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聳聳肩,不否認的點點頭:「人都是會變的不是麼?假如這種事都降臨到了我的身上來,那麼我就一定會管到底,而且你是知道我是怎麼想的,又何必來問我理由?」
忽而,他笑了笑:「其實這番話都是老白教我的,我還是那個混吃混喝等死的傢伙,蕭小姐,靜瑤,我先走了,你們慢慢聊。」
聶現在要做的是讓苗靜瑤和蕭芸慢慢的消化自己的這番話,相信以蕭芸的聰明,她肯定是明白的。
等聶出了後院,苗靜瑤和蕭芸才從聶話裡清醒過來,一看聶不在了,不由面面相窺,疑惑的道:「聶呢?」
苗靜瑤聳聳肩,小嘴輕輕嘟起:「我不知道啊,他不是一直在和你聊天嗎?哼,這混蛋走了也不和我打聲招呼,看我明天怎麼收拾他。」
聶出了後院後,就朝著白展堂所在的地方奔去,一看,發現白展堂這廝正好酒好菜的整著,而且蕭萬山也是一臉笑意的跟著白展堂喝了起來,一看到聶進來,急忙板著臉道:「沒事就趕緊滾蛋,不要讓老子生氣。」
我靠!聶拍了拍額頭,這兩個傢伙是怎麼回事?怎麼給整到了一起了呢?
不過既然眼下白展堂這貨沒什麼事情的話,那他也得趕緊回去了,因為家裡的事情還有一大把呢,閒不住啊,不過說直白一點,這就是勞苦命。
聶哼著小曲回到聶府時,正好看到五叔還是老爹正跟著木老頭鐵老頭一招一式的練武時,聶傻眼了,我去,敢情這兩老傢伙是來搗蛋的吧?不過也好,若是五叔和父親的實力上去了,那麼也就不用懼怕那位和玄閣的人了。
他鄙視的看了這四人一眼,轉身進了後院裡去。
一進去就看到月兒正忙上忙下的收拾著房間裡的東西,一看聶來了,月兒嚇得花容失色,趕緊躲到了柱子後面,小心翼翼的擦拭著。
一見到月兒我見猶憐的樣子,聶這廝就忍不住玩性大發,板著臉坐到了椅子上,硬邦邦的道:「月兒,過來給少爺按摩按摩肩膀。」
「哦。」月兒小心翼翼的擦拭自己的小手,來到聶的身邊,小心翼翼的捏著聶的肩膀,不過身子卻在微微的顫抖著,可見月兒心裡有多害怕聶了。
「你在害怕?」聶閉著眼睛看似隨意的問道。
月兒趕緊答道:「沒……沒有,奴婢沒有害怕,只是……。」她沒有說下去,不過整個人的表情都出賣了她內心的想法。
「你來聶府多少年了?」聶淡淡的道:「來了之後是一直跟著我的吧?」
「稟少爺的話,奴婢來聶府已經十年了,是老爺和夫人救的我,然後就一直跟著少爺身邊服侍少爺。」月兒說到此處,心裡卻是微微放開了,那時聶還小,也不知道欺負人,誰知道一長大後,除了詩書外,其他的都是無師自通,而且還是喜歡對她動手動腳的……
「十年了,說短也不短了,不過你這名字是誰給你取的?」聶接著問道,他發現和月兒聊天其實也是意見蠻不錯的事情,尤其是可以打消月兒那種戒備的心理,要不然他老是有一種做賊般的感覺。
月兒心裡也在奇怪自己家的少爺今天那麼會如此的客氣了,說話的語氣也是不輕不緩,而且聽起來還很舒服的感覺。
「我也不知道是誰取的這個名,我只記得自己叫月兒了,而且我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每次看到別人都是有爹有娘的,可是月兒卻是一個人的時候,月兒的心裡真的好難過,幸好老爺和夫人對奴婢不薄,沒讓奴婢餓著。」
聶緊緊的皺著眉頭,說實話他真的不喜歡別人在自己的面前自稱奴婢,而且還是一個女孩子,這多有犯罪的感覺?
「對了,從今天開始,你就不要自稱奴婢了。」聶有些不爽的說道,他原本就想找個機會把月兒自稱奴婢的這個毛病改過來,正好今天有空,所以又提了一次。
可是月兒顯然是會錯意了,她嚇得渾身顫抖著,眼裡水汪汪的一片,小聲的啜泣著道:「少爺,可是奴婢做錯了什麼?你不要趕奴婢走好不好?奴婢一個人在外面真的會餓死的,少爺,求求你了……奴婢願為少爺做牛做馬……」
一見這陣勢,聶嚇了一跳,急忙板著臉道:「繼續捏我的肩膀,聽我把話說完……誰說趕你走的?我是覺得你老是自稱奴婢讓我心裡很彆扭,所以以後不管是在老爺和夫人面前就不要自稱奴婢了,同時我也會把這話轉告給老爺和夫人的。」
「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孩子整天奴婢奴婢的,以後你還怎麼嫁人?而且,本少爺這些年知道自己也做得不對,今天這麼做只不過是想要贖回自己不懂事那些年所做的蠢事,這一個月來,你做的很好,後院上上下下都被你打掃得很乾淨。」
「不過從今天開始,你不用每天起來那麼早了,看你每天早上黑著眼眶的,難道不知道女人需要保養的嗎?尤其是像你這個年齡段的,真不知道怎麼說你好了,同時,一會兒我拿點錢給你,把你這身舊衣服給扔了,新買幾套。」
「既然服飾少爺,那就不要穿得那麼破舊,看著少爺心裡不舒服,同時,我以後每天晚上都會練功,你不用等我,困了就自己先睡。」
「啊?」月兒聽著聽著感覺怎麼有點不對勁了?先是不准自稱奴婢,然後還說嫁人,早上還不用起那麼早,還要換衣服,晚上還要先睡,這……這究竟是怎麼了?難道說少爺準備讓自己做通房丫頭嗎?
月兒臉上一片緋紅,如同抹了胭脂般的,心裡更是好緊張的感覺,這……該怎麼辦?要不要從了少爺呢?雖說他以前真的好惡劣,可是這一個月以
來,好像改變了不少,不是去藏書閣看書就是在後院練功。
聶更不知道自己好心好意的這番話被月兒扭曲了意思,月兒越捏聶的肩膀,心裡卻越有點美滋滋的,自己是與少爺一起長大的,結果注定是做少爺的妻妾了,可是這一天好像來的有點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