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宅,此時卻不得安寧。
風盧雙眼狠狠瞪著風老,兩邊都有一個警察將他強制住。
「風盧,你涉嫌一宗綁架以及買兇殺人案,現在我們要將你帶回警局,請配合我們的工作。」警察說得一板一眼。
隨後轉向風老時,態度卻好了很多,「風老,我們先告辭了。」
「死老頭!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
風盧在兩個警察的手裡掙扎著,好像要撲過來將他撕碎一樣!
「呵……」風老低笑,看了眼他剛才帶來的幾個壯漢,還有桌上的一份件。「風氏的股份轉讓協議?你已經迫不及待想要滿足自己的野心,我卻老了,懶得跟你玩那些把戲,風氏怎麼可以交到你這樣的人手裡?」
風盧面如死色,心中的憤怒無處發洩!
陸瑾畫和那個小子沒死成,他一著急就想著「逼宮」。
沒想到這老頭已經設好局在這裡等著他!
三十多年來,他終究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
他不甘心!
半晌後。
等客廳再次安靜下來,風老臉上的輕嘲已經斂了下來。
風九在他開口詢問之前就開口道,「瑾兒那邊我讓人打聽過了,景慕年將人救了出來……」
人是救出來了,但是陰影恐怕很難消去,況且小鏡子還那麼小……
風老只是淡淡應了聲,許久才開口,「明天跟我去一趟景家吧。」
「是,老爺。」
翌日,景家。
小鏡子愛賴床,陸瑾畫無奈地趴在床上,臉也側著,正對上小鏡子閉著的臉。
「小鏡子……吧唧,起床吧……吧唧,該吃早餐了……吧唧……」
她說一下,就親一下小鏡子。
「咯咯……」小鏡子的臉癢癢的,忍不住笑了出來,人也馬上清醒了。
陸瑾畫隨即起身,將他抱在懷裡,小碎步跑到向了浴室。
景慕年彼時正從裡面出來,一手撈過了小鏡子。
「瑾兒,我來吧。」
她手背上還有些傷痕,不好碰水。
「好啊。」
她笑看著他,阿景真的好貼心……
三口子從樓上下來,才用完早餐,風老就過來了。
陸瑾畫一見到他就迎了上去,「風爺爺,你怎麼來了?」
她扶著風老坐下,風九安靜地站在一邊。
「瑾兒,昨天的事情我都聽說了,傷要緊嗎?」
風老語氣溫和,問了句。
景正南和方知藍在酒會上和他見過面,之前聽說瑾兒是住在風家,現在看來,這個老人倒是挺喜歡瑾兒的。
陸瑾畫摸了摸額頭,搖了搖頭,臉上的笑意明媚如陽,「沒事了。」
風老的視線微滯,看向了景慕年。
從剛才他進門的那一刻起,他就散發著冷氣息,沉默不語。
昨晚的事情,他大概也是知道點什麼的。
風老留的時間不長,說了兩句話,就要走了。
景慕年走在風老的旁邊,風九緊跟在後。
而陸瑾畫則一手抱著小景,一手牽著小鏡子,不遠不近走在他們身後。
一時逗這個,一時調戲那個,清脆的笑聲不斷。
「風老,你的目的既然已經達到了,那就別再來干擾我們的生活,否則別怪我不客氣,走了一個風盧,我還可以給你製造無數個風盧。」
風老含笑看著他,眼裡卻沒有絲毫溫度。
「小子,你的口氣未免太大了。」
「很快你就知道我的口氣大不大了。」
景慕年丟下一句,語氣格外冷漠陰森。
風九蹙眉聽著兩人的對話,這個景慕年不過一個毛頭小子,竟也敢在老爺面前大放闕詞!
沉默的時候,幾人已經走到了大門口。
陸瑾畫搖著手看著車子駛去。
「瑾兒!」陸艾維的聲音忽然另一邊傳來。
「媽~」
陸瑾畫對她和喬信的出現有些驚訝。
陸艾維看到她額頭上的傷,有些著急,又細察了小鏡子的身體。
「媽,我們都沒事了,你放心吧~」陸瑾畫知道她擔憂,笑著安慰。
陸艾維心疼地抱著小鏡子,一行人才進了門。
不遠處,駛出了一段路的車子忽然停了下來。
風老回過身,向後看了眼,利眸有些疑惑。
半晌,風九出聲詢問,「老爺?」
風老收回目光,但是眼裡多了一份疑惑。
那個女人,有些眼熟…
…
「開車吧。」
接到他的話,風九才重新發動了車子。
回到風在吼,風老依舊心事重重。
進入臥房前,才跟風九吩咐了句,「去查一下剛才那個女人的事。」
「那個女人?」
風九疑惑了一下,而後才想起剛才進入景家的那個女人。
他點了點頭,才離開。
風老合上門,步履不再是剛才那麼穩健。
醫院裡。
陸瑾畫看著陸風覃手臂上的繃帶,心情頓時緊張起來。
「哥,你的手沒斷吧?」
「嗤,死丫頭,有你這麼說話的嗎?」
陸風覃沒有受傷的手拍在她頭上。
陸瑾畫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我這不是擔心你嗎……」
陸風覃淺笑,又看向了從昨天開始就一臉擔憂的安清栩。
隨後才對陸瑾畫道,「再過幾天,抱起你嫂子都不成問題了。」
安清栩沒想到他忽然這麼說,有些臉紅地推他一下,「說什麼呢……」
陸瑾畫卻驚奇地睜大眼睛,「那我過幾天來看哥的時候,一定要抱起來給我看看……」
這話一出,陸風覃就囧了,安清栩捂著嘴嗤嗤笑著。陸瑾畫一頭霧水,只能拽了拽景慕年的手,「阿景?」
陸風覃以為,同為男人,景慕年總會站在他這一邊。
誰知道等來的話卻是,「瑾兒,到時候要帶著攝影機,記錄那一刻,瑾兒覺得呢?」
安清栩笑得越發沒形象,難得看自家男人吃癟,別提多開懷。
陸風覃額角突突跳著,對上她的笑靨,倒是也勾了一下唇。
在醫院陪陸風覃一會,景慕年才識相地帶著陸瑾畫離開。
長長得走廊,醫生護士來來往往,陸瑾畫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阿景,方大他們在哪個醫院?阿景送我的鑽石項鏈還在他們那裡,不如我們過去看看他們吧?」
她看向景慕年,提議著。
景慕年面無異色,忽然伸手在褲袋裡一掏,「在這裡呢。」
陸瑾畫驚喜地拿了過去,仔細看了看,又小心翼翼地掛在了脖子上。
半晌後,她才從興奮的情緒中走出來,問道,「那他們呢?」
「他們去了該去的地方。」
不慍不火的話,嗓音低醇悅耳。
她聽罷,對他的話沒有絲毫懷疑,想了想才開口,「阿景,他們可能在怕你。」
他將她的手放到唇邊,薄唇貼了上去。
「嗯,也該怕的,竟敢傷害我的瑾兒。」
走廊裡經過的護士病人,紛紛投來目光,看著這甜蜜的一對。
兩人卻毫無所覺。
陸瑾畫看到他眼裡的一抹擔憂,便伸手摸了摸他的臉,好像安撫小景一樣,「阿景,乖,我沒事了,別怕哈……」
「嗯。」景慕年輕應。
恨不得把這個小東西永遠帶在身上,最好是誰都看不到……
這份只屬於他的美好……
就在這一晚,龍澤摩拳擦掌,一臉興奮地給景慕年發了封郵件。
他旁邊,穆子深頗為無語地看著他的行為。
「龍三,你就不能有一天幹點正事兒嗎?」
龍澤瞥了他一眼,「這就是我的正事兒!大哥和嫂子被風老頭欺負,你們就這麼袖手旁觀,鄙視你們!」
說著還作了一個鄙視的動作。
「大哥都還沒有出聲,你這麼自作主張,要是不知情的人知道,還以為你對瑾兒……」
賀亦君這話說得戲謔,讓龍澤氣得跳腳!
「不要懷疑我對嫂子純潔的感情好嗎?!」
龍澤喊完,發現這句話也有些歧義,又馬上改口,「那是絕對的純潔的……親情!」
「嗤……」
「哼。」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笑的是陸瑾畫,那麼……哼的就是景慕年了……
三道視線同時聚集到了門口處。
這裡是兄弟幾個平時聚會的套房,別人沒有特許是進不來的。
所以能出現在這裡的,也只有……景慕年,還有他旁邊的陸瑾畫!
「這……大哥……」
龍澤張口結舌,大晚上的,他們怎麼會在這裡?
本來陸瑾畫已經睡了過去,景慕年想出門的時候,她也驚醒了。
也不管他什麼態度,就要跟著他出門。
「二二,龍三,小四!晚上好。」
陸瑾畫打著
招呼,已經丟下了景慕年快步走到了沙發邊上,在茶几上搜尋了一邊,又蔫蔫走回了景慕年身邊。
「嫂子,我讓人給你買點零食過來吧?」龍澤不敢接近景慕年,轉向討好她。
大哥是個醋缸子,誰知道,他會不會嫉恨他剛才說的話啊?
陸瑾畫雙眸發亮,卻先看向了景慕年。
景家這樣的大家族,雖然有錢,但是也格外注重飲食,所以零食這種東西是從來都沒有的。
可把她饞死了。
她弱弱開口,「阿景,我今天受了驚嚇。」
「噗……」
……所以需要零食來進補。
龍澤噴笑,在心裡默默幫她補了一句話。
景慕年修長的手指輕柔地碰了碰她翹挺的鼻樑,「小饞貓,僅此一次。」
得了特赦令,陸瑾畫踮腳在他臉上重重地吧唧了一聲。
景慕年得意地瞟了某三隻一眼,隨後俯身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又一下。
旁邊三個男人無力哀嚎。
大哥,秀恩愛也有個程度好嗎?
這次他們聚會本來就有事情要說,現在多了一個陸瑾畫,卻穆子深和賀亦君言語間都隱晦了很多。
「你決定要這麼做了嗎?」穆子深忽然問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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