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心裡有七分憤恨,同時又有三分焦急,他害怕自己去得晚了,陸節兒真的遭到凌辱。對於陸節兒的身體,他曾經無數次看到,正是那樣一幅軀體,讓它明白了對於自己的吸引,現在突然看到別人要強佔,怎麼忍得住。
偏偏在他心裡焦急時,一些半獸人也來攔他的路徑。
雖然戴天探測之下,發現這時裡條最快的路徑,但是也並不是沒有半獸人,只不過比其他地方少一些。
眼看著上三一隻,一起自石林上面跳下來,向他直撲。
卻戴天現在顧不了許多,也不防守,不管那些半獸人如何攻擊自己,只顧自己把黃光大劍直掃著衝過去。
「呼呼」兩個獸化人,被齊胸掃中,他在肩膀上面也中了一記獸爪。
戴天也顧不得疼痛,更不及去拭傷口,撲上去,又補兩劍,那兩隻受傷的獸化人在劍下而亡,卻另外幾隻,在後背裡向他撲來。
幸好戴天腳快,搶身向前去躲,閃開去。
「吼!」狐頭人鳴叫一聲。本來戴天還沒有在意它那吼叫,只顧快些去救陸節兒,但是那聲音落下之時,卻見石後連著又有十幾隻一起躥跳出,把戴天圍在中間,原來那個是在呼喚。
戴天咬牙跳起來:「可惡的東西。」他倒不時怕了這些獸,只是焦急陸節兒在魔掌中遭難。「一邊揮劍抵擋著三四隻獸化人來攻,心裡卻在暗暗道:「姑奶奶,姑奶奶!」
婉玉樓應一聲:「我在呢?只是幾隻魔獸而已,你完全能對付,便要讓我出手麼?」
「是我大小姐,她在那血公子手裡,要被霸佔了,我速度太慢,去不及了,還得請動姑奶奶。」戴天說這話時,已經有了十二分的煩躁。
偏偏婉玉樓不急,而是道:「看來你真是喜歡上你家大小姐了,你要從魔奴升級到女婿呀?」
戴天更急:「姑奶奶不要再取笑我了,快些,再晚我大小姐真的要被糟蹋了。」
「好!好多天不動也閒得腰疼,殺些螞蟻蒼蠅活動活動也好。「說時,魔魂湧動,就要進入戴天身體。
正在這時,突然戴天「啊一聲叫出來,緊接著身體倒了下去,婉玉樓一時疑惑,魔魂也停止住了。那些魔化人,正在圍攻戴天得激烈,突然一恍之間,竟然人影沒有了,個個愣起來,連著四下裡尋找多時,也只得各自散開。
不遠處的一個石崖後面,戴天聲音憑空傳出:「朵兒,是你,你怎麼又回來了。」
應聲處,隨著那石崖背景虛虛晃動一下,朵兒身體恍恍地顯現出來。原來剛才帶走戴天的正是朵兒,這朵兒一跳的奔上坡來,身上的白灰已經抖落殆盡,所以又讓它有了隱身的功能。
眾多魔化人圍攻戴天時,朵兒猛地撲過去,撲倒了戴天,又用前面鼠爪摟住戴天在自己小腹上,她再穿行著在其他獸的縫隙中走開。到在這裡清靜處,才放開戴天。
戴天自她腹下鑽出,才問出了那句話。
那朵兒沒有回答,只是雙眼直直看他多時,從那眼神裡,載天看到了她對自己的關切,心裡頓時一股溫熱湧起,他定然是不放心自己,再次回來幫助,自戴天被逐出族之後,很少受到這樣的關切,現在心裡暖暖的。
但是他仍向朵兒道:「你快走吧,走到聽不到魔笛聲音的地方,不要再管我,我要去救我家大小姐。去晚了可能就被糟蹋。」
朵兒沒有動,而是道:「前面還有許多魔獸佈防,你如此雖能闖過去,卻你大小姐恐怕早已經受辱多時。還是我帶你去吧,那樣速度能快一些。」
「你……」
不及戴天多說,朵兒又再次撲上來,當場摁倒了戴天,又用前面兩爪抱住戴天,貼在自己小腹下,用她的身體獸毛遮擋住。後面雙腿走動,穿行在石林裡,往坡上而來。
戴天連連掙扎,想要從朵兒懷抱裡掙脫,他憐惜朵兒遭遇,所以寧願自己再做一回女人,也不願讓這個女孩再受一點苦,所以他倒是希望這女孩快些走,好快些讓姑奶奶上自己的身。
卻朵兒那鼠臂也頗有力量,竟然讓戴天掙不脫。
「朵兒你放開,不要管我。」戴天叫道。
「小點聲音。不要被其他魔獸聽見。「朵兒一邊隱身向前疾奔,一邊制止道。
見她不放,戴天也是無奈,自然也不敢再招來其他獸人耽誤時間。默默的沉靜下來,但是在他心裡卻也早打定主意,一定要好好保護她,不能讓真的再受到血公子懲罰。
正在戴天心裡暗暗打定主意時,卻聽朵兒道:「我能現在送你,也算是對你恩情,現在只求你一件事,希望你答應我!」戴天問時,她又道:「只求你到在血公子面前時,殺掉我。」
戴天聽得愣起來:「怎麼可以,本來你已經身世可憐,又如此助我,故意讓我不仁不義麼?」
「不是你想的那樣,只是這些天來,苦難受盡,又偏偏變成了現在模樣,即使擺脫血公子控制,又怎麼敢回昔日家園,早想死了,只是血公子控制我,想要尋死時,也難做到,今日你來,正好能殺我。」
戴天道:「你不能死,我不會殺你,我要你活著。」
朵兒苦笑一聲:「若是你忍心看我受血公子懲罰折磨時,你只顧旁觀便可。」
戴天聽她那話說得無奈,心裡也替他升起絲絲悲涼:「我……」
剛說一個字,突然朵兒
阻止道:「這周圍有半獸人,不要說話。」戴天也只得停住後面的話。
雖然朵兒兩爪抱住戴天,只用後面兩腿走路,但是那速度也快,穿行在石林間,呼呼往坡上而去。
一間石室之內,陸節兒被綁縛在一個立柱上,血公子在他身邊,身上不住地向下滲血,地上已經濃濃地一灘。
血公子終於耐性耗盡,高叫道:「既然你敬酒不吃,我只得讓你吃罰酒了。」一邊說間,手裡一根玉笛,橫伸過來。插進陸節兒衣襟之內。
「你要幹什麼?」陸節兒瞪眼叫道。
「自然要扒你衣服!」
「不要啊……」
陸節兒一聲沒有喊完,「滋啦」一聲,血公子長笛向挑,便把陸節兒上衣撕開,半個胸脯連著小腹露出。
看著那白裡透粉、粉裡透紅的肌膚,血公子舌頭伸出來,淫笑著在唇上攪著舔一下,雙手猛地扯去,把陸節兒上衣扒離了肩頭。
陸節兒在立柱上縛著,半分不得動,又羞又氣罵:「可惡賊子……」
只是罵,又如何阻止得了。眼見得血公子那雙手抱來,那滿是血的嘴唇,也向自己胸前摁來。
陸節兒的感覺裡,卻似一群蒼蠅往自己身上聚。仰天叫道:「可憐我清白之身,早知今日,當初寧願便宜戴天那魔奴……」
陸節兒悲愴無助,只喊到這裡,突然「卡」一聲炸響傳來,一聲高叫也跟著喊出:「放開我家大小姐!」
這聲響來得突然,血公子也是一怔,轉身來看時,只見窗戶那裡被猛地撞開,一隻巨鼠恍惚跳進來,一個跳躍,落進房裡。緊接著,便在那鼠腹下滾出一人,手裡提一把黃燦燦蛇形劍。
「我還以為時誰呢?本來已經放過了你,卻你現在又來找死,怪不得我。」那血公子沉靜下來,慢悠悠地道。
戴天轉頭去看陸節兒時,只見花容玉脆,早失了精神,蓬頭垢面,又沒了刁蠻,半個上衣被撕破了,如玉似桃肌膚暴露在外。
看在眼裡,滔天恨意已在心裡湧起。
「是你扒開我大小姐衣服的?」黃劍指過去,戴天瞪眼問道。
卻血公子並不理他,而是對著朵兒道:「原來是你這不怕死的,需要讓你嘗我手段厲害。」
朵兒哆嗦著身體,在戴天身邊道:「快殺了我,快殺我……」
戴天正然氣憤血公子,再次吼叫道:「是你扒了我大小姐衣服麼?」
「你在和我說話麼?」血公子故作不屑地才向戴天望過來。
戴天咬著牙道:「還有其他人麼?」
「就是我扒的,你待怎樣?「血公子雙肩一聳,無所謂的樣子,他哪裡把戴天放在眼裡。
戴天強把怒火在心裡又壓實了,再道:「我大小姐千金之軀,你扒她衣服,我就扒你的皮。」
「是麼?憑什麼,就憑你一個半片魔鱗也沒有的小角士?」
「不只是扒你的皮,你身上他部件也要當作陪送,雙手、眼睛、耳朵,當然讓你陪送也是有道理的,等會我會親口講給你聽。」
血公子狂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說什麼胡話?」
戴天慢慢地一步向前跨出,卻婉玉樓對他道:「要我出手麼?」
「不用,欠我的債我要親手討還。」這話戴天竟然氣憤地從口裡喊出來。
聽得血公子先是一愣,再冷笑道:「果然精神有問題……」但是口裡那話未落,面前便已經一道黃光直劈而來。
那血公子大驚之下,猛地後退,手裡玉笛橫起來擋戴天那劍。
「錚」一聲響動,天蛇劍向上濺起半尺多高,戴天震得手腕發麻,後退一步,驚大著眼睛去看,自他使動天蛇劍以來,都是無往不利,即使是當初霍橫三階四級的猛士,也難逃兵器折斷的下場,卻今天這劍去出奇反彈回來,難道那玉笛也是使用高階魔獸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