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陸艾維就就敲響了陸瑾畫的門,這丫頭最近都鎖著門。
她怎麼都覺得其中有貓膩。
敲門一直沒有人應,她便取來了鑰匙。
幸好當初留了這麼一手。
只是,誰來告訴她,為什麼緊鎖著門的房間裡沒有人?
為什麼牆壁的角落有一副油畫,為什麼牆壁上有個洞?!
而後,靈光一閃,她似是想到了什麼。
頓時,她面色已經冷了下來,頭探過了那面牆。
這個房間的佈局和陸瑾畫的差不多,她一眼就看到了床上相擁而眠的兩人!
一股憤怒從胸腔中爆發!
床上的男人也在這時睜開了眼睛,黑眸幽深,一分慵懶,其餘的都是戒備。
待看清是陸艾維時,眼裡閃過了一抹驚愕,隨後坐起。
他一動,陸瑾畫也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水潤水潤的。
要是往常,陸艾維會狠狠抱一下自家女兒,但是現在她有的只是憤怒!
景慕年的手掌鬆開,一條鑽石項鏈露了出來。
陸瑾畫第一反應就是,他真的握著睡了一宿。
再一看他的掌心中間,因為鑲嵌的鑽石的原因,也印了凹陷的小紅痕。
「陸瑾畫!你給我滾回來!」
陸艾維的一聲低吼,讓陸瑾畫一驚,等看向牆邊,眼睛驚恐地睜大。
看了眼景慕年,乖乖走到了牆邊,「媽……我……」
她的話尚未說完,「啪」的一聲,陸艾維的巴掌就落在了她臉上。
陸瑾畫捂著臉,愣愣看著她,眼淚就滾落了。
陸艾維看了眼自己的手掌,才顫著聲音對她道:「你給我回來。」
景慕年沒有想到她會出手,看到陸瑾畫捂著紅腫起來的臉,還有濕潤得眼眸,臉色也黑沉下來。
桃花眼不在泛著柔光,而是冷厲的冰稜!
陸瑾畫咬著唇,回了自己的房間。
老媽生氣了,她知道是因為自己……
「你先去洗漱。」命令的語氣。
陸瑾畫眼淚一直冒,還不敢發出聲音。
「阿景,我沒事。」對上景慕年擔憂的目光,她還說了一句,才在陸艾維要殺人的目光中離去。
「身為她的母親,你就不問清楚就打人?!」
「景慕年,丫頭心思簡單,可是也是個潔身自好的人,你這麼對她,要是別人知道了,她還要怎麼做人?!」
「阿姨,你還不懂嗎,她只能是我的。」景慕年在陸瑾畫面前收斂起來的強大氣場,此時都顯露了出來。
陸艾維也抵擋不住,看向他,帶著一分乞求。「景慕年,你放過她吧!」
「是阿姨你看不開而已,我要她,這一點我從頭到尾都很肯定。」
陸艾維看著他,良久才說話,「你憑什麼說這樣的話?!三年前要不是你!她就不會——」
她的聲音停住,好像不想在回想當時的場景!
景慕年聽到她提起這個,俊臉上也是一片晦暗。
「三年前的事,我會給瑾兒一個交代。」
「交代?」陸艾維輕哼,露出與她外表不符的尖酸,「你怎麼交代,把自己的命送到丫頭面前你也交代不了。」
「那也得看她的決定。」
「她現在忘了以前的事情,對你好那也是因為以前的感情再作祟,你休想趁虛而入,我不會把瑾兒交到你手上。」
陸艾維一字一句說的很認真。
「瑾兒若是喜歡我,你也反對嗎?」
景慕年的一句話,讓她無言以對。
瑾兒這孩子,比任何人都倔。
※※※
陸艾維將陸瑾畫的房門徹底鎖上,轉身就看到紅腫著臉的她。
才剛剛壓下的怒火就重新燃起,「陸瑾畫,我什麼時候教你這麼下賤的?!」
下賤兩個字一出,陸艾維就後悔了,她就是嘴快。
陸瑾畫眼淚唰唰地流,「媽,我不下賤……」
「那你跑到一個男人房間裡睡覺算什麼?」
「我在自己房……房間睡不著……」
「睡不著也不能跟一個男人睡!」
「阿景又不會欺負我。」
陸艾維欣慰了一下,起碼她還知道欺負的概念!
陸瑾畫斷斷續續,開始指控。
「阿景上次跑過來,你扇了他……我跑過阿景房間,你就扇我……我跟阿景好可憐……」
她委屈地說著,不斷地抽泣。
陸艾維啞言,這是什麼邏輯?!
她現在才後悔,她這麼
聰明絕頂的人,當初就沒有教丫頭點常識,現在這思維也不知道像誰!
說得好聽是單純,不好聽就是蠢丫頭一個!
看她哭得這麼淒慘,她語氣軟了下來,「丫頭,你老實跟我說,你有沒有跟他做那種事?」
她怕她在此重蹈覆轍罷了。
這丫頭不懂避孕措施什麼的,要是……
「什麼事?」
「就是沒有跟他……」陸艾維語塞,自己也不自然起來。
陸瑾畫疑惑地睜著眸。
「他有沒有脫你衣服?」
她側著頭思索,眼淚掛在睫毛上,「只脫了一點點。」
陸艾維鬆了口氣。
「丫頭,你真的喜歡那個男人?」
陸瑾畫點頭,鼻子紅彤彤的,楚楚可憐。
她不會說謊,陸艾維也知道,如果不是喜歡景慕年,她也不會跟他這麼親密……
陸艾維歎了口氣,摸了摸她臉上紅腫的巴掌印,「去客廳,媽給你塗藥,以後你都搬到你哥房間去住。」
她乖巧地點頭,媽不生她氣就好,但是心裡還是有些可惜,她多想跟阿景一起玩……
「我可以不阻止你們見面,但是,必須好好對自己知道嗎……」
陸艾維對著她耳邊說了什麼,陸瑾畫連連點頭。
「那為什麼不讓我回房間去住?」
陸艾維狠狠拍了一下她的腦袋,「他有不.良企圖!」
她似懂非懂,低下了頭。
只要還能見到阿景就好,反正就幾步路,她還是願意走的。
※※※
景慕年從陸艾維將那牆洞堵上後,就坐在了床邊,膝蓋上放著一台筆記本電腦。
上面顯示著幾個畫面,是隔壁陸家的監控。
平時他只開了門口的,剛才擔心她,便打開了所有的監控。
兩人的對話一字不漏落在他耳裡。
他手段是卑鄙了些,但是為了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就要不擇手段。
瑾兒,他是不可能會放手的……
永遠都不可能。
他將電腦放在床上,撥了通號碼,「湯尼,送點消腫止痛的藥膏過來。」
那邊西裝革履的男人以為是他受了傷,將手裡的件丟至了一邊,「景少,你受傷了?」
「不是我,你照我的話做就行了。」景慕年將手機掛斷。
湯尼一聽,便知道,又是那個讓他一擲千金的女人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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