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元嘿嘿笑道:「來啊,冷艷紅,我正手癢著呢,聽聞江湖人都叫你飄渺冷艷紅做玉面嬌狐,今天我就來領教領教你到底有些什麼高招?不過,以我看,你少說也有好幾十歲了,叫什麼嬌狐的是不是對不上你的年齡了。」
冷艷紅嘴裡冷哼道「找死!」
說完整個人的身影幻化出幾道殘影,竟快到看不清她的動作,從椅子到曲元面前少說也有十幾步之遙,想不到冷艷紅竟瞬間就到了曲元面前,左右手都使著雙劍,忽上忽下的朝曲元的要害刺去。
曲元將聶推到一邊,一言不發的就朝冷艷紅迎了上去,右手從肩上的布袋裡掏出一個不知什麼材質的算盤,左手拿著一支毛筆。
就這樣左手用毛筆去攻冷艷紅,右手拿著算盤的格擋冷艷紅的雙劍,兩人從地面打著打著,見都旗鼓相當,冷艷紅暗提一口真氣,將真氣運到雙劍的劍鋒,原本有些短小的劍鋒竟變的有些長了起來,瞧著曲元身形中的要害尋去。
曲元大笑著說道:「冷艷紅,想不到你竟然下黑手,想背地裡暗算我,老虎不發威你當我病貓嗎?來而不往非禮也,你且看我這招賴以成名的佛光普照,要是你接不住你就知道什麼叫痛不欲生。」
冷艷紅哼道:「你有什麼高招儘管使出來,少來耍嘴皮子,有本事就手底下見真章。」
曲元將毛筆插回頭頂上的帽子裡,雙手抓著算盤,嘴裡大聲道「佛光普照。」
只見算盤上的大珠子變成一顆顆小小的珠子,在曲元的真氣催動下,鋪天蓋地的籠罩著冷艷紅撲去。
冷艷紅能建起一個縹緲峰,足以見她的功夫顯然不低,見到曲元的算盤珠子朝自己飛來,冷艷紅不慌不忙的揮動雙劍,只是腳步扭動的速度越來越快,整個人就如一個高速旋轉的陀螺盤往後退去,聶躲在一邊不時的聽到曲元算盤珠子的落地聲。
曲元自出道以來,多少次用這招打敗過自己強百倍的敵人,所以才搏回一個神算子的稱號,顯然對這一招的殺傷力是滿懷希望,豈料冷艷紅不是用雙劍將自己的珠子撥到一邊,就是以輕功避開了珠子,這不禁令曲元大吃一驚,更是令曲元差點就投江自盡了。
聶也一臉的不可思議,媽的,這些就是一群變/態,這速度這怪裡怪氣的動作,老子這些年可真是白活了,這也難怪了。就算聶是2050年的人,自己的武功在地球上也是排名一數的,幾時見到過這些高手們的高招?除了不可思議以外,聶最想問的是:「請問你們還招弟子嗎?」
雖說冷艷紅的動作那麼輕盈,不過在漫天鋪面而來的珠子,還是有那麼幾粒沒有避開,在曲元真氣的催動下,那幾粒破碎的珠子輕輕鬆鬆的刺進冷艷紅的體內,可是冷艷紅為了打敗曲元,硬生生的忍著痛苦,只是將體內的真氣運調到傷口,希望能將那可惡的珠子運功給逼出來。
不過在曲元面前,冷艷紅還是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待曲元的算盤珠子落地以後,冷艷紅轉身冷冷的對曲元道:「老怪物,你的佛光普照佛主不保佑你了,你還有什麼招式就儘管使出來好了,我倒要看看你還有幾分幾兩?」
曲元見他的佛光普照很輕易的就讓冷艷紅給破了,心裡驚訝不已,心裡感覺無論如何這招式是很少有人能破的,別提有多驚訝了,不過他至少也是在江湖上成名已久的人物,手底下的功夫自然也少不到哪去,見自己剛剛使的那招被冷艷紅給破了,就準備使出第二招。
冷艷紅將手中的雙劍插到傍邊弟子手中的劍鞘,冷冷的說道:「老怪物,你的佛光普照已被我破了,你也來接接我這招梨花帶雨吧。」
梨花帶雨?聶聽到這個詞感覺有些小小的驚訝,要說這梨花帶雨嘛,那好像說的是女孩子哭的時候啊?難道冷艷紅還有一段傷心令人不堪回首的往事?
曲元聽到冷艷紅說出梨花帶雨四個字後,臉色浮現出少有的凝重,立即擺好接架的姿勢,可見冷艷紅這招梨花帶雨的驚人之處,聶躲到火盆的傍邊,藉著溫暖的火烘烤一下有些涼意的身子。
曲元剛一站好,冷艷紅的雙手就迅速舞動起來,只聽見空氣中傳來利器高速飛行與空氣摩擦出的「嗚嗚」聲,藉著對面火盆火光的照耀,聶看到有無數的針朝曲元飛去,針尖在火光的照耀下,顯出一點點的光芒。
大殿的火光不是很明亮,曲元雖說有真氣在身,可是冷艷紅所發出的針都是極細極細只物,更何況冷艷紅還加入了自家的獨門內功在上面,專破高手的護體真氣,所以就算是曲元將真氣都散發到了全身,不過冷艷紅的針還是刺破了曲元伸在身前的手指頭。
曲元不敢托大,他對冷艷紅的這一門獨家內功早有耳聞,指頭上剛一傳來刺痛的感覺,曲元就知手指頭已中了針,急忙快速往後退,邊退邊用雙手脫下身上的破衣裳,雙手拿著衣裳飛快的舞動起來。
待感覺針已全然落入衣裳內,曲元便停止舞動,兩手顫抖的將衣裳抖了抖,只聽見針頭落在地上,發出「叮叮叮」的聲音。
曲元將衣服上的針全部抖落在地後,將衣服有披回身上,轉身一屁股盤腿坐到地上,雙手在胸前提起又放下,又提起又放下,反覆幾次,只見曲元的上半身冒出陣陣的熱氣,聶睜大了眼看著著這一幕,心想道:「我去,這老傢伙該不會是走火入魔了吧?要不怎麼身上冒出這麼多的白氣出來?」
為了試探曲元是否還有氣息,聶不管冷艷紅還在台上,就急忙跑到曲元的身邊,伸出指頭在曲元的鼻子下,打算試試曲元還有沒有氣。
聶剛一伸出手指放在曲元面前,曲元就睜開滿是精光的眼睛,直直的看著聶,聶被曲元嚇了一跳,嘴裡嘟噥道:「你個老傢伙,沒事冒充我爹幹嘛?現在給
給人給打得走火入魔了吧?這就是報應,知道不?」
話還沒說完,曲元就伸出如同鷹爪般的手抓著聶的手腕,笑嘻嘻的問道:「臭小子,你說什麼?是不是巴不得我就這麼死去?你個沒良心的傢伙,我跟著抓你的馬車走了多少的路程才到這來的,你居然這樣說我?」
不等聶開口,曲元就鬆開聶的手腕,站起來對冷艷紅說道:「玉面嬌狐果然名不虛傳,真是令我佩服,這一手梨花帶雨更是驚世駭俗,不過我僥倖的接下了,不知你是否還要與我比試比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