旁一臉維護的小女人,薄唇勾出一抹笑意。
言責編似乎變了?這是一個好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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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劇透一下,後面一章是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