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不能這麼做,你發瘋了!」
沒想到,李薇一聽到聶采的話,頓時就驚呼了起來,怒斥著聶采。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對於這些人正面硬拚是行不通的,那麼只有迂迴一些了……」
但聶采卻是笑了笑,語氣十分的堅定。
不管李薇怎麼勸,不管這條新聞他是拍定了。
自從得到超級新聞眼之後,聶采的性格就就它給影響了,或許聶采以前是一個膽小怕事,不敢啃硬骨頭,只想著混日子的小記者,可是現在聶采卻不會這樣了。
哪怕是冒再大的風險,他也要把事情的真想揭露於媒體上面,讓這些動歪腦筋的黑心商人得到應有的懲罰。
就在這個時候,聶采的眼前突然有一道金光一閃而過。
一個雄渾的聲音在聶采的腦海裡響了起來:「獲得新聞任務線索,是否接受新任務?任務目標:在電視上曝光唐氏集團僱傭艾滋病拆遷隊進行拆遷,任務獎勵,250點新聞點數,e級權限一個。」
聽到這個雄渾的聲音,聶采心中頓時大喜!
「接受任務!」
隔了這麼久,終於有又有一個任務出現了。
儘管只有250點新聞點數,外加一個e級權限,比起上次的任務來也就多了那麼一點點獎勵,但是結合上次超級新聞系統的壽命,聶采心中已經大概懂得已經掌握了如何獲得任務了。
想要獲得任務,首先必須得要自己去尋找任務,而不是被動地接受任務,心中必須要有對新聞的的渴望,而且新聞的價值也不能太低,否這樣才會觸發任務。
只要知道怎麼觸發任務,那麼日後權限的獲得就有方法了。
「e級權限?我現在已經有一個e級權限了,假如完成任務的話,那麼就能兌換次元儲物組件了!」
聶采在心中暗暗地盤算著,不由一陣激動。
自從上次發現有償新聞的獎勵後,他現在已經有290點新聞點數了,假如再加上這個任務的獎勵,很快他就能升級次元儲物組件到2級了。
「先回去再說吧,我不知道我這麼做是不是害了你……」
李薇苦笑,沒有注意到聶采臉色的異樣,招呼著聶采,朝著咖啡館的方向駛去。
全宙小區。
小區裡似乎已經重新回復了寧靜,但仍然有身穿黑衣的人警惕地四下搜尋著。
誰都不知道剛才那個記者跑哪去了,萬一他沒有走遠,而是藏在了附近呢?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面色黝黑,模樣滄桑的中年男子慢慢地走了進來。
他的手裡拿著一根竹製的枴杖,步履蹣跚,腦袋上斜戴著一個破鴨舌帽,身上的衣服破舊,手裡還拎著一個破破爛爛的編織袋。
「站住,你是什麼人,來這裡幹什麼!」
一名黑衣男子突然攔住了他,斜著眼喝問道。
「我是來找熊隊長的……」
這名男子虛弱地說著,從懷裡掏出了一張紅色的卡片,上面清楚地寫著「艾滋病人就診證」這幾個大字。
說話的時候,這名男子正了正自己的鴨舌帽,頓時露出了滿臉水泡的半張臉。
「熊隊長在我們那招愛滋病患者給他幹活,我有點事情沒趕上,不過50塊錢一天咧,這不我就來找他了嘛!」
「靠,原來是拆遷隊的人……快走快走!」
那名黑衣男子看到了這名男子臉上的水泡,臉色微微一變,再看清了證件上的字,連忙跑開了幾步,衝著對方揮手,彷彿是躲避瘟疫似的。
似乎是已經司空見慣,這個黑臉男子無所謂地把這張「艾滋病人就診證」給放在了褲兜裡,拄著枴杖,一步一步地朝著小區裡面走去。
假如有藍天戒網學校的人在這裡的話,一定能夠認得出來,這個男子正是聶采。
這身行頭是聶採花了100塊跟路口一個收破爛的買的,李薇用化妝的技術把聶采變成了一個中年男子,連臉上的水泡都化得惟妙惟肖,成功地瞞過了唐氏集團的人。
至於這個艾滋病就診證?街邊電線桿上的小廣告什麼證辦不了,這種證件造假起來比起身份證要容易得多了。
沒錯,聶采是要混入這隊拆遷隊裡去,之前他對熊隊長用過讀心術,再配合李薇的調查,知道他是從附近b市招募艾滋病人,或許自己可以裝作艾滋病人混進去,這樣應該能得到更有價值的情報。
當聶采提出這個大膽瘋狂的計劃時,李薇一開始是反對的,可卻耐不過聶采一再軟磨硬泡,最後她還是幫聶采化了妝,尋找到這些道具。
不得不承認,李薇的化妝技術確實不錯,現在聶采活脫脫多就是一個因為感染艾滋病毒,導致免疫功能缺失,臉上長滿了水泡的愛滋病患者。
「熊隊長,熊隊長!」
聶採來到宿舍樓的艾滋病拆遷辦公室裡面,放下了編織袋,衝著裡面大吼著。
他按了一下手上的竹製枴杖,響起了細不可聞的滴聲,那是偷拍機開機的聲音。
李薇把她的偷拍機給聶采借來了,藏在了中空的枴杖裡,正好能夠放得下。
一名老者從房間裡探出白髮蒼蒼的腦袋,用疑惑的神色看著聶采:「你是誰,為什麼找熊隊長?他還在外面沒有回來。」
「我是來找熊隊長的,他不是在b市到處找艾滋病友嗎,我有點事情來得晚了,現在加入這個拆遷隊還來得及不?」
似乎是怕對方不答應,聶采趕緊從褲兜裡掏出了艾滋病就診證在這個老者面前晃了一眼。
聶采把編織袋放在了地上,喘了一口氣,然後臉上露出了貪婪的神色:「五十塊一天呢,還包吃包住,這種事情上哪找去,我這虛弱得也幹不了什麼活,正好給熊隊長打工來了。」
「你別過來……去最裡面一間房等著,等熊隊長回來再說!」
那名老者眉頭一皺,衝著聶采一揮手,讓他往房間裡面走去。
出乎聶采的意料,聽到聶采自曝來歷,那名老者嫌棄似的一躲,把聶采安排進了最裡面的一間房裡。
聶采心中一動,沒想到這個老者居然主動躲起他來。
他不也是愛滋病病毒攜帶者嗎,為什麼看到自己這個假的艾滋病人居然會這麼露出嫌棄的樣子,主動躲避?
一般人對於艾滋病人由於不瞭解的緣故,都會有一種恐懼心理,但是在艾滋病友之間卻一般不會這樣,因為大家平日裡都是被歧視的群體,會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不過思維讀取的機會寶貴,聶采剛才就已經對熊隊長用了一次,今天就只剩下兩次機會而已,他並不像把思維讀取的機會浪費在這個人身上。
帶著這個疑惑,聶采走到走廊的最盡頭。
盡頭的房間用a4紙打印著」艾滋病拆遷隊辦公室」這幾個白底黑字,槍上還用紅漆噴著刺眼的艾滋病拆遷隊標語,聶采才剛剛靠近,就聽到有鐵鏈聲響起。
緊接著,一條黑色的狼狗從房間裡衝了出來,對著聶采狂吠不已!
這個易容或許能夠騙過別人的眼睛,但狗的鼻子卻能輕易認出聶采這個「仇人」,立即開始大聲地吠叫起來。
剛才聶采三兩招就制服了它,把它用鐵鏈捆在地上,感情它現在是記仇了。
「大黑,別叫了!」
一個稚嫩的童音傳來,這條黑狗似乎是十分聽話,立即不叫了,跑了回去,但一雙狗眼仍然是死死地盯住了聶采,似乎是閃爍著仇恨的光芒。
一名小男孩從房間裡走了出來,安撫地摸了摸這條黑狗的腦袋,正是之前聶采見過的那個小男孩。
這個小男孩大約有六七歲左右,渾身枯瘦,營養不良的皮膚泛黃,顯得十分的脆弱。
聶采對他有印象,當時聶采動手的時候,呼啦啦衝出了一群艾滋病拆遷隊的隊員,但是這個小男孩卻並不關心他,而是最關心地上的狗,先給狗鬆綁了。
他拍了拍大黑狗的脖子,然後衝著聶采一笑:「大叔,你也是艾滋病患者嗎?」
「是的,我是蔡,你叫我蔡叔就好,你叫什麼名字?」
感覺到這個孩子澄澈目光,聶采不由蹲了下來,問道:「怎麼就你一個人,你的父母呢,他們也跟你一起嗎?」
聽到聶采的問話,這個孩子的目光迅速地黯淡了下來:「我叫阿東,我爸我媽都死了,就在去年,都是讓艾滋病給疼死的,我家裡現在就剩奶奶一個人了,她身體也不太好。」
「對不起。」
聶采心中微微一痛,連忙道歉道。
「沒什麼,他們吸毒這麼久,早就料到有這麼一天了。」
小男孩阿東搖了搖頭,似乎是早就已經看開了的樣子:「外面冷,蔡叔進來坐吧。」
說著,小男孩主動幫聶采拎起編織袋,放到了屋子裡。
「謝謝了,你年紀才這麼小,怎麼會來這個艾滋病拆遷隊裡呢?」
聶采把枴杖的頭輕輕地挪了一下,把裡面的微型攝像機對準了阿東。
「我年紀才這麼小,又是愛滋病患者,不來這裡我還能去哪?熊隊長是我們村的人,他找到我,讓我跟著他去做一單『生意』,一天能掙十塊錢,還包吃包住。」
小男孩的目光有些呆滯,撫摸著大黑狗身上的髒兮兮的毛皮:「本來我是不想來的,幹這種事情太缺德,可是熊隊長卻硬是要我去,說我沒有辦法賺錢,奶奶撿破爛又沒什麼收入……省吃儉用的話,干一天活就能夠我生活一個星期了,說不定還能給奶奶買點藥吃,讓她的身體能快點好起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