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公子正在「哈哈」狂笑,怎麼處置戴天解恨都已經想好了,突然看到血霧不受自己控制一般,竟然向自己而來,不免心驚,「怎麼回事?自己的方法沒有錯呀,怎麼自己的魔魂物質,控制不得?難道是這小角士也生出了魔魂,可是他身上半片魔鱗也沒,怎麼會有魔魂,更何況他也沒有釋放出魔魂物質。
自然也是血公子年齡小,見識不免,哪裡會想到戴天是魔脈的體質。
血公子狂叫著,顧不得身上疼,週身的魔魂都湧動出來,去控制面前那層層血霧。
戴天這邊更不肯放棄,一者是他不想讓人看到他女人的一面,再者是這樣能讓魔階提高,所以抵住滿身的空虛和疲憊,奮力運行魔脈。
雙方對峙起來,讓那一團血霧,在兩者面前,如拉鋸一般,時進時退。
就雙方的實力而言,血公子佔有魔階優勢,他已經突破四階,但是他最為重要的是有傷在身,不能把魔魂發揮到極致;雖然戴天魔階低,但是他身上無傷,而且又佔有了魔脈優勢。
眼見得那血公子漸漸不及,血霧一點一點向他逼近。
終於,血公子再堅持不住,身體猛地鬆懈下來,嘴角也震出鮮血,眼見得那血霧,猛地散開,紛紛落下,紅了地上一大片。
「呼呼!」戴天長出一口氣,努力晃著腦袋沒讓自己倒下,喘了幾口粗氣,又開始對血公子道:「還有什麼本事,使出來。」
血公子只是雙眼瞪著戴天,現在他是真的沒有本事了,身體行動不得,魔魂催出去又失敗了,現在他一者傷痛,再者身體消耗過大,半點魔魂也使不出了,只是心裡暗悔,剛才應該用玉笛控制魔化人前來的,那樣,或者就是另外一個結果。
「好,既然你沒本事使了,我便再次向你討債。」說時,拉起血公子那只垂下的手來:「因為你的手扒開了大小姐衣服,留不得,要把它剁了。」
說時,天蛇劍按上來,在血公子手腕上左右拉動著來鋸。因為現在戴天也用不出魔脈,只有使用這方法。
那天蛇劍如果沒有魔脈灌輸,連鈍刀也不如,戴天連連鋸了無數下,才勉強劃開一個傷口。
偏偏是這樣,卻讓血公子痛苦萬分,雖他斷了手筋,卻有感覺,如火燒一般的傳遍全身,「啊啊」痛叫得可憐。
戴天卻對他不理,只顧加快鋸速,最後道:「這樣不行呀,沒有效率。」丟了天蛇劍,地上撿起一根碎椅子腿來,猛地敲下去。
「啊!」那隻手腕骨頭折了,但是還有皮膚和筋連著,戴天仍不放過,再用鈍劍一一劃開。
另外一隻手臂仍然使用這方法。
朵兒努力轉過身去,儘是不讓自己看到,雖然他恨血公子,但是如此殘忍手段,卻也不敢去瞧,以前他以為,血公子是最為可怕的人,現在她改變了這樣的想法,剛才還對自己關愛有佳的少年,才是最為可怕的人。
「醒醒,醒醒……」戴天親切聲音來呼喚血公子。
這次血公子過次痛昏,就沒有那麼好醒了,邊喚數聲,仍然沒有半點反應。
戴天道:「如此不抗事,還魔化師呢?緩緩吧讓你,我得見縫插針,先把大小姐解下來。「
說間,戴天才來到陸節兒面前,直直看著露出來的胸前白肉多時。
「往哪裡看呢?你這魔奴如此不尊,快把我放下來。」陸節兒又神氣起來。
戴天沒有動手,而是回想道:「剛才好像聽人說:『早知現在,清白之身,還不如便宜了戴天那個魔奴。』是你說的不。」
陸節兒忽然想起剛才情急之下,喊出的那話,羞得更加臉上紅了,低下頭喝聲道:」快幫物解開。「
戴天卻道:「是不是大小姐說的?」
「就是我說的。」陸節兒假嗔著翻個白眼。
本來戴天是想**一下大小姐,看看他的囧態,但是它爽快說出來,倒讓自己感覺不自然了,心裡既有幾分羞怯,又有幾分感動。
反倒是現在戴天紅著臉,去幫陸節兒把繩子解開。陸節兒一得自由,連忙把衣服整好。看著倒在那裡的血公子,戴天又道:「你是苦主,現在由你說,他這人應該如何處置。」
陸節兒看在眼裡,那血人兩隻手腕全被敲斷了,而且小腹上兩節腸子也拖到外面來,雖然心裡對它有恨,但是此時也難恨得起來,歎聲道:「算了,殺了吧,他受得苦也不少了。」
戴天應一聲,趕回來。恰恰不巧,剛在他身前站住,卻那血公子又悠悠醒來,張開眼睛,一邊**,又來怒視戴天:「我本是東直國國主之子,今日縱然死在你手裡,東直國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哈哈,殺的就是你這樣的人。」戴天一聽,高興起來,自己此來東直國的目的就是殺重要人物的兒子,現在突然聽他,這樣說,一時高興起來。
看關戴天那興奮的眼神,血公子也後悔起來,本以為搬出東直國來嚇嚇對方,對方就能饒自己一命呢?卻哪知對方竟似是看到到寶貝一樣的眼神。
看到血公子這樣光景,戴天心裡也有三分不忍起來,便把天蛇劍揮動,輕微的黃光也綻出來些。
血公子以為戴天又要來折磨他,連聲喊:「不要啊?」
戴天道:「不讓你死前再受罪,已是我天大的仁慈,便要去斬血公子頭顱。」慢著!」突然婉玉樓在他心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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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婉玉樓道:「雖然我也不忍看你殘忍手段,但是還要問他是如何學會的魔化,看他有沒有魔化的秘笈。「婉玉樓最為關注的就是這事,怎能輕易讓血公子死掉。
戴天也醒悟過來,是呀,自己成為魔化師才是最為重要的,這血公子既然是魔化師,他師承什麼人,也或者是有什麼樣的魔化方法和秘笈。想到這裡,戴天忙對陸節兒道:「大小姐先把那十幾人救出來,我再問問他如何逃脫魔化人。」
陸節兒聞言,剛要走開,卻戴天用手一指朵兒:「把她也帶走,我能及時找到你,多虧了她,你們要好好待他。」
現在的朵兒也不讓戴天殺她了,仍在戴天殘酷手段下未及回神呢,就被陸節兒拉起來,出了房屋。
整個個房間內,現在只剩下戴天和血公子。
看著戴天自己面前蹲下來,血公子嚇得上身身後閃。嘴裡道:「那魔獸人只要不是在我玉笛聲音之下,他們就不會對人攻擊。所以你們完全可以安然離開這裡。」
看它突然服軟下來,戴天笑道:「我不是問你這個。那你是問我什麼?」
「你是如何成為魔化師的?」
「這個……「
血公子剛一猶豫,戴天卻雙眼瞪起來,嚇得血公子又連忙接著往下道:「我是莫虛子門徒,他就是魔化師。「
婉玉樓雖是魔魂,自然能聽得見血公子這話,在戴天心裡嘀咕道:「沒有聽說過這人呀!」
「我聽說過!」戴天聽見這個名字時,心裡就驚起來,他來慕南城也有些時間了,自陸尊雲等人口中聽說過這人,這個莫虛子,也是東直國一大狠人,少年便已經成名,當時的東直國還是一個大部族,正是他把這個大部族打得七零八落,分裂成現在的話多小國。
聽說現在的東東直國國主,每年都向他交納供奉錢的,不然的話,恐怕他一人就能滅了東直國。
沒有想到,血公子是他的門徒。
看到戴天臉上有吃驚神色,血公子又道:「是家師看中了我二合一的體質是魔化師的好坯子,才收我為徒。只是我體質特異,不斷向外滲血,因此便選擇了這個地方,一邊好及時補充身上血液流失,一邊能練習魔化。」
戴天聽了,點了點頭,又問:「難道你師父會讓你空著手下山?」
「什麼意思?」血公子不明白起來。
「就沒有給你個魔化秘笈什麼的?」
「沒有?」
戴天把眼睛瞪起來:」你還欠我一雙眼睛睛一張皮,要不,我現在就把這債討回來?「說時,戴天又把天蛇劍在血公子面前比劃。
「有,有!有一本秘笈,就在隔壁那間房裡。」血公子不敢再償試戴天手段。
「希望你說的是真話,耍我也同樣要付出很高的代價。」一邊說時,便起身,往隔壁的房間處去,打開了一間套間門,去看那房中擺設,應該就是血公子修煉的房間。
連看了幾眼,信步走入去。
就在戴天走入,那個房間時,血公子身體周圍,絲絲的紅血也開始從地上捲起,形成薄薄血霧,把他身體包裹而住,然後又慢慢旋轉運行起來。
戴天自然對此不知,只以為血公子此時再難有什麼手段,只顧踏入那間修煉室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