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身邊的月兒一陣暈厥,這又關自己什麼事了?錢公子臉色一陣抽搐,正在醞釀著該怎麼說時,聶卻帶著月兒揚長而去,臨走時還飄下一句話:「今天老子看你還算順眼,老子就放了你一馬。」
錢公子一愣一愣的,等聶走遠後,他這才狠狠的朝著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憤憤的罵道:「媽的,神經病一個!」
聶一出門時就被一道神識給鎖住了,他心裡一凜,左右看了一下,發現並無異樣,不過那種感覺卻是真真實實的存在,他這才演了一齣好戲,把一個世家子弟那種紈褲的氣勢透露的淋漓盡致。
不遠處的閣樓上,坐著一個絕色女子,正目不轉睛的看著聶,當看到聶指著人家鼻子說自己不是紈褲時,她不由嫣然一笑,柳眉輕輕的彎了起來,嘴唇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輕聲說道:「就這幅模樣居然還說自己不是紈褲子弟?都不知大哥叫我看著這個人卻是為什麼。」
隨著聶的身形走動,女子也從樓下飄飄然的跟了過來,那道神識始終都在聶的身上,心裡卻尋思著:「這人又要到哪裡去?難道不知道現在城裡有那麼多人正等著抓他?」
不過卻也不敢跟丟了聶,銀牙一咬,又跟了上去,同時心裡對自己的大哥罵個不停,居然叫人家來保護這樣一個混吃混喝的紈褲?真是掉了本姑娘的身價了。
聶大搖大擺的走在街上,生怕別人不認識他一樣,那副德行遠遠的就已經是看得出來這貨了,路過的人都趕緊躲到一旁,免得惹上了什麼自己都不知道的禍事。
奇怪的是,聶出現的這條街,居然沒一個官兵前來搜查,一看到聶的那副樣子,立馬拍馬走人了,實在是惹不得啊!這貨可是一個燙手山芋來著。
走了一會兒,聶從懷裡掏出一疊銀票掏給月兒,大咧咧的道:「現在本少爺要去聽曲兒,你拿著錢想買什麼就買什麼,然後趕緊回家去。」
連威脅帶恐嚇的把月兒趕走後,聶的嘴角微微的彎了一下,目光有意無意的朝著不遠處掃了一下,然後仰天大笑:「哈哈……這段時間可算是憋死老子了,白花花的姑/娘們……大爺來了。」
拔著腿就朝著這條街的深處走去,手裡搖著扇子,簡直就是一個斯敗類來的。
那位絕色女子聽見聶的那句話後,臉色一紅,低聲罵了一句:「這登/徒子,光天化日之下竟說出此等話,真是……真是個色/賊子。」
與此同時,聶斜對面的那棟酒樓上,一名儒的中年男子端著酒杯,雙目炯炯有神的看著聶,嘴角掛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這就是那聶少軒那不成器的兒子嗎?」
旁邊一位陰沉著臉的老者恭敬的答道:「嗯,不錯,正是此子,品行和作風都是下下之人,除了強搶民女和巧取豪奪之類,其他基本都有幹過,若不是人家看在聶少軒和楊暮雪的情面上,已然不知被打斷了多少次腿了。」
儒士沉吟了一會兒後道:「那依你之見,舉會不會就是此子派人前去殺的?」
老者目光如炬的看著聶,眼裡閃過鄙夷的神情:「縱然他膽大包天敢去蕭府鬧事,也不具備殺人的條件,您看,這就是少爺出事前後兩個月的時間裡屬下收集來聶的資料。」
儒士看著桌上那一疊厚厚的件,深邃的目光掃在上面,兩根和女人有得一比的手指輕輕翻過,若是聶看到肯定會大吃一驚,上面寫著的都是他事無鉅細的資料。
連幾次上了茅廁,哪個時辰上的,蹲了多長時間都寫得清清楚楚的,平日裡調/戲的女人是哪家閨女的,多大年齡的,家住哪裡家裡有些什麼人都被調查得一清二楚,就連這些人的祖上十八代都幹了些什麼居然也有。
「去把他抓來,我有話要問他。」儒士淡淡的說道,眉目間卻隱隱有一股仇恨蕩漾著,顯然他是在極力掩飾自己的情緒。
「是。」老者話音未落,整個人已飄到了樓下,那副好像半個腳邁進鬼門關的樣子一下子變沒了。
聶知道現在肯定是有陰謀在等著自己,不過反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老子可是有著逆天的法寶,難道還怕你們不成?
「你說那天晚上讓我挖回來那玩意是幹什麼用的?」聶一直對那塊石頭念念不忘的,現在到了此等危險的地方仍不忘出聲問了一下幻影。
幻影美滋滋的笑道:「切,我就知道你肯定不認識,那塊石頭可是地球上都沒有的,難得這裡可以檢測到它的輻射值,你啊走運了。」
「啥?」聶大吃一驚:「有輻射?你這個王八蛋居然不早說?那老子豈不是被你害死了?我的天啊,你個謀財害命的混蛋……那玩意究竟能幹什麼?」
「笨蛋!」幻影同樣的怒不可遏:「那是記憶金屬的原材料,也是融合液態記憶金屬的重要原料之一,這麼說你懂了沒有?只要液態金屬在手,你還怕什麼高手?簡直就是想要什麼就能有什麼。」
一聽液態金屬這幾個字,聶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液態記憶金屬?那可是很牛叉的?終結者不都是那個玩意嗎?那老子不是要發了?
他一臉的興奮:「那麼現在你能夠提煉出來沒有?大概有多少?」
幻影狠狠的白了這貪心的傢伙一眼,無奈的道:「你以為這是大白菜嗎?想要就有啊?這可是難得一見的,目前就咱們所在的這個地方我就檢測出來這一塊而已,要想有更多的原材料,你就不能止步與這裡了。」
「真的?」聶的眉頭緊緊的皺成一團,看來自己要想有更高的實力,還得把幻影說的東西找到,到時候有幻影在手,簡直就是天下我有!
正想著問題,忽然迎面走來了一個老者,這條街挺寬的,但這老者的目光和神識都是鎖定了自己一個人身上,旁邊經過他身邊的人無一不被他身上的氣勢推到了一旁。
好厲害!聶暗自凜冽起來,看樣子應該是敵非友了,難道自己要面臨一場惡戰?他現在到沒信心能夠幹掉這老者。
「你就是聶?」一道聲音漂浮不定的傳來,令人無法分辨出聲音的來源,對面那老者的嘴唇是緊閉著的,不過聶相信這聲音肯定就是這傢伙發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