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方面的原因,申的眉頭向上皺了皺,說實話,她的確有些好奇。
「第一,你的認真與執著我看在眼中,你對工作的嚴謹態度我很欣賞,有著這樣的秉性,對待工程,我自是相信你會盡全力,不會有絲毫怠慢……」
心跳了跳,申的臉頰有些滾燙,她略有些窘迫的將髮絲別到耳朵後;「建設工程,有一份赤誠的心是遠遠不夠的,最重要的還是實力。」
「這便是我想要說的第二點,這項工程,你們公司所付出的財力和人力有目共睹,如你所說你初出茅廬,沒有實力,沒有基礎,你所在的公司自然不可能將這項工程全權交與你,你之於他們的幫助只是奪得這項工程,屆時定有不少設計師和有實力的員工參與其中,你會從其中學到很多東西,自是也會得到磨練,對你的幫助很深,你經驗欠缺,我自是不捨將你推到風口浪尖,重任壓身……」霍景承深邃的眸子凝視著她,話語說的很緩。
前面那些話,申聽的很是認真,嚴肅,到最後一句話時,臉禁不住紅了。
「至於第三點則是出於私人原因……」霍景承語氣溫柔;「我想與你再生出些牽扯……」
我想與你再生出些牽扯……
「咳——」
申終究出了動靜,躲避著他的眸光,臉龐又紅又燙,更多的則是手足無措,她連手腳都不知該放在哪裡。
他的表白一如他的人,深沉,優,簡短,卻能一擊便砸在人的心上。
這會兒的氣氛很尷尬,自是對於申來說,無論說什麼抑或是做什麼,顯然都不怎麼適宜。
他的注視深沉,專注,申口乾舌燥,一時之間倒也忘記茶几上的那杯水是倒給他的,伸手便去端水杯,與此同時,霍景承也正好伸出手,結果,他溫熱的掌心覆在了她的手背上。
頓時,申猶如觸電,手使勁的向回縮,她動作的幅度有些過於太大,水全部灑在了他的襯衣和西裝褲上。
「抱歉!」她連忙從身旁拿了乾淨的毛巾,給他擦著西裝褲上的水。
「無礙……」霍景承性感的薄唇扯動,溫熱的氣息盡數噴灑在她的頭頂,眼眸暗沉,凝視到她沒有要停止的意思,又道;「我來便好……」
「霍先生別動,馬上就好。」言語間,她微微直起身子,西裝褲已經擦拭的差不多,現在就餘下襯衣。
襯衣的觸感極好,絲質的光滑,兩人離的太近,他的氣息充斥滿她的鼻尖。
如陳媛媛所說,淡淡的沐浴香氣,還夾雜著些許煙味,屬於成熟男人特有的味道,又一想到陳媛媛似是吸*毒般多吸了幾口,她臉止不住又熱了。
下一秒,她的瞳孔驟然縮小,男人好看且五官嚴峻的臉龐在倒映在她的瞳孔中,溫熱的唇貼上來。
申僵的像是根木頭。
霍景承靠近她的身體,輕輕攬住她的纖腰,溫柔的摩挲她的唇瓣;「閉眼……」
申身體發軟,發麻,被摩挲過的地方更是酥麻的如電流竄過,回神,她微惱,閉什麼眼!
他將她禁錮,力道不重,可以稱之為溫柔,卻又讓她掙脫不開。
她依然不肯閉眼,掙扎,對峙,反抗,霍景承抬起她的下巴,四目相對,沉沉的目光碰觸她紛嫩的嘴唇,吻了上去。
他粹黑的眸子深深地將她凝視,一邊溫柔纏綿且細緻之極的吻她,似是將所有柔情都用在了她身上。
她臉頰燙的厲害,心更是劇烈的要跳出胸口,掙脫不開,轉移開視線,不再與他對視,無論是哪方面,她都不是他的對手。
房間的燈光是昏黃色的,柔和,但氣氛卻熾熱的猶如火焰。
他吻的很輕,很柔,卻很久,她的唇瓣,她的舌,啃咬她口中的嫩肉,任何一處都不放過。
漸漸地,火焰燃燒的越來越旺,更甚至,有些許細碎的申銀從申口中流溢而出,思緒和理智,緩緩遠離。
他的吻技很高,足以讓任何女人都沉淪在他的口舌之下。
氣氛火熱,熾烈,濃烈,燃燒,情*欲的氣息也在點燃,沸騰。
當情*欲點燃的那一刻,無論是誰,理智都已跟著迷失,只能順著身體的節奏和需求繼續發展。
但是,霍景承卻退開身,泛著光澤的襯衣被她抓的略有褶皺,薄唇離開,卻沒有徹底離開,轉瞬落在她的眼睛與額頭上,輕輕淺淺的吻,熾熱,滾燙,撩人。
傳來的濕意讓申攸然回過神,她略帶幾分羞愧與惱怒的大力推開他。
「我情不自禁……」霍景承的聲音沙啞,輕聲開口道;「但我保留對你的尊重,對不起……」
所以,在最後一刻,親吻她的眼睛與額頭,沒有再繼續。
抬頭,申的目光與他相對,他的眼眸還是暗沉的,裡面的情*欲濃烈而深沉,心有些亂。
她並不是小女孩,他眼中的欲*望已說明一切,但也著實感覺到了他對她的尊重,最後一刻。
申臉紅耳赤,手指將頭髮往而後掖了掖,說;「我有些困了。」
這無疑是在下逐客令,霍景承起身,拿起黑色大衣穿上;「晚安。」
扭身,申沒有理他。
慕尚停在樓下,長腿走
走動,霍景承上車,繫上安全帶,他骨節分明的大手微微揉捏眉間,方纔,有些衝動了。
他已三十七,自制力和自控力比常人強百倍,但終究還是衝動了……
申捂著臉,從沙發上挪回到了床上,翻來覆去,沒有睡意。
想起方纔的事,她臉頰又赤紅幾分,一開始詫異,緊接著她想推開他,可他的禁錮太過於結實。
但為什麼最後會沉淪,是因為他太過於溫柔,還是由於他的吻太過於高超,抑或還是全部?
如果最後不是他的推開,她是不是已經隨他沉淪其中?
申覺得幾分丟臉,幾分羞愧,她將臉埋在枕頭下,腳胡亂踢動著被子,如陳媛媛所說,他的確是太過於危險的男人!
一夜沒睡,導致的結果便是次日精神有些不振,還有些許黑眼圈,總是犯困。
經理將她叫到辦公室,大肆將她表揚一番,各種詞都用上了,她嘴角堪堪扯動,沒怎麼言語。
最後,經理又說,晚上大家去聚餐,他請客。
申想,工程是她拿下的,不知情的還以為是經理拿下的,他那張臉笑的會不會抽筋,她有些擔心。
經理催促,讓她給霍景承打電話,她睜眼說瞎話;「我沒霍先生的號碼。」
「我這裡有,你打給霍先生。」經理將號碼遞給她。
申沒有伸手接;「我手機沒費了,經理既然有號碼,可以自己打。」
「我不是怕打擾了霍先生,手機沒費用我的打,就在這裡打……」
他打是打擾,那她呢,難道就不是打擾?
她站著沒有動,經理直接將號碼撥過去,然後塞進她手中,目視著她,有幾分監視的意味。
申;「……」
手機響了,半晌沒有人接,申有些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迅速遞給經理,出了辦公室。
辦公室中的人都對申刮目相看,報告做的一塌糊塗的人竟然能拿下這麼大的項目,運氣的確不錯。
林妍秀卻是冷嘲熱諷,她哪裡有半分運氣,還不是全都靠男人。
公司的代表已經將霍先生讚的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林妍秀卻是不信,也不知那男人到底多有能耐!
下午,申又被經理請進了辦公室,還是讓她打電話,她覺得經理有些陰魂不散。
「你手機的話費已經衝上了,現在打吧,這麼大的情面,不請霍先生吃飯怎麼好意思?」
申頭疼;「霍先生肯定很忙,他既然不接經理的電話,自是也不會接我的電話。」
「我和霍先生沒有什麼關係,他日理萬機,自是不接。」經理丟了這麼一句。
她反駁;「我和霍先生也沒有什麼關係,他自是也不會接。」
在經理的監視下,她將電話打了過去,那串號碼並不是她之前儲存的,應是工作號碼。
響了兩聲,無人接聽,她欣喜,正準備掛斷時,磁性的聲音透過電磁波傳過來;「喂……」
申默,經理卻是嘴角帶笑,目光看著她,那其中表達的意思分明是,你和霍先生的關係不淺!
「喂……」她硬著頭皮接了,心跳,臉略有些紅,昨天晚上的後遺症還沒有消失;「我們經理說要請霍先生吃晚餐,問霍先生有沒有時間。」
「是經理還是你們部門的全體員工?」他問,聲線溫和。
申將原話傳遞給了經理,她覺得自己就像是傳話筒。
霍先生這是什麼意思,經理有些摸索不清,斟酌半晌後,他讓申回答說全體員工。
「明天晚上我有時間,七點以後……」
掛斷電話,申將手機塞進口袋,經理笑的眼睛都快要瞇在一起了,拍著她的肩膀,連聲讚歎;「小申出馬,一個頂倆。」
「……」申默,她覺得有嘴也說不清。
晚上不想一個人待在公寓,申給葉梓晴打了電話,卻得知她和沈少廷去了法國旅遊。
她又將電話打給了陳媛媛,陳媛媛和季辰逸去三亞衝浪,隔著手機也能聽到兩人打情罵俏,很是甜蜜。
兩位好友都在忙著談戀愛,只剩下她孤家寡人一個待在公寓,突然之間覺得很是孤單和寂寞。
手機響起,她看去,是霍景承的,微咬唇瓣,待手機響了三四次以後,接起。
「我在樓下……」
「我下去。」她道,連忙起身,直覺,不能再讓他上樓。
銀色的慕尚車門打開,夜風寒冷,站在外面不大好,她坐了進去。
「為什麼不讓我上樓?」霍景承問,沉穩的聲音在夜色中很是好聽。
她咬唇瓣,伸手將身上的外套攏了攏;「怕引*狼入室……」
「還對昨天晚上的事心存芥蒂……」霍景承側身,結實的手臂撐在方向盤上,線條深刻。
「霍先生過來是有什麼事嗎?」申不再繼續那個話題,將話題轉移開。
「急著離開?」
申點頭,覺
得空氣太過於稀薄;「明天還要早起,上班。」
霍景承唇角略勾,側臉深刻迷人;「為什麼拒絕我,我能知道原因嗎?」
「我也有三個原因……」她學著他那天晚上的語氣;「第一,霍先生太過於尊貴,我有自知之明高攀不上,第二,我之前有過一段七年的感情,包括四年的婚姻,也曾孕育過一個孩子,最後被傷的體無完膚,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第三,圍繞在霍先生身旁的女人數不勝數,我更不想時時刻刻處於警戒之中……」
唇角上勾,霍景城目光深邃,將她的倒影清晰的浮現其中;「去掉這些外因,是不是也對我有好感,不是屬於朋友間的好感,而是女人對男人的好感?」
申臉有些熱,他說話總是有能讓人臉紅心跳的能耐。
「我知道你不喜說謊,所以,我要聽實話,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你的答案……」
伸手去開車門,申打算離開,眼明手快,下一秒,霍景承骨節分明的大手攥住她的手腕,車門,上了鎖;「要逃避?」
「沒,我只是有些向上衛生間,肚子疼。」
霍景承莞爾,手指揉捏著眉宇間,語氣溫和;「這種小謊話撒起來眼睛倒是都不眨一下……」
被戳破,申抱著肚子;「沒撒謊,才疼的。」
「那我問你答,你回答之後然後上廁所……」他眸光沉沉的睨著她;「是不是女人對男人的好感?」
「能先上廁所嗎?我肚子真疼……」她彎腰,伸手將肚子又抱緊些。
「不能……」一反常態的紳士,霍景承性感嘴角扯動;「你方才說那句話的功夫,已經足夠回答我的問題……」
謝謝親們的打賞,今天一更,更新到此為止,就這樣,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