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景……有事別瞞著我……」軟蠕的聲音有些嗔怪的意味。
風瑾畫在擔心,她知道的阿景從來都是他想要讓她知道的,她知道他還瞞著她很多東西,可能是為了她好,可是她還是會害怕,會擔憂。
「嗯……」景慕年沒有說話,只是喉嚨裡滑出一個單音。
他還是自顧自地想要給她建立一個美好的世界。
鼻間都是她柔美的味道,剛才深鎖著的眉宇已經漸漸鬆開。
房門被人輕輕敲響,「小畫畫,還要在裡面呆多久……」
許暖對她拋下自己的行為感到不滿,見色忘義,嗯哼!
風瑾畫動了動腿,想要從景慕年懷裡下來。
「暖暖,等一下……」
但是景慕年卻依舊死死按著她的腰臀,不讓她下來,「瑾兒,別管她們……」
男人對於她們不識趣來打擾他們的行為同樣感到不爽。
「景慕年,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一定在教唆小畫畫不理我們!」許暖的聲音傳了進來,讓風瑾畫面上一囧,同時感到不可思議。
「阿景和暖暖真是心有靈犀!」她這話一出,有些激動,自然也傳到了門外。
景慕年嘴角一僵,並不認為這是一件多麼值得慶幸的事。
許暖亦然,唯有蔣小琳捂著嘴不斷地噴笑。
小畫畫真可愛,把自己的老公和暖暖配對,自己竟也沒有吃醋。
折騰了好久,景慕年才帶著風瑾畫從房間裡出來。
鄭薇薇也是這個時候來的,她紅腫著眼睛,身子好像瘦削了很多,蒼白的小臉寫著脆弱。
這副模樣和她之前瘋瘋癲癲的模樣相去甚遠,頓時讓他們都吃了一驚。
「薇薇,你這是怎麼了?魂不守舍的?」許暖揮了揮手,想要獲取她的注意力。
但是她沒有任何的反應。
小瘋子這是變成了小呆子嗎?
「薇薇,二二沒有跟你在一起嗎?」風瑾畫有些不解,二二怎麼讓她一個人就這樣呆呆地走了出來,不怕出意外嗎?
聽到邢穆深,鄭薇薇的身子明顯一震。
說曹操曹操就到。
穆子深神色匆匆走了進來,面色不太好,見了她更加生氣了,一手拽著她瘦弱的手臂,就提了起來,「鄭薇薇,你到底想做什麼?!」
自從電影院那次後,她就沒有在回家,甚至在街上流浪了幾天。
要不是他將她撿回家養著,她早就沒有命了!
不管他怎麼問,她就是一聲不出,現在可好,一聲不出就跑出來!
鄭薇薇僵硬地轉動著眸子,看著他,就唰唰流著眼淚。
「深哥哥……深哥哥……」她帶著哭腔,一聲一聲地呼喚著。
即便是冷硬如穆子深,見到這樣的她也心軟了下來。
「你再不開口,我就找上鄭家去。」他緩緩開口,有種威脅的意味。
鄭薇薇好像被嚇到了,連忙抓住了他的手臂。
小腦袋搖晃得像撥浪鼓一樣。
「不要……」
「那你就跟我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穆子深努力讓自己的語氣緩下來。
鄭薇薇依舊咬著唇,只是無力地搖著頭,眼淚唰唰流著。
為什麼總是要問起以前的事,為什麼不讓它就這樣過去了,為什麼要提起……
「二二,你別逼薇薇,她不想說。」風瑾畫在一旁弱弱地開口。
許暖也開始幫腔,「是啊,薇薇想說的時候自然就會說了,她看起來好累,先休息吧。」
鄭薇薇低著頭,半邊身子的重量都落在了穆子深手裡。
穆子深聽罷,伸手將她攬進了懷裡,打橫抱起,看了眼景慕年,「大哥,有件事要跟你說,秦現身勸你去跟他見一面。」
他說這話的時候,神色晦暗不明,好像在打什麼啞謎。
只有兩個人才能聽懂。
看著穆子深抱著鄭薇薇離開,風瑾畫就搖了搖景慕年的手臂,「阿景,秦先生是誰?」
「秦先生太多了,等我弄清楚是誰,就告訴瑾兒,嗯?」景慕年刮了刮她的鼻樑,神色無異,那微微上揚的尾音,讓風瑾畫心裡一顫。
她最愛阿景這個低醇的單音,聽著好**。
她點了點頭,傻傻笑開。
許暖和蔣小琳見了她這副花癡的模樣,有些無力。
還真是被景慕年吃的死死地。
郊外。
玉顏匆匆推門進來卡的房間。
不想正好看到他一手摟著朵朵,一手拿著奶瓶,看樣子好像是想要給她餵奶。
她有一瞬間的呆愣,隨後是惡寒。
那個惡魔一樣的男人,竟然在給朵朵餵奶……
&nb
sp;卡斜斜看了過去,有些不悅,「這裡什麼時候變成你想進就進的地方了?」
玉顏一驚,趕緊低眸,「是……是風輕,她發燒加重了,這個時候丟出去可能活不了了……」
其實她是有私心的,她怕風輕被送走後,下一個倒霉的就是自己。
為了不讓自己變成那個倒霉鬼,她只能朝著風輕身上潑了幾盆涼水。
「發燒?」卡咀嚼著這兩個字,眸子閃著意味不明的光,他何其睿智,當然知道她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玉顏被他的聲音弄得提心吊膽,他是知道了嗎?
「那就等她好些了在丟出去。」卡卻緩緩開口。
最近他好像比較喜歡安逸的生活,就讓彼此都安靜幾天吧……
他說完,繼續低頭,將奶嘴塞進了朵朵半張的嘴裡。
看著她笑開,他倒是半瞇了眸,「你倒是吃得多,剛剛才喝了一瓶,現在又餓了,你就不怕喝窮我?」玉顏聽著他的話,心驚膽戰,趕緊退了出去。
她敢保證,這個卡一定是中了朵朵的蠱!
景家公寓,雖然沒有人提起朵朵的事,但是每個人心裡都是無限擔憂著。
小鏡子被接到了喬家,因為有小妮妮作伴,倒是沒有哭鬧。
只是有時候會想著朵朵,而拿著玩具發呆,讓陸艾維看著心疼。
公寓裡依舊只住了風瑾畫和景慕年。
風瑾畫擔心著朵朵的同時,對景慕年也同樣關注著。
他每天都很忙,有時候眉頭深鎖,見了她就笑開。
她看著,心裡也開始擔憂。
趁著景慕年去次臥的時候,她掏出電話給穆子深打了電話。
要說瞭解的話,二二對阿景的情況是最清楚的。
電話一接通,便聽到了穆子深疲憊的聲音,「瑾兒?」
4fo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