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到這裡,就聽殿門外一個聲音道:「鎖都開了,果然有人,把西偏殿圍住,我倒要看是什麼樣的人。」
戴天記得這聲音,正是石爾金。
石爾金可是四階七級大魔,戴天怎麼會讓陸節兒去硬拚,因此才把吞天裹交給她,並說:「你兩個拿著吞天裹先回去,記住,我不回去你們不能打開。」
看戴天說得輕決,陸節兒和陸起也只得點頭。
那石爾金一邊命令直兵把整個西殿圍住,一邊帶領幾個直兵闖入殿裡來,剛闖進來,突然就在兵器堆跳出一人,口裡叫道:「看我給你們拼了!」
黑黑大殿中,一道黃亮光起來,對著石爾金當頭就下。
「好大的膽子!」石爾金高叫一聲,旁邊閃開。
黑暗中那人前撲的速度不減,錯過石爾金身體,砍倒了兩個直兵衝出門外。
「哪裡逃?」石爾金也跳出來,隨在戴天身後就追。
許多直兵也紛紛喊著:「那人跑了,快來這邊堵他!」放棄了包圍西偏殿,都來堵戴天。
戴天衝出了西偏殿,卻不去往前殿大門處去逃,而且向反方向跑去。
「這小子昏了頭,所有直兵緊緊圍過去,看他如何逃脫?」石爾金一聲吩咐,帶著所有直兵,霸著整個大院落在戴天身後圍去。
戴天轉回身,持著天蛇劍,一步一步向正殿方向去退,直到看到西偏殿裡兩個虛影跑出來,向前殿而去,才算放了心。
道道火把之下,已經照清了戴天模樣。
石爾金看見,哈哈笑道:「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人物,卻原來是個沒有半片魔鱗的小角士。」
戴天也不理,仍然持著劍,一步一步向後去退。
石爾金早已經在心裡把他看輕,又哪裡捨得多費時間,用手指道:「你受何人指使,竟然敢來私闖直魔殿,到底知道了殿裡什麼秘密?」
聽得戴天雙眼一亮,心道:「怎麼這殿裡真的有秘密?」
「你猜呢?」戴天道。
「難道你……」石爾金說到這裡,卻突然止住,揮手叫道:「懶得給他費話,給我把他拿下。」
兩邊直兵聽見吩咐,應一聲,十多個直兵去向戴天圍去。
戴天怎麼肯讓他們圍到自己身邊,搶先一劍橫掃出去,黃色劍光平行劃成半個孤形。
「噹噹噹……啊!」
掃落了三四桿槍,又把其中一個直兵雙腿掃斷。
其他的直兵也不敢往前來了。
卻戴天不肯放過他們,原地裡一個轉身,天蛇劍當頭劈下。
黃光裹著風聲,從天而瀉,又有兩個沒有躲開,斜肩帶背劈成兩半。
黃光收回之時,那血光迸灑。
剩下的幾個直兵,不但不敢追來,反倒是拖著兵器往回逃。
那石爾金呆立了多時,叫道:「倒是我小看了你,一個小角士,怎麼會使出這般威力的劍勢呢?莫非……」
石爾金一邊心裡猜測著,便向前跳出去,口裡叫道:「倒要看看你有什麼秘密。」
戴天仔細去看石爾金時,只見他手裡一根撥雲槍,只所以叫撥雲槍,是因為那槍極長,足有丈二,黑黑的槍身,杯口粗細,前面的槍頭分作四稜,每一稜都有巴掌寬。
不容戴天多看,石爾金搶先跳過來,「呼」一聲,那槍橫掃,直向戴天腰際而來。
戴天豎起天蛇劍去擋。「噹啷」一聲,火花四濺。
戴天被震得退出四五步,握劍手腕發麻起來。本來戴天是想自己這樣擋一下,有自己兵器優勢,能把對方的槍斬斷呢?但反倒是自己先吃了虧。
一邊忍著手腕發麻,戴天又去看他手裡那槍時,竟然是使用魔獸之骨做成,看那骨上修煉輪廓,都已經是快六階了,怪不得自己砍不動。
「哈哈哈……也不過如此。」石爾金狂笑著時,飛向擰槍,向著戴天當胸就刺。
戴天去看那搠來槍尖時,竟然放大兩倍,外面膨脹出黑色金石,原來這石爾金是金體質魔魂,這魔魂最為剛烈,若是單拼魔魂,平階之下,其他體質者一般不會和他硬碰。
只是剛才一槍,戴天就招架得如此吃力,現在帶著魔魂的一槍,戴天更加不敢去硬接了。利用雙腳優勢,錯步向旁邊一閃。那槍走空。
石爾金雙手一翻,那槍又橫掃而來。
戴天仍然不敢硬接,折腰,閃身,兩個旋轉,躲出去。
「好快的速度。」石爾金叫一聲,翻滾著手裡撥雲大槍,左一槍,右一槍,追著戴天連扎帶掃。
虧得戴天有雙腳的優勢,連躥帶蹦,雖然躲閃得吃力,但是十幾槍之下,也沒有傷了戴天。
「你以為速度快,我就沒辦法了麼?」石爾金突然收住了槍,站在原地看看著戴天。
隨他那話說出,便見他身體周圍先是一陣空氣湧動,緊接著黑黑的石粒漫撒而出。
「不好!他要使用魔魂。」戴天驚叫一聲。
「哈哈哈……我看你現在還往哪裡躲!」石爾金雙臂舞動,隨著他那之下,只見
那密集石粒,圍著他身體旋轉起來,捲起「呼呼」風聲,連轉了幾圈,突然雙手向前一推:「去!」
密集石粒絞成兩道烏龍,岔開向戴天包抄而來。
戴天自然知道,面對對方的魔魂,自己的身體速度再快,也難躲得過,也只有運用魔脈,但是自己只有三階七級的魔脈,和對方整整差了階,又如何拚得過。
上次在百里坡,自己能和血公子的魔魂想抗,完全是因為對方只是剛剛晉入四階,再加上他受了傷強行脫竅,面前這位石魔領可是四階七級,整整高出自己一階,又是他健壯時候使用。
雖然載天心裡打鼓,但是眼看那包抄的石粒已經快把自己包圍,也猶豫不得,雙臂一抖,向前推開去,同時身體內的魔脈早運行而開。
石爾金舞動著雙臂,讓那飛出去的魔魂金石向中間合攏,但他連連舞動幾下,那石粒也沒有向前推動,有一股無形力量,被一種無形力量向外支撐著。
「嗯!怎麼回事?」石爾金伸著頭去看戴天,想要看個明白,只見戴天雙手也舞動著向外推來,但是在他身旁手前,卻沒有任何的物質。
「難道是風體質,止也不對!如果是風體質者,也會有風聲,怎麼什麼也沒有,難道真的是魔脈體質,怎麼可能?「石爾金瞪大了眼,幾乎有些不敢相信。
「果然是魔脈體質!」石爾金仔細感覺一番,叫出來。他已經年近四十,自然不像小一輩那般沒有見識,至少他聽說過,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但是其他八種體質被個個排除之後,自然就能得出正常結果。
其他觀戰的直兵聽見,也個個吃驚起來,他們自然也聽說過魔脈體質,不過那種體質只是會說,整個魔界也難尋見幾個,現在突然就在眼前,怎麼不讓他們吃驚?
戴天自然顧不及周圍目光,因為他的魔脈整整低了對方一階,現在也只是勉力強撐。
「嘖嘖,這麼稀有的體質,定然是重要人物派來。是誰派你前來,只要你說出後台,我或者可以饒了你。」石爾金莫名問道,一邊說時,竟然把那石粒收回,又懸停在自己身體周圍。
戴天長出一口氣,也收回魔脈好好修養。但是心裡仍然對這個直魔殿十分好奇,到底這破落殿裡有什麼秘密?有意要套他話,便信口說道:「可聽說莫虛峰麼?」
戴天自然不會說出自己來自慕南城,因此才把血公子師父胡亂拉出來。
「怎麼?莫虛子老人家也對直魔殿有所圖麼?」石爾金皺起眉來,倒吸一口冷氣。
「對呀!很奇怪麼?」戴天順著他話道。
那石爾金向後退一步,臉現難色,最後艱難跺一下腳道:「你走吧?回去稟告老人家,國主說了,只要他老人家所需,只管來取就是,只要他老人家有辦法。」
戴天竟然一愣,自己抬出莫虛子,竟然一句話就把自己放了,有些懷疑道:「這麼就把我放了?」
「是呀,回去之後,替我們國主向他老人家問好。」
幸福來得太突然,竟然讓戴天一時難接受,怯怯步子道:「那我可走了呀!」提著天蛇劍,試探著往直兵稀處而走,心裡一邊忖道:「到底是什麼秘密呢?竟然莫虛子也可以參加……「
正在戴天心裡猜測著時,突然身後一聲傳來:「不對……「
嚇得戴天急忙回頭,說那話的正是石爾金:「……你不是莫虛子門徒,若是他老人家,自己前來就行了,而且即使要派門徒,也會讓我們國主公子前來,怎麼又會讓你前。」
戴天剛剛有了希望的心,又涼下來:「竟然你不相信。」
「如何信得你,莫虛子和我們國主八拜之交,他若對這直魔殿有所圖,自己前來給國主說明就行,因何還要派你?」石爾金指手叫道。
戴天心裡一驚,原來莫虛子和東直國主是八拜之,血公子竟然沒說。現在只顧逃命,便笑道:「正是八拜之交,才不好當面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