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王八蛋你說什麼?」聶少軒猛的站起來,恨不得一掌把這小子給斃了,你少說話你會死啊你?難道非要氣死老夫不可?
聶急忙正色道:「沒有啊,我啥也沒說,我說的是,如果蕭芸不是真心嫁給那什麼不舉的,定然是這件事有一隻手在操控著,而且這個人的身份似乎不簡單,居然可以令你們兩人抵擋不住。」
聞言,聶少軒和蕭萬山呼吸一下子凝重了起來,這小子什麼時候如此聰明了?難道說是從別人嘴裡聽來的?蕭芸被賜婚乃是陛下秘密吩咐的,就只有聶少軒和蕭萬山兩人知道,似乎兩人都沒透露出去吧?
「接著說下去。」這次是蕭萬山說的,他心裡一下子真的好像是被湖裡巨石激起了波紋,一圈又一圈的震撼著他的內心。
聶少軒亦是一副急切的神情,他想知道聶是如何知道這個消息的。
聶端起茶盞,輕輕的假裝優的抿了一口後,這才說道:「其實我是猜測的,你們都知道我這幾天在苦讀詩書……所以對玄閣的來歷知道一二。」
苦讀詩書四個字剛一說出口,聶少軒和蕭萬山嗤之以鼻,蕭萬山壓根就不信,而且聶少軒都通過看守藏書閣的老者那裡知道了,這小子分明就是進去度假的,你見過看書拿著瓜子翹著腿到桌上磕之類的嗎?
「玄閣以前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江湖派系,卻在本朝開朝以來一下子就變成了江湖上數一數二的大幫派,而且和朝廷的關係還很密切。」
「如果不出我所料,那麼朝廷那位開朝皇帝應該是借助了玄閣之手奪得天下,而後不得不許以官方的種種特權,所以玄閣經過這段時間與官方的接觸,一下子就如同那啥一樣一崛而起,不過這些年來,玄閣似乎很喜歡插手朝廷的事情。」
「正所謂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像這樣一個帝國,肯定是不容許有這樣一個超級門派就在自己身邊,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一個隨時隨地都可能威脅到朝廷的門派,朝廷肯定是不容許的。」
「這些年之所以不動玄閣,那是因為朝廷的羽翼還未豐滿,現在終於有了可以動玄閣的實力了,那位肯定是要動手了,不過又苦於沒有理由,所以這才安排出這樣一齣戲,而且你們二人在朝廷之上又是同一派系的。」
「私交更是莫逆,一位是軍方大佬,一位又是世襲的神侯,也就是說皇室的權利起碼有一半是分散在你們兩人的身上,呵呵……這一手玩的好啊,不愧是大人物。」
聶對著聶少軒和蕭萬山說出了自己的猜測,正拿著茶盞喝茶時,卻看到兩人的目光全部都聚焦在自己的身上,而且眼珠子似乎還不會動的。
這是啥回事?聶抓著下巴疑惑的想到。
難道說我臉上有花?聶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臉,發現沒有任何問題啊,可是誰能告訴他們倆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卻不知道自己的這番話給聶少軒和蕭萬山心裡帶來多大的衝擊,因為聶說的基本上都是對的!如果真是這樣,那麼自己兩人不早就是那位大人物的眼中釘?
兩人額頭上不由流下了冷汗,如果真是照著聶說的,陛下賜婚,將蕭將軍的女兒嫁給玄閣核心弟子,而後又派人去刺殺新郎官,然後蕭將軍就與玄閣決裂,隨後玄閣大肆來舉。
結果是無論蕭萬山殺了玄閣的人,還是玄閣殺了蕭萬山都能給那位一個出兵的借口,同時能夠把兩人給無聲無息的滅了,同時還能贏得人心。
結果卻被聶給鬧了婚禮現場,於是原本的雙方戰爭,變成了三方……
兩人相對看了一眼,從對方的眼裡都看到了那抹落寞,想不到為帝國嘔心瀝血多年,卻換來別人的猜忌,難道真是飛鳥盡良弓藏?
許久,聶少軒面露一絲苦笑,緩緩的開口道:「萬山,事情必是如此了,呵呵,想不到啊真是想不到啊,呵呵……」
語氣裡滿滿的苦澀,這種滋味任誰誰都不好受,而且現在似乎還是一步死棋,無論自己怎麼走似乎都沒辦法,因為你不可能去面對那一位的,那可是天命所歸的人物。
「呵呵,想我策馬縱橫帝國,戎馬一生,到最後卻不是馬革裹屍,反而還落得如此下場……這簡直就是對我來說是一場恥辱,我蕭萬山問天問心無愧,為何會有如此的結局?」
蕭萬山臉色一片悲憤,他是將軍卻也是一個智者,只是對自己效忠的這位有著莫大的忠心,一開始真的沒有把這件事往那位的身上扯。
看到父親和未來岳父臉色一片淒然,聶心裡一咯登,自己說出這番話不會是令兩人想要去找那位問個清楚吧?
他急忙開口道:「這事也不是沒有轉機……」
「什麼?你說什麼?還有轉機?」聶少軒和蕭萬山目光如炬的看著聶,那熱切的目光就像正要溺水的人發現一根稻草一樣,明知不可能會浮起,不過卻是不願意放棄這個機會。
看得聶心裡有點發毛,這是啥眼神啊?我可不是女的,俺是男的好不好?你們這樣看人家人家會怕怕的……
不過現在事關自己父親和未來岳父生死,聶不敢開玩笑了,急忙正色說道:「其實也沒你們想的那麼複雜了,凡事都物極必反,若是你們相信我呢,明日一早就告老算了。」
「告老?」聶少軒和蕭萬山滿頭的黑線,兩人才四十來五十歲不到,告老?可能嗎?
「呃……」聶看到兩人鄙夷的眼神急忙改口道:「蕭將軍你明天就給城裡來個大搜查,甭管搜不搜得到,一定要大力的搜,起碼樣子一定要做足,起碼要讓別人
人無可挑剔,不過你必須還得防備玄閣的人。」
「老爹,你也要小心些,現在目標是我,你這樣讓我躲在家裡也不是個事,明天一早我就上街,然後……就這樣,既然別人喜歡看戲,那麼我們就演一場好戲給別人看。」
他想到了那天晚上自己幹掉的個棺材板,如無意外,應該是不止只有他一個,肯定還有別的援手,自己父親也應該是被列入暗殺對象,更重要的是,這事他比誰都冤枉!
「事情就先這樣吧,我要回去練功了,沒事就不要來騷擾我,有事也不用來了,凡事明天再說。」聶對開門大步的走了出去。
蕭萬山目瞪口呆的看著聶的背影遠去,方才扭動有些僵硬的脖子對著一旁的聶少軒說道:「這真是你兒子?那個紈褲小子?」
「廢話,不是我兒子難道是你兒子?咦……**說什麼紈褲小子?誰他他媽紈褲了?你把話給老子說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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