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就是這個小東西殺死了左英東,怎麼可能,那左英東可是七階大魔,怎麼可能被這個小東西殺死。」戴天拿著那龜殼在手裡,怎麼也想不通。
但是戴天去看垂下來的絲線時,條條道道所批的方位又和自己身上那處紋身極為相似,只是有兩處被斬斷了,這定然就是那左英東所為。
一邊看著,戴天心裡忖道:「剛才那麼大,現在又變得這麼小,定然是左英東斬斷了它兩根絲線,把它激怒了,才會把把左英東撕碎。也是因為它斷了兩根絲線,讓陣法方位不全,才會讓整個泥潭的空間恢復,要是這麼說的話,也是那左英東救了自己……」
「對,可能就是這樣的!若不是左英東斬斷那兩根觸角,可能我們還在泥漿海洋裡難以出來。」婉玉樓在耳邊道。
戴天點了點頭,又道:「這個東西我要好好保留,原來我身上的紋身圖形如果使用好了,能有這麼大作用。」一邊說時,戴天從泥窪裡趟出來,到在岸邊,尋了一窪清水,把身上清理了,吞天裹也解下來,一一洗乾淨。
再次來到眾人面前時,雖然戴天一身水濕衣服,但是在陸節兒、陸起等人眼裡,個個看他的眼神卻是無比崇敬。
戴天去把那張畫卷捲起,因為現在畫捲上沒有了婉玉樓魔魂控制,也已經縮回了原來大小。
他在捲著時,陸起卻過來道:「這谷中險惡,我們兩次都是險象環生,要不趁現在還能走得脫,我們走吧!反正在魔議院一場大鬧,已經殺死了那麼多東直人,現在回慕南城交任務時,四隊中也不會太落後……」
戴天把畫卷捲好,重新又背到身上,點了點頭道:「好,回去也好,那樣你們就能安全了,從這谷裡走出去,你們要聽莫大指路,他會帶你們到百里坡,再從百里坡再到慕南城地界,已經沒有多少路程了,保護好大小姐,走吧!」
「那你呢?」陸起剛剛高興的一起,突然又聽到戴天話音不對。
「我不能走,我定然要到那莫虛峰上。」
剛開始時,戴天來莫虛峰,就是為了莫虛子魔化師的身份,現在他卻是有了第二個目的,他要把這谷中的陣法全部熟悉。以前它也試著使用身上的圖形,雖然也能達到一定的困殺作用,但是完全沒有這谷中陣法厲害,若是能知道一些規律時,對自己日後陣法排列有很大幫助。
對於自己身上的紋身圖形,戴天也極為好奇,為何自己出生時,身上會有這些奇怪圖形,而且還是陣法,最為重要的是,對應自己身上圖形的陣法,會在這莫虛谷中出現,好奇之下,戴天就想探個究竟。
「戴天不走,我看哪個敢走!」突然陸節兒又怒起來,持鞭環視四周。
聽得戴天直捂臉,這位大小姐呀,真是任性得無道理,自己讓他們走,就是為了能減少傷亡,如果先前那些魔妖不跟來,也不可能在草陣中死了好幾百,當初在白石洞中,就是她強硬阻攔,現在她又這樣。
「傲驕的大小姐呀,我的情況你也知道,你們跟在我身邊,只會更加危險,且不說到在莫虛峰上面對莫虛子,只這谷中,再向前走,恐怕還有更加厲害的陣法,你們在我身邊跟著,隨時就會喪命,離開我……」
不等戴天一番苦勸說完,卻莫大搶近來話頭道:「戴天恩人不要說了,雖然我們魔妖沒有太大能耐,但是若有人要殺恩人時,我們會擋在你身前,用生命護你周全,恩人若是嫌棄我們不人不鬼模樣時,只管趕我們走便是。」
「你們,你們……」莫大說出這話,戴天吱唔著,後面的話也再難說出口了。
「是呀,我們十二人一起出來,定然要一起回去,決不能把戴天獨自丟下,他到哪裡時,我們就到哪裡,縱是墳墓,我們也隨著往下跳。」陸奔和陸征等人也個個跳起來叫道。
一時害得陸起臉紅,他為人謹慎,勸說眾人離開,只是為了安全,卻沒想到所有人中,只他一個異樣聲音。
「好吧!」戴天雖然想讓他們離開,但是也怕礙了所有人面子,嘴上應著時,心裡卻道:「但願自己能有能力保護他們!」
當時,眾人在草地上稍作休息,用了些乾糧,兩次起身,向著那遙遙高峰處去走。
戴天帶著眾人向前走時,莫虛峰上,莫虛子卻是身體一顫,高叫道:「不好!」
因為莫虛子在魔化左英東時,在他向上種下了感應,若是他弟子離他時,到了什麼地方,經歷了什麼事,他都能感應得到,突然心裡一顫,和左英東那份感應沒有了,而且在他身體內的感應一陣疼痛。
華陽仍然在他身邊,急聲問道:「怎麼了莫峰主?」
莫虛子捂著胸口道:「果如你所擔心,我那二弟子已經命喪。」
「果然麼?」華陽也緊張起來。
莫虛子痛惜道:「果然,在魔化那左英東時,我費盡了心血,現在突然死了,好不叫我痛心。」
「要不,還是我親自出手吧!」華陽試探著問道。
莫虛子點了點頭,但是思量一時,最後又搖頭道:「還是算了,再讓我的弟子去。」
「為何這樣,難道是莫峰主瞧不起華某麼?」華陽霍地自座位上站起身來質問道。
「華島主稍安,只是從左英東傳回的感應裡,尚未見那強大魔魂出手,只是一個黑色大物殺死了他!」
「你怎麼知道?」
莫虛子道:「我在魔化我那二弟子時,在他身上種下了週身感應,不但能在千
裡之外感應到他的行跡,而且也能感應到它的周圍事物,從我二弟子傳回的感應來看,他是進入了澤陣之中……」
「啊,那進入之後,還能有好麼?」華陽擔心問道。
「我那二弟子是使用頂天鷹的魔獸來魔化的,能飛翔到最高處,這樣就能躲過那陣法,幾次去谷裡相探,都是他飛身前去。可惜,最後在那澤陣之中突然冒出一個黑色大物,馱著戴天,殺死了我二弟子。」
「可曾感應到那黑色之物是什麼?」華陽問道。
莫虛子搖了搖頭:「似是一個巨大魔獸,但是以我的見識,也從來未見過,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那物載著戴天殺死二弟子的。」
華陽不解起來,皺眉問道:「莫峰主是什麼意思?」
「那谷中陣法,本來都是一視同仁的,同樣是進入陣法之人,怎麼他會載著戴天,卻要殺死我弟子?」
「你是說,有可能那魔脈之體,有可能控制了陣法!」華陽緊張起來,伸頭問道。
莫虛子長噓一口氣,「我也不敢肯定,若不是這樣,怎麼可能那澤陣中怪物會不傷他,反而馱著他呢?」
「到底那孩子是什麼樣的人物,即是魔脈尊貴之體,又能控制陣法,難道他是來自中魔大陸的大魔之後麼?」華皺眉猜測道。
莫虛子連連擺了擺手,「中魔儘是享福之地,誰家捨得把孩子打發到這邊遠窮苦地方來,若是那孩子真的懂得陣法,我們更加要得到他了,那樣不但能魔化出魂脈之體,還能得到早已失傳的陣法,憑這兩點,足可讓我們稱霸一方。」
「但願吧!可是你不讓我動手,又讓誰去?」華陽問道。
「讓我的大弟子去。華陽只管放心,我這大弟子只是比我低了幾階魔階而已。若是單論攻殺能力,比我也低不了多少,最為重要的是我為他魔化了一副雙頭鱷的身軀,不但鱗堅皮硬,而且幾大無窮。最為重要的一點,是他身上殘留有鱷性,最擅長在森林草澤中行走。」
「這次確實有把握麼?」
「華島主放心,只要他向我們這邊來,還跑得了他麼?華島主只管安心來等。」莫虛子說這話,自然也是有他目的的,這次他把華陽從華途島請出來,並答應四分之一的魔脈之體給他,就是讓它對付戴天身上的那強大魔魂。
如果這次就讓華陽去谷中相攔,或者是在谷中的陣裡死了,或者是被困了,只剩下他自己對付那強大魔魂,心裡是著實沒譜,因此才寧願讓他大弟子去,也不願意讓這位島主出手。
莫虛子對著門外一聲吩咐:「來人,讓你們大師兄沈鄂前來正廳見我。」
「是!」守門弟子應一聲,跑開去,未過多時,再就聽見門外腳步聲再響。
華陽去聽那腳步聲時,卻如滾石一般,踏得廳堂裡都連著顫抖,接著就見一道黑影罩到門檻裡來。
一矮身,一個奇特人矮身踏入廳堂裡來。
只見那人,一身鱷皮疙裡疙瘩,閃著烏黑光亮,四肢雖是人體腿腳模樣,卻也有三分像是鱷爪,完全就是人體和鱷體的結合,最為奇怪的是肩上一左一右長了兩顆鱷頭,都有斗大。
化陽抬頭看了多眼,心裡暗道:「倒是不虧莫虛子這幅好頭腦,竟能想出這樣的方法魔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