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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九章 難逃魔掌 文 / 神仙駕到

    夏柒一驚,一雙美眸直冒驚悚,「真的?」

    女孩點點頭,臉上帶著毋庸置疑的肯定,「他不僅囚禁我,還威脅我,他就是個變態。」

    夏柒有些遲疑,雖然她和成澤傲只能算認識,但以她對他的瞭解,他還不至於做這種事兒。

    「陽陽,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朝陽掀開被子,拉著她走進陽台,指著醫院四周幾個不起眼的地方,秀眉微微蹙著,「你看見了嗎?那是他的手下,每天輪翻值班,二十四小時監督我,你以為我會說假話騙你嗎?」

    夏柒微咬唇,對成澤傲的這一做法,感到十分氣憤。她的出身和朝陽一樣,都是普通的工人階級家庭,雖然表面柔弱,但骨子裡卻十分硬氣,最見不得這些有權有勢的人欺負人,所以,腦門子一熱便做一個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對還是錯的決定,「好,我們現在就離開!」

    換好便衣,她還特意打扮了一番,希望在容貌上不易被底下的幾人發現。頭髮束在腦後,修長挺撥的眉毛,粉嫩紅軟的唇瓣,長長捲翹的睫毛,夏柒看著鏡子中的女孩,有一瞬間的恍惚,「陽陽,連我都要認不出你來了。」

    她笑了笑,視線在鏡中與夏柒交織。之所以選擇她帶自己離開,不是一點原因也沒有的,成澤傲那個混蛋,只要和他作對的人,不管是誰,基本上都沒有幾個有好下場,而夏柒不一樣,她有赫連暢撐著,成澤傲就算知道了也不會拿她怎麼樣。

    兩人一前一後下了樓梯,護士看見她的時候,一時有些詫異,但那是院長的朋友,又不敢追問,眼睜睜地看著兩位美女離開住院部。

    一路做賊心虛,也不知道是怎麼逃出去的,當兩人鑽進出租車的時候,都不約而同地拍了拍胸口,緊張!

    「接下來我們去哪兒?」夏柒驚慌地看向四周,做決定的時候太草率,也沒有好好計劃一下。

    朝陽臉色發白,躺在後座上閉著眼睛,雖然從醫院出來只用了短短的兩分鐘,她卻花盡了身上所有的力氣。長長的睫毛一顫顫的,胸口也因為氣喘虛虛而抖動,「先去學校,我就不信,他還敢在學校胡作非為。」

    她想當然的,以正常人的思維去判斷成澤傲,但是,她萬萬沒想到,自己完全低估了那個變態,這個世界上只有他不願意的,沒有什麼他不敢的。

    ……

    「人呢?!」

    男人一腳踢飛床頭櫃,連帶著上面的花瓶也摔倒在地,碎成幾瓣。看著床上剛剛為她買回來的練習冊,還有幾件換洗的衣物,男人二話不說便一股腦地塞進了垃圾筒。

    幾個手下面面相覷,他們分明沒看見連小姐離開啊?阿桑眉頭皺著,卻不敢多說一個字,不管怎樣,得先讓男人把火發洩完後再說,否則,誰他媽也別想有好日子過!

    整個樓道都找遍了,明知道她不會玩兒捉迷藏的遊戲,他卻還是不死心地翻了好幾遍,恨不得把整個醫院都掀起來看看。

    司徒莫從外面走進來,臉色也不太好,這位爺現在正在氣頭上,誰敢在這個節骨眼兒上開玩笑?更何況,人是在他醫院失蹤的,他可不想這傢伙一怒之下把醫院給拆了。

    「整個醫院的監控都看過了,她是和阿暢的女人一起離開的醫院,然後上了出租車,向市區方向去了。派出所那邊我已經打過電話,一有消息就會立刻通知我。」

    「july?」成澤傲陰魅的唇角勾了勾,眼角掀起一抹陰暗,沒想到日防夜防,家賊難防,「都是你給老子出的餿主意!」

    司徒莫一臉無辜,跟他有什麼關係?又不是他的女人把那丫頭拐跑了,他只不過是就事論事而已。

    成澤傲走進陽台,看著她換洗下來的衣物還晾在陽台上,可想而知她走的時候有多匆忙。現在也只能等派出所的消息,昨天要不是聽了司徒莫的話,他才不會告訴夏柒那丫頭生病住院的事兒,更不會告訴她地址。本以為她過來能讓那丫頭心情舒坦一點兒,沒想到她居然給自己下套,倒真是小瞧了她!

    手機鈴聲如一縷幽靈,穿人心魄,司徒莫迫不及待地接通,「嗯,好的,給我把人看好了,我們馬上就到!」

    成澤傲大步走過來,「在哪兒?」

    「她去了學校,趁現在還沒放學,我們抓緊過去,應該還來的及!」

    一眾人風一樣地走下去,坐進車內,黑色幽靈頓時衝了出去,向著市區一中駛去。

    高中的課程,每天晚上有三節晚自習,上完之後是晚上九點鐘,下課之後,同學們相繼離校,看著漸漸空蕩的校園,她起身收拾,準備去王倩的宿舍借住一宿。

    自己偷偷摸摸地逃走,成澤傲想必早已經知道,憑他的本事,想找到她那還不是小菜一碟。之所以來學校,是考慮到那個變態在怎麼不濟,也不至於在學校裡,做出什麼離譜的事兒來。

    拖著疲憊的身體向女生宿舍走去,王倩已經提前去收拾了,雖然這樣不是長久之計,但眼下,能拖一天算一天,她實在不喜歡那種被人囚禁的感覺。自己又不是一個沒有思想的動物,更不是他的誰,他憑什麼?

    洗漱完,剛躺下,這時宿舍的管理員敲響了502宿舍房門,「連同學,外面有人找你。」

    眼睛剛閉上,又陡然睜開,一顆心懸著,「阿姨,麻煩你跟他說,就說我睡了,有事明天再說。」

    「是個女的!說叫夏柒,好像有急事。」宿舍管理員背著潛台詞,天知道她也是被校長一通電話打來,要求她這樣說的,其實外面到底有沒有人,是男是女,她還真不知道。

    阿柒?她想了想,成澤傲那個邪惡的男人,總是喜歡耍花樣兒,她掏出手機打算撥過去求證,但電話裡卻傳來機械女聲,「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秀眉微微蹙著,難道成澤傲發現是阿柒帶她離開,那傢伙不顧兄弟情誼,去找她麻煩?

    穿上衣服,她打算出去看看,心想,這裡再怎麼說也是學校,就算是那個混蛋耍手段騙她下去,也不敢拿她怎麼樣。

    十一月份的天氣,到了夜間有些微涼,中午出來的時候只穿了一件t恤,此刻置身在灰濛濛的夜空下,還是不免打了個寒顫。單薄的身體,被微弱的燈光肆意拉長,校園裡靜悄悄的,只有落葉的沙沙聲。

    她走到校門口,透過收縮的大門,看向漆黑的大街,無人。

    詫異地走到小門處,只敢伸頭,不敢踏出學校半步,就在她以為被耍,準備離開的時候,不遠處傳來嗚嗚聲。

    她探頭,仔細一看,不遠處的路燈下,大紅色賓利降下車窗,夏柒正被赫連暢禁錮在自己懷裡,整個人如無尾熊般掛在男人身上,一張嘴被他死死用唇堵著,發不出任何聲音。

    「混蛋!」

    女孩低咒一聲,接受到夏柒投來的的視線,她深知那是讓她快點離開的意思。就在她猶豫的時候,嬌弱的身體陡然被人騰空抗起,熟悉的薄荷香味兒,讓她心裡一陣發楚,「成澤傲,你放開我!」

    男人身板兒健壯,任由她在身上拳打腳踢,卻紋絲不動。把她硬塞進車上,男人高大的身體也隨之坐了進來,長臂圈住她,將她牢牢禁錮在自己懷裡。

    「逃跑是我自己的意思,你讓赫連暢放了阿柒,這件事兒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急什麼,阿暢追女人,難道這,我也要攔著?」

    「混蛋!」

    這個時候,她才發自己有些詞窮,堂堂的博士生,竟然連個貼切一點的詞都找不到,除了這兩個字,她真不知道用什麼詞才能形容他,總之,一切貶義詞都用在他身上還猶嫌不夠。

    只是可憐了阿柒,那麼好的一個姑娘,竟被那頭種豬看上,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

    成澤傲看著她漲紅的小臉,眼底淬著怒氣,大手一把抬起她的下巴,霸道而急切的吻兜頭而下。男人隨手按了一個鍵,偌大的空間,從中間一分為二,黑色玻璃將兩人圈在狹小的空間內。

    他的吻,帶著侵略般的狂野,淡淡的煙草味兒順著交纏的舌頭,讓她品嚐香甜,男人的大掌抵在她的後腦勺,逼迫她抬起頭,任由他肆意妄為。他的呼吸很重,帶著失著復得的激動和喜悅,恨不得將她揉進身體般,緊緊與她交纏,一分一秒都捨不得錯過。

    原本冷瑟的身體,此時卻異常燥熱,男人心跳加快,她能明顯感覺到他身上的變化。

    車窗打開一半,不遠處就是學校的門衛室,裡面有人二十四小時看守,這個男人只要想做,根本不管不顧,她想大吼大叫,可又怕沒引來救她的人,反倒引來觀戲的,她可不想在一中又一次名燥一時。

    「回,回…去…」

    身體顫慄,心跳加速,原本就沒有力氣的她,此刻更加虛弱無力,整個人虛軟地倒在男人的懷裡,只剩下一口氣。

    成澤傲發洩一通,見她服軟,嘴角不由勾了起來,手臂穿過她的背部落到她的腰際,那樣贏贏孱弱的樣子,讓他心裡又是一陣煩燥。

    車子駛進半山腰的別墅群,穩穩停在門口。她閉著眼,氣息虛弱,男人將西裝脫下來,披到她身上,輕輕將她抱出來,女孩一個激靈,陡然從他身上跳下來,「放我離開,成澤傲,我向你保證,我不會有事,只要你別再煩我,行嗎?」

    「不行!你想都別想!」原本軟化的心,頃刻間又冷漠起來,「丫頭,離開那裡,你不適合,你看看他們把你折磨成什麼樣了?而且,在你病沒好之前,最好別給我動什麼歪心思,否則今天是夏柒,明天就可能是別人!」

    「你這個神經病!外面的女人多的是,還天天扒著我幹什麼?」

    扒著她?成澤傲劍眉一挑,恨不得上去掏出她的心看看到底是什麼顏色。男人臉色陰沉,上前一把將她攔腰抗起,不管她的反抗和氣惱,逕直往別墅走去。

    原本就體虛,從中午到現在又沒有進食,一時間只覺得腦袋眩暈,噁心感頓時襲來。身體陡然接觸到柔軟的大床,她側著身子再一次開始乾嘔起來,那樣的急迫釋放,彷彿要將五臟六腑一併吐出來。

    男人的身體瞬間壓上來,兩臂撐在她的身側,一雙腥紅嗜血的眸子像極了狂野的惡狼,「怎麼?看見我就這麼讓你噁心嗎?你他媽到底還是不是個女人!有女人這樣鐵石心腸嗎?!」

    噁心感侵蝕四肢百骸,長髮在身下揉搓凌亂,一張小臉慘白到極點,明知道這個時候不該反駁他,要盡量順著,可她是誰?她若知道進退,她就不是連朝陽!

    「是!我看見你就噁心,你身上的每一處我都無比討厭,無比厭惡!你他媽的有能耐殺了我呀,啊!」

    忍著胃裡的難受,她同樣的不甘示弱,爆了粗話,兩人都被氣憤沖昏了頭腦,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總之,誰也不肯讓步。

    「你以為我不敢嗎?!」

    「混蛋!那你動手啊,還等什麼!」

    兩人面紅耳赤,一翻掙扎無果後,她平復下來,死死盯著身上俊臉冷硬的男人。

    成澤傲怒視洶洶,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樣子,指關節在咯咯作響,一拳迎面捶下……

    她閉上眼,沒有預期的疼痛,耳邊,是彈簧反彈的翁翁聲,令人心跳加速。隨後,身上的重量陡然減輕,隨之而來的是強烈的摔門聲,再然後就是汽車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這一夜,過的特別漫長,直到後半夜才昏昏睡去。一大早是被樓下傳來的聲音響吵醒的。她睡在主臥,睜開眼,看著熟悉的房間,成澤傲一夜未歸,不知道又去哪兒鬼混了。

    走下床,床頭不知何時多了幾件換洗的衣物,連吊牌還沒摘,看尺碼,像是為她特意準備的。

    她快速套了一件白色運動衫,又把身上的那件t恤拿去衛生間洗好,晾曬。行經組合床櫃的時候,鬼使神差地打開抽屜,那張照片依然存在,就像被深埋在幾百米地下的化石,古老卻又真真實實存在著。

    走下樓梯,劉媽已經把飯菜準備好,正在收拾客廳,見她下來,趕緊麻利地上前扶著,「哎喲,我的小姐啊,看你這身體瘦的,真叫人心疼。」

    劉媽四十歲左右的樣子,做事很利索,關鍵是能燒一口好菜。

    「劉媽,先生呢?」

    坐到餐桌前,劉媽盛了碗清粥遞給她,「先生早上打電話讓我準備些清淡的飯菜,說你不能吃油膩的,這不,我什麼都沒敢加,趁熱喝看看。」

    她看著面前的米粥,索然無味。抬頭看向門口,外面空無一人,不知是躲起來了,還是,成澤傲料定她不會逃出去。總之,連個鬼影子都看不見。

    「先生還說,等你吃完飯,讓我陪你去市區逛逛。」

    陡然抬起的小臉,充滿詫異,成澤傲難道想通了?但轉念一想,有劉媽陪著呢!她若是逃走了,只怕劉媽也會吃不了兜著走。那個傢伙是吃定她於心不忍,所以才大發善心吧。

    隨便扒了幾口飯,她忍著胃裡的難受,竟可能的去接受食物所帶來的衝擊。成澤傲說,在她沒好之前,休想離開他的魔掌,那若是好了呢?現在黑鷹會估計亂成了一鍋粥,高軍又被關在局子裡,倘若自己再繼續這樣下去,遲早會把他害死。還有黑鷹會,陳健臨死前的托付,她不想讓黑鷹會毀在自己手上。

    出門就有專車,到了市區,車子放她們下來後,便火速離去。朝陽身體虛,一路上都由劉媽扶著。

    其實沒什麼需要買的,她現在只想快點調節好身體,然後遠離那個變態。步入商場,迎面走來兩個女人,其中一個相當面熟兒,正是成澤傲前陣子傳的沸沸揚揚的新歡andy。

    女人似乎也很詫異,待看清她後,臉上帶著幾分不太友善的笑容,想到上次在醫院裡的尷尬,她的怒火就衝進腦門。但她懂分寸,對男人的脾氣也拿捏的十分精準。她故意裝作不認識,與她擦肩而過。

    「啊——」

    高跟鞋一扭,女人頓時摔倒在地,捂著腳拐,臉部面容因為疼痛而有些扭曲。

    一道而行的粉紅女郎急切問道,「andy,怎麼了?你沒事吧?」

    「我…我沒事,就是不小心被那個小姑娘撞了一下。」

    朝陽站在一側,眼見她上演惡狗反咬人的戲碼,不動聲色,自己被莫名地踩了一下,腳還疼著呢,她倒好,反而來怪她。

    粉紅女郎頓時火冒三丈,尖尖的食指氣勢洶洶地指著朝陽,邊說邊向她靠近,「小賤人,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來道歉!傻了吧唧的!」

    劉媽見那氣勢,趕緊擋在她前面,雖然她一向老實,但實在看不慣女人囂張的樣子,「有話好好說,你怎麼還罵人呢?」

    「我不僅要罵,還要打!」

    女人用盡全力一把掌抽過來,女孩眼疼手快,一把牢牢捏住迎面而來的手掌,一個用力,便將女人推倒在地。

    這一股力,完全是咬牙支撐的,她可不想向言情小說裡受盡委屈的女主,挨盡打罵,等著優質好男人上趕子來救她,現實逼人,哪有出現那麼及時的男主?

    粉紅女郎穿的是粉色超短裙,摔下的時候,一半屁股露在外面,此時,又是在大商場裡受到羞辱,這口氣,她怎麼可能忍下?她不顧形象的爬起來,就像潑婦一樣衝上來,一把拽住朝陽的頭髮,撕扯拽拉。

    劉媽不顧一切地拉開發瘋的女人,結果,竟被一腳踢翻在地,頓時暈了過去。

    成澤傲是接到周婉晴的電話趕來的,當時她正在逛商場,見這邊有人在打架,一看,才發現劉媽倒在地上,旁邊的女孩氣喘虛虛地和一個粉紅女郎糾纏在一起,她趕緊撥打了120,之後又給他撥了電話。

    叫來保安,好不容易將兩人分開,周婉晴扶著她,擔憂地問道,「你沒事兒吧?」

    女孩搖了搖頭,臉色因為撕扯有些潮紅,一雙挺撥的秀眉微微蹙著,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和瘋婦為伍,簡直是丟臉丟大了。以前只知道人善被人欺,現在才總算明白,人無力也要被人欺的。

    想當初和刀魚的人過手的時候,十個男人都拿她沒辦法,更別提現在一個柔弱的瘋婦。貝齒微咬唇,身體的虛弱導致超能力無法使用,真他媽倒霉。

    養好身體,迫在眉睫!

    「誰他媽打人的?」

    一道不輕不重的渾厚嗓音,從人群後面傳來,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人群紛紛扭頭向後看,發出驚咳之聲,情不自禁地向兩側退開,讓出一條道來。

    白色襯衫,深藍色領帶,男人邊走邊鬆開領帶,並解開上面兩粒紐扣。黑色法蘭扣,泛著一道冷硬的金光,攝人眼球。

    成澤傲慢條斯理地走過來,黑黯深潭在幾人身上瞄了一眼,已經基本猜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大堂經理點頭哈腰地走過來,臉上堆滿了笑,「喲,澤少,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男人視若無睹,逕直走過去。andy就像看到救星一樣,跛著腳衝向男人,嬌柔的聲音能擠出水來,這個時候,她知道該怎麼做,「澤,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我還是過去跟那位小姐道歉吧。」

    成澤傲原本正在公司開會,一接到周婉晴的電話,他就急匆匆地趕來,連會都沒開完。此時andy就像一隻受了驚的小鹿,拽著男人不肯鬆手。

    朝陽站在手扶電梯旁,高挑的身體倒映在光潔的金屬面上,越發顯得她修長柔弱。一張小臉平靜後,變的慘白透亮,儘管身體不適,她卻強忍著,永遠把自己最強大的一面展現出來,不屈不撓,不甘示弱。

    她就那樣看著他,眼底沒有波瀾,這一點,讓男人無比的心煩意亂,難道她偶爾示弱一次,能死啊?

    andy見他沒反應,紅唇微咬,她故意裝作不認識朝陽,這樣的話,一切看起來都會變的自然,她不是刻意要搞這麼一出兒。

    粉紅女郎見勢頭在長,三兩下掙開保安,沖頭就要甩朝陽一個耳光,「小賤人,我讓你不懂禮貌,長著一副病相,還敢出來耍橫!」

    在她眼裡,成澤傲這個鑽石級的男人,就是andy的男朋友,根本不知道他和嘴裡一直叫的『小賤人』有什麼關係。

    「啪——」

    女人瞪大眼睛,一手捂著臉,不可思議地看著面前比她足足高出一個頭的男人,然後又看向andy,這是怎麼回事?怎麼胳膊肘向外拐?

    andy先是搖頭,隨後一臉驚恐地看向滿臉陰沉的男人,這翻試探,讓她心裡像打翻了調味劑,五味夾全。

    「澤少,你,你打錯了!是這個賤人撞了andy,你沒看她腳都腫了嗎?」

    粉紅女郎氣惱不已,一口一個賤人的叫。andy拉著她,讓她住嘴,可她就像開了閥的水龍頭,根本停不下來。

    「你再多說一個字,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男人聲音冷冷,看不出什麼異樣,但眼中射出的精芒,能將人瞬間毀滅。他從來不打女人,但今天卻為了朝陽破了例,好容易讓她出來逛個街,竟攤上這事兒,這丫頭,到哪兒都不讓人省心。

    「澤少,你有沒有搞錯,是那個…丫頭撞了andy,你怎麼反倒幫她?」

    賤人兩個字蹦到嘴邊,卻還是生生嚥了回去,這個男人,她得罪不起,他又什麼事都做的出來,萬一真想整她,那就是分分鐘的事兒,吃虧的豈不是自己?

    為朋友出頭,犯不著這麼賣力。

    「你說!」

    男人聲音不大,唇角甚至還帶著笑,一雙冰冷的視線落在andy身上,讓她心裡冷不丁地直打顫,她低著頭,聲音小的連自己都聽不見,「我,我們走路的時候,不小心撞在了一起……」

    「誰撞的誰?」

    他倒真希望是那個丫頭撞的,那樣的話,至少還能說明她心裡有他。

    「她…她撞的我……」

    這個時候就算是打死也不能說實話,那樣的話,只會讓這個男人對自己更加厭倦。

    「什麼?我聽不見,再說一遍。」

    接受到一縷寒光,andy咬著唇,支支唔唔地說道,「對,對不起,是我不小心撞了那位小姐……」

    「不要跟我說對不起,去,去跟她道歉!」

    andy咬牙走過去,在眾人的鄙視中說了聲對不起,成澤傲還猶嫌不夠,看著那丫頭凌亂的頭髮,心裡就莫名的升起一團火。

    「大聲點!」

    「對不起,對不起……」

    無聊的把戲!為了個男人,自討苦吃,值得嗎?朝陽面無表情地向外走,劉媽已經被急救車送去醫院,她該過去看看。

    身體被人一把攔腰抱起來,她無力掙扎,只能任由男人抱著,塞進車內。

    所幸經過一翻搶救後,劉媽安然無恙,醫生說過幾天就能出院。

    成澤傲安排手下人過來照顧,自己則帶著她,一路向北郊駛去。

    兩人一路沉默,在行經建林路的時候,男人陡然放軟聲音,問道,「想家了嗎?」

    看著『福滿樓』三個鏤空大字,心裡忍不住一陣酸,連向勝和顧紅英此刻正在裡面忙裡忙外,而她連進去看看他們的勇力都沒有。這副病相,只會讓他們徒增擔憂。

    「回去吧,我餓了。」

    就像聽到了天大的好事兒,別提有多開心。男人眼角上挑,一溜煙地加快油門,向著別墅飛去。

    可到了別墅才知道,什麼叫黔驢技窮,劉媽住院,誰來做飯?

    成澤傲是從小被伺候慣了的,壓根兒連廚房都沒進過,而朝陽現在身體虛,一點力氣都沒有,更不可能去。

    兩人坐在沙發上,你看我,我看你,最終還是以成澤傲失敗而告終。

    他大步走進廚房,一翻折騰後,才端上來兩個菜,一個湯,知道她只能吃清淡軟質類的食物,因此做的均是素菜,主食也是清粥。

    這頓飯吃的別提有多彆扭,鹹的鹹,淡的淡,那才叫一個難以下嚥。

    朝陽放下碗筷,瞄了他一眼,「我吃飽了。」

    看著碟子裡的菜一分沒動,成澤傲皺了下眉頭,真的那麼難吃嗎?他夾起一顆菜,細細的品嚐,眉頭越皺越緊,確實和劉媽的手藝沒法相比。

    「我去樓上休息了。」

    她說完便推開椅子向樓上走去,卸下身上的鋒芒,其實他們可以相處的很好。

    只是,人生無處不逢事兒,這種平淡幸福的生活,只有童話故事裡才有。像她這種悲催、扯淡、重生、異能,還他媽偏偏惹上這個男人的,能快樂平淡的活下去?這才真叫一個扯蛋!

    ……

    經過上次的事兒之後,朝陽對周婉晴的態度,從最初的排斥已經變成了慢慢的接受,基本可以當成朋友一樣的相處了。

    經過半個多月的調理,如今,她臉色變好了,吃飯也不再嘔吐,只是看見血,還是會一樣的噁心。

    這天,成澤傲回來後直奔書房,北郊的工程讓他忙得焦頭爛額,政府最終決定將建林路一帶劃在改建項目中。這不,以前設計的圖紙及項目資金預算,全他媽不頂用,都要一一重來。

    周婉晴也隨之跟了進去,在他辦公桌對面坐下,「澤,那個小丫頭已經基本痊癒,你現在可以放走她了,我敢保證她沒事兒。」

    最初,被他強行拉來攬下這事兒,直到現在還感覺有點兒不著邊際。她一個心理醫生,竟然被人『逼迫』接活,說出去還不被人笑死?

    倘若自己想要報仇的話,只需要在那小丫頭身上動卻手腳,絕對會讓這個霸道狂悔恨終生。可惜,誰讓自己太善良了呢?人善被人欺啊!

    「放?」男人上半身向後靠去,掌心枕在腦後,嘴角揚起一抹邪佞的笑,「誰說我要放她?」

    ------題外話------

    妞兒們,這章兩人是擰了點兒,咳咳,但不把火發出來,以後只會越來越深,明天開始關係緩合,在概再三章左右就會合好,接下來就是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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