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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九十八、真相大白 文 / 華骨寒

    「沒錯,就是阿道夫?希特勒,戰爭狂人,二戰元兇。,」劉靳點頭道。

    方城向郭虎豎下大拇指,郭虎微微一笑。

    「也許你會問,希特勒就算出生當時只個嬰兒,同黃金軸心能有多大關係?這就要從四大家族為何結盟說起了。」

    劉靳作個請坐的手勢,看起來要講很長時間,眾人坐下後沈葉坐得最近。

    「按先後順序,據考證四家正式成形……注意,不是指創始人的誕生時間,分別為:青蚨堂1043年、沈家1447年、白家1667年、奇橋集團1807年——那時叫橋幫。青蚨堂與沈家雖誕生較早,但到奇橋集團誕生時財富還不如白家,而白家也只能說是中原一個名門望族,倒是奇橋集團後來居上,是四大家族最有錢的。估計在幾百年歷史中走了不少彎路,經過經驗總結才得出可持續發展的方案,並在那時開始了四大家族的深度交流,互相取長補短——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那時四大家族已經從多年財富的波動曲線中總結出數字分析技術,比現在的股票技術分析還要精準。正是這種技術的發展讓四家來往更密切,同時也走向更低調,更注重隱性財富發展的道路。簡單地說就是家族人員以普通面目示人,將財富進行分散性投資,沒人知道他們是隱形富豪。當然這是個很複雜的技術活,而他們當時已能運用極為純熟。他們掌握的技術很多。其中一項就是『相人之術』。」

    「相人?」沈葉不解:「好像有點玄幻了。」

    「一點不玄幻,如果你有足夠的錢,你希望一個小孩將來成為什麼樣的人。他就能成為什麼樣的人。比如你想孩子成為鋼琴家,你就給他買鋼琴,請老師,製造藝術化的環境,他只要不是白癡,就算成不了大師至少也是個能演奏的人。所謂相人,只要看小孩是否健康。智力正常,沒什麼毛病就行了。而且就算沒有專門的分析,一些經驗豐富的老人也能看得出小孩從小有哪方面的天賦。對於擁有無數人才的四大家族來說。這一點自然更容易。而當時的白家有個家長級的人物,據說是相人的高手,新生嬰兒被他看一眼就能看出他將來適合幹什麼。」

    「這位相人高手很值得一提,他因為精通玄學。又是道家信徒。便給自己取個道號叫易龍。他雖是家族高層但對財富不感興趣,喜歡周遊列國,增長見聞,也正是他,提出了黃金軸心計劃的雛形。」

    沈葉問:「莫非與玄學有關?」

    「有一點,但不多,嚴格說來還是種情報收集和分析技術。雖然那時還不是資訊時代,但四大家族對於各類信息的重視已相當於現在的情報公司。」說完到這裡他看了方城一眼。方城擺出行家的姿態。「以應對風險控制的預案建立。」

    劉靳點點頭,「易龍怎麼看到希特勒出生的細節我無從得知。但他覺得這個孩子將來會是個影響世界的人物。他向四大家族建議應該準備一套『以人為本』的風險應對機制,因為他在推測方面的傑出能力,意見受到極大重視,同時也因為從前家族在財富管理上一向以當時最重要的實物商品為軸心,這個方法不能說錯,但局限性很大,例如宋明兩代時就以造船業與木業列為重要的商業參考指標,可有時政治走向卻往往發生偏離,好比明代時認為投入造船業有巨大收益,但當時的政策是『片板不得下海』,而當時四大家族還沒到能影響朝廷政策的能力,所以必須有一個更標準的參照。於是按照易龍的提議,建立了黃金軸心的初始雛形。」

    劉靳走到一塊白板邊執筆畫道:「財富在人們手中的分佈呈金字塔形,越底層人財富越少,但反過來說,又是個倒金字塔,財富的創造者是大多數人,擁有者是少數人。」

    一倒一正兩個三角形畫在白板上,劉靳在兩個三角形底部四分之三處畫了一條中線,「這是位置屬於中產階級水平,從經濟學上講是最合適作為參照的人群,他們擁有一定財富但同時受制於市場,分管基層的財富創造者。以美國為例,90%的稅收由中小企業主手中收得。但如果以整個階層為參照,所需要收集的情報數量龐大,幾乎無法做到有效分析。所以當時的想法是能不能建立一個升級版的模型,以**個體作為參照,通過他的財富增長來確立整個經濟圈的走勢。」

    沈葉想了一會,問:「莫非就是單線槓桿?」

    「說對了。用現代經濟學的槓桿原理解釋就非常容易——先選定一個普通人,假設所有商業信息中的有效信息映射在他身上,他的財富增長頻率配以一個倍數槓桿,得出來的數據就是四大家族的財富增長數據,只是槓桿的倍數會很大。」

    沈葉點點頭,「我有點明白了。假設我是一個開始創業的小企業主,創業初始資金是一萬元,一年後我掙到了五萬元;而四大家族假設初始資金是我的一億倍,就代表一億倍的槓桿,我掙到五萬元,他們就掙了五萬億。」

    「沒錯,這就是槓桿調節中的聚合原理,四大家族的資本營運並沒有脫離資本獲得的根本特徵——剝削剩餘價值。假設他們從普通人身上剝削90%的財富,那麼這個普通人掙得越多,他們剝削得也就越多。他們發展至今,其投資領域已滲透到社會的方方面面,除了作為他們的勞動力,再配以貨幣政策與金融槓桿等方式,其剝削方式已發展到極致,只要世界上存在商業行為,那麼就在流通領域不知不覺被刮走一筆又一筆的錢。」

    林皇摸著下巴道:「我怎麼不覺得?」

    方城道:「如果你回顧我給你講的原始人故事。你會發現那些被詐騙的原始人也沒覺得自己財富減少了,其實對普通人來講,只要生活水平能維持正常。同時又不知道存在巨大的貧富懸殊,他們就不在意自己擁有的多少,只要持有貨幣作為一種心理安慰就行了。再說簡單點,你老林存在銀行的幾百億美元其實都是廢紙。」

    「怎麼就是廢紙?」林皇怒道:「我可以買到東西。」

    「那剝削者會更高興,要明白整個商圈是他們的,只要你商業行為繼續,在流通過程中你就要不知不覺地損失。他們可以定價,還有你的運營成本,金融成本都要計入流通過程中的損耗。難道你沒發現。你哪怕只買一瓶水,也要交增值稅,而這瓶水從製造到喝到你嘴裡,期間有過多少中間流程。收過多少金融成本你根本無法得知。而在大自然中。水是完全免費的。」

    「但做成瓶裝水也付出勞動啊?勞動成本不應該算進去嗎?」

    方城搖搖頭,一付「你怎麼就拎不清」的眼神,「拜託你,你能不能從整個經濟社會的角度來考慮?」

    郭虎插口道:「這麼理解也許會簡單些。假設這瓶水有三道工序,從泉水中裝好、運送、裝瓶,水是免費的,每道工序只收一毛錢。但是泉水是人家的,你要裝水得付五毛。運送時有個關卡,過關又收五毛。裝瓶時買個瓶子又收五毛,那這時原本三毛的水就漲到一塊八,而守泉水的人,守關卡的人,賣瓶子的人都是同一個人,在這個流通過程中他就掙了一塊五。實際上任何生產工序遠不止這麼簡單,每道工序只要存在流通就要被搾取一部份錢。」

    林皇點頭:「意思就是商圈的掌握者就是把一件簡單的事情弄複雜,然後在複雜的工序中搾錢?」

    「有點靠譜了。」方城道:「不過他不需要弄得很複雜,只要存在收錢的中間環節,事情就自動變得複雜。因為人是貪婪的,貪婪就是經濟學的基礎,當有人發現守泉水可以掙錢時,就會在這方面打主意,不知不覺守泉水又會產生新的產業鏈,比如要請保鏢,要防止別人盜泉,要保持不被污染……而中間環節一多,又給剝削者更多機會。」

    「可一個剝削者怎麼能掌握這麼多環節的剝削?」

    「所以,這就是需要黃金軸心的理由。」劉靳邊說邊畫了一根線,「逆向推理,假設這根線是一個人。」他在線周邊添了幾根線:「他要吃飯,喝水、睡覺……」再在吃飯的錢上又畫了幾根線,「吃飯他吃的什麼糧食,糧食怎麼來的?生產糧食又有幾道工序……」

    隨著劉靳一筆一畫,軸心逐漸變成一張龐大的魚骨圖,「理論上講,這張圖可以無限地細分下去,完全掌握是不可能的。但對於剝削者來說,他可以放棄一些剝削收入不多的部份,保留大頭就可以了。方法就是先預測一個假定的經濟發展走向,然後找一個最穩定的經濟階層,例如中產階級中生活最穩定的人,經由他來逆向推理出一個正常人所需的基本生活物質生產和交易過程中可能存在的工序,然後再設定如何在工序中進行剝削,借投資行為來控制生產資料,借在商圈的經濟手段來控制價格,從而實現利益最大化。」

    沈葉問:「照這個說法,豈不是很多人都有資格成為黃金軸心?」

    「不!這個人的利益必須與四大家族保持一致,必須在金網協會內部產生,因為,一、這個人沒有自己生活方式的選擇權,他所有的行為都是在一種設定好的經濟走向中按一種模式化的方式生活,只要稍有偏差就可能對整個商圈產生不可思議的蝴蝶效應。黃金軸心的確立是一種雙向選擇,人選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得為他營造一個能配合預想中市場環境的生存空間,簡單地說,他的生存領域就是四大家族的『市場』,這個市場不能容許他人染指的。二、世上不光有四大家族,還有西方九大財團。他們如果染指這個『市場』,就要出大事。如果選外人就表示設定在世界經濟範圍內,而如果是四大家族的人就意味著劃定了只歸屬於東方經濟圈。以家族直系人選作為一種保障,如果西方財團介入他的生活或『市場』,就意味著向其家族宣戰,也就意味著向金網協會宣戰。所以這種設定是為了對黃金軸心周邊市場的一種保護。」

    沈葉歎道:「這也同樣是不能讓黃金軸心知道他身份的理由,對嗎?」

    「是的,他的權力過大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沒誰喜歡在一種模式化而且已經佈滿硬性規定的生活中。他會渴望自由,而再高明的經濟分析師也無法分析出人的情緒走向,所以最好讓他一無所知。」

    沈葉搖頭:「我倒覺得該設定外人。這樣更容易一些,你們不是與西方財團有和平協議了嗎?」

    「一紙協議真管用嗎?」劉靳笑道:「事實上,一開始的黃金軸心人選的確是外人,他就是希特勒。」

    沈葉身體一震。

    「二戰前在西方與東方經濟圈的整體走向協會已做出了完美的預測。在易龍的構想中。希特勒會先成為一個藝術家,然後成為一個小生產作坊的老闆,最後成為一名成功的企業家。當他財富蒸蒸日上時,四大家族也將隨著他的財富升值而提升,那時為希特勒設定的道路可以說是典型的小資本家成長之路。按當時的預測,東方,特別是中國,已經進入了資本主義萌芽時代。按照當時的歷史軌跡,所有分析師都相信中國必定進入資本主義社會。而希特勒這個參照,可以界定出小資本家成長時必須的經歷,同時分析出整個經濟形式下從生產資料到剩餘價值搾取的主要工序所在——這裡特別提到一點,那時黃金軸心還不是即時起作用,而是作為一種預測性的代表事件。」

    劉靳長歎一聲,「如果事情真這樣發展,一切會很完美,但1938年,西方煉金者協會介入『市場』,投入一筆錢,按現在的市值算大約合一千億美元左右對金融市場進行狙擊,隨後抽空資金,引發了紐約證券交易所股市崩盤,後果直接影響到希特勒的個人生活,而這一影響以當時四大家族的財團無法消彌,以至在1910年時,本該成為小老闆的希特勒得靠做小時工維生,生活極度艱難引發他心理狀態變化,成為熱衷政治的民族主義者。」

    沈葉接口道:「所以沒有煉金者協會的介入就不會有希特勒的變化,後來就沒有二戰,也許就不會有日軍侵華戰爭,**也不會在抗日戰爭中得到喘息之機被國民黨消滅,而不會反過來

    打敗**,中國就順理成章地走上協會預想中的資本主義道路,四大家族就可以按照原有方案從千千萬萬的中小資本家身上剝削到無數血汗錢,對嗎?」

    劉靳沉重地點點頭。「二戰不僅對世界是災難,對四大家族和西方八大財團同樣是災難,事情爆發後,首先是白家向煉家者協會於1941年宣戰,隨後兩年,瑞柯,達考拉以及水晶集團也介入戰爭,同時沈家援助白家,到第二年,奇橋集團也加入戰爭。青蚨堂是在黃金軸心計劃中第一個先行者,所以損失最為慘重,以致連參戰的能力都沒有。最後雙方各有損傷,打得筋疲功盡後才終於坐下來談判,這才簽訂了和平協議,但金網協會再也不敢選外人當黃金軸心,以策萬全。」

    沈葉道:「原來,所謂的黃金軸心不過是為了一個經濟體系的參照而被設定好人生軌跡的囚徒?」

    他抬頭望著劉靳,「這就是我父親不想讓我成為軸心原因?」

    劉靳道:「當時沈家的核心人員有五個,分別是你父親的父親和他二叔,就是你爺爺和二爺爺,此時你父親還有一個哥哥和一個堂兄。當時協會在分析整個四大家族成員的生存狀態時,認定你父親是最佳人選,因為他在年青時沒介入家族事務,一直漂泊在外,是個小作坊的管理者,具備了當時中產階級,或者說協會想要的中產階級成員的典型特徵。按照協會的約定,上一輩在下一輩十八歲前都不得透露家族真相,以圖察看是否有成員具備成為黃金軸心的潛質,沈中奇就是在這樣的狀態下不知不覺成為了黃金軸心,而且最讓協會興奮的是,你父親是歷代黃金軸心時最成功的,他大大超出了協會的期望,憑著極小的本錢起家,擁有了天霸、捕食者、少數派等等諸多產業的控股權,成立了世界上最大的控股集團,他**擁有的產業幾乎可以媲美原有的家族產業,也因此讓沈家的財富超越了其他三家的總和,可其餘三家依然非常高興,他們在這一屆黃金軸心的發跡史中獲益良多,堪稱金網協會有史以來最輝煌的時期,在四大家族成功的同時,帶動了中國、乃至整個東方經濟的騰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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