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慕年進來便看到了抱成一團,瑟瑟發抖的兩個女人。
他暗暗咬牙,將陸瑾畫從許暖身上撈了過來,手掌揉亂了她的髮絲。
「小東西,真沒出息……」
陸瑾畫瞥了眼緊闔的門,才鬆了口氣,「我們只是有點冷……是吧,暖暖……」
許暖一副認同的表情,連連點頭,「真冷……」
她喊完,又撲了過來,一手拉住了陸瑾畫的手臂,想要狼抱住她。
景慕年微微用力,抱著陸瑾畫轉了半圈,擋在了她身前,許暖搶人告敗……
「小氣鬼!」
「要是你男人被別的男人搶,你能忍受嗎?」喬江帆幽幽說了一句。
許暖的反應讓人大跌眼鏡,她賊笑兮兮,「我看上的男人連男人都吸引,我的眼光是在太好了!說不定我會考慮一下讓他們在一起……」
喬江帆:「……」
景慕年淡淡瞥了許暖抽風的樣子一眼,忽然在陸瑾畫眼睛上親了一下,「瑾兒,洗洗眼睛……」
「大哥……真是絕了!」龍澤汗顏,識相地退出戰場。
經過了剛才幾輪,大家心裡都對大冒險或者真心話有了陰影,每每轉到都是以酒帶過。
陸瑾畫第二次罰酒的時候,景慕年伸手接了過去。
他的動作卻被許暖制止了!
「景慕年,這酒可不能代喝,那樣多沒意思啊!」
許暖喝得有點多了,膽子也比平日裡肥了,嘴裡還在嚷著,「你們不知道,小畫畫喝醉的時候可愛極了!」
她的話音剛落,幾個男人眼裡都閃過了興味。
大哥照顧醉酒的陸瑾畫……應該會很有趣吧……
陸瑾畫也二話不說,仰頭就喝了下去,完了還豪氣地說了句,「阿景別擔心,我酒量好著呢!嗝!」
她打完一個嗝,就好像呆住了,緩緩轉動著眼睛,氤氳著水澤的眼眸折射著艷麗的光,白嫩的臉此時蘊著紅酡,殷紅的唇微張,「我想睡覺……」
說完,自己尋了個暖和的地方——景慕年的懷裡,蜷縮著身子,臉輕輕柔柔地蹭了蹭他胸前的衣服,嘴裡軟軟蠕蠕地說著:「媽……好硬……」
媽……
「噗……」許暖第一個噴笑,情緒一激動,酒意上來就倒在了一邊,手裡還拽著喬江帆的衣角不肯鬆手。
「噗……」這下是龍澤,果然是物以類聚……
陸瑾畫意識迷糊,聽到笑聲,又不滿地動了動身子。
景慕年喉結上下滑動,眸色深沉了幾分,按了按陸瑾畫亂動的身體,抬眸就對上一眾邪惡的目光。
「咳,我先把她送回家。」喬江帆將許暖一把抱起。
龍澤跳起,「禽獸,你想做什麼?放開她!讓我來!」
「啪!」穆子深狠狠拍了一下他,丟臉!
於是,龍澤只能捂著自己的腦袋,含恨看著喬江帆將人帶走。
包廂裡再一次安靜了下來,景慕年幫陸瑾畫調整了一下姿勢,將她固定在胸前。
陸瑾畫醉酒的時候,不想其他人那樣發酒瘋或者睡過去,她微微睜著眼睛,找了一個地方靠著,但是卻對外面的世界毫無所覺。
龍澤明顯注意到了來自景慕年身上的冷氣,他輕咳了一聲,裝模作樣地站起,「大哥,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
還沒有走到門口,景慕年就淡淡出聲,「站住。」
龍澤苦著臉,他最近好像沒有做錯什麼事情吧?
穆子深還算鎮定,賀亦君悄然遠離了他半步,和龍澤坐到了一起。
穆子深挑眉,這兄弟做得還真夠義氣!
景慕年示意了一眼茶几上放著的內存卡,隨後看向了穆子深,「那天瞞著我什麼了?還有誰教瑾兒說的謊?」
這語氣,分明就是已經知道了是穆子深……
賀亦君和龍澤悄然鬆了口氣,同情地看向他。
「大哥,你說什麼?」穆子深裝糊塗,堅決要拖兄弟下水,「小四,那天我一直和你在一起,不是麼?」
賀亦君吞了口口水,舉起了雙手,「二哥,不帶這麼玩人的……我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龍三可以幫我作證!」
龍澤無辜地搖頭,「你們在說什麼?那天我不是在照顧小景嗎,哪裡知道你們發生了什麼事情?不信,你問嫂子……」
說著三人都看了眼陸瑾畫的面色,依舊是迷濛地靠在他身上,好像沒聽到他們說話一樣……
當然,他們並不知道,她已經醉的迷糊了……
景慕年聽著他們的話,一邊把玩著那片內存卡,精緻冷魅的臉在黯淡的光線中顯得有幾分陰沉,「攝像機……她知道了?」
穆子深觀察著他的臉色,眸光跳動了一下,要是有點腦子的人,都能猜出這事和上次丟失的攝像機有關。
三人聽他這麼說,也醒悟過來,陸瑾畫聽不到他們的對話,說話也大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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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大哥,瑾兒她不想我們告訴你,我們也只是隨了她的願……」賀亦君開始辯駁。
「別把我拖下水……我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龍澤搖手。
「那天她會去酒店,也是因為祁洛威脅了她,可以肯定的是,她已經看過了那個視頻……」穆子深解釋著。
景慕年低眸看向那張緊貼著自己胸膛的臉,神色複雜。
他想要掩藏起來的骯髒的一面,卻早已暴露在她面前,她不怕嗎?
祁洛的意圖,他很清楚,他一想到那天他們共處一室,他就抑制不住心裡那股欲噴發的沉怒。
他只有一個念頭,像籐蔓一樣,密密實實得糾纏著他整顆心臟。
把她牢牢鎖在身邊,哪裡都不能去,誰都不能搶。
他俯下身,菲薄的唇輕輕碰觸著她微合的眼眸,殷紅的唇瓣……
瑾兒,真傻……你有什麼事情能夠瞞得了我呢……
那麼膽小的一個人,竟然在知道他那麼嗜血的一面後,還這般依賴,包容。那種滿足,喜悅卻又帶著恐懼的心情,沒有辦法用言語來形容。
包廂裡三人面對一隻渾身帶著欲色的妖精,都有些口乾舌燥。
相視過後,看準了時機,給兩人留了空間,悄然離去。
夜色也深了,包廂裡只剩下景慕年和腦袋放空的陸瑾畫。
她如同一個精緻的洋娃娃,被他抱在懷裡,許是維持著一個姿勢太久了,她動了一下,轉了一個方向,繼續靠著他。
景慕年看著她這模樣,低笑開,將她往身上壓了一下,卻不能壓下那股急竄的火焰。
等到小年年的火焰消退了些許,他才無奈地將人抱起,走出了包廂。
夜裡的寒涼之氣,讓陸瑾畫瑟縮了一下,酒意也少了幾分。
「阿景……」她嘴裡低喃著。
景慕年愣了一下,看向她,依舊雙目空洞,只是嘴裡會時不時喚著他的名字,「我要阿景……」
他眸色暗沉,動作迅速,將人放進了跑車起,低下頭,在她耳邊說了句,「乖……這裡太髒,我們回家再做……」
——
陸瑾畫醒來已經是第二天,她躺在床上,連手指頭都不願意動一下。
她努力想了想昨晚的事情,一如以前,一喝酒就斷片了,什麼都想不起,但是……
她記得,好像阿景又把她狼啃了一頓!
她努力回想的時候,景慕年精神奕奕地推門進來。
他走到床邊,不等她說話,就彎下腰來了一通深吻。
末了,陸瑾畫才喘著氣說了一句,「阿景,你嘴裡都是牙膏的味道!」
景慕年勾唇,「你嘴裡都是我的味道。」
陸瑾畫眨眼笑開,「我還沒刷牙……髒死你~」
說完還朝著他呵了幾口氣。
景慕年縱容得看著她,將她連同被子都裹到了懷裡,「累嗎?」
她哀怨地嘟著嘴,「好累,全身酸痛……」
「都是我的錯,讓瑾兒起不了床了……」
曖昧的一句話,陸瑾畫卻下意識地點頭,「就是阿景的錯,我都醉了,阿景還跟我玩愛愛……」
她撒嬌般的話,又讓景慕年熱血沸騰,有種想做晨間運動的衝動。
「啊!」陸瑾畫忽然驚叫了一聲。
「怎麼了?」
「現在幾點了?」
「現在是早上七點……」景慕年隨口說了個時間點。
她鬆了口氣,還好,還有時間準備,今天可是她第一天上班啊,她怎麼能夠遲到呢?
某男見她放鬆了警惕,邪氣地挑了挑眉,「離上班時間還有兩個小時,我們來做點運動,幫瑾兒找回昨晚的記憶,好麼?」
隨時徵詢的語氣,但是景慕年已經迫不及待將她壓在了床上……
牙膏味道的吻,讓陸瑾畫又失去了反抗的心思,任由他吃干抹淨。
一個小時後,陸瑾畫在景慕年的幫助下,軟綿綿坐在了餐桌上。
吃過了早餐後,她不小心瞥到了客廳裡的鐘錶!
九點三十分!
她猛地站起!指著鐘錶的方向,「阿景,遲到了!」
景慕年無辜地抬眸,隨後看了眼自己的手錶,還伸到了她面前,「瑾兒,我的手錶壞了……」
陸瑾畫還真的湊過去看了一眼,還真是壞了!
她顧不得收拾,拿起包包就拽過了景慕年,「我們快點走啦,都遲到了半個小時!」
景慕年輕應她一聲,直接將她抱起往車庫的方向跑去!
「咯咯……」陸瑾畫刺激地大笑著,還使壞地拍著他的肩膀,「阿景,駕~」
她顧著「鞭策」人,也自然沒有察覺景慕年嘴角得逞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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