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梓晴的話語說的一針見血,更是不留絲毫情面。
對於陳浩宇,她心中現在有的只是厭惡,從沒想到,他會在和申的婚姻中成為出*軌者。
聞言,陳浩宇俊美的神色難得變的難堪起來。
葉梓晴卻嫌似還不夠刺激,餘光瞥了他一眼,繼續開口道;「情人與妻子的區別再明顯不過,無論情人做什麼都顯得溫柔嫵媚,這個時代既矯情卻又犯賤,妻子堪比免費傭人,但是對於丈夫來說,總是缺少些什麼,可情人穿金戴銀,整個一花錢出口,男人卻非常樂意往裡塞,所以說什麼東西都是價格貴一些的比較好,越貴還越吃香,也不知到底是女人犯賤,還是男人犯賤……」
這句話比起方纔那句話的毒氣有增不減,更甚至比方才說的那些話更為狠絕,難聽。
緊接著,陳浩宇英挺臉龐上的神色變得愈發深沉,如果這話換做是從別人口中說出來,他定然不會讓對方安然無恙。
但是,對方是葉梓晴,即便話再難聽,他也不會發作。
再者,林南喬也並沒有花他多少錢,給她的卡,也從未看到她刷過,她並不是那種肆意揮霍的女人。
葉梓晴也沒有再繼續說下去的意思,手輕撫著肚,喝了口溫水,起身;「我自己覺得她現在的處境很好,有錢花,且不遭人心煩,也不必擔心會離婚拋棄,你們之間就到此為止吧,無論是你心中殘留的那點夫妻情份,還是同學之間的那點同學情份,都別用在我們申身上,她福氣淺,消受不起。」
隨後,她上了樓,沒有再回頭。
陳浩宇站起身,臉色始終有些難看,更是與沈連爵對面相撞。
揚眉,沈連爵詫異的看著他,正準備打招呼時,陳浩宇卻擦肩而過,已然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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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正在上班,包中的手機傳來震動,她放下件,接起,是葉梓晴打過來的。
說已經在公司對面的咖啡廳,讓她趁著午餐時間出來一趟。
申應聲,表示自己知道了,將手中的件整理,然後放在一旁。
這段時間的工作做起來越來越得心應手,也能從其中體會到樂趣和從未有過的踏實與放鬆。
午餐時間,她去了對面的餐廳,葉梓晴已在等候,她喝的果汁,如今,肚子已經挺起。
五個月了,她的肚子也該起來。
「你一個人來,沈少廷沒有送你?」申輕抿了口咖啡。
「他有讓司機送我過來……」葉梓晴話語微頓了頓,開口道;「陳浩宇今天去找了我……」
申沒有過多反應,只是有些好奇罷了;「他去找你做什麼?」
葉梓晴隨後將陳浩宇過去所說的那些話一字不落的全部都說給了申聽,從頭到尾。
只是笑笑,申又繼續低頭喝著咖啡。
「他為什麼會說你被別的男人包*養,絕對不會是空穴來風,是不是?」葉梓晴看她。
兩個月了,她至今還能記得申當初撕心裂肺哭的不能自已的模樣,如今再提起,她已風淡雲輕。
這樣的轉變很好,沒有了愛情,沒有了婚姻,女人何必又哭哭啼啼,吵吵鬧鬧?
愛情和婚姻並不代表一切,離了婚,男人依然可以過的瀟瀟灑灑,女人為何要自己將自己陷入怨婦的境地?
「因為我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梓晴,我正嘗試著接受一段新的戀情。」申沒有隱瞞,大大方方。
葉梓晴倍感詫異,甚至瞪大眼睛,連忙追問她是誰。
「你見過的,霍景承,我們正在交往中。」申說;「等有了時間,我會正式將他介紹給你認識。」
想起那成熟且優的男人,葉梓晴點點頭,從面相和行為舉止上看,那男人絕不是隨便的男人。
隨後,這個話題沒有再繼續,葉梓晴在說陳媛媛的事,她的婆婆近來逼迫的愈發緊了。
申問她,那季辰逸是怎麼說的?
季辰逸當然不同意離婚,他說他愛陳媛媛,即便沒有孩子都可以,葉梓晴說,可我還是有些擔心。
申不解,葉梓晴喝了口水,說,婚姻不等同於童話,社會的現實,來自父母的壓迫,這份愛又能維持多久?
申沒有說話,她說的都是事實。
「尤其是,上次在國外旅行度蜜月時,沈少廷看到一個女人的背影時,他有瞬間的出神,在我的追問下,他才說,季辰逸以前有一個非常深愛的女人,但好像發生了什麼變故已經離開人世,他說那女人的身影與季辰逸以前交往的女朋友有八分相像。」葉梓晴說的緩慢。
申也是一怔,緊接著說,也有可能是看錯了,這個世界上相似的人有很多。
或許吧,葉梓晴又點了兩份午餐,兩人一邊聊天,一邊吃著午餐。
下午的工作量不少,申忙的連頭都沒有抬起來過,偶爾喝口水,再繼續投入工作。
到了下班時間,已經很晚,冬季本也就黑的早,她又加了一會兒班,六點半,窗外已經漆黑一片。
伸著懶腰,她拿起大衣穿上,然後走出
出公司,那場大雪沒能維持多久,但是氣候卻是變的愈發寒冷。
才走出公司大樓,刺骨的寒風便撲面而來,申裹緊身上的大衣。
中午,她接到霍景承的短信,他晚上有事,不能過來接她回公寓,讓她路上注意安全。
認識的時間不久,但他的規律她都摸得透徹,如果他忙,則會讓小張來接他,就連小張都沒有來,想必非常的忙。
拿出手機,她凍的有些微紅的手翻找到他的短信,然後回復——再忙也要記得吃晚餐,還有天氣太冷,注意保暖,不要感冒……
猶豫了許久,她最終還是在末尾加上了景承兩個字……
還未見到他,只是在短信上加了他的名字,申的心竟禁不住的跳動起來……
驚覺到自己的反應,申默,她這模樣倒是越來越不正常了……
另外一旁。
包間。
霍景承一襲黑色大衣,長腿交疊,面前擺放著白氣冉冉的茶杯,除此之外,還有些男人。
手機傳來震動,他骨節分明的大手從西裝褲的口袋中拿出手機,點開,神色柔和,心中柔軟,嘴角帶笑。
末了,他起身;「抱歉,還有些事,不得不離開。」
在座的男人紛紛挽留,霍景承只是輕笑著淡淡拒絕,他必須得離開,剩下的事明天再說吧。
話語已經說到這種地步,沒辦法再挽留,眾人只好點頭。
小張送了幾份件,才走到包間口,便看到走出來的霍先生,他詫異,應酬不是九點鐘結束嗎?現在才七點多一點。
走回車中,他發動車子,透過視鏡,無意中看到霍先生在拿著手機看,也不知在看些什麼,整個過程維持了一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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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前沒有走下幾步,一輛黑色的車子映入眼簾,然後,身穿黑色西裝的陳浩宇走了過來。
她淡淡看了一眼,就好似沒有看到,自顧自的向前走著。
然,陳浩宇卻擋到了申面前,讓她不能再向前跨動一步,遞給她一張支票;「拿著,然後不要再繼續做目前所做的勾當。」
勾當,申皺眉,卻也明白,指的是他所認為的被包*養……
輕笑,沒有理會他,她從他身旁繞過,對陳浩宇,視而不見。
向前沒能走下兩步,陳浩宇伸手攥住她的手腕;「我說的話,你沒有聽到?」
「你是誰,我好像並不怎麼認識你,還有,放開。」她神色清冷,淡然。
「包*養,難道你非要這麼作踐自己?」陳浩宇已帶上幾份怒意;「你以前並不是這樣的女人。」
「我是什麼樣的女人那是我自己的事,當初該也不會是這樣給林南喬送支票的吧?」申看他;「你對付女人的手段也沒怎麼變化,真是讓人失望!」
陳浩宇知道她的性子變得跋扈,可聽她此時的話語,比他預料之中的更是尖銳幾百倍。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模樣,就像是一個刁蠻的女人!」
「知道,當初還沒有離婚時,你對我說過的,說我就像是潑婦。」申輕笑著重複。
她根本就是油鹽不進,無論他再怎麼說,她總是一臉的無所謂,甚至還有些吊兒郎當,陳浩宇有些怒氣橫生。
手上的力道加重,陳浩宇將她擁入懷中,神色變得冷冽,申冷冷的看著他。
「申,你沒有必要用這樣的手段來報復我,你應該潔身自好,而不是走上一條這樣的不歸路,讓本性回到從前!」
申在掙扎,卻掙扎不動,更不能將他撼動絲毫,冷聲道;「你憑什麼覺得我是在報復你?」
陳浩宇也在直視著她,心中有陣說不清的煩躁。
「陳浩宇,讓一個女人報復也要有資本,有恨,你既沒有讓我報復的資本,也沒有讓我報復的動力,我為什麼要報復你,難道我是嫌棄自己太舒適?」
她目光清冷,吐落出來的話沒有絲毫溫度,不同於方纔,像是變了另外一個人。
看著她的眼睛,陳浩宇微皺起眉,這樣的申讓他感覺到陌生,如她所說,她眼中沒有任何感情。
他以為她是在報復,可她的眼神除了譏諷之外,有些過於平靜……
這時,肩上突然一重,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飄落下來;「陳總裁,能否先放開我的女朋友?」
趁著這期間,申掙脫開陳浩宇的懷抱,站在霍景承身旁;「不是說晚上有應酬,怎麼過來了?」
霍景承的眸子有些深,有些沉,猶如黑墨,大手一動,將她整個人抱入懷中,嗓音溫和;「看到你的短信,就趕過來了……」
申臉一紅,心開始失跳,她沒想到,只是發了一條短信,他便會過來。
陳浩宇定定的看著兩人,心中的那陣煩躁,愈發滋生,瞇起的桃花眼盯著霍景承;「你到底用多少錢包*養了她?」
申正準備說話,霍景承大手按住她的胳膊,深邃的目光轉向陳浩宇;「陳總裁覺得呢?」
他佔有的姿勢
,讓陳浩宇皺眉;「無論是多少錢,我出兩倍的價格給你,放她自由。」
霍景承點頭,唇角綻放出一抹溫柔的輕笑;「我可以再重審一遍,我從未包*養過她,她之於我來說,更是無價之寶,她是我的女朋友,我們正處於戀愛之中。」
「你的話,我不會信。」陳浩宇不會信,兩人分開的時間很短,她已陷入新的一段戀愛之中?
骨節分明的大手落在眉宇間,霍景承輕輕地揉捏著;「這件事總歸要有解決的方法,我的話,陳總裁不會信,她的話,陳總裁也不相信,那麼,怎麼樣陳總裁才能相信?不然,由兒來證明?」
聽著兒兩字,申;「……」
陳浩宇卻是開了口;「好,那麼由她來給我證明。」
霍景承低頭,眸光微垂,溫柔的凝視著她,掃過她的唇,透露出來的意味明顯……
申看他,臉頰微沾染上淡淡的粉紅。
想了想,她微踮起腳尖,紅唇主動吻住了他的薄唇,閉上眼。
那抹淡粉,在燈光的映襯下,顯得誘人,好看。
霍景承右手落在她的後背上,眸光深深地凝視著她略帶羞澀的臉頰,餘光掃過身後的男人,回吻她。
陳浩宇垂落在身側的大手收緊,手背上有些青筋暴起,胸口不斷劇烈的上下起伏。
吻了片刻後,申想要退開,溫熱的大掌卻摟緊她纖細的腰間,再肆意,輕柔的深吻。
他的吻是熱情的,纏綿的,帶著佔有權……
許久後,霍景承才鬆開,修長的手指勾住她的下巴,語氣溫和;「害羞了?」
申;「……沒……」
「她已證明,想必陳總裁也看的清楚,我從不是會為難女人的男人,至於包*養一說,卻是空談,至於陳總裁和兒之間的關係,我以前是知曉的,對於陳總裁接近兒,我確是有些不快,希望以後能盡量避免這些問題……」霍景承抬頭,開腔。
陳浩宇的怒火在胸口那處橫衝直撞,翻湧,想要上前分開,腳已向前踏出,霍景承的眸光卻射了過來。
申在此時開了口,說的緩慢,讓他聽的明白,清楚,一字一句。
「自始至終,包*養一說只是空虛,也是同學聚會上的傳言,我未做解釋是因為沒有在意,覺得她們怎麼想與我無關,這次事態發生到這種地步,我有必要澄清,我和他是戀愛關係,我不會找人包*養,且不會被人包*養,無論你是出於哪方面的情義想要幫我,都沒有必要,七年的時間,我瞭解你,你卻不瞭解我,七年的相處卻抵不過別人幾句似是而非的傳言,我無話可說,所幸,我們之間現在已沒有牽扯,橋歸橋,路歸路,你也沒有必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自討沒趣……」
霍景承眸光深沉,擁過她,將她帶著向一旁的銀色慕尚走去;「吃晚餐沒有?」
「沒有,我才下班。」
「想吃些什麼?粥,還是打算回到公寓自己再去做?」
申搖頭;「今天有些累,我不想做晚餐,想去吃火鍋,然後再給陳媛媛帶一些,可是你不喜歡吃火鍋……」
霍景承好看的唇形微勾;「偶爾心情好也可以為之,今天心情不錯,可以陪你去。」
「江南街的挺不錯,不然我去吃火鍋,然後再幫你買粥,我吃火鍋,你吃粥,兩全其美?」
她坐進車中,還能看到陳浩宇站在原地的身影,看了兩眼,移開,沒有情緒起伏。
「好,都依你……」他任由她。
聲音漸漸飄遠,卻一字一句還是傳入了陳浩宇耳中,車子消失在面前,他煩躁的將身上的西裝外套砸落在車蓋上。
煩躁,只增不減,現在,尤其更甚。
打他心底,沒有相信申已經喜歡上那個男人,七年的感情,她愛他多深,如此短的時間,他不相信!
轉身,他坐回黑色的賓利車中,發動車子,離開,帶著一身沒有發散的火氣,還有手中的支票。
車輪與地面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陳浩宇將車子靠邊停住,然後將支票撕碎,扔到車外……
她愛上別的男人,呵,以為他會相信?才兩個月的時間,她便能和別的男人上*床?
可能的確不是被包*養,但卻有可能是在故意氣他……
總之,她會喜歡上別的男人,他不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