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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93章 ;大結局(四) 文 / 藍果而

    「……」霍景承不言語,只是繼續蹲在她面前,手指輕柔的將膏藥抹在紅腫的膝蓋那處。

    有些略微的無奈,申低頭,卻見他一直用單手在給她上藥,左手垂落在身側,幾乎沒怎麼動過。

    又想起在樹林中時,小張曾開口說過的那些話,她皺眉,兩手著急去扒拉他的襯衣,脫下。

    果然,肩膀連帶著後背那處腫脹的觸目驚心,足以能想像出當時的樹木砸下去有多麼的狠,多麼的重!

    立時,申就心疼了,心臟緊揪在一起,指腹輕輕地在紅腫那處游移,撫摸;「上藥了沒有?」

    「醫生已經看過了,並無大礙,略微休息幾天就好……」他扯動薄唇,故意說的風淡雲輕,不值一提,怕她擔心。

    可申還是心疼,咬著唇瓣,輕輕地撫摸著肩膀那處,這當初得傷得多重啊!

    「寶貝,你手上帶著撩撥性的舉動能停止嗎?」他輕喊一聲,至此,那些怒火已然全部消散。

    「我哪裡有撩撥?」她皺眉,反駁。

    霍景承溫溫淡淡的呼吸著,略微半蹲的長腿站起,坐在她正對面,說;「可是我會有感覺……」

    申微微一怔,緊繃的感覺散去,又好氣又好笑;「這種時候,你有什麼感覺?」

    「你要看嗎?」霍景承黑眸一黯,目光看向兩腿之間。

    本能的,她順著他的視線也掃過去,自然將西裝褲中鼓起來的一團看的清清楚楚。

    止不住,臉頰有些紅,申瞪他;「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你這麼正經?難道以前是假裝紳士?其實是披著羊皮的狼,我則是被你外面披著的那層白色羊毛給騙了?」

    「其實,男人對自己心中所愛的女人有欲*望的衝動,想要做*愛,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他靜靜地看著她;「因為愛才覺得覺得美麗,因為美麗才會心動,欲由心生,如果一個男人不想與一個女人上床,你心中會怎麼想?」

    她倒竟也覺得他這份歪理倒是有那麼幾分的道理,嘴角扯動正準備說話時,霍景承的大掌扶上她的肩膀,深邃漆黑的眼眸帶著輕笑,緩緩地開口道;「第一次見面時,是誰當著我的面在電腦上搜索著能讓男人勃*起的問題?」

    聞言,申的臉漲紅的像是豬肝似的。

    末了,她又緩緩開口道;「說實話,你心中那時對我的感覺是什麼?」

    「實話?」霍景承凝視著她像是染上淡淡粉色的臉頰,想了想,說;「很重*欲。」

    「……」申的額頭上佈滿了一層黑線。

    見狀,霍景承輕輕一笑,溫熱且修長的手指將散落在她臉頰兩側的髮絲拂落到耳後,目光溫柔;「逗你的的,當時看到那一幕的感覺很特別,有種莫名的觸動……」

    她繼續追問道;「什麼特別的感覺啊?」

    「清純與性感相互融合,略微羞澀與奔放,很矛盾卻很吸引人……」

    申聽醉了,嘴角露出微笑,似是想到什麼,她又連忙道;「你打算將蘇正梟怎麼辦?」

    「這不是你該關心的問題,你此時應該關注的而是雲徹餓了,聽,他在哭……」淡淡起身,霍景承將襯衣上的褶皺舒展開,直接迴避了她的問題。

    一聽,申連忙就讓看護將孩子抱到懷中,撫摸著他柔嫩的小臉蛋,不住的親吻著。

    小傢伙咯咯的笑著,嘴裡不停的吹著泡泡,看護已經給他餵過奶粉了,吃的飽飽的,任誰逗弄都是笑咯咯的。

    「雲徹,嗯,我們家雲徹最乖……」她逗弄著,覺得自己兒子真好看,紛嫩嫩的,還帶著奶香味。

    另外一旁。

    韓愛莉又去了看守所,林南喬已經瘦得不成人樣,臉頰上的顴骨冒得很高,幾乎沒有肉,讓人看了心驚。

    「怎麼了?」林南喬連說話都沒有力氣,總是很虛弱。

    「你給的那些錢我全部都給奶奶看病了,大伯不願意管,奶奶還在住院,我手上還沒有錢。」韓愛立莉道。

    微微頓了許久,林南喬才道;「我給你報一串號碼,你記住,給她要錢吧。」

    韓愛莉記下了,問她,該怎麼樣給對方說,還有怎麼樣稱呼對方?

    「那是生我的女人,卻沒有養我,生下我之後趁著自己年輕貌美跟著有錢男人跑了。」林南喬說的無關痛癢;「從懂事的那一刻開始,我便當她已經死。」

    她這輩子接了那個女人兩次錢,第一次是三年以前,女人給了她五百萬,她接了,那時的她缺錢,沒有不收的理由。

    買了一棟房子,然後她開始徹頭徹尾的改變自己,從身材到容貌,身材是去健身房練出來的,胸和臉稍微動了刀子,得要得到自己想要的,必須付出代價,再說追求美麗一向是女人的資本。

    第二次就是這次,奶奶重病,她不能放任不管,從小是奶奶帶著她長大的。

    韓愛莉略微有些震驚,林南喬卻是一臉的嘲諷與無關痛癢;「就在這裡陪我再說一會兒話吧,等到你下次來時,我不知道自己還會不會再在這裡……」

    ……

    蘇正梟趕到香港後,女人已經被推出了急救室,脫離了危險,男孩還沒有從急救室種出來。

    又過了兩個小時以後,

    男孩推出來,腿上纏著厚厚的紗布,被固定著,顯然腿部那處是傷的極重,他還沒有醒,被醫生和護士們又推進了重症監護室。

    兩者相比之下,顯然是男孩傷的重。

    醫生說,目前還不知曉男孩什麼時候會醒,如果三十六個小時內醒不過來的話,就會有生命危險。

    女人坐在輪椅上,她的臉傷的很重,聽到醫生的話,身子重重的落在輪椅背上,疼痛,發冷,恐懼。

    蘇正梟的神色在此時很是陰鷙,眼睛上像是淬了一層寒光,發狠的盯著女人;「你自己是個瘸子也就罷了,非要將孩子也弄成像你一樣才甘心,是不是?」

    女人纖細的背挺的筆直,落在輪椅扶手上的兩手背部青筋糾結在一起,聽著這話,她不可置信的望著蘇正梟,瞳孔在瞬間放大,波光粼粼的佈滿一層水霧,像是時刻要成水珠滾落下來。

    不想看到這樣的眼睛,蘇正梟直接避開,冷著猶如寒冰聲音開口道;「如若孩子沒事,算你命大,如果孩子有事……」

    尾音卻戛然而止,他沒有再說什麼,直接去了重症監護室。

    只餘女人留在原地,她抬頭,下巴向上揚起,將那些還未湧現出來的水珠全部都逼回去,嘶啞著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輕喃;「那也是我的孩子,我生下來的孩子……」

    聽到出事的消息後,霍母,霍父,還有霍老爺子全部都趕著過來了。

    雖然已經在香港那邊聽了說沒事,可還是不放心,連夜趕過來,看到真正沒事,心才放到肚子裡。

    申將整件事情的過程全部說與三人聽了,只有便是一片片沉默。

    霍母說;「既然他已經知錯了,那麼就給他一次機會吧,雖覺得對不起兒,可誰讓我們霍家欠他們蘇家的,從此以後欠蘇家的恩情也徹底還清,我不會再心軟與猶豫,兒對不起,我們霍家的那些孽債讓你來承受。」

    申搖頭,表示自己沒有關係;「我心中想的也是與媽想的一樣。」

    霍父也開口道;「還是說服景承吧,我與你們也是一樣的意思,可這次他著實踩到了景承的底線。」

    「當初如果不是由於我們的關係,或許那場悲劇就能避免,既然他的變化與左晴柔有關,也知錯,就放他一次。」霍老爺子說;「這件決定就由小兒去和景承說。」

    申抬頭;「為什麼是由我來說?爺爺德高望重,甭管怎麼說,都是應該由爺爺去說!我沒有重量。」

    「這年頭既然能抱著誰還肯背著啊?那小子愛我嗎?你的話他能聽進去,我的話他就當是放屁,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先斬後奏之後才告訴我!」老爺子那個不滿的哼著;「重爺輕色,聽說過沒有?」

    「……」申。

    「這項重大的任務就交給你!雲徹呢?我的寶貝孫子呢?爺爺都好長時間沒有見你了,讓爺爺來親兩口!」轉身,霍老爺子去找他的寶貝重孫。

    晚上臨睡之前,申又與霍景承說了這件事。

    霍景承問她對這件事為什麼如此上心?

    「不是上心,是感覺重重的,有種負擔感似的,總以為他最後的那些善良讓我覺得不能對他殘忍。」

    沒有言語,霍景承去了浴室,氣的申在床上跳來跳去,他真會轉移話題!

    兩天以後,蘇正梟從香港趕回了s市,他身上的衣服還是那日從樹林中離開時所穿的,髒,凌亂。

    他徹夜沒有休息,眼睛中有紅血絲,他來的時候,申和霍景承都在。

    「那件事是我的錯,現在我來了,履行自己的承諾。」他幾天沒有合眼,已疲倦到了極致。

    申還沒有說話,霍景承已經起身,一拳便重重落在他臉上。

    沒有力氣的蘇正梟跌倒在地,嘴角有鮮血流出,雙手撐在地上,站起,沒有抵抗,沒有還手。

    不過才站定腳步,霍景承又是一拳,嘴角的血流的愈發厲害,蘇正梟腳下有些虛浮,站不穩。

    申看的焦急又擔心,連忙伸手去拉男人的手臂,然,卻被霍景承給送的遠遠的。

    蘇正梟好不容易穩住腳跟,對申說;「能勞煩你出去一下嗎,我有些話想要單獨對他說。」

    她不放心,害怕蘇正梟被打死,更害怕霍景承控制不住情緒,做出不可挽回的事。

    然,蘇正梟卻說;「拜託。」

    呼吸了口氣,申看向霍景承,說;「別忘記我,還有雲徹,不要衝動。」

    她站在門外,裡面在說些什麼,根本聽不到,可還是將耳朵貼在門板上。

    「不管怎麼說,我還是要對你說一聲對不起,對我犯渾曾做過的那些事。」蘇正梟目光認真的望著霍景承。

    他一反往常的溫潤,眉眼間儘是清冷的疏離和淡漠,冷的如同布上一層白霜;「道歉有用,世界上也就不會有法律的存在……」

    「我知道你是不會原諒我,我也沒有奢求你會原諒,做錯事也該付出代價,但有一件事,我能不能求你?」蘇正梟說的緩慢,諷刺;「我的朋友並不多,唯一能夠讓我信任,放心的卻只有你,在我進監獄的這段時期,孩子和公司都麻煩你幫我照看,除了你,對其它任何人我都不放心……」

    連他自己都感覺這樣的要求得寸進尺,可他,已經沒有別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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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朋友,對不起……」蘇正梟撐著站起身體,在從霍景承身旁經過時,他伸手握住他的手,然後用平常兩人打招呼時那樣的姿勢,輕拍他的胸口,唇角揚出一抹笑;「原諒我,還有朋友,保重……」

    朋友,你是我這一生永遠的朋友!哪怕,你已不認我!更哪怕,從今以後如同陌路,我也會當你永遠是我的朋友!

    眼眸微掀,霍景承指尖微動,卻沒有言語,等他離開後,他拿出手機,打了一通電話。

    申跑了進來;「蘇正梟那模樣去哪裡了?」

    「應該是警察局……」薄唇中吐出一句,他解著頸間的領帶。

    有人卻著急了,申看著他,不滿的發著牢騷,吵著要去阻攔,有火氣,不想理他。

    霍景承迷人的長腿微微分開,眸光垂落,凝視著她,聲音雖溫柔,卻有淡淡的不愉悅;「寶貝,你現在是在因未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在給我鬧脾氣?」

    申沒理他,想到全家人將這項重大而光榮的任務交給她,她卻輸的一塌糊塗。

    一整天都沒有怎麼和男人說話,她抱著雲徹,逗弄著,霍母,霍父,還有霍老爺子已經在收拾東西,明天就要回香港了。

    第二天的晚上,已經準備從別墅駛往機場時,霍景承讓霍老爺子他們先走,說要帶申去一個地方。

    申有些疑惑,問他,他沒有說話,等到底目的地時,才知曉,他帶她來的地方是警局。

    警局的警官態度非常熱情,霍景承的態度既不疏離也不親近,保持著淡漠,握手。

    兩人坐在辦公室中,上了茶水,申沒有碰,霍景承也淡淡說著不用,直接說,將他釋放了。

    警察自然知道他口中所指的是誰,道;「霍先生現在是要將他帶回精神病院嗎?」

    精神病院?申一頭霧水,不知道這唱的是哪一出?

    「是這樣,霍先生前天給警局打了電話,說他的朋友精神上有些不大正常要來警局自首,說自己綁架了人,讓我們先關上兩日,等他過來說帶走時,再放。」

    警察這樣一說,申將串聯起來瞬間便想通了,笑著,在桌下掐著霍景承的手;「你根本就是故意的!你明明已經原諒了他!」

    霍景承淡淡的笑,伸手輕捏她小巧的鼻頭;「最後一刻原諒的……」

    許是兩手相觸的那瞬間,也許是他用兩人之間獨有的方式拍他胸口的那瞬間,更或許是他的那一聲朋友再見,朋友保重……

    這兩日的監獄,他讓警察給了他最艱苦的環境,也是最低等的監獄,沒有床,沒有飯,只能蹲在角落,也沒有放風的時間。

    如今他被釋放而出,兩人以後的關係,他沒有想過,順其自然。

    而從此以後,他的生活定然是幸福無疑,有愛的人,也有孩子,一家三口!

    他,也有些期待小傢伙長大以後的模樣,未來的日子惷光明媚,他等待著他的成長,以及腳步。

    再凝視著身側盯著他偷笑的女人,那樣的神色似在說自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俯身,大掌捧住她的臉頰,深情纏綿熱吻;「謝謝你寶貝,所賜予給我的一切……」

    「謝謝你老公,讓我在不算美的年華遇到最對的人……」她吻他,也纏綿,熱烈,笑得瞇了眼睛,如月牙,明亮,蕩漾……

    從今以後,他與她度過的都是最美的年華……

    不想再看的就當這裡是結局,還有些親們在等甜蜜,也不能讓大家失望,明天我會寫幾篇小劇場,各種各樣歡樂逗比的場景,算是以後的生活與甜蜜,字數不會少,在裡面該交代的也都會交代清楚,小劇場寫的話也就是明天,明天不能完就是後天還有一半,後天再另外剩下來的一半寫新的番外,至於寫誰的還沒有確定,你們趕快留言,後面的話不收費,五千字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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