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你做什麼,就算你要殺人,最後償命的也只是你自己,關別人何事?」她繼續嘲諷的說道;「所以,無論我和我男朋友之間的舉動多麼親密,就算上床,那也是我們自己的事,哪裡輪到別人有意見?」
故意,她引用他的原話,然後,將他的嘴,徹徹底底的堵住。
聞言,陳浩宇心中的怒火不僅沒有熄滅,反而燃燒的越來越劇烈,心頭更是突突的在跳動。
申給他了一種很真實的感覺,她在改變。
近日來所接觸的申,是他這七年間都未看到過的!
工作嚴謹,認真,更是散發出自信的神采,還有一種說不出的耀眼光芒。
她這樣的一面,此時卻被別的男人所佔據,甚至,還有她的身體,她的一切,全部!
他沒有辦法承受!更做不到接受!
「你說的倒也都對,那麼從今天開始,不,從此刻開始,我會實行我方纔所說的那句話,追求你……」
就算,申和那姓霍的之間產生了感情,但是,兩人最多無非不過只相處了兩個月。
而他和申,有七年的感情,多少時日的相處,那些感情,不可能在如此之短的時間內全部消失。
這樣看來,他的勝算,比起姓霍的,多不少!
得出這樣的認知,他的火氣消散了不少,連帶的心情也跟著變好,帶著幾分懶意的斜倚在椅背上,松著頸間的領帶。
其實,說到底,陳浩宇真的是打心底裡不相信申和霍景承尚了床。
他的印象和認知中,申並不是那麼隨意,開放的會和一個才認識兩個月的男人上床……
他覺得頸間的吻痕,也不過就是做做樣子……
資料推開,申的目光落在陳浩宇身上,神色很是清冷,還帶著無法言語的陌生與奚落;「似乎,林南喬昨天才為了你墮胎,你今天便對我說出這樣的話,說實話,我著實很好奇你是以什麼樣的心情以及心境說出來的,還是你根本就如此花心,薄情,喜歡將女人玩弄於你的手掌之間?」
一直到此刻,她還在深深地懷疑,七年的時間,她真正的將陳浩宇瞭解的透徹嗎?
陳浩宇斜倚在椅子上的身體微僵,這一刻,他倒是的確將林南喬的存在給忘記了。
……
「我再認真的重複一次,我過來是和你談合約的,如果不是因為這份合約,我定然不會見你,現在開始談合約。」
他沒有回答,申也沒有等待他的回答。
因為,對於她來說,答案根本一點都不重要,更沒有需要等待的價值。
接下來,便開始談論合約上的細節,自始至終,整個過程,陳浩宇都沒有言語,眼睛又黑又深,看不穿在想些什麼,難得如此沉默。
討論的很順利,結束的也挺迅速,也得益於陳浩宇的安靜和配合,申很滿意這樣的狀態。
談完合約,自然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不待陳浩宇言語,申已起身,快速攔下出租車,離開。
陳媛媛知道陳浩宇對申說出那番話語後,皺眉,冷笑,說,你也真笨,怎麼不就配合配合他,也讓那林小*三氣的肚子疼,吃不下飯,睡不著覺,將她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然後等玩夠了,再一腳將陳浩宇踹的遠遠的,大快人心!
申輕笑;「我沒有那樣的心情,也沒有那樣的心思,我的不幸是選擇了一段錯誤的婚姻,還有我過的很好,不想再在他們中間插上一腳,淌上渾水,弄得自己一身腥臭,或許兩個月前的我一定會那麼去做,但是現在的我不會,短短的兩個月,卻是我成長的經歷。」
「果然是應了那句話,女人還是要遇到一個好的男人,無論是在感情上,還是在床上。」陳媛媛擠眉弄眼,暗中所指的自然是霍景承。
申的臉蛋一片潮紅,在她的背上拍打著,報復;「對了,他一會兒過來接我吃晚餐,要不要一起去?」
「不去了,你們秀恩愛,我這個電燈泡的瓦數有些高,我打算搬回去住。」陳媛媛說。
申直接說,我贊同!你和季辰逸那麼相愛,又沒有離婚的打算,總不可能一直這麼分居下去。
陳媛媛的話語有些苦澀,我回去以後,估計就會變成世界大戰。
你戰鬥力十足,我相信你可以完勝!申對她報以極大的信心!
兩個好友笑著扭打在一起,互相逗弄著對方,只是,陳媛媛那笑容的背後,誰又知道是什麼樣的心境?
申在公寓前等出租車時,一抬頭,正好看到了走過來的霍景承。
他穿著一件深紫色的襯衣,一條再也簡單不過的黑色西褲,深紫色的襯衣配著黑色筆挺的西裝,有種迷人,禁*欲的味道。
她的臉頰上不自覺的揚起笑容,走過去,霍景承將她擁入懷中;「等很久了?」
「沒有,剛下樓。」申回答,她發現,自己似乎越來越習慣他的碰觸與身體的接觸。
也不知怎的,凝視著她緋紅的唇瓣,霍景承有些忍不住,抱著她,吻著。
吻了片刻,西裝褲的口袋裡手機響起,申推開他;「電話……」
霍景承閉眼,皺眉,左手圈住她纖細的腰間,右手
從西裝褲中摸出手機,低沉的說了句,這個電話來的很不適宜。
申默,臉頰紅如緋。
電話是蘇正梟打過來的,約他一起吃晚餐,霍景承說已經有約了。
蘇正梟,道,不介意我過去吧,沒人陪著吃晚餐,多一個人也不算多。
霍景承長指揉捏著眉間,說了餐廳的地點。
掛斷,他問申;「會不會介意?」
「吃頓晚餐,兩個人也是吃,三個人也是,沒有什麼好介意的。」申笑。
霍景承還沒有徹底熄滅的情*欲還在那雙深沉的瞳孔裡跳動,明滅明滅的;「覺不覺得我像二十歲出的毛頭小伙?」
他並未指明,但申卻明白他所指的是什麼,坐進車中,繫上安全帶,她說;「以前沒覺得,現在感覺到了。」
「這份衝動只對於你,就連我自己都備感詫異,其實,我並不是重*欲的人……」霍景承解釋。
申心亂,臉頰潮紅,微閉眼,然後睜開,有幾分開玩笑的意味;「那可不可以理解為,我對你,有吸引力?」
他的聲音沙啞,認真,輕笑,深深的凝視著她;「對,這是無法否認的事實……」
「身體上的?」她盯著他,皺眉。
「不,精神心靈,還有很小的細節,至於身體,正因為是心靈上的動情著迷,才會讓身體也跟著沒有了抵抗……」
成熟男女之間談論的話題自是顯得能成熟一些,也沒有什麼避諱。
瞬間,被他注視的臉愈發紅了,申拍著他的手臂,轉移話題;「好好開車……」
與霍景承之間的相處,申覺得自在了很多,沒有起初的那麼拘謹,變的很是自然。
更或許,也是她的性格方面發生了變化,似乎變得開放了那麼一些。
更可能是兩人之間相處得久了,自然而然的親近,談話,接觸,擁抱,親吻。
等到達餐廳時,蘇正梟已經早到了,穿的很是休閒,但那一身貴氣,卻是無從遮掩。
坐在大廳,吸引過來的目光有些過於太多,畢竟俊男靚女,永遠是讓人最矚目的焦點。
沒有在大廳東西,去的是包間,環境優,輕紗飄動,將s市的夜景映入眼簾。
蘇正梟的目光落在申身上,微打量;「申小姐,好像變了很多。」
「哪方面?」申隨意笑道。
「漂亮。」蘇正梟開口,也在輕笑,但目光背後的深意,看不懂,也看不清。
申回應他;「謝謝稱讚。」
霍景承拿了菜單,裡面都是湘菜和川菜,他點了幾個很辣的菜,知道申的口味,無辣不歡。
自然的,申的身子向著他的方向依偎過去,靠在他的肩膀上,搖頭;「點的那幾個菜都很辣,換換吧。」
「你不是無辣不歡?」霍景承臉龐微側,深睨著她,神色柔和。
「但你不是不能吃辣,尤其是喉嚨,更不能吃辣,不然嗓音都會變的沙沙的。」她皺眉。
霍景承笑了,心情看起來非常的愉悅,點了五個辣的,四個家常口味的菜。
凝視著面前兩人的親暱與自然而然流露的曖*昧,蘇正梟目光深沉,端起溫水,喝了幾口。
申知道他是在依她的口味點菜,但此時並不是只有兩人,還有蘇正梟,她看過去。
霍景承長指微捏著她的下巴,遞給她溫水;「喝兩口,驅寒,還有他的口味很隨意,什麼東西都可以吃,不用在意。」
菜上的很快,端上來的,還有三碗冒尖的白米飯,味道很香。
幾道菜,將桌子佔據的滿滿的,申一直在吃辣的,碰巧轉盤轉過有霍景承喜歡的菜時,她會給他夾到盤子中。
蘇正梟一直在看著兩人……
片刻後,一陣手機鈴聲傳來,申認得,是霍景承的鈴聲。
左手落在西裝褲的口袋,霍景承拿出,目光掃過,然後掛斷,沒有去接。
兩人之間的舉例說近不近,說遠也不遠,手機屏幕上顯示出來的名字,申卻並沒有看到。
緊接著,手機又響起……
霍景承的俊眉皺起,還是沒有去接……
申覺得有些奇怪,想了想,還是開口;「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
主要是由於對方一直打個不停,霍景承不接,但對方也沒有善罷甘休的意思,依然繼續打。
深沉的眸光似有似無的從蘇正梟身上掃過,霍景承隨後睨向申,嗓音柔和;「我去接個電話,很快就回來……」
申點頭,男人頎長的身軀站起,右手接起手機,左手推開包間的門,迷人的腿,跨了出去。
於是,包間中就只剩下了申,還有蘇正梟。
喝了口溫水,蘇正梟開了口;「對於景承,申小姐有幾分瞭解,他的性格,包括他的家世。」
「性格自是瞭解,至於家世,我並不瞭解,卻也不好奇。」申淡淡回答。
輕笑,蘇正梟手中的
水杯放在了桌上,屈起的手指敲打著水杯,散發出清脆的聲音,杯中的水面在晃動;「申小姐是聰明人,景承的家世不一般,並不是有些女人能攀的起,在還沒有深陷之前分開,跌的會輕些。」
申也在笑,頓下手中的筷子;「我一直覺得,即便有這樣的對白也該是從他的父母口中聽到,卻沒有想到會從他身邊的朋友口中聽到,我覺得備感意外……」
「由我來說這些的確不適宜,不過身為他的朋友,又與你見過幾次面,我出於好意。」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們目前正處於循循漸進的瞭解狀態,至於最後到底適不適合對方,我們目前都不清楚,且不說這些,如果最終愛的深了,沒有聽到他對我說分手之前,他父母單方面的話,我自然不會去聽,每一段感情都應認真對待……」
循循漸進的瞭解狀態?
蘇正梟是不相信這句話的,從方才兩人那般親密且自然的相處來看,只怕是……
「但是,你對他的瞭解並不多,更或許,你還沒有真正的瞭解到他……」
「有些東西,他想要告訴我時,自然會告訴我,不用我去想,也不用我去猜,他是穩重且成熟的男人。」申道。
「的確,這點你說的很對……」話音又微頓了頓,蘇正梟開口;「但你不知,他其實——」
話沒有說完,細微的響聲,讓他的話戛然而止,看向門口,而霍景承推開門,走了進來。
申本還等著他說,此時卻見他望向身後,也扭身望了過去。
霍景承在兩人的注視下落座,淡淡挑眉;「在看些什麼?」
蘇正梟懶懶的聳著肩膀,說,沒什麼。
然後,申看向蘇正梟,繼續之前的話題,問他,其實什麼?
微笑,蘇正梟淡而不語,沒有回答,只是淡淡的喝著水,似是方纔的問題根本就沒有提過一般。
只是目光很沉,很深,其中飽含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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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南喬在床上躺著,神色沒有絲毫好轉,反而愈發的蒼白。
陳浩宇走進來時,她頓時睜開了眼睛。
西裝外套隨意的掛在了臂彎上,他留意到她的臉色;「怎麼越來越蒼白了?」
林南喬還沒說話,家政嫂說了話,她方才要給少爺準備晚餐,結果差點沒有跌倒。
「我沒事。」林南喬搖頭,溫柔的笑,一如往前,只是那憔悴的神色卻是怎麼樣也遮擋不住。
她在想,自己的這一賭,應該會收到意想不到的結果,男人都愛善解人意的女人,比起申,她的善解人意,還有那份溫柔,自然凌駕於她之上。
林南喬在等,她在等陳浩宇的求婚,她堅信,這一天不會太遠,應該很快就可以到來。
「你別亂動,晚餐的事有家政嫂,我先去洗澡。」
浴室,當溫熱的水流從頭上流下,陳浩宇的大手將臉上的水珠抹掉,雙臂撐在浴室的牆壁上。
他在想一件事,想申,想林南喬……
重新追求申,那麼定然就不能像這樣再和林南喬下去……
在前一段的婚姻中出*軌,陳浩宇知曉算不上能承擔起責任的男人,但除卻這一件,人品沒有多大爭議,他重感情,不算渣,唯一渣的那件事就是結婚後背著申在外面偷吃。
可他覺得,他的偷吃也是被逼破的,當初的氣氛那麼低壓,他覺得自己像是要爆*炸!
否則,這七年若是他想要出*軌,足可以出無數次,而不是唯一的和林南喬在一起……
林南喬和他在一起不算久,卻也不算短,除卻申外,她是唯一一個在他身邊待的最久的女人。
她沒有從他身上索取過什麼,還為了他打胎,此時正虛弱不堪的躺在床上,是他對不起她。
但若是說,從此以後,就讓他和林南喬這麼過下去,再也不聞不問申,陳浩宇知道,他定然是做不到的。
和申七年,而和林南喬之間遠遠沒有那麼的深,再者,這段時間,他一直在想申。
如果看著申在別的男人身下婉轉承歡,陳浩宇想,他真的會發瘋,會受不住,她的處*女身是給了他的!
這時間,陳浩宇心中已經有了決定,到底是林南喬,還是申……
只是,林南喬的身子目前太過於虛弱,有些話不能現在說,等到合適的時機,他會告訴林南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