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少董要來?這個唐少董是唐氏集團的接班人唐印,全宙工地的項目正是由他負責的。
熊隊長正要高聲呼救,卻見到聶采冷笑地看著他,低聲說道:「你叫啊,信不信你求唐氏集團出手,你會變得更慘?」
「要是讓唐氏集團知道你這個艾滋病拆遷隊裡幾乎都假冒的,騙了他這麼多錢……唐氏集團心狠手辣,你以為你會有好果子吃?」
聽到聶采的話,熊隊長頓時一個冷戰!
唐氏集團對付這些拆遷戶的手段他可是見識過的,可謂是十分的狠毒,要是讓對方知道自己純粹是靠騙錢的話……恐怕後果就嚴重了。
看到熊隊長的臉色驚疑不定,聶采心中頓時冷笑,悄悄地在熊隊長耳邊說了幾句……
沒讓盧老闆等多久,很快聶采就和熊隊長出現在外面。
「盧老闆,讓您久等了……唐少董找我們有什麼事情?」
熊隊長點頭哈腰地說著。
多虧這個盧老闆害怕這些艾滋病拆遷隊的人,沒敢進去看,否則一看裡面的情況估計就起疑心了。
「你過去就知道了。」
盧老闆卻並沒有說什麼,而是帶著兩人去到拆遷指揮部那裡。
拆遷指揮部是小區大門那棟土黃色的樓,路上到處有三三兩兩黑衣人在到處警惕地巡邏著,顯然還是處於搜尋戒備的狀態。
不過現在聶采已經易容成這個樣子了,隨便他們怎麼搜尋都不會發現自己。
聶采大咧咧進到拆遷指揮部裡,只是看了一眼,心中頓時勃然大怒!
黃大伯被綁在屋子椅子上,嘴巴用一團破布牢牢地堵著,咿咿嗚嗚地發不出任何聲音。
而且,他的身上似乎是有被毆打過的痕跡,青一塊紫一塊的,看起來十分可憐。
「唐董,今天怎麼勞煩您親自過來了?工地灰塵大,弄髒您的衣服多不好啊。」
熊隊長臉上露出了諂媚的神色,說道:「您吩咐我們這個艾滋病拆遷隊趕走這些釘子戶的時間還剩下半個月呢,放心我們會很快完成的!」
他認得唐印的身份,一見面就巴結上了。
「熊隊長,我今天來不是跟你說拆遷的事情的,廢話少說,我想跟你談一筆生意!」
唐印翹著二郎腿,坐在辦公室的正中,冷冷地說道。
他根本看不起這些艾滋病拆遷隊的人,說話的時候連正眼都沒有瞧熊隊長一眼。
「沒事,有什麼需要我的您儘管吩咐!唐少董既然看得起我們拆遷隊,請我們過來那自然是要出力氣幹活的……」
熊隊長把胸脯拍得震天響,不過他突然想起了自己身旁的聶采,偷偷地看了聶采一下。
見聶采沒有什麼反映,然後他才說道:「不知道唐少董需要我們幹什麼?」
「好說,這個老頭我請他過來,好聲好氣地跟他談話,想要他幫我幹點事情,沒想到他卻不肯,甚至還辱罵我……」
唐印攤了攤手,無謂地說道:「所以我就只好對他不客氣了,有的人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一把老骨頭了還學人家倔!」
聽到唐印的話,被綁在椅子上的黃大伯憤怒地掙扎起來。
也許是因為情緒太激動的緣故,他竟然吐出了口中塞著的破布,破口大罵道:「你這個沒良心的奸商,太不是人了,你想要我去裝作無意地感染那個記者?沒門!人家和你不一樣,是站在我們群眾這一邊的,我要是真答應你了,我死了之後良心也不會安穩的!」
「怕什麼,又沒有什麼風險,你都有艾滋病了,活不了多久,就不能為你子孫後代謀點福?五倍的拆遷標準你去哪找?我要是有這個機會我都願意……」
一名年輕人在旁邊勸著,但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卻被黃大伯怒目圓瞪,訓斥道:「你還有臉說?我說我們拆遷戶討論什麼總是被開發商知道,原來是你這個內奸告訴他們的!鄰里鄰居這麼多年,虧我還把你當晚輩處處照顧你,我真是瞎眼了……」
被黃大伯罵得七竅生煙,但這個年輕人卻是知道理虧,只能尷尬地笑著,目光躲躲閃閃,不敢反駁。
聽到黃大伯的話,聶采總算是把事情瞭解得差不多了,心中暗暗冷笑。
原來如此,這個唐印是想要讓攜帶艾滋病毒的黃大伯來偷襲自己,讓聶采也染上艾滋病。
這一招不可謂不陰毒,要是黃大伯聯繫聶采,說是有什麼新的線索的話,聶采不可能不去找他的。
到時候,只要黃大伯故意使點壞,趁聶采不注意的悄悄地感染了聶采,那麼一切就大功告成了。
「唐少董的意思……是讓我去感染剛才那個記者?」
熊隊長琢磨著唐印的話,試探性地問道。
「沒錯,熊隊長是個聰明人,剛才來拍你們的那個記者叫做聶采,是n市電視台《新聞晚八點》欄目的記者,你只要在n市電視台守著這個人,等他一下班就扎他幾針,然後我就會給你三十萬,讓你遠走高飛,怎麼樣?」
唐印把玩著手裡的手機,頭也不抬地說道。
因為那隊雙胞胎姐妹花明星的緣故,唐印對聶采已經是恨之入骨了,但不管怎麼說聶采畢竟是一名記者,他不可能明目張膽地對付他。
要是惹怒了媒體,把這件事情捅出去,別說是他這個唐氏集團的少董了,哪怕是他老子也沒有辦法把這種大事給壓下來。
不過,要是這個艾滋病拆遷隊的人出手,那就不同了。
聶采暗訪這個艾滋病拆遷隊,本來就對這個艾滋病拆遷隊的人惹下了仇恨,就算這些人去電視台找到聶采報復,也是正常的事情。
畢竟,這些艾滋病人本來就有些特殊,做事行為偏激一些也是可以說得過去的。
而且公安機關也會害怕這些艾滋病人,不敢和普通人一樣進行抓捕審訊,這就給了他操作的機會,完全可以把這件事情大事化小,掩蓋過去。
「三十萬!」
聽到這個數字,熊隊長的眼都直了。
他一輩子還沒見過這麼多錢,而這只需要對於一個記者就可以,哪怕他明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幾乎等同於謀殺,這下子也心動不已了。
熊隊長剛剛要答應下來,卻突然想起了什麼,又悄悄地看了一眼身旁的聶采。
現在的他名義上還是聶采的俘虜,聶采不點頭,他哪裡敢答應下來?
聶采笑了笑,走上前去,衝著唐印說道:「三十萬不夠……要五十萬,唐少董,這可是殺人啊,五十萬一條人命價格也算公道吧?」
看到聶采居然敢跟他討價還價,唐印臉上露出了不快的神色,問道:「你是誰?我和熊隊長說話你插什麼嘴?」
聶采抬起頭來一笑,露出了滿是水泡的右臉,咧嘴說道:「我姓蔡,現在是拆遷隊的隊長了,你要對付那個記者,找我就對了。」
看到聶采那噁心的臉部,唐印眉頭微微一皺,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很快就回復了正常:「好,五十萬就五十萬,
「我要先款,唐少董,只有到手的錢才是錢!」
但聶采卻是得寸進尺,從身上拿出了一支注『射』器,裝模作樣地對著空氣一刺,然後才說道:「要扎人那還不簡單,只要藏在衣袖裡,見面偷偷一扎就可以了,但要是紮了人的話我就得馬上跑路了,到時候哪裡有時間找你要錢?」
「好好好,你說現款就現款,不過三天之內,你要是不完成我交代的任務,那你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似乎是有些惱怒,唐印從桌面的bottegavea皮革編製手拿包裡拿出支票本,刷刷地寫了幾筆,撕下來,放在桌子上。
「唐少董果然是爽快人……」
聶采臉上露出了貪婪的神色,連忙快步跑了過去,伸手便要拿這張支票。
但就在這個時候,似乎是因為太激動的緣故,聶采的腳下絆到了一塊鼓起來的瓷磚,頓時讓他一個踉蹌,整個身子倒向了唐印所在的桌子。
「啊……」
聶采驚呼一聲,手上拿著的一隻注『射』器脫手而出,如同暗器一般,直接飛向了唐英。
「不要!」
唐印的眼前一花,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卻只覺得自己的右肩膀一疼。
他心中一沉,轉頭望過去,臉色頓時大變!
一支帶著紅色液體的注『射』器巍巍顫顫地晃動著,穿過了唐印的衣服,深深地刺入了他的肉裡面。
「你……你……」
唐印白眼一翻,跟一灘爛泥一樣,癱軟在椅子上,哆哆嗦嗦地說不出任何話來。
這針東西是從艾滋病人身上拿出,準備用來對付聶采的,用膝蓋想也知道裡面裝的到底是什麼。
真是天意弄人,他本來還想收買艾滋病拆遷隊的人,靠著這個艾滋病毒來對付聶采。
沒想到,自己卻先被扎上了!
「完蛋了,我還沒有活夠……我還要接受我父親的家產……我不想死啊!」
唐印面如死灰,痛哭流涕地說道。
作為一個富二代,他的人生本應該是無比的精彩,還有許多的家產等著他去揮霍,還有許多的少女等著他去禍害。
可是,現在,因為這一針,一切都破滅了!
「想用艾滋病毒來對付我?看我先扎你一針,問你怕不怕?」
聶采心裡冷笑,暗暗地說道,但臉上卻是露出了緊張的樣子。
他慌慌忙忙地從地上爬起來,走了上去,一把將針筒拿了下來。
「唐少董,我不是故意的!」
只不過,也許是因為他動作太快,沒有看準的緣故,針筒他是拿下來了,可唐印卻痛呼一聲。
他定睛一看,聶采手上拿著針筒,可針筒上的針頭卻不見了。
剛剛針頭足足有一寸多長呢,這回注『射』器上卻沒有針頭,不用說,肯定是斷在了唐印的體內了。
這回,唐印終於承受不住驚嚇,眼前一黑,徹底的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