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天心裡頓時一驚,看來他們也是要使用自己的方法,逼自己沒有辦法,跳下三猛士之階。
原來是霍橫發現了戴天的一個軟肋,雖然戴天厲害,但是他不會去殺人,剛才連著幾下,它都是以斷對方兵器為主,本來有多次機會去傷人,但是他都是沒有,就連最後跳下去那個,也是如此,戴天那麼快的速度,也不對他傷分毫。
發現了戴天這一點,霍橫連同十幾個串通一下,這決定使用這個辦法。
戴天現在正站在魔階邊上,怎麼容他們來逼自己,因此,搶先挺過出天蛇劍,向前去,連拔帶挑,想要衝開一條路。
但是這些人,已經發現了戴天的軟肋,所以沒有一個退出,雖然手裡兵器被戴天斬斷,也挺著身體慢慢向前來。
一時之間,倒讓戴天難為了。戴天最為小女糾結的就是這一點,自己雖然身在魔界,但是卻極不應該的有一個悲憫之心,雖然他明知,身為魔族就決定了自己愛殺戮的本性,但是看著這些本城之人,卻怎麼也下不去手。
眼看戴天一點一點的向後去退,離魔階的邊緣也越來越近。
陸起急得直跺腳:「殺他們呀?相爭之下,怎能仁慈。」
雖然戴天也知道陸起所說是真,但是仍然下不去手。
霍橫的臉上,也慢慢露出得意之色。
突然陸節兒高叫一聲:「你這魔奴,總是關鍵時候掉鏈子。」怒叫著時,長鞭一擺,直衝過來。
直到現在,她也感覺到了戴天重要性,所以怎會眼睜睜看著戴天被逼下去。
人未到時,那長鞭已經在霍橫等眾人後腦掃到,「呼」一聲,掛著朔勁風聲。霍橫一聲喊道:「這邊我來抵擋,你們不可放開戴天道路。「說時,猛地轉身,使用那半截遮天扇,迎面擋去。
陸節兒那鞭,正抽到扇柄上,絞纏在一起。陸節兒向著懷裡便拉,哪裡拉得動,霍橫本就比他的魔階高出四五階,再加上,霍橫本就是力量見長,所以陸節兒邊拽幾下,也沒有拉動半分。
卻聽霍橫哈哈笑道:「讓我拉你試試。」雙臂向懷裡合,一股強大力道順著長鞭直湧而出。本來陸節兒如果鬆了長鞭,也能暫時保護自己,但是陸節兒也強,偏偏不松,而自己力量又敵不過,最後被拽得身子一個趔趄,向前搶去。
搶了兩步,不及穩住身子,突然霍橫一腳橫飛而來,小腹上正著。只一腳,踹得陸節兒飛起來拋起一丈多高,摔出去,再落到地上時,一口鮮血也吐出來。
「大小姐!」戴天在人群後面一聲驚叫,接著霹靂般又喊一聲:「閃開!」
語落之時,不及面前擋他的人有任何反應,一劍劈下來。剛才還有恃無恐的幾個,現在卻是恐懼起來。看到那一劍,瀉如長虹般貫下來,許多人紛紛向兩邊擠著來閃。
但是卻不及戴天那劍劈下的速度,黃光裡鮮紅迸濺,幾道血光噴灑。黃光隱去,魔階上其他沒有參戰人員去看時,只見六七個胳膊。
戴天紅著眼,直衝而出,地上滑行一般,到在陸節兒倒地處。半個胸口都是血。
「大小姐,你怎樣了?」戴天急切問道。
幸好,陸節兒雖然吐出血來,傷到內臟,但仍不是特別嚴重,但是自從長之麼大以來,受到的恥辱讓她臉上掛不住。只是口裡道:」我沒事。」
戴天自然瞭解這位大小姐脾氣,當時問道:「能坐得起來不?」
陸節兒不知道他因何這樣來問自己,點了點頭。」好,我來扶大小姐坐正了。」一邊說時,掀起後背,雙手又把她雙腿歸攏,盤坐在魔階之上。
陸節兒軟軟的身體,只任戴天來擺弄,剛才還氣憤的喘息,竟然平靜了,而且一向霸道的眼光裡,又充滿了三分柔順。
讓陸節兒盤坐好,戴天拉著又道:「大小姐仔細看著,我為你出這一口惡氣。」
這時,陸節兒才算明白戴天心意,原來他讓自己盤坐在這裡,竟然是這樣的用意,一時之間。心裡一股暖流湧上來,湧遍全身,竟是無比的幸福感。以至於陸起高叫著也奔過來時,她也偷偷從背後向他擺手,示意不要過來,她要好好的享受這種感覺。
戴天提著天蛇劍到在霍橫面前,卻指著他背後那些人道:「霍橫因傷我家大小姐。我便於他有場惡戰。知趣的,不要來湊熱鬧,否則,我手裡這劍再不認人。」
先前的三二十人,現在有幾個斷臂了,已然倒地,捂臂作痛,剩下的聽見這話說得眼紅,個個怕了。
先有十幾個向後去退,剩下的也左右散開,閃開場地,加入看熱鬧行列。
「你們……」霍橫想要阻止,哪裡阻止得了,眼見得自己又孤身一人。猛地回身,對著戴天吼叫道:「難道我便怕你了不成!」」那我便讓你怕。「戴天說完,不等霍橫把手裡半截扇揮起來,卻搶先一劍便劈。
眼看戴天那劍來得快,霍橫想要阻擋時,已經來不及。只得舉起扇來擋,雖然明知,這樣也敵不過那劍銳利,但是他仍然舉上去阻擋。
果然,」卡嚓」一聲,那黃光之劍劈下時,半截扇又被縱向裡劈下一塊,只有三分之一的扇葉連在柄上。霍橫看著自己手裡的扇,心裡既痛且憤,這個扇是他父親花了大價格請高階匠人製作,這下子恐怕修復也沒有可能了。
氣憤之下,霍橫暴叫著:」好可惡的魔奴!」揮動扇柄,帶動
著一小半的扇葉,向戴天掃去。
戴天原地站在那裡,揮劍去迎,另外一邊也削了去。此刻留在霍橫手裡的,只是一個長棍。
霍橫更加暴跳起來,此時他感覺到了,自己今天毀的不只是一把遮天扇,而且自己慕南城天才的名頭也毀了,暗恨剛才不該去傷陸節兒。
不等他撲上來,戴天又「唰唰唰」幾劍。把那長棍削成幾截,「光當當」幾截落地,剩下的在霍橫手裡,也只如一根擀面杖了。
霍橫仍不死心,揮舞著擀面杖也來敲戴天,不等他舉起來,貼著他手處又是一劍,只有不足筷子長的把了。
「怕了沒。」戴天把劍垂下,冷冷問道。
霍橫當了這麼多年的天才,現在被如此折辱,又怎麼受得了:「你小魔奴一個,怎麼又配讓我來怕。」狂叫著時,甩了手裡的扇柄,赤手對戴天撲過來。
雖然他手無寸鐵,但是對於他來說,力量就是特長,而且他修煉到了三階四級,如果戴天被他近身,也是很危險的。
自然戴天不會讓它近到身前,看到他向前撲時,搶先一劍劈下去。
幸好,現在的霍橫還沒有徹底喪失理智,還知道向後去躲,躲得慢了些,左胸上劃出一道長長傷口。霍橫能感覺到,雖然陸起砍自己時,自己沒有半點感覺,但是在這蛇形劍面前,自己的皮膚沒有半點免疫,他這是蛇形劍是什麼樣的兵器,難道說戴天所修煉的魔階超過了自己?
戴天能如此輕易劃開霍橫皮膚,並不是因為他的魔階高,他現在的魔脈才達到三階一級,但是天蛇劍並不是一般的兵器。
正在霍橫低著看著胸前傷口愣之間,戴天又一劍劃來。因為戴天無意殺人,所以劃來那劍,也只是淺入淺出,並沒有傷及霍橫內臟。連著兩劍劃下來,霍橫胸前便滿是鮮血。
戴天本想使用這樣的方法,來讓霍橫服軟,但是在霍橫想來,這是對自己的污辱,因為以戴天速度,完全能輕易殺死他的,現在卻這樣,不是污辱是什麼。
受不了這恥辱,挺著一身的血,再次向戴天撲來,這次分明就是求死,卻也不顧戴天那劍了,只顧來撲。戴天跳起來,一腳飛開,正踹到他當胸。
霍橫也被踹得飛起來一丈多遠,再次落到魔階之上。陸節兒坐在那裡,拍手叫道:「好,這一腳踹得好。」因為他就是受霍橫一腳,現在戴天替她還回來,自然讓她心裡痛快。
戴天走過去,當胸踏住,心劍指道:「怕也不怕!」
「有種你就殺了我!」霍橫嚎叫道。
戴天也怒起來,怎麼這人,服個軟就這麼難?他哪裡知道,霍橫是家族子弟,平時傲氣慣了,怎麼能如他一般,只是一個魔奴的身份而已,可以不顧臉面。
「你真當我不敢殺你麼?」
「來呀,有種你就來。」
戴天一時懸著劍愣在那裡。
「我就看你沒種,只是一個不結魔痂的異類,你不配為魔。」
這一聲觸到了戴天底線,因為他心裡時常會有仁慈,而又怕別人說自己是另類,現在在霍橫嘴裡說出來,戴天也真正動了殺心。叫道:「容不得你如此說我。」說時,劍向下指,對著霍橫當胸搠去。
若是這一劍下去,霍橫定然難活,當然也有可能這樣正合了霍橫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