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犀是個烈性子,既然已經說出口,便索性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都說了出來。
「……貝勒爺英明神武,奴婢不敢亂說,只是趙四兒害得格格也連帶著被侮了,實在太可惡了!貝勒爺可派人去查,奴婢若是有半分虛言,奴婢領罪就是了!」靈犀說完後,滿肚子的惱火,也不怕了,捏著小拳頭眼睛都急紅了。
十三咋了咋舌,但因為是胤禛府裡的事情,他也不便插手,只是挑著眉頭建議了下:「四哥還是派人查查清楚再說,我先去書房坐坐。」
「嗯,去吧。」胤禛點了點頭,盯著靈犀那義憤填膺的臉看了一會兒,臉上不見任何表情。過了半晌,他才突然提聲喝道:「魏長安!」
「奴才在!」
魏長安本就站在離他幾十步遠的地方,他耳力好,方才便聽到了靈犀的話,眉頭早就皺成了一團。他臉上的輪廓頗為剛毅,薄唇微抿,聽到胤禛的呼喝便即刻跑到他跟前俯下身子行了禮。
「你可聽到了?如果我沒記錯,那趙四兒可是你舅舅?」胤禛背著手踱了兩步,瞟了一眼魏長安,慢條斯理地問著。
「聽清楚了!奴才定不會徇私!」
「嗯,去查查呢。」胤禛不耐地揮了揮手,示意他退下。魏長安剛轉身欲走,胤禛又出聲道:「等等!你且差人去福晉那一趟,把新格格給我叫來。」
「喳!」魏長安忙又回轉身應了一聲,這才迅速退下。
「你就在這候著吧,等她來了,叫她去書房。」胤禛淡淡地看了一眼還兀自生著氣的靈犀,轉身往書房走去。
「多謝貝勒爺!多謝貝勒爺!」猶如絕境逢生一般,靈犀破涕為笑,對著胤禛的背影接連磕了幾個頭…
「盈袖!你受了這樣大的委屈,怎得不告訴我!」
祥和殿內,妍華聽盈袖把事情經過講完後,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心疼地一抽一抽的。
「她說是這樣,那便是這樣嗎?自是應該找了那趙四兒當面質問一番方才清楚。」側福晉幽幽地甩過去一個漫不經心的眼神,說了這麼句話後,便又掏出鼻煙壺嗅了嗅。
福晉靜靜地看了過去,看到側福晉旁邊的梳月竊笑的神情不禁有一絲厭煩,卻旋即正了神色,贊同地點了點頭:「側福晉說得在理,自是應當細查。」
站在旁邊的木槿這時出了聲兒:「福晉,這種事情,畢竟涉及姑娘家的體面,那趙四兒畢竟是個未曾娶過妻的鰥夫,豈能讓他玷污了福晉與側福晉的眼。還是讓府裡的侍衛仔細查了再來稟報吧,這盈袖,可以暫且先關起來,等事情明朗之後再做定奪。」
側福晉的嘴巴動了動,似乎又想說什麼,這時候耿氏趕來了,行過禮後看到妍華跪在地上,便走去近前問出了什麼事兒。
「喲~不是告了病嗎?這麼快就好了?」側福晉斜睨了她一眼,陰陽怪氣地冷哼了出來。
「回側福晉,格格還有些燒著呢,聽說了盈袖的事情,一時擔心,硬是要過來看看。」纖雲氣呼呼地瞪著側福晉的袍子下擺,低著頭回了話。
「哼!我在問她呢,何時輪到你來回話!」一個驚響,嚇得纖雲後退了一步,只見側福晉忽得就沒了性子,拔高了聲音瞪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