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元應道:「無妨,無妨,我們就先在外面稍等就行了」。
怡夢臉上一喜,就閃身進了房間。
聶依舊裝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鼻子冷冷的哼道「還那麼費事?難道不知道救人如救火嗎?愚昧,哼」。
曲元不由得嚇了一跳,拉了拉聶的衣角,小心翼翼的道:「前輩,你就稍安勿躁吧,男女授受不親,你乃世外高人對名聲之類或許無所謂,不過冷艷紅可不一樣嘛。」
聶臉上一紅,心裡雖有些羞愧,不過面子還是做得很足,冷哼道:「既然如此,老子也不好意思先進。」
兩人剛交談完畢,那女子就走了出來,依舊作了個揖道:「小女子怡夢這廂有禮了,不好意思,讓兩位久等了,兩位高人,請。」
聶看也不看曲元一眼,倒背著手,跟在怡夢的身後就進了冷艷紅的臥榻前,彎下腰仔細查看了一下,道:「冷艷紅只不過是急火攻心而已,待會兒我開服藥給她就行了,不過眼下最主要的是去看霜兒姑娘的病情怎麼樣了,以免夜長夢多。」
聽到聶說冷艷紅並無大礙,怡夢不由得鬆了口氣,見到聶提起怡夢,怡夢急忙應道:「謝前輩關心,我這就帶你們去。」
曲元見聶看病並未把脈也未做些相關查看,就斷定冷艷紅的病情,不禁好奇的問道:「前輩,有個事不知當說不當說。」
聶回過頭來狐疑的接過話題:「什麼事?但說無妨。」
「素問醫者看病大凡都需要聞、問、切三樣來判斷患者的病情,不過前輩看病的方法倒是有異與常人,直接望病人臉上這麼一瞧,就知道冷艷紅患的是什麼病,真是令我佩服。」曲元一臉質疑的神色。
靠,這老傢伙居然懷疑老子看病的水平?
老子可是有著一雙天眼的,知道啥叫天眼不?聶狠狠的鄙視了曲元一眼。
聶笑瞇瞇的道:「那依你所言。老子是不是瞎蒙的?」
曲元嚇了一跳:「不敢,不敢,只是前輩的方法聞所未聞,在下好奇而已。」
「你嘛個巴子,你沒看到冷艷紅臉上寫著疲憊兩個字嗎?你要是再囉嗦,老子就像對付李滄海那傢伙一樣對付你信不?」聶回過頭惡狠狠的嚇唬道。
他之前被曲元弄得一肚子的火氣,現在正好有這樣的機會,他又怎麼會放過?而且還是狠狠的反擊了曲元一把
見到聶惡狠狠的樣,曲元自然不敢答話,低著頭不敢直視聶。
走在前面的怡夢聽到兩個老者的談話。不禁有些想笑,可是又不敢表露出來。
不過,那名白鬍子的老者說話的語氣和動作怎麼有些怪怪的?天境那傢伙不是也是一樣的嗎?
怡夢搖了搖頭,那個人可是半點功夫都不會的,怎麼可能和這世外高人有什麼瓜葛,或許只是兩人都豪放不羈吧。
霜兒的閨房與冷艷紅的相隔不遠,走了幾步便到了。
當然還是和進冷艷紅的房間一樣,怡夢先進去打點,聶與曲元留在外面。
剛被聶呵斥的曲元。從冷艷紅的房間出來後,就一直低著頭,既不說話也不敢看著聶,只是盯著柱子上的對聯發愣。
聶回過頭來看了曲元一眼。好奇的問道:「你咋不開腔呢?」
曲元抬起頭來,看著一臉怒氣的聶委屈的道:「你都不叫我開腔,我怎麼敢開腔呢?」
聶回過頭來怒道:「你是個豬啊?我叫你去死你怎麼不去死?」
正當聶要把曲元罵得飛起來時,怡夢趕緊出來打個圓場:「行了二位。你們也老大不小了,別動不動就吵架,先進來幫我看看我們家小姐的病情吧。」
「哼。要不是怡夢姑娘幫你,老子非罵死你不可。」聶憤憤的道。
一進去,聶的目光就被躺床上的霜兒那面如金紙般的神色給給嚇住了。
聶三步並作兩步,迅速衝到霜兒床前,伸出手搭在霜兒的手上,閉上眼,仔細的感受霜兒那若有若無的脈搏。
見到聶如此的嚴肅,怡夢和曲元都不敢喘大氣,只是靜靜的看著聶。
過了好一會兒,聶收回手,將霜兒的手臂放回被子裡,站起身將手背到背後,皺起眉頭,在房間裡踱來踱去。
霜兒的體內竟有一股莫名其妙的黑氣在心頭盤旋著,像是淤血卻又不是淤血,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聶百思不得其解,霜兒的各項身體機能卻是正常的!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盤旋在霜兒心臟裡的那團東西就應該是導致她昏迷不醒的原因了!
他記得幻影告訴過自己這種病情的原因,如果要想救回這霜兒,看來只能回想幻影說過的話了,他深深的陷入了回憶裡……
最後幻影說是需要什麼生命之力,可是現在幻影不在,自己去哪找生命之力的施展手法?難道是天書六訣裡的借術?
現在聶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了,低著頭抱著霜兒就躍了出去
他壓根就不知道幻自己露出的這一手,把曲元震撼到了,因為對於曲元來說卻是見識到了一種神乎其神的功法。
曲元看著聶將霜兒抱起後直接幾個箭步就衝上了縹緲峰後的山上,曲元心裡不禁暗暗咂舌,這
傢伙的修為到底是有多高?
難怪李滄海這等成名已久的人物都能被他擊敗,眼下他又不便過於靠近聶。
只好遠遠的看著,聶剛把霜兒抱上山後,便是舒展了他的借力之術,借天地的生命之術!
天書六訣裡面的借術!
霜兒被輕輕放在了山頂的石台上,聶抬起舉起手裡凌空畫了個符篆,這是祝由術!
祝由術在這個世界顯然並沒有出現過,難怪聶一使出來遠遠觀望的曲元驚呆了。
天地之間的靈力隨著幻影的符篆浮動而朝著昏迷中的霜兒湧來,這可是最純正的天地靈力,龐大得連周邊枯萎的樹木都在緩緩的變綠,到後來居然開花結果!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曲元狠狠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這古里古怪的傢伙到底是什麼來頭?
不過他當下也不敢太過於靠近,生怕驚擾了聶。
經過生命之力的滋養後,霜兒的心頭的那團黑氣竟是在慢慢的變淡,聶的額頭上流下了豆大的汗珠。
聶感覺到這種極限的體力活,不禁暗暗咂舌,這活真他娘的要人命!
同時心裡一沉,難道救霜兒其實是自己而不是幻影?到底是誰救了霜兒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