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博身邊的副將急忙去清點了那些還倖存的士兵,不多時便一臉懊惱地回來向苗博匯報了起來。
「稟元帥,我們損失了差不多五萬的兄弟,倖存的兄弟還有大半是受傷的!」
聞言,苗博大吃一驚,來回踱步了幾下,隨即接著問道:「可曾派人聯繫高王孫三位將軍?他們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他們還在和敵人混戰,我們已經陸續派出了二十名探子,不過卻是沒人回來……」副將小聲的說道。
探子在戰場上失蹤只能說明一件事情,那就是被敵人斬殺了!
在轉機瞬間即逝的戰場,探子就像是眼睛一樣,要是一個人沒了眼睛,還怎麼看清?
苗博知道這是一場硬仗,也不知玄閣的人到底是從哪裡來的,而且個個好像都是沒有知覺一樣!
「對了,可曾聯繫上聶先鋒?」苗博突然想到青州營的那些散兵游勇,故而問道。
說起聶帶的這些散兵游勇,副將的眼裡閃過一絲的不屑,不過很快就掩飾了過去。
「以通知了他們,不過據探子的回報,青州營的那些人大都是戰場上退下來的,雜牌軍,而且武器都很落後。」副將挑選了些自己認為中聽的話告訴了苗博。
「哦?竟有此事?」苗博皺著眉頭道:「那他們現在何處?」
「他們應該就在滁州城外,據探子的回報,聶先鋒官似乎打算攻破滁州城。」副將邊說邊搖頭。
滁州城可是玄閣的大本營,哪裡有那麼容易攻打的?
而且陛下這些年對玄閣的容忍,已然被李滄海打造成了李家的後院了,活脫脫的就是鐵桶一塊了。
難啊!副將搖搖頭苦笑一聲。
「攻破滁州城?」苗博眼睛一亮,若是此計可行,那麼自己倒是可以和聶裡應外合的將玄閣的這些人一網打盡了,不過也不知道他的這個計劃能成功嗎?
苗博在等,他也在準備攻擊滁州城,要不然這幾天受的窩囊氣足以讓這些士兵的士氣低落了,他需要一場戰鬥來提升士氣,所以,接下來的這一場戰鬥只能勝不許敗!
要不然戰報一回到天境城,說不定要被那些百官一人一口一個唾沫將他苗博淹死了!
看著外面的天色已是接近凌晨了,聶眼睛閃閃發光,對著戰魂部隊大手一揮:「所有人全部去攻打滁州城,子彈全部對著敵人掃過去,要是你們攻不破滁州城,老子就剝了你們的皮!」
他把戰魂部隊作為第一波的人馬,先用熱武器攻破滁州城,剩餘的則作為第二梯隊!
眼看著展魂帶著人消失在黑暗中,聶這才將楚建雄幾人招呼了進來。
「坐!」聶指了指自己帳篷中的幾塊石頭對著身邊的這幾個人說道。
等段無涯楚建雄幾人坐下來後,聶這才把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各位,我已經派展魂他們出去攻擊滁州城了,他們作為第一梯隊,而你們就作為第二梯隊,等滁州城破之極,你們立馬帶著人馬攻上去,遇到敵人格殺勿論!」
「什麼?展魂他們出去打算攻破滁州城?」楚建雄一臉震驚的看著聶。
展魂他們只聶到來後就一直神神秘秘的,而且每個人的身上都背著一個黑乎乎的棍子!
手裡的兵器和自己的差不多的,而且最重要的是展魂的人比自己幾人的還要少!
難道就憑他們能把滁州城給攻破了?
這可能嗎?
徐恆段無涯幾人面面相對!要是真是這樣,那還用得著如此的興師動眾來攻打滁州城嗎?
「你們可是認為我是在開玩笑?」聶似笑非笑的看著默不作聲的這幾人,嘴角微微揚起淡淡的一問。
墨天傲急忙正色道:「末將不敢,不過以展魂他們這些人怕是給玄閣的人塞牙縫都不夠啊!」
他們幾人整日在青州營裡,彼此的感情很是深厚,就是怕展魂出了什麼事情來。
雖說軍人最好的歸宿是馬革裹屍戰死沙場,不過在明知自己兄弟有難卻沒辦法去幫助時,才是最讓人心痛的。
「你們都不要擔心了,本將軍自有妙計,你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帶好自己的兄弟,等待展魂他們的信號,只要一發信號,不管你是在拉稀還是脫褲子睡覺,本將軍都需要你們立刻出現在戰場!否則就是違反軍紀!」聶冷著臉道。
隨後揮了揮手:「都去做好殺入滁州城的準備,要是你們幾個百夫長誰落後了,老子就叫你們在眾人的面前扇自己的嘴巴子!」
楚建雄幾人只好極度鬱悶的走出了聶的帳篷裡,雖說搞不懂聶先鋒官打算做什麼,不過軍人只要服從命令就行了。
於是幾人便去準備了,而楚建雄則鑽進了聶旁邊的帳篷裡小憩一會兒,他要做的不是打仗,而是保護好聶就行了。
等他們都走了以後,木傲霜的身影從半空裡慢慢的出現了。
她看著皮膚已經曬得有些黝黑,一臉拉碴鬍鬚的聶,嘴角不禁彎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拉著聶的手坐到了床邊。
伸手在聶的面前一晃,一面銅鏡便出現在了聶的面前,看到鏡子裡的那個人,聶嚇了一大跳,疑惑的道:「這誰啊?如此的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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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這就是我們的聶將軍聶公子啊。」木傲霜嫣然一笑,掏出一塊白色的手絹細心的擦拭著聶臉上的污跡。有些微嗔的道:「你看看你,這才出門多久?整個人都曬黑了,也不知道收拾一下,活脫脫的就是個難民了。」
聶任由著木傲霜擦拭自己的臉龐,不時的身手摸了摸自己下巴的鬍子,聳聳肩道:「要不這樣這些混蛋都不會服氣的,你看我現在這樣子是不是帥多了?是不是特有男人味?」
「帥?蟋蟀的蟀吧?」木傲霜抽了抽自己的瓊鼻:「哼,一身的汗臭味,還說自己有男人味?也不怕把別人熏死?」
聽見木傲霜這麼一說,聶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發現自己竟無言以對了。
自己渾身確實是散發出一股臭味來,可是沒辦法啊,這不打仗呢嗎?哪有時間清洗?
「對了,我要走了,你自己小心些!」木傲霜眼睛躲開聶的注視,幽幽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