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件事,每個人的理解不同,你沒必要把自己的想法強加到別人身上吧?」慕冉冷笑。
憑什麼他宋汀說什麼就是什麼?憑什麼呀?
「你會明白我的意思的。」宋汀很語氣很確定。
可是他到底說明什麼意思,慕冉讀不懂,更沒有心情去理會。
「我不管你這些理論,如果你對我家西瓜怎麼樣,我是饒不了你的。」慕冉說著把槍指向他,態度堅決。是的,黑閩西為了她願意捨棄生命,她同樣愛他,同樣願意做任何事情。
「呵,還沒弄清楚狀況就這樣妄自下結論,果然是個孩子。」宋汀仰著下巴,一副「我早就把你看穿了」的樣子。
「少用這樣的語氣跟我說話,我不需要你的教導。」慕冉又把槍往前頂了一些,放在宋汀的胸口上,「快說,你以後不會對西瓜怎樣了,不然我開槍了。」
「如果你不怕知道真相以後後悔,就開槍吧。」生死,他早就看淡了。他怕的是,不能跟她說清楚一切。怕她知道後不能接接受……
「你什麼意思?什麼真相?」慕冉感覺的到,宋汀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她更感覺的到,他所說的真相跟她有關係。突然間,好想知道……
「你現在不適合知道。」宋汀一把奪過她手裡的槍,隨手丟到一邊,說,「你可以走了。」
「不行,你還沒向我保證……」慕冉扯住宋汀的衣服說道,既然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總不能稀里糊塗地走掉吧?
慕冉用力很大,宋汀沒什麼防備,再加上宋汀的睡袍有些鬆垮,所以,慕冉這樣一扯,他大半個胸膛露出來。
慕冉驚訝地盯著他的胸膛,只見他身上有一個大大的紋身。紋身的圖案跟她身上的一模一樣!
「怎麼,看這圖案跟你肩膀上的一樣,好奇了?」宋汀很享受看到她此時的表情。
「你怎麼知道我肩膀上有一個?」慕冉聞言更是驚的說不出話,她的身上紋了這個圖案,只有少數人知道,黑閩西,虞眠眠,喬曉雅還有就是紋身店的夥計……
貌似除了他們幾個,沒有人知道了,為什麼宋汀也知道?
「你只要知道,這個圖案屬於你。對你來說很重要就行了。」宋汀笑道。
是的,如果沒有充足證據說明她是他要找的人,他會費勁心思製造一場又一場的偶遇麼?
想讓她知道他的真相不難,分分鐘就能說出來。難的是,讓她自己接受一切,接受自己的身份。
「是喬曉雅,是喬曉雅告訴你的對不對?」慕冉問道,想來想去,最有可能背叛她的人就是喬曉雅。
因為喬曉雅來路不明,而且靠近她有著很強的目的性。所以,一定是喬曉雅告訴了他……
宋汀不置可否,他把衣服扯好,慵懶地坐在沙發上:「如果不打算陪我下一局,你可以走了。」
「走就走。」慕冉才不願意跟他下棋,更不願意聽他說一些莫名其妙聽不懂的話,起身朝著門口走去。
「等下。」宋汀看著門口的身影喊道。
「記住,你必須得學會圍棋,這是命令。」宋汀說。
慕冉輕哼一聲,大步離開。她本來就對圍棋沒什麼好印象,現在更沒有……
出門以後,慕冉回到家裡,讓劉媽把湯打包,她獨自一個人在那裡愣神兒。
貌似,喬曉雅真的很有嫌疑。仔細想來,她一開始是衝著慕冉大腿上的胎記去的……
想起這一點,慕冉有些不敢相信,如果紋身的事真的是喬曉雅告訴的宋汀,那麼,宋汀很有可能跟那個傳說中的少主有一定關係……
若真的像是假設中的那樣,問題就變得有些複雜了。慕冉對那個少主充滿了未知,而現在,一切變得這樣,再加上黑閩西受傷了,讓她很是不安。
「西瓜,來喝點雞湯。」半個小時後,慕冉來到醫院裡,把湯送到黑閩西面前。
「辛苦老婆了,老婆也喝點。」黑閩西說道。「懷孕了,可得好好補補哦。」
「嗯。」慕冉感覺有些餓,跟黑閩西一起喝了起來。
「對了寶貝,我胳膊不礙事,不如今天出院吧?」黑閩西哄道,讓他一直住在醫院裡,哪怕沒病也成了一個病人。
「好呀。」
黑閩西有些意外,本來他還做好了來一番長篇大論說服她,沒想到她這麼快就答應了:「你真同意?」
「嗯啊,反正在家裡我也一樣照顧你,把你照顧的好好的。只是呢,今天先住一個晚上,好不好?」慕冉央求道。
「嘿,我就知道你沒那麼容易就答應,好吧,暫住一個晚上。那今天晚上……」黑閩西壞壞地笑了。
慕冉努努嘴:「我可不喜歡在醫院裡,你自己住好了。」
「小沒良心的,讓我住在這裡,你自己回家,你覺得這樣合適?」黑閩西反問。
「反正我的胳膊沒受傷,我又不需要換藥。」慕冉輕哼一聲說道,「好啦西瓜,乖乖住在這裡,我回去是要把家裡收拾一下,然後迎接你回家啊。」
「家裡不是一直有人收拾麼?」黑閩西問。
「我打算換個地方住,上次聖誕節的時候,你帶我去的那棟房子,我覺得那裡不錯,決定搬到那裡去。」慕冉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既然宋汀是個潛在危險,並且還住在隔壁,慕冉本著「惹不起但是躲得起」的原則,決定暫時離開這個家……
「行。聽老婆的。」黑閩西雖然奇怪,卻沒有多問,畢竟,只要跟她住在一起,住哪兒都是一樣的。
「那我去收拾一下了。」慕冉摟住黑閩西親了一大口,然後離開了病房。
黑閩西無奈地搖搖頭,這小東西,做事風風火火的,真讓人不放心。
「黑少。」阿肯大步走進來,把一些文件遞給了他,「調查出來了,之前襲擊您的人已經確定,是宋汀。」
「宋汀?」黑閩西很意外,宋汀給他的印象還不錯。
可是,他為什麼要襲擊他?甚至要致他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