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展堂到逍遙居來乃是為了辦聶吩咐的事情。
原來那日聶被縹緲峰擄來之後,就一直暗藏懷疑,不過他自己沒有時間去調查,便把事情委託給了白展堂。
白展堂當下找來了墨亦,這貨可是朝廷裡樞密使墨跡的兒子。
老子叫墨跡,兒子叫墨亦,這對父子的名字倒也別緻,就只有名字的最後一個字之差了。
難怪墨亦會有如此深厚的背景,原來不過是仗著他老子墨跡的名頭,不過這貨倒也有些真才實學,若不是又怎麼會進入白展堂的法眼裡?
自古社會的排名都是士農工商,商人自然排在最後一位,白家雖為富甲一方的家族,不過家族底子卻是薄了不少。
難怪白展堂會對墨亦如此的上心了。
今天白展堂成功的吊起了逍遙居雲曦的胃口,他也不再逗留了,因為家有悍妻啊。
「走。」白展堂對著雲曦抱了個禮後道:「不好意思,在下家中還有要事,就不奉陪了,至於剛剛在下說的不過是開玩笑而已,雲曦姑娘不要放在心上了。」
聞言,墨亦不由翻了翻白眼,這白展堂倒是有點那啥了。
當著人家姑娘的面說人家胸部平坦,你說人家一個姑娘如何能夠承受?
白展堂可不管這些,拍了拍墨亦的肩膀後兩人就結伴走了出去。
樓上雲曦的臉色微微一沉,不過對著身邊的侍女微微的使了個眼色。
侍女心領神會的跟著白展堂走了出去。
逍遙居的事情還在繼續著,不過白展堂和墨亦卻蹲在街邊的暗處等著。
果不其然,不多時,就看到雲曦的那名侍女急匆匆的走了過來,左右看了一下,發現並未有人跟著,於是朝著面前走去,逕直的走到了一處富麗堂皇的院子裡。
侍女敲了敲後門,很快便有人將她帶了進去。
白展堂一頭霧水的道:「此為何處?」
「這是親王府!」墨亦兩眼像是黑暗中的狼一樣發著綠光:「看來雲曦的來頭不小,不知老白你是怎麼知道的?」
「怎麼知道的?」白展堂一臉的苦笑,聳聳肩不言語。
當下心裡便有了計策,悄悄的對著墨亦道:「我們且走吧,估計人家是一時半會兒走不出來了。」
也不知道聶這傢伙現在在哪?要是他遇到了這樣的情況他會怎麼做?是按兵不動還是?
白展堂的心裡立馬想到了與聶分別時,聶說的不可打草驚蛇了。
他早已照著聶說的把勢力暗自發了出去,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做,或許是因為聶對自己的胃口吧!
他不知道現在聶和楚建雄可謂是遇到了一件要是傳出去可以說是震驚朝野的事情。
「這人是誰?」聶疑惑的問道。
而他嘴裡說的這人現在正和這些胡人在一起喝著美酒,咬著嘴裡的烤羊腿。
不過隔得太遠了,風聲又有些大,聶並沒有聽清楚他們說得什麼。
楚建雄眼裡冒著火光,咬著牙齒低聲的道:「這是親王府的幕僚,張居中。」
張居中?聶一愣,他壓根就不認識這人,搖搖頭道:「很有名嗎?」
「傳聞張居中和李滄海走得很近!」楚建雄不動聲色的道,眼色一直沒有離開過張居中的身上。
聶看了一會兒,小聲的道:「我們走,他們和胡人走得近但是我們現在沒辦法靠近,要不然我們兩個都會跑不了的。」
他現在感覺自己應該是好好的玩一把大的,如果有自己極高的武力值去對付下面這些人的話,那簡直就是殺雞用牛刀了,而且說不定還會惹來流雲宗的提前防備。
倒不如先示弱以人的好。
楚建雄點點頭,他感覺自己兩個人要是去對付下面這些人肯定是沒有半點的勝算,倒不如先看看情況再說。
他暗暗的留了個心眼,把張居中和胡人在一起的這個事情記在了心裡。
現在聶和楚建雄都沒有半點的睡意了,兩個相對看了一眼,從彼此的眼裡看到了憂慮。
此處裡青州不遠了,若是張居中不是奸臣還好,若是奸臣的話,那麼青州的這些兵是不是就要受到對方毀滅性的打擊?
「走,我們連夜趕到青州。」聶眉頭一豎,對著楚建雄道。
「不錯,聶公子,我們這就連夜趕路。」
兩人趕到客棧,剛剛騎上馬,聶掃了一眼馬廄裡的那些馬匹,頓時計上心來,若是把這些馬都放了?
他悄悄對著楚建雄說道:「老楚,你說若是胡人離開了這馬會怎麼樣?」
「怎麼樣?」楚建雄一愣,隨後咧嘴一笑:「胡人若是離開了戰馬,那就怎麼都不是了,他們是馬背上的雄鷹,不過下了馬後就是軟蛋子一個。」
「既然如此,那你就把他們的這些馬給放了吧,看著它們被關在馬廄裡,我實在是心裡難安啊。」聶一副慈悲的樣子道。
楚建雄看了聶一眼,頓時嘿嘿一笑:「不錯,我們天朝人都是心懷慈悲之心的,豈是這些沒有經過教化的胡人能夠理解的?」
r/>他感覺這聶公子不但是對自己的胃口,而且這整人的招式好像是一招比一招鮮……
楚建雄一把馬廄裡的馬匹給放了以後,兩人立馬跨上馬朝著青州的方向疾馳而去。
他們走了沒多久,那些胡人就回到了客棧,一看到馬廄空空如也,頓時氣得狂跳了起來。
至於雪若煙和木傲霜,聶可是現在一地那也不擔心,一個是天上的仙子,一個是精靈族的女皇陛下,她們兩人的修為在這時間都算是難遇對手了,這有什麼好擔心的?
等到聶和楚建雄趕到青州時,天色才剛剛放亮。
聶停下馬看了看四處,疑惑的道:「這就是青州啊?」
他還以為青州有多繁華了,可是沒想到眼到之處居然都是荒山野嶺。
我去這地方也太偏僻了吧?都是窮鄉惡水出刁民,也不知道此處的民風如何了。
希望蕭萬山能夠給自己留下個十萬八萬的兵馬吧,要不然自己這個先鋒官丟臉就丟大了,而且這兵在哪現在都不知道,聶心裡升起了一股深深的疑惑感。
這蕭萬山到底是搞什麼玩意?
楚建雄看了他一眼,看到聶興高采烈的樣子,他也不忍打擊,只好說道:「我們走吧,聽聞青州的兵馬就在面前的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