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哥當上這裡的老大這麼多年,靠的就是謹慎跟小心,這個姓陳的小子出現得太突然了,不由讓他隱隱有些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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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小心點總沒有錯。
「等等!」
就在這個時候,聶采卻是突然從地道裡探出頭來,大叫道。
「怎麼了,想耍什麼花樣?」
強哥冷哼一聲,槍口對準了聶采,說道。
他老早就懷疑這個姓陳的小子了,眼看他又從地道裡走出來,不由心生警惕。
進入到地道的幾個馬仔也被驚動,立即轉過身來,拿著手槍對準了聶采。
「不是,強哥,外面現在下雨,您被淋著了多不好,就算強哥您用不著,貨也得遮一下啊……」
聶采臉上露出了惶恐的神色,指了指房間角落裡放著的一把黑色的雨傘,說道。
強哥轉頭望去,卻見到房間的角落裡果然放著一把黑色的長柄雨傘。
「你的心我領了,趕緊拿雨傘走,別磨蹭了。」
看到這裡,強哥臉上的神色才緩和了一些,說道。
這個姓陳的小子倒是細心,大伙光顧著逃了,只有他想起了這個事情。
只是,他心裡卻有些疑惑,這個房間什麼時候有傘他都不記得,或許是哪個馬仔留下的吧?反正這個房間太亂了,就連他也記不清是不是有一把傘了。
看到強哥點頭,聶采的心裡終於長吁了一口氣。
這把傘別看黑乎乎的不起眼,但是英國的fulton手工傘,純手工製作,皇室的最愛,這些小混混怎麼可能會有這麼高檔的雨傘。
事實上,這把傘是聶采從張欣雨的特斯拉跑車上拿出來,放在次元儲物組件裡面備用的,這會兒總算派上了用場。
拿著雨傘,聶采跟著這夥人走進了地道當中。
前面有馬仔拿著手電筒在開路,這個地道十分的狹窄,似乎很久沒有用過了,裡面有一股發霉潮濕的味道。
「強哥,這條地道通向哪裡啊。」
聶采試探性的問道。
在地道裡走了好幾分鐘了,卻仍然沒有看到地道的盡頭,這條地道少說得有兩三百米。
只有在設計之初就考慮到這種情況,才會弄出這麼長的地道,甚至有可能這種地道在整個夜總會裡不止一條,方便裡面的重要人物逃跑。
「這你就不用管了,你今天算是立了大功,等到了大老闆那裡,肯定重重有賞!」
強哥笑著,拍了拍聶采的肩膀,衝著他說道。
就在他說話的當口,強哥的腦袋上忽然出現了一抹金色的光芒。
「警告,偵測到惡意,是否啟動思維讀取組件?」
超級新聞系統的聲音在聶采的腦海裡響起,急促地警告著。
「這個強哥果然是在說謊!」
聶采心中一動,立即說道。
這裡的馬仔應該是強哥這個團伙的心腹了,各個手裡都拿著槍,自己萬一暴露了,那就危險了。
算了算今天剩下三次思維讀取的機會,聶采一咬牙,再次使用了思維讀取組件。
立即,強哥的腦袋上出現了一行金閃閃的大字,把他的想法清清楚楚地展現了出來。
「這個小子雖然說是報信的,但卻是有些可疑……等去到安全的地方,先打聽打聽一下風聲,要是他敢騙我的話,就把他給做了!」
「不管他有什麼目的,敢騙老子就是死路一條,反正也沒人會管一個癮君子的死活,給他弄個吸毒過量的現場就好!」
看到這裡,聶采心中頓時一沉!
他現在正好被夾在了隊伍的正中間,前後都有持槍的馬仔在防範著自己,再加上這裡還是地道裡面,想要逃跑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自己這個所謂的警察查案只是謊報軍情,遲早會被強哥給發現,
如今之計,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到了!」
前方突然有人說著,打開了一扇厚重的圓形鐵門。
嘎吱嘎吱……
聶采微微一咪眼睛,發現這扇鐵門居然通向的是一個意想不到的地方。
前面居然是下水道,一條又髒又臭,散發著**氣味的下水道。
「原來這就是他們的運毒網絡!」
看到這條下水道,聶采的心中豁然開朗,驚訝地說道。
今天他跟吳倩和那個線人簡單地交流了一會,專案組追蹤這伙販毒團伙已久,但始終摸不透他們到底是怎麼避開緝毒警的耳目,悄悄地把毒品運到全市的各個角落的。
這也是吳倩她們最頭疼的地方,弄不明白這個環節,專案組只能陷入了僵局當中,沒有辦法進一步地展開調查。
在沒有辦法之下,專案組只能用最危險的臥底辦法,派吳倩打入這個販毒團伙的內部,期望能打開一個突破口,好讓案件能夠繼續調查下去。
今天吳倩找到了聶采,就是提醒他讓聶采不要打草驚蛇,免得讓她陷到裡面去。
但聶采這誤打誤撞地跟他們逃跑,卻居然撞見了他們這個秘密,頓時讓他明白了過來。
原來……這個販毒組織居然是通過下水道來運送毒品的,這無疑是一招十分高明的方法,利用了「燈下黑」的手段。
n市因為靠近大河的緣故,在幾年前曾經飽受內澇困擾,惹起了民怒民怨,後來某一屆政府一怒之下,斥巨資修建了下水道擴大工程,改造成了國際標準的下水管線。
這種下水管線有雨水管、污水管,還有檢修通道,這還是支線而已,並不是主幹道,真正的主幹道就算是開車都能開得進去。
這伙販毒分子正是利用了這下水道的網絡,來進行秘密販毒的活動,哪怕聶采是他們的敵人,也不由感慨,這一招真是絕了。
「都跟著,跟丟了,這裡他娘的跟迷宮一樣!」
前面的馬仔招呼著,一個接著一個走到了下水道裡面。
聶采也跟著走了過去,這個下水道的高度比剛才那條地道要寬敞一些,旁邊甚至還有檢修通道,可以讓一個成年人直起腰來在裡面行走。
只是,下水道的味道實在有些噁心,聶采臉色微微有些發白,不敢開口,忍住了自己想吐的**。
但是看強哥他們,一個個都臉色泰然自若,甚至還在交談著。
「陳兄弟,這個味道你習慣了就好,一開始我也十分不習慣!」
聶采前面的爆炸頭轉身,衝著聶采笑了笑,說道。
「我……盡量。」
聶采臉色發白,點了點頭說道。
正所謂入鮑魚之肆,久聞而不知其臭,入幽蘭之室,久而不聞其香。這夥人估計是經常走這裡,早就已經習慣了這個味道,不像聶采這樣犯噁心了。
「和臭相比,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咱們在這種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人,更是得小心小心再小心!」
爆炸頭哈哈一笑,拍了拍自己手裡的黑色塑料袋,說道。
「可不是嘛,前幾天差點被人給發現了,還好有陳副局長給我們擦屁股……」
前面一個馬仔回過頭來,說道。
「那是這幾天下水道檢修,咱們走不了才只能轉到地面上,都是意外……」
強哥乾咳了一聲,說道:「等風頭過去,有機會咱們去把那兩個記者給做了,讓他別瞎**亂管閒事!」
要不是他想要展現自己的「雄風」,在女人面前露一把臉,也不會讓聶采把車子給開走了,差點把貨給暴露了。
「對,尤其是那個男的,留給老子好好折磨他一番!」
那個爆炸頭恨恨地說道,那次撞車撞得太狠了,要不是祖墳冒青煙,沒有撞到要害,恐怕他現在已經掛了。
恐怕在這麼多人裡面,他對聶采的恨意是最深的。
他沒有想到的是,他欲殺之而後快的記者居然就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聶采心中頓時微微一沉,這個強哥還是沒有打算放過自己,要不是自己深入
走了大約有十分鐘左右,似乎已經從下水道的支線走到了主線,這時候,前面終於出現了一絲亮光。
「到了出口了,車子就停在外面,咱們出去!」
前面開路的馬仔歡呼一聲,衝著後方說道。
走在這種惡臭難聞的下水道裡面,就算已經習慣了,說不壓抑那是假的。
前方是一個足足有兩人高的大型排污出口,聶采甚至還能聽得到外面傳來的嘩嘩的水流聲。
「居然已經到了永江邊上了!」
看到外面的景象,聶采心中一動,驚訝地說道。
這裡已經是永江邊上的排污口了,從排污口的檢修梯爬上去,就是永江的河堤路了。
第一個爬上去的馬仔發來信號,示意上面一切安全,強哥這才打了個手勢,讓眾人一起出去。
「強哥,您小心點,外面滴水呢,我替您撐傘吧!」
眼看著強哥走出去,聶采連忙慇勤地打開了雨傘,衝著強哥說道。
外面還下著瀝瀝的小雨,聶采為了避免易容被淋濕露出馬腳,這時候立即打開了雨傘,假裝獻慇勤。
「不用了,老子還沒這麼嬌氣,雨傘給我就行,你們先上,我最後上去!」
強哥搖了搖頭,手裡拿著槍,臉色陰冷地說道。
老二就是那個爆炸頭,外面的雨並不算大,淋一下沒什麼事情,反倒是貨千萬別被澆濕。
「靠,你可是老大啊,怎麼一點都不講究?」
聶采心中頓時暗罵,無奈地說道。
電視裡的老大都是出門的時候前呼後擁,讓馬仔打傘的,怎麼這個強哥卻不一樣?
自己把傘給他了,就要被外面的雨給淋到,臉上的妝肯定就花了。
這個易容是自己最後的擋箭牌,若是自己的身份暴露了,這幫人個個都有槍,自己就算再能打,也只能飲恨當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