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晨有些笨拙地往聶采的懷裡靠，抬頭來，用好看的眼睛看著聶采，眨了眨眼。
「不怕你笑話，我家裡有些變故，爸爸得了重病，本來還以為靠包房公主的薪水能維持治療，可是沒辦法還是得下海……」
她也覺得自己的這番話有些蒼白，十個小姐九個都會編出一個淒慘的故事，好讓自己可憐一些。
這個故事毫無新意，賣身救父這種橋段，簡直就是最俗套的那一種。
「我知道，是腎炎，現在只能靠著透析維持。」
聶採點了點頭，突然開口說道。
小晨的臉上立即露出了驚訝的神色，隨即有些黯然。
「就知道你會不信……不過反正你們男人信不信也無所謂的，是吧？」
她似乎有些小脾氣，挑釁地把聶采的手按在她的大腿上，說道。
小晨剛才就觀察到，聶采似乎一看到她，目光就一直大腿上掃來掃去，好像被吸引住了一般。
她對自己的這雙大腿十分自信，甚至可以說在當包房公主的時候，她這雙腿給她帶來了不少煩惱和騷擾。
有些客人趁著喝醉的時候，總算有意無意地揩油，要不是她足夠警惕，恐怕連身子都保不住了。
「我信，我還知道，你還有一個妹妹，叫做小曦……晨曦晨曦，你應該是姐姐，對吧？」
聶采的話音剛落，立即讓小晨的臉色一變，驚訝地抬起頭來，看著聶采！
「你……你怎麼知道我妹妹的名字？」
小晨瞪大著眼睛，驚訝地說道。
「沒錯，你們長得太像了，只要見過你姐姐，想不認出你都不行。」
聶采歎了一口氣，說道。
這個小晨的長相和小曦長得太像了，他在進來的第一眼就有發現了。
世界上長得這麼相似的人不多，尤其是名字看起來還能連在一起，沒有關係才怪。
小曦隱隱提過，她有一個姐姐在外面打工賺錢，供她生活讀書，估計就是這個小晨了。
n市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能在這種情況下，能遇到這對姐妹，也真是太巧了。
李薇店裡的服務生小曦，因為父親重病的關係，不得已走上了賣原，味絲襪的道路，而這個小晨身位姐姐，承擔的壓力更大，在黃金貴族夜總會裡當包房公主，甚至下海當上了陪侍，這也太淒涼了。
「你別告訴她，求求你了。」
小曦的臉上出現了緊張的神色，緊緊地抓住了聶采的手。
她有些害怕，害怕自己這個秘密會讓妹妹知道，畢竟做這種陪侍小姐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只是，她卻不知道，她的妹妹同樣在做另外一個也不怎麼光彩的職業，同樣也在瞞著她，都是被生活所迫……
「好的，我答應你，你們的命太苦了……」
聶采有些感歎，說道：「我和你妹妹也不熟，只是通過一個同事認識的而已，幫過一個小忙，但都沒見超過三次面。」
諷刺的是，這兩個姐妹似乎都互相隱瞞著對方，沒有告訴對方自己在做什麼，恐怕是不願意讓對方難受吧。
「這樣也好，你能認識我妹妹，也算是緣分，總好過被陌生人給那個了。」
小曦低著腦袋，小聲地說道。
聶采雖然跟帥沒關係，至少看起來還算五官端正，不是那種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光是這個她已經比很多姐妹幸運了。
更別說，聶采居然還是她妹妹的朋友，有這層關係在，甚至讓她隱隱有些安心的感覺，身體緊緊地貼著聶采。
包房裡這時候燈光已經調暗了，放起了勁爆的音樂，方便客人動手動腳，場面慢慢地變得有些不堪入目起來。
「如果你的dj你會愛我嗎？你會愛我嗎……」
包房裡的投影屏幕上，一名墨鏡男子在不斷地搖頭晃腦。
聶采旁邊那個王少已經有些迫不及待，摟著兩個女郎出去了。
「這個王少也太急色了……這麼著急就去客房了！」
柯振宇笑罵著，包房的後面就是客房，方便客人在興致大發的時候去幹點壞事。
他壞笑著，看了聶采一眼，說道：「聶哥，看來你和這個女的挺情投意合啊，要不要也去後面來一次？放心，待會等到正戲開始的時候，我會叫你的……」
小晨的臉色騰的一下就紅了，她今天還是第一次下海呢，哪裡受得了柯振宇這種**裸的話語。
「不急，這不才剛剛開始嗎？」
聶采臉色不變，說道。
他抬了抬手腕，發現現在才十點出頭，對於這種場所來說，這還僅僅是熱場而已，估計還沒到最high的時候，那些藥販子不會出來那麼早的。
一個是為了規避公安的檢查，另外一個則是現在客人還沒有high起來，賣藥的效果並不好。
但就在這個時候，那個王少突然去而復返，從包房當中走了出來。
「鶯姐！」
王少外衣已經脫掉了，赤著上身走了回來，衝著鶯姐說道。
「怎麼了？套套在抽屜裡，王少你有不是第一次來……」
鶯姐對於這種情況習以為常，捂著嘴笑道。
「不是，套套這種事情還用你教嗎？」
王少搖了搖頭，做了一個姿勢。
只見他用手堵住了一隻鼻孔，另一個鼻孔用力一吸，臉上露出了陶醉的神色。
「王少，你是說這個啊。」
鶯姐的眉頭微微一皺，似乎有些為難。
她明白王少的意思，但是這個時候，藥販子還沒有出來呢，太早了些。
「鶯姐，你放心……規矩我懂的！」
王少似乎有些急迫，掏出了一沓錢，遞給了鶯姐，看樣子還不少。
「今天要玩點high的，50克k仔，現在就要。」
在金錢的攻勢，鶯姐立即點了點頭。
她衝著柯振宇歉意地說了幾句，拿出了電話，撥了出去。
柯振宇自然不會攔著她，甚至還隱隱有些驚喜。
聶采不是想要找賣k。粉的場面嗎？真是想什麼來什麼，這個王少居然幫他給叫來了。
這些人跟他不過是泛泛之交，就算賣了也不算什麼。
幾分鐘後，包廂的大門傳來了動靜，一個染著紅色頭髮的年輕男子走進來。
「鶯姐，你找我？」
這個紅髮男子嚼著口香糖，衝著鶯姐說道。
「沒錯，生意來了，這個王少要50克，準備玩個大的。」
鶯姐指了指旁邊的王少，笑著說道。
「好的，老規矩，一手交錢一手交貨，100塊錢一克！」
紅髮男子看了看王少，臉上露出了笑容，說道。
「k仔不是80塊錢一克嗎？搖頭。丸300塊錢2顆，麻。古3000一顆，怎麼到你這裡就這麼貴了？」
王少本來都準備掏錢了，聞言頓時一皺眉。
他以前來過這種場所的次數不少，對於這種東西的價格都瞭如指掌。
「行家！我喜歡跟你這種人做生意，但你說的那是別人家的貨，我這裡可不一樣。」
紅髮男子咧著嘴，笑道：「我這裡都是好貨，絕無勾兌，放心好了，絕對讓你high爆！」
k。粉也有勾兌一說，這麼貴的東西，又缺乏人監管，往裡面摻點麵粉什麼的是經常的事情，反正藥效都差不多，還能避免一不小心玩大了，別人來找麻煩。
不過這個紅髮男子卻是一個「實誠人」，直接跟王少坦白，自己的貨絕對是好貨，吸起來可得小心一些。
「好吧，我嘗嘗看看，要是好下次我就找你，錢不是問題！」
聽了這個紅髮男子的話，王少似乎有些心動，點了點頭，掏出錢包準備付款。
「先別在這裡，我們去後面客房裡面，這裡人多眼雜，不是不相信你，而是行有行規！」
但那個紅髮男子卻是阻止了他，低聲地貼著耳朵說道。
聽到這裡，聶采心中頓時就是一動。
這兩人的交談聲音極小，而且包房裡面音樂嘈雜，就算貼著耳朵都不容易聽得清。
不過聶采的聽力異於常人，這兩個人的交談都清晰的聽在耳裡。
「走吧，陪我去一趟後面客房。」
聶采有些著急，摟著小晨的腰肢，貼著她的耳朵輕輕地說道。
他等著的就是這一幕呢，這些藥販子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畫面十分珍貴，要不是同一個寶箱，幾乎很難遇得上，他必須要抓拍下來。
這些藥販子幹的是犯法的事情，警惕心大多數都很強，一般情況下，有陌生人在場的話都不會進行交易。
「去哪裡……啊，客房？」
四周的音樂有些吵雜，小晨聽得不是很清楚，不過她被聶采摟著站了起來，看著聶采指的方向，頓時就明白了。
小晨的臉色剎那間變得通紅，儘管在出台的時候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幕，但這還是讓她有些難以接受。
還以為自己遇到了一個千載難逢的好客人呢，不關認識她妹妹，而且人也溫柔體貼，不像那些客人一開始就動手動腳的。
沒想到，這才剛剛開始呢，這個聶哥就急著要去客房，也太急色了一些了。
「走啊，要抓緊時間！」
聶采不知道小晨在想什麼，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低聲說道。
眼看著王少和這個紅髮男子就準備達成了交易，聶采也是有些急了。
「好的……我們走吧。」
既然都「下海」了，那就讓這些所謂的矜持都見鬼去吧。
小晨理了理有些亂的頭髮，低著腦袋，跟著聶采一起，朝著客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