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嗎?」顧臨深反抓住她的手腕,她身上的淡淡的體香因為跑溫泉時間長了,一陣陣幽香朝著他鼻翼間散去,他輕嗅,修長的腿搭上了她的腿:「那你給我捂一捂。」
宋言瑾張開手臂來抱顧臨深,整個人躺在他的懷裡,兩隻手撫著他的後背。單純的用自己的方式捂熱他。
顧臨深感受到她的認真,笑出了聲,沙啞的嗓音都在耳邊:「言責編,你這樣捂,怕是天亮也熱不了。」
宋言瑾一怔,茫然了:「那該怎麼捂?」
顧臨深輕咬她的耳垂,低聲在她耳邊說了什麼,宋言瑾整張臉在黑暗中紅的厲害,放在他胸口的手不由用力抓了抓。
她感到好奇了,他在這方面的精力怎麼這麼旺盛。
幽深的夜裡,她身上特有的體香和顧臨深清新的氣息交織在了一起。
第二日天亮,兩人還未起來,床邊的電話便吵鬧不止。宋言瑾摸過手機接通,裡面傳來何主編的聲音。
「喂,主編。」宋言瑾看到號碼的名字時,幾乎已經清醒一半了。
何主編連招呼也沒打,直接了當的問:「言責編,你之前說的事有著落了。」
「什麼事?」宋言瑾一頭霧水。
「就是福利院背後的支持者,你不是提議給他做個採訪?公司覺得這件事既然是你提的,還是由你來負責。」何琪說的隨意,像是不過一件普通不過的事。
宋言瑾皺了皺眉頭:「那對方是誰?」
「恆源士的老總的丁朝輝,他最近辦了一場慈善晚會,你負責採訪這次的慈善晚會,下個月就要採訪文案,你在假期裡好好準備一下。」何琪慣有的吩咐腔調在電話裡聽起來並不陌生。
「主編,丁朝輝不接受陌生採訪,你不會不知道。我們and和恆源士沒有任何合作關係,我怎麼可能認識他?」宋言瑾的眉頭皺的越加深了,隱隱中,她感覺到何琪似乎有些針對自己。
何琪冷哼了一聲,有些陰陽怪氣:「顧少你不都採訪到了?還怕採訪丁朝輝?一個月,我要看到採訪文案,你怎麼做,那是你的事。」
「主編……」宋言瑾急急開口,話還未說完,那邊『啪』的一聲掛掉了電話。
宋言瑾看著被掛掉的手機,心口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沉沉的。
顧臨深的手臂從她的身後圈住了她,帶回了床上,聲音裡帶著一分醒來後的暗啞:「誰打來的?」
宋言瑾放回手機,盡量不讓工作上的事破壞心情:「工作上的事,我打電話是不是吵到你了?」
「沒有,也該醒了。」她柔軟的髮絲在他的胸口反轉了幾下,顧臨深抬手撫了她的髮絲說著。
「今天帶你去個地方。」顧臨深抱著她起身,整個人依靠在床頭,仍讓她靠在自己的胸口。
宋言瑾打了個哈氣,腰痛的沒有精力問他去哪裡:「嗯,那起來吧。」
她剛起身要下床,身後的力量又壓了上來,她疑慮的轉身:「怎麼……」
「唔……」轉身後迎接的是他的熱吻,她推搡了兩下:「不起床了嗎?」
「不急於一時。」顧臨深攬過她的腰身,讓她承受住自己的早安吻。
一通熱吻結束,顧臨深戀戀不捨離開她的紅唇。兩人先後下了床,穿戴整齊後,簡單的吃了一點飯便出去了。
剛出酒店,令宋言瑾奇怪的是,外面並沒有那輛準時出現的蘭博基尼,而顧臨深似乎也並不奇怪,牽著她的手:「走吧。」
宋言瑾站住了腳,一頭霧水:「去哪兒?」
「酒店前面不是有個站牌?到那兒就好。」顧臨深一手握著盲杖,一手牽著宋言瑾,帶頭走了兩步。
宋言瑾將信將疑的跟了上去,她已經習慣兩人牽手時走在前面,很快她就變成她帶路了,穿過酒店前的馬路來到了站牌。
「接下來幹什麼?」宋言瑾忽然對他的安排多了幾分好奇。
「等公交。」顧臨深扣著她的手揣在自己的口袋裡,淡淡說了一句。
宋言瑾眨了眨眼睛,不是有車嗎?他怎麼忽然想要坐公交了?
一轉身,車來了。宋言瑾顧不得多想,拉著他準備上車:「公車來了,走吧。」
她打開自己隨身的包,從裡面翻騰出四個硬幣,投了幣上車,找了一個臨近的位置坐了下來。
也許因為地點比較偏僻,所以車上人並不多。宋言瑾不時的看向顧臨深,她以前一直都是坐公交車上班,所以並沒有什麼,但是她怕顧臨深坐不習慣,這應該是他第一次坐公車吧?
「此站為聖德教堂站,請下車的乘客做好準備。」公車的提示音響了起來。
「下車吧。」顧臨深的手攬過宋言瑾的肩頭,忽然開口道。
宋言瑾疑慮的下車,又跟著顧臨深的指示一路向前,直到在一座歐式的小教堂前站住了腳。
宋言瑾指了指眼前的交談:「你……是要來教堂的嗎?」
顧臨深薄唇只勾著笑意,滿是暖意的眼睛只是看著她。
他之前無意中看過她編輯朋友圈,知道她想要婚禮究竟是什麼樣的。
在宋言瑾的想法裡,她並不需要多豪華的婚禮,也並不需要多少人羨慕自己,甚至可以不用婚紗,只要和那個對的人在教堂裡,請一個神父作證,兩人定下終身,這也便夠了。
聖德教堂很小,但是一排排的灰色長椅卻格外整潔。神父穿著黑色神父袍站在盡頭。宋言瑾的紅唇微張了張,有些結巴:「這是……」
「我們結婚吧。」顧臨深牽著她的手送到自己的唇邊,輕吻了幾下,聲音極富有磁性。
這個場景太像是宋言瑾想像中的那般了,一個不大的小教堂,沒人任何親朋,只有一個神父見證他們的婚姻。
宋言瑾久久的看著對面的男人,眼眶有些泛紅,卻點了點頭:「好……」
------題外話------
糾結……糾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