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瑾畫抱著自己的膝蓋,靠在床上,頭埋在臂彎。
忽然聽到牆壁傳來了輕微的震動的聲音,她疑惑地抬頭,來到了一睹牆邊。
摸了摸上面得牆壁,真的在震動!
她驚愕地張大了嘴巴,很快,灰塵飛揚,她看到牆壁上的白色粉末掉落,一道光從那邊傳來過來。
她頓覺得神奇,這是鑿壁偷光?!
可是,當磚塊被小心翼翼移走,當她面前的牆壁出現一個半人高的洞時,當幾個人得身影出現在她面前時,她呆住了。
「誒?阿景……」
「瑾兒,過來……」景慕年勾唇朝她誘哄般招了招手。
陸瑾畫猶豫著看向那個大洞,還是輕輕跨了過去。
兩個穿著藍色工作服手持著工具的男人恭敬地向景慕年頷首,「景少,我們先走了。」
「嗯。」景慕年應了聲,很快又來了另外幾人,忙著收拾地上的東西。
陸瑾畫跟著他轉到了客廳,這才發現除了龍澤,他兩個好兄弟都在。
她笑著打招呼,「二二,小四,你們好啊~」
她其實也不喜歡記名字,所以能省就省,她聽阿景喚過他們,自然也模仿了他的叫法。
賀亦君冷汗直流,他們可比她大上很多,不過要是她是嫂子的身份的話,那就合適了……
想著有些憋屈,被一個高中生一樣的女生叫「小四」……
反倒是穆子深,倒是沒有很糾結,反而頓時對她改觀,二二總比老二和小二好,對吧?
景慕年瞪了眼不識趣的兩個男人,看向陸瑾畫時才柔下目光,「餓了麼?」
一說到這個,陸瑾畫就想起了早上發生的事情,一副很有心事的樣子。
「怎麼了?」
陸瑾畫沒有回答,弱弱地看向了他的左臉,許是塗了藥膏,現在還有些微紅。
「阿景,你還痛不痛?」
「不痛了。」景慕年揉了揉她的劉海,唇邊笑意深深。
這副溫柔好男人的形象,頓時和剛才惡劣調侃兄弟的模樣相撞!
穆子深和賀亦君相視一眼,額角突突,相繼離開。
真是沒眼看啊,小白兔就這麼沒防備地落入了腹黑狼的陷進裡……
陸瑾畫沉浸在自己的思維裡,才沒有顧及離開了兩人,「可是阿景,我媽不讓我們見面,我不知道為什麼……」
她說著,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就掉了眼淚。
不能見阿景,是一件很難過的事情。
「沒事,我們房子都通了,瑾兒想什麼時候見都行。」這句話其實是某腹黑自己對自己說的。
「可是阿景把房子都拆了,我媽要是知道怎麼辦?」
陸瑾畫為難地看著他,貓一樣靈動的黑眸裡氤氳著水光,粉唇微嘟,讓男人不由多看了一眼。
她的擔憂在看了牆壁上那副巨大的油畫時,全都散去了。
此時,早就空置的肚腹才開始抗議,陸瑾畫紅著臉看著景慕年進了廚房。
不久,他便端著一碗麵出來了。
「瑾兒,來嘗嘗……」
簡單的面加了一個雞蛋,這些材料還是她在這裡做飯時留下的。
面還未煮透,不過此刻陸瑾畫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嗷嗚一口就吸了進去。
吃一碗麵,吃得滿頭大汗。
景慕年還體貼地用紙巾幫她擦拭了額角的汗,還有唇邊的湯汁。
「謝謝,阿景。」她笑得明媚。
景慕年胸腔裡莫名生氣一股踏實和滿足感。
※※※
第二天,陸瑾畫心情大好,陸艾維見她並沒有為昨天的事情煩惱,悄悄安了心。
「丫頭,媽今天要去處理一線牽的事,你今天就好好呆家裡,知道嗎?」
「媽,我跟你一起去吧。」陸瑾畫喝著牛奶,回答她。
陸艾維想著留她一個人在家她也不放心,便點了點頭。
一線牽那幢小樓因為救火及時,並沒有全數燒燬。
警方的人跟陸艾維閒談過了,是有人故意縱火,而且已經自首了。
這些事,她沒跟丫頭說,就是怕她想太多。
到底是誰這麼針對她陸家,還是針對丫頭?
兩人安靜地用這早餐,電視機裡傳來早間新聞的報道。
「祁氏集團近段時間在東遠城不斷擴張業務,似有取景氏而代之的勢頭,兩大集團碰頭,不管誰輸誰贏,對本市經濟都有巨大的影響……」
祁氏集團……
陸艾維倏然抬眸,先是看向了陸瑾畫,見她好像沒有反應,才定下心來。
怪不得會有火災,原來是那個人回來了……
她頓時頭大,她的安穩生活難道就這樣
樣沒了!
4fo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