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眼火花四下裡迸開,帶著滾滾熱浪,強大的衝擊力,竟把費與往身體掀起來數尺之高,兩個翻滾之後,才算穩穩落地,但是那火花熱浪仍然撲著前來。
費與往強定身形,兩隻魚鰭大手推開,一團水霧抵去。
「滋滋啦啦」亂響,水火抵消,才算擋住了那撲來火熱。
這時,戴天也自火焰裡猛地跳出身來,一把拖起陸節兒,急叫道:「快逃!」
一聲喊,驚得陸征、陸奔兄弟才算醒過神來,現在逃命要緊,顧不得思考戴天能力,旁邊拉起陸起就逃。
「往這邊逃。」看到其他人都向大門那裡逃,戴天卻叫道。
一邊說時,戴天卻挑著人群少的地方,往一處院牆邊而來。
其他人雖不明白戴天因何不走院門,但是慌亂中也只得聽他的,架著陸起,改變方向,跟在戴天後面。
「原來是這小子得到了我們先祖直魂,追!」邊龍蓬看到了戴天使出的爆炸力量,含有直魂元素。
因為邊龍蓬是直魔直系後人,雖然沒有得到他們先祖的魔魂修煉方式,但是卻也懂得一些,因此認了出來這就是直魂。
所有魔議院的直兵及首領齊應一聲,湧著,遠遠地向戴天等人追去。
「你們逃不了!」費與往看到戴天的攻擊威力,驚了多時,現在也回過神來,喊叫一聲,兩隻魚鰭大手揮動,隨他雙手揮動,身體內層層水霧滲出來,繞在週身。
雙手再向外撐,週身的水霧向外擴大,形成一個碩大的水球,足有近再丈的直徑,脫離了身體,橫推在手前。
但是他手托著那個大水球卻不去攻擊戴天,而是橫在那裡,後面追戴天的東直人受他擋,過不去。
只等著費與往把這道攻擊發出去,自己再追。
但是費與往舉著,卻久久也不發動,而且雙臂揮舞著,把那水球漸漸地變大,越大,後面的追兵越是過不來。
戴天等人,只顧逃命,可謂分秒必爭,三兩躥,到在院牆底下,抬頭向上看時,卻傻了眼,那牆有兩丈多高,使用白石打磨之後築成,跳又跳不過,攀又攀不上,如何逃得過去。
「定然是戴天被打壞了腦子,這裡怎能逃命,速往大門那裡去。」陸節兒高叫一聲,就要讓人另邊走。
「等著。」戴天雖喊一聲,制止住了。
眾人停下腳步,回頭去看戴天時,只見戴天向後退出兩步,遙遙地把手對著牆面招出。
「卡!」應著戴天招手,那牆面之止,陡然炸出一個大洞來。
煙塵翻湧,石屑四濺。
陸節兒等人看時,個個驚得呆在原地,明明戴天沒有魔魂,出手時,也是空空的,怎麼他遠遠地一招,就能炸出這麼個大洞,這個戴天定然身上藏有天大秘密。
「炸開了麼?」因為他們在戴天身上看到了太多奇跡,因此也沒有遲愣多時,自然也明白了戴天選擇這時逃命的原因,紛紛探過頭來相看。
只一看,一點希望之火又頓時熄滅了。
原來是那牆面堅厚,雖然被戴天炸出了半尺左右,但是仍然難有半點透亮。
「閃開!」戴天又喊一聲,雙手連番舞動。
眾人看著戴天那吃累的神情,個個心裡不解,只是空自舞動又臂,怎麼會如此吃力?卻哪知戴天需要在體內運行魔脈。
「愣在那裡做什麼,追呀,不能讓這些傢伙跑了?」邊龍蓬一邊撫著身上的傷,一邊急令追來的東直首領。
雖然費與往擋在那些東直人前面,但是也有範圍的,他身後的聽到國主命令得急,又怎麼敢耽誤,紛紛繞著,從殘火穿廊上繞過來,直往牆根下來追戴天他們。
此時,戴天已經連連使用魔脈,向那白石牆上邊轟了三四下,也達到了一兩隻深,但是仍然那牆未透。
「他們追來了,要不還是換別處逃吧?」陸節兒說時,帶人就要順牆而走。
但是剛剛轉身,突然「轟」一聲在背後響起,這個響聲,明顯比戴天的要響上十多倍。
陸節兒眾人回頭去看時,只見在戴天身旁的牆面上轟出一個水濕大洞來,足有一丈的直徑,而且對面也透出光來。
「戴天果然了得!」眾人讚一聲,閃過洞去,就到了大街之上。
戴天也愣,明明這洞不是自己使用魔脈轟出來的,回頭去看時,只見費與往正在那在不遠處冷笑看著他,自然知道了這是費與往出手幫助自己炸出的。
哪容得戴天多想,眼看已先有四五個東直首領追到了牆邊,忙也一躥身,跳過牆上那洞,到在外面的大街上。
因為剛才一陣混亂,現在的大街上,早已空無一人。一行十二人,順著大街,向西一路疾奔。
費與往眼看戴天逃了,卻不去追,而是來到邊龍蓬身前,施禮道:「那幫小賊狡猾,卻從這邊牆上炸個窟窿逃走了。我去追。「
「有勞費兄了!這些能動的首領們全讓你帶領,一定不能讓那幫小賊跑了。「
「是!」費與往應一聲,揮手前去,帶著所有尚能活動的首領和直兵,跳出那個新炸出來的牆洞,順著大街向西追去。
看著費與往等人離開,邊龍蓬又在原地裡叫道:「還有沒有活
的?還有沒有活的?」
連叫了兩聲,一個直兵拖著一條蹶腿爬到他腳邊:「小人沒有一口氣!」
「傳我國主大令,讓連東城四門戒嚴,街道搜尋,看到一女十一男的少年,立刻抓捕。
「是!」那直兵雖然蹶了,但是能走路,應一聲,拐出魔議院,傳國主大令去了。
邊龍蓬原地歎一口氣:「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竟然敢惹我們東直國。」
一邊歎著,來到一桿釘在立柱上的槍前,靜靜看一時,就看到了槍桿上有一個炸開竹管,思索起來:「難道就是他爆炸的麼?可是這槍又從哪裡射來的呢……」
看了多時,竟然眼睛直起來,急忙撲滅了火,把穿在槍上的人卸下來,拔下那槍仔細看時,卻看到那槍身上的標記,正是他們東直國生產的槍,「原來這就是當初所丟的槍,可惡,連找了三天,竟然以這樣的方式找到。那麼這槍是從哪裡射來的呢?」
思索一時,邊龍蓬眼前一亮:「對,定然是有人躲在暗處發射弓弩,這槍是被當初那個大魔盜走,剛才那一群小子沒有一個大魔表現,定然就是那大魔躲在暗處發射……「
舉著槍,對著槍來的方向,又比劃了兩番,既然那槍是從南邊射來,定然就是街道南邊。
想到這裡,邊龍蓬也顧不得身上傷,急匆匆出得魔議院來。
這時,正好有一隊巡街直兵聞聲趕來,看到邊龍蓬從火牌樓下走出,上前道:「國主,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們來的正好,快些隨我去抓一個大魔!」一邊說時,邊龍蓬搶先越過街道,順那條胡同往南邊而來。
那些巡街直兵,見國主說得急切,也連忙後面緊跟。
順著那胡同向南一路走來,遠遠地便看到一家客棧,挑出來的燈籠上寫著:魔來客棧。
趕往客棧裡,往櫃檯裡面去看時,空無一人,只有幾個服務員哆嗦外在底下,轉頭院裡去瞧,只見掌櫃呆愣愣站在院子裡,低著頭眼往天看。
「你這掌櫃,你的客棧裡有沒有住著一女十一男的客人?」邊龍蓬跳過去問道。
「啊!」掌櫃驚叫一聲,才算從驚愣中回過神來,見是國主,急忙施禮:「有有有,正好有他們入住。」
「他們住在哪房間?」
「就是那一排」掌櫃用手去指向南邊一指。
邊龍蓬順他手指,去看那一排背陰房子時,只見整個糊門窗的紙全破了,還有兩扇窗戶全部撞落下來。
「果然有人藏在這裡?快開門。」邊龍蓬雙眼含滿怒火的眼睛去看那一排房子,先祖的魔魂、直魔殿死那麼多直兵、魔議院這場災禍,多處仇怨聚集一起,怎麼不讓他怒,若是抓到那大魔,定然不讓他好死。
掌櫃怎敢怠慢,急忙掏出鑰匙,小跑著到在門前,一一捅開了門鎖。
邊龍蓬讓直兵分散而開,包圍那一排背陰房間,最後他又帶著七八個直兵,來到房門前。
一腳蹬開了房門,謹慎走入去,房間裡一片空曠寂寞,除了縷縷熏香味道,再沒有一人。
忽然抬頭向上去看,正看到了那加在房樑上的一張大弩。
此時那弩上的槍槽裡早已空了,撥弦的絞輪也靜止了,南牆根下,幾節香灰尚在。
「這是什麼弩呀?難道不用人來發射?好聰明的人,竟然能想出這方法!」邊龍蓬看了幾番,似是明白了三二分。
其他房間一一推開去看時,也是空無一人,都是頭頂懸著一張架樑大弩。
各個房間看完了,邊龍蓬在廊簷氣得跳起來,「不要讓我抓到你,如果讓我抓到你,定然把你千刀萬剮……」
守在外面的直兵看見,情知這次大魔也抓不著了。
此時,已經太陽偏西,早過了正午時分。戴天等十二人,順著一條胡同拚命往前逃,在他們身後不遠,就有一群東直人追來。一邊追,一邊向前高喊:「站住,別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