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元大吃一驚,這小子怎麼知道自己的武功的?不過卻沒時間細問了,只見算盤上的大珠子變成一顆顆小小的珠子,在曲元的真氣催動下,鋪天蓋地的籠罩著冷艷紅撲去。
冷艷紅能建起一個縹緲峰,足以見她的功夫顯然不低,見到曲元的算盤珠子朝自己飛來,冷艷紅不慌不忙的揮動雙劍,只是腳步扭動的速度越來越快,整個人就如一個高速旋轉的陀螺盤往後退去,聶躲在一邊不時的聽到曲元算盤珠子的落地聲。
曲元自出道以來,多少次用這招打敗過自己強百倍的敵人,所以才搏回一個神算子的稱號,顯然對這一招的殺傷力是滿懷希望,豈料冷艷紅不是用雙劍將自己的珠子撥到一邊,就是以輕功避開了珠子,這不禁令曲元大吃一驚,更是令曲元差點就投江自盡了。
雖說冷艷紅的動作那麼輕盈,不過在漫天鋪面而來的珠子,還是有那麼幾粒沒有避開,在曲元真氣的催動下,那幾粒破碎的珠子輕輕鬆鬆的刺進冷艷紅的體內,可是冷艷紅為了打敗曲元,硬生生的忍著痛苦,只是將體內的真氣運調到傷口,希望能將那可惡的珠子運功給逼出來。
不過在曲元面前,冷艷紅還是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待曲元的算盤珠子落地以後,冷艷紅轉身冷冷的對曲元道:「老怪物,你的佛光普照佛主不保佑你了,你還有什麼招式就儘管使出來好了,我倒要看看你還有幾分幾兩?」
曲元見他的佛光普照很輕易的就讓冷艷紅給破了,心裡驚訝不已,心裡感覺無論如何這招式是很少有人能破的,別提有多驚訝了,不過他至少也是在江湖上成名已久的人物,手底下的功夫自然也少不到哪去。見自己剛剛使的那招被冷艷紅給破了,就準備使出第二招。
冷艷紅將手中的雙劍插到傍邊弟子手中的劍鞘,冷冷的說道:「老怪物,你的佛光普照已被我破了,你也來接接我這招梨花帶雨吧。」
梨花帶雨?聶聽到這個詞感覺有些小小的驚訝,要說這梨花帶雨嘛,那好像說的是女孩子哭的時候啊?難道冷艷紅還有一段傷心令人不堪回首的往事?
曲元聽到冷艷紅說出梨花帶雨四個字後,臉色浮現出少有的凝重,立即擺好接架的姿勢,可見冷艷紅這招梨花帶雨的驚人之處。聶躲到火盆的傍邊,藉著溫暖的火烘烤一下有些涼意的身子。
曲元剛一站好,冷艷紅的雙手就迅速舞動起來,只聽見空氣中傳來利器高速飛行與空氣摩擦出的「嗚嗚」聲,藉著對面火盆火光的照耀,聶看到有無數的針朝曲元飛去,針尖在火光的照耀下,顯出一點點的光芒。
大殿的火光不是很明亮,曲元雖說有真氣在身。可是冷艷紅所發出的針都是極細極細只物,更何況冷艷紅還加入了自家的獨門內功在上面,專破高手的護體真氣,所以就算是曲元將真氣都散發到了全身。不過冷艷紅的針還是刺破了曲元伸在身前的手指頭。
曲元不敢托大,他對冷艷紅的這一門獨家內功早有耳聞,指頭上剛一傳來刺痛的感覺,曲元就知手指頭已中了針。急忙快速往後退,邊退邊用雙手脫下身上的破衣裳,雙手拿著衣裳飛快的舞動起來。
待感覺針已全然落入衣裳內。曲元便停止舞動,兩手顫抖的將衣裳抖了抖,只聽見針頭落在地上,發出「叮叮叮」的聲音。
曲元將衣服上的針全部抖落在地後,將衣服有披回身上,轉身一屁股盤腿坐到地上,雙手在胸前提起又放下,又提起又放下,反覆幾次,只見曲元的上半身冒出陣陣的熱氣,聶睜大了眼看著著這一幕,心想道:「我去,這老傢伙該不會是走火入魔了吧?要不怎麼身上冒出這麼多的白氣出來?」
為了試探曲元是否還有氣息,聶不管冷艷紅還在台上,就急忙跑到曲元的身邊,伸出指頭在曲元的鼻子下,打算試試曲元還有沒有氣。
聶剛一伸出手指放在曲元面前,曲元就睜開滿是精光的眼睛,直直的看著聶,聶被曲元嚇了一跳,嘴裡嘟噥道:「你個老傢伙,沒事冒充我爹幹嘛?現在給人給打得走火入魔了吧?這就是報應,知道不?」
話還沒說完,曲元就伸出如同鷹爪般的手抓著聶的手腕,笑嘻嘻的問道:「臭小子,你說什麼?是不是巴不得我就這麼死去?你個沒良心的傢伙,我跟著抓你的馬車走了多少的路程才到這來的,你居然這樣說我?」
不等聶開口,曲元就鬆開聶的手腕,站起來對冷艷紅說道:「玉面嬌狐果然名不虛傳,真是令我佩服,這一手梨花帶雨更是驚世駭俗,不過我僥倖的接下了,不知你是否還要與我比試比試?」
冷艷紅坐到椅子上,暗使內勁試圖將神算子的算盤珠子用內功逼出來,可是神算子的珠子就像鑲進肉裡一般,任由冷艷紅如何運氣,珠子就是不出來。
冷艷紅試了半天,最後只好氣餒了,不過當著神算子曲元的面前,冷艷紅依舊還是那副氣高志昂的樣子。
冷艷紅伸手接住侍女遞過來的茶杯,喝了一口,潤潤喉之後說道:「神算子,這一局你恐怕也好不到哪去,你就不要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你當真以為接住了我的梨花帶雨?」
見冷艷紅一下子就看出了他已受傷,曲元不由有些懊惱不過還是裝著輕鬆的道:「不錯,我是挨了那麼幾針,可是說實話你的梨花帶雨也不怎麼樣,就像給我做的針灸而已,剛好爽到骨子裡去。」
「冷艷紅,你也不要裝著了,我的佛光普照能接得住的人少之又少,你冷艷紅絕不是第一個能接得住的,還是快快認輸吧。」
冷艷紅道:「哼,曲元,不要以為你的幾顆爛珠子就能天下無敵了,簡直是笑話,也不怕天下人恥笑你?」
曲元見冷艷紅把他賴以成名的招式說得那麼不堪,心
裡十分生氣,將頭上的毛筆掏出對著冷艷紅道:「老虎不發威你還真以為我是軟柿子來的?既然你如此貶低我的功夫,那你再來接招。」
冷艷紅也被曲元的瘋言瘋語氣得七竅生煙,站了起來,大聲喝道:「來就來,你真以為我玉面嬌狐冷艷紅怕了你不成?老怪物,今天不給你吃點苦頭你就不知道好歹。」
聶見到兩人吵著吵著竟又要打起來,不禁有些不爽,從傍邊站到兩人的中間,抬起兩手擺了擺,問道:「我說你們二位,有完沒完啊?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
「不要說傷著自己或是傷到對方了,這對自己或對對方都是不好的,要是傷到傍邊的人也是極不好的,就算傷不到自己傷不到對方,就連傷到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行為,要知道螻蟻尚且貪生,花花草草也是有生命的……」
沒等聶把長篇大論說完,正在氣頭上的冷艷紅和曲元扭過頭來狠狠的罵道:「閉嘴,你個臭小子有完沒完?你要是再廢話,信不信我殺了你。」
見到這兩大高手如此的呵斥自己,聶雖有些不舒服,不過礙於這兩人有些接近**的武功,聶點點縮了縮頭,乖乖的退到了一邊。
就當曲元與冷艷紅兩大高手打算再一決雌雄時,從後殿急沖沖跑出來一名弟子,這弟子邊跑邊高聲喊道:「峰主,峰主,弟子有要事稟報。」
冷艷紅回過頭來有些厭惡的說道:「什麼事慌慌張張張的?我平時是怎麼教你們的?」
那名弟子手拿著一塊黃錦,快步走到冷艷紅面前,小聲的在冷艷紅耳邊說道:「峰主,弟子在那小子身上發現這個,不敢擅做主張,所以特來稟報峰主。」
冷艷紅接過後,疑惑的問道:「這是何物?弄得如此神秘?」
那名弟子小心翼翼的遞過去,輕聲道:「峰主一看便知,此物峰主應該認識。」
冷艷紅拆開黃錦,剛一打開,竟有一種失神的表情,用手輕輕溫柔的撫摸著黃錦裡面的物件,彷彿像撫摸著什麼寶貝一樣。
曲元見冷艷紅一幅心事重重的樣子,不滿的嚷嚷道:「我說冷艷紅,你到底還要不要打?爽快的吱個聲,別浪費我老人家寶貴的時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