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親暱的動作,讓她心裡猛地打了個激靈。她用力想掙開男人的禁錮,可男人力道很大,根本動彈不了他。
「成澤傲,你放開我!萬一被人看見了怎麼辦?」
成澤傲下巴抵在她的肩上,渾厚的嗓音中帶著一絲呢喃,「這山上沒人,看不見。」
「赫連暢呢?」
「被我攆滾了。」這傢伙,來的真不是時候,竟打攪他的好事!
朝陽看向樓下,果然見赫連暢鑽進了那輛大紅色的賓利車內,一溜煙地消失在了視野裡。
「你先放開我,我有事兒跟你說。」
「什麼事,就這樣說,我聽的見。」男人說話時,溫熱的呼吸悉數噴到她的脖子上,癢癢的,令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怎麼了?冷嗎?要不我們上chang去談?」
「好,你先放開。」
男人手上的針也不知道是怎麼撥下來的,只見手面上還有幾滴乾涸的血跡,朝陽掰開他的手時,忍不住問了一句,「疼嗎?」
成澤傲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你是指哪裡?」他確實有一處繃的很疼,但不是這裡。
女孩沒好臉色地白了他一眼,走到床櫃前拿來一張紙巾把他的手面擦乾淨,最後還用嘴吹了一下。()
指尖感受到她的溫暖,渾身像觸電了一般,整個血液瞬間沸騰了起來,他忽然反手抓住她,一把騰空將她抱起來向大床走去。
眼前只感覺天昏地暗,手本能地一把摟住男人的脖子,以防萬一掉下來。男人的俊臉近在咫尺,嘴角揚起一抹邪魅的笑,他鼻樑很高,只要她稍微動一下,便可以碰到男人的鼻尖。
「成澤傲,你放我下來!」她手腳並用,但一切的努力在男人面前,都變成徒勞。朝陽這個時候真有點急了,生怕他用強,「你個死變態,你快放我下來!」
背部毫無預料地抵在了柔軟的雙人床上,身上隨之而來的重量,讓她頓時倒抽一口涼氣。她雙目死死地瞪著男人,乾淨而精剪的頭髮因為掙扎而變的狂亂。成澤傲眼色迷離,嘴角帶著得意揚揚的笑意,兩隻大手,緊緊禁錮她所有的掙扎。
「丫頭,我現在就想要你,你說怎麼辦?」
他知道她還小,自己不該在這個時候有這樣的心思,但她身上的一舉一動,還有她骨子裡所透出來的成熟美,無時不刻不吸引著他。剛才她站在陽台上,安靜的看著遠方,那幅美好的畫面,當時他甚至有一種錯覺,她就是這家裡的女主人,他的老婆。
「你個瘋子!我還未成年,你變態吧你!」
女孩因為氣憤,臉色變的微微泛紅,她今天穿的是上次在星海市,他給她挑的那件米白色羊毛大衣,此刻越發趁的她白裡透紅。v字型領口,裡面圍了一條淺黃色圍巾,在掙扎中,散在了兩側,露出她光潔的脖頸,還有他送的那條鉑金項鏈。
成澤傲忽然有一種愛不釋手的感覺,男人眸色稍稍暗了幾許,他垂下頭,鼻吸很重,火熱溫度噴到她的脖子上,「丫頭,留在我身邊,我會對你好的。我等你到二十,到時候我不會再放過你!」
二十,正好是她剛上大學的時候。
成澤傲高大的身子,陡然向一側滾去。身上的壓力瞬時消失,女孩拚命地吸了幾口氣,隨後猛地坐了起來。她秀眉微蹙,冷冷地看了男人一眼,準備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
成澤傲呼吸有些急促,顯然他憋的十分難受,想當年,他面對多少身材絕美的美女都能坐懷不亂,沒想到今天卻災在了這個小丫頭的身上。剛才看她躺在身下時,面色潮紅,渾身都透著一股處子之香,當時他真得很想要了她!
男人眼睛閉著,長長的睫毛在眼皮上不停地顫動,他一把拉住她的手,往身上一帶。男人頓時悶哼一聲,舊傷未好,新傷又來。
朝陽一頭撞在他的腹部,頭皮感到一陣發麻,更別提還在掛綵的男人了。
「你是不是故意的!」
「誰讓你拉我的,神經病!」
成澤傲睜開眼,裡面布了一層血絲。他嗓音醇厚,還夾雜著一絲沙啞,「別走,陪陪我,我肚子疼。」
女孩一把甩開他的大手,沒好氣地說道,「肚子疼剛才還來這麼一出?我看你是裝的吧!」
「我沒裝!不信你看!」男人說著,竟然將裡面的羊毛衫掀起來給她看。朝陽看著他腹部的淤青,心裡就有些軟了,「醫生不是給你開藥了嗎?怎麼沒抹?」
成澤傲嘴角一撇,冷哼一聲,「一股藥味兒,我才不抹。」
「藥呢?在哪?」
「給我扔了。」
她不信,開始四處翻看,在一個抽屜裡面,一張保存已久的照片陡然印入眼簾,照片邊框已經泛黃,女子大約十**歲,長髮飄逸氣質非凡,臉上有兩個迷人的酒窩,正笑容滿面地看向前方。
朝陽身體一怔,這個女子和床頭櫃上的那個女人,竟然有幾分相像!她心裡猛然一怔,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成澤傲似乎早已忘了抽屜裡有照片的事,因此並沒有看過來。她把抽屜推進去,當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最後又跑樓下去找了一圈,終於在廚房的垃極桶裡找到了還未開封的藥膏。
她登登登地又跑了回去,成澤傲皺著眉頭,沒想到竟然還真給她找到了!
「把衣服掀起來,我給你塗藥。」她邊說,邊擠出一點到指尖上,用下巴揚了下他的腹部。
成澤傲卻一臉不屑地樣子,大手放在衣角上,沒有任何動作。
「你信不信我能把這些藥全擠出來塗在你床上?」
「你敢!」男人吼了一聲,但還是乖乖地把衣服掀了起來,「一定要輕一點。」
他聲音中帶著一絲祈求的味道,朝陽嘴角一勾,指尖抹向男人的腹部,淤青的地方不大,卻很深,足以看出當時撞上去的力道有多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