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宋言瑾沒有接電話。嚴竟以為宋言瑾早早休息了,並沒有打過來,但是今早,宋言瑾剛吃完早飯,嚴竟又打拉過來。
顧臨深拿起宋言瑾手機,看著上面的號碼,輕佻的上揚了一下嘴角。他尊重宋言瑾的**,拄著盲杖下了樓,看向正在整理東西的宋言瑾道:「言責編,你的電話。」
宋言瑾正在忙著手上的東西,也沒有看手機,對顧臨深說了一句:「你幫我接一下吧,我騰不開手。」
顧臨深看了一眼正在忙碌的宋言瑾,劃開了手機屏幕,嗓音沉穩:「哪位?」
宋言瑾好不容易接電話了,結果卻是一個男人,嚴竟臉上剛剛上來的笑意匆匆褪了下去:「你是誰?」
「我是她老公。」顧臨深回答的簡直理直氣壯,又淡聲反問:「你是誰?」
電話那邊的嚴竟臉早就已經黑成了一片,就連聲調也變了:「你讓言謹接電話!」
「她現在不方便,有什麼事我傳達給她。」顧臨深見宋言瑾收拾行李火熱,看了一眼沙發坐了下去。
「我有事找她,你讓她接電話!」嚴竟的臉色鐵的難看,怕是恨不得衝過去揍顧臨深一頓。
想比之下,顧臨深則很是淡然,坐在沙發上安靜的看著宋言瑾收拾明天出行的行李。
嚴竟在手機裡說著,他像是沒有聽到一樣,忽然問了一句宋言瑾:「老婆,需要浴巾嗎?」
「浴巾酒店應該有,不用帶了吧。」宋言瑾沒空看顧臨深,不停的將需要的東西朝行李箱裡放。
嚴竟在電話裡可沒有聽到宋言瑾的回答,只聽到了顧臨深的話,頓時整張臉黑的和煤炭一樣。『啪』的一聲掛點了電話。
顧臨深看了一眼被掛掉的電話,滿意勾了一下嘴角。
「行李交給張媽收拾就好了。」顧臨深站起來拄著盲杖走了過去,摸到宋言瑾的手臂說著。
宋言瑾抬起手臂,讓他扶著,搖了搖頭:「還是自己來方便一些,帶了什麼我也清楚。」
「對了,剛剛電話誰打來的?」宋言瑾看到手機躺在茶桌上,想起來剛剛來一個電話。
顧臨深搖了搖頭,淡然的很:「他沒有說他是誰,應該是騷擾電話。」
「哦,我前幾天在公司也接了一個騷擾電話,現在陌生號碼都不敢接。」宋言瑾握住顧臨深的手,隨口說著,眼睛搜索著行李箱裡還缺什麼。
「洪山島最近在下雪,多帶一些厚衣服。」顧臨深見她行李箱裡都是大衣,提醒了一句,順便轉移了話題。
宋言瑾點了點頭,將大衣拿出了幾件,放了羽絨服進去。
「下午我要去見幾個朋友,你陪我。」顧臨深的手摩挲著宋言瑾的手腕,眼睛又是一種盲人的迷茫狀態看著前方。
「很重要的朋友?」宋言瑾臉上露出一絲異樣的神色,她低低的問了一句。
「嗯,都是一些熟悉的朋友。」
「好吧……」宋言瑾咬了咬嘴唇,答應了下來。
不難看出,她並不想去。
當初,她還和嚴竟在一起的時候,嚴竟從未帶他見過任何朋友,偶爾來的幾個女性朋友,對宋言瑾也是各種挑剔。
有時候門當戶對四個字尤為重要,嚴竟那些中流社會的朋友都帶著一副瞧不起她的態度,顧臨深完全是人中龍鳳,上等人中的上等人,他的朋友自然也來自這些家庭。她怕她去,做錯了什麼會給顧臨深丟臉。
她的心思幾乎逃不過顧臨深的眼睛,他攬過她的肩頭安撫輕笑:「有我在,不用擔心。」
宋言瑾抬頭看他,眼中的疑慮緩緩的消失。他的話,對她永遠都是帶著種魔力,讓她不由自主的心安。
一句『有我在』永遠比任何情話都來的動聽。
這邊,掛了電話的嚴竟將手機狠狠的摔在了床上。腦子裡都是顧臨深的聲音,種種他以為的畫面出現在眼前,他都要崩潰了。
外面有了動靜,他聽到崔雪梅笑呵呵的招待聲,頭頓時有些痛。不一會兒,莫菲瑤就推門走了進來:「阿競……」
「你進來不知道要敲門嗎!」嚴竟看著莫菲瑤一臉笑意,頓時有些火大。
莫菲瑤一愣,嚴竟一直把她當寶,還從未用過如此語氣,當下臉色就有些難看。
「你這孩子,抽什麼風?菲瑤馬上都是嚴家人了,敲什麼門。」崔雪梅一愣,忙急沖沖的開口替莫菲瑤指責嚴竟。
又笑著安撫莫菲瑤:「菲瑤,你不要放在心上,阿竟最近太忙了,心情有點不好。」
「沒事的,阿姨,你先出去吧,我和阿竟還有工作上的事要說。」莫菲瑤僵硬著笑意應付著崔雪梅。
「好好好,你們說。」莫菲瑤是嚴家的財神爺,她說什麼,崔雪梅都聽。
崔雪梅關門出去,莫菲瑤將手包扔在了床上,臉色立馬恢復了原樣:「嚴竟,你發什麼瘋!你從來不會用這種口氣對我說話!」
嚴竟看著生氣的莫菲瑤,腦子裡都是宋言瑾溫婉笑意的模樣。
他抬手摸了一下太陽穴,努力清除腦子裡的影子,讓自己鎮定下來。喘了一口氣,兩隻手壓住莫菲瑤的肩頭,抱歉道:「對不起啊,菲瑤,我可能最近太累了,說話有些過,原諒我。」
見嚴竟這般,莫菲瑤臉色緩和了一點:「這還差不多。」
莫菲瑤靠近嚴竟的懷抱,嚴竟自然的擁著她,眼睛卻神遊般的看向了別處,整顆心更是空落落的。他想要的,已經有了,可是為什麼心卻感覺空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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