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把馬車趕得飛快,不到一個時辰就到了歐陽家,聶跳下馬,跑上前,死命的砸著大門,砸了好久也未見有人開門,聶惱火之極,從褲腿拔出刀,直插入大門裡的門閂處,將裡面的釘子全部攪碎,又到另一邊重複剛才的動作。
不一會兒只聽見裡面「光」的一聲,門閂從裡面掉了下來,聶將刀插回褲腿,抬起腳就是一大腳,差點沒把門踢壞。
風婉琴看著這接近神經的聶,不由嗔喊道:「夫君,你做什麼?將歐陽伯父的大門踢壞做什麼?。」
李倩璇則有些害怕的躲在風婉琴身後,聶回頭看了看那兩位美女,摸摸頭嘿嘿笑道:「不好意思,二位娘子,不好意思,嚇壞你們了,我也是心急才會如此的。」
風婉琴與李倩璇抬著腳小心翼翼的往裡面走去,小黑咋舌的看著聶,心想道:姑爺果然與眾不同!實在讓我佩服之極啊,瞧這砸門的動作都那麼帥。
聶一進去就大喊道:「芸娘,芸娘,你在哪裡,聶大哥來找你了,你快些出聲好不好,求求你了芸娘。」聶的聲音把屋裡的人都嚇了一跳。
李倩璇見到這騙子如此深情的時刻,心裡有些羨慕,咬著牙想道:若是我也生病,這騙子是否也會如此擔心我?風婉琴見慣了聶的作風,倒也不以為意,只是有些不好意思面對凌大叔。
裡面的凌大叔聽到聶的喊聲,急忙從屋裡跑了出來,大叫道:「臭小子,你可回來了,可是芸娘她……唉,你還是快去見見芸娘吧。」聶急忙跑進屋裡。
李倩璇跟著風婉琴也走了進去,一進去便看見凌芸娘面如金紙般的躺在床上,嘴唇與臉上毫無血色。風婉琴心疼的上前坐在床邊,輕輕喚道:「芸娘,芸娘…你瞧誰來了,你快些醒來好不好?。」
凌芸娘依舊還是那幅虛弱模樣,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見到凌芸娘還是沒有好轉的跡象,風婉琴歎了一口氣,站起來問凌大叔道:「凌大叔,大夫有沒有來看過芸娘?大夫怎麼說?」
凌大叔搖搖頭眼睛有些通紅的道:「大夫說芸娘這是心事,恐怕……,唉。芸娘怎會如此命苦?」
聶上前坐在床邊,緊緊拉著凌芸娘冰涼的小手,將凌芸娘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輕輕喊道:「芸娘,聶大哥來看你了,你快些醒醒好不好?聶大哥求求你,你快些好起來好嗎?聶大哥求你!。」
聽到聶此時對凌芸娘的喊聲,風婉琴咬咬嘴唇,忍不住小跑了出去。蹲在門外的走廊小聲的哭泣著,李倩璇的眼睛也有些通紅,見到風婉琴出去,她便也跟了出去。
風婉琴想起與芸娘的相處種種事情。只是現在凌芸娘這幅模樣,她心裡又怎會開心?見到李倩璇也跟著出來,站起來小聲的道:「讓璇兒妹妹見笑了,姐姐心裡難受之極。所以……。」
李倩璇道:「姐姐無需如此,見到這騙子此時深情的時刻,連璇兒都有些難受。我看我們就在外面等他吧,唉!。」
聶絲毫沒有注意到屋裡的另外幾人,全部神情都放在凌芸娘身上,瞧了小半天見凌芸娘沒有醒來的跡象。
歎了口氣,將凌芸娘的手放在胸口,輕輕的道:「芸娘,你知不知道:我心跳時都想到的是你,呼吸時想到的也是你,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子不理我好不好?我真的好難受,我好怕好怕失去你,芸娘,你快些醒來好不好?。」
聶從懷裡掏出自製的竹笛,輕輕吹起《來生緣》的旋律,夜空下,笛聲響徹半空。
風婉琴聽到笛聲從屋裡傳來,歎了口氣,目不轉晴的看著那屋,李倩璇咬咬嘴唇道:「這騙子也不知從哪學來這些?聽到這旋律都快把我的眼淚吹下來,姐姐……我……」
李倩璇想起聶吹的那首紅塵有你,心裡有些難受,趴在風婉琴身上啜泣著。
聶一遍又一遍的吹著同一首旋律,也不知吹了幾遍,只覺得心裡有苦難以言明,眼裡的淚忍不住流了下來,一滴一滴滴在竹笛上。
屋外的幾人都覺得心裡難受之極,連大咧咧的小黑也差點抹眼淚,咬著雞腿嘀咕道:「姑爺真是多才多藝,瞧這笛聲都快讓我催然淚下,嗚嗚。」咬著雞腿吧嘅吧嘅著嘴道。
凌芸娘的睫毛有些跳動著,聶放下竹笛,急忙喊道:「芸娘,芸娘,你快些醒醒,芸娘。「
凌芸娘如迴光返照般慢慢睜開眼,吃力的張嘴道:「是聶大哥來接我麼?芸娘想你了,聶大哥,聶大哥,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芸娘怕失去你。」
聶急忙將凌芸娘的手放在胸口道:「芸娘,是聶大哥,你快些看看好不好?聶大哥就在這裡。」
凌芸娘手上也感受到聶的心跳,輕輕笑道:「真的是你,聶大哥,原來你沒死,見到你,芸娘真的好開心,你不要再離開我好不好?。
聶動情的道:「芸娘,聶大哥就在這裡,我會一直陪在你的,你快些好起來好不好,你要是一直這樣,聶大哥便永遠都會擔心你,芸娘,你若安好便是晴天。」凌芸娘開心的點點頭。
凌芸娘一見到聶,心裡很是開心,只是身子還很虛弱,聶緊緊握著她的手,心疼的說道:「芸娘,你怎麼會那麼瘦了?是不是凌大叔叔叔虐待你了?待會兒我要好好的與他理論一番,敢虐待我芸娘。」
凌芸娘搖搖頭道:「不關爹的事,是芸娘太想你了,我與姐姐去京城找你,誰知卻見到的是你的衣冠塚,你知不知道芸娘心裡有多難受?聶大哥,芸娘真的好怕好怕你不要我了,在懸崖邊,姐姐一見到那石碑就縱身跳了下去,姐姐她也不知道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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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娘找不到了你,又找不到姐姐,芸娘哪裡還有胃口吃下飯菜?聶大哥,你回來就好,只是姐姐她……嗚嗚嗚……風先生說還沒找到她,聶大哥不要管芸娘了,芸娘見到你就很開心了,你快些去找姐姐好不好?聶大哥?」
想不到凌芸娘對風婉琴如此姐妹情深,聶心裡感歎一番,輕輕擦去芸娘的淚水,笑著說道:「芸娘,聶大哥怎麼會不要你呢?只是我昏迷了,怎麼掉進江裡的都不知道,芸娘乖,我叫夫人煮點東西,讓聶大哥餵你好不好?。」
凌芸娘有些害羞的點點頭,又輕輕的說道:「聶大哥,你快些去找姐姐好不好?芸娘想她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