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事情居然這麼湊巧,自己要接的莫嫣然居然在這裡碰上了。
「啊!」
莫嫣然驚呼了一聲,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你……怎麼會是你?」
「怎麼不是我?說好了,下班時間,我開台黃色的電動車來找你……不用怕冷,車上有空調,可以換衣服。」
聶采的臉上露出了戲謔的神色,特地把電動車這幾個字咬得很重。
這女人也太拜金了一些,聽到聶采開電動車就嫌棄無比,也不知道當她發現這個「**絲」開著的居然是這麼一款電動車時,她會怎麼想?
「原來你就是聶采啊,我爹經常跟我提起你,想不到你還是個有為青年呢。」
她的臉色一紅,不過很快就恢復了正常,反映得十分迅速。
莫嫣然嫣然一笑,掩嘴說道:「我父母不在z市,小琴又要加班沒空,不介意我帶個朋友一起去相親吧?」
這女人的應變能力還不錯,說起謊來都不打草稿的,聶采心中暗笑,要不是他聽到了她們的聊天,再加上用讀心術瞭解了她們的想法,恐怕還真要被這個女人給騙到了。
聶采剛想說話,就在這個時候,他的目光突然一動,發現一台黑色的奧迪q7越野車開過來,停在了他的車旁。
莫嫣然的臉上終於露出了高興的神色,三兩步迎了上去。
「人家等了你好久了,終於來了!」
莫嫣然語氣親熱地說著,故意給了聶採一個挑釁的神色。
從車上下來的這名男子身材魁梧,臉龐堅毅,鬍子修得整整齊齊,一身暗藍色的西裝剪裁有型,顯示出渾身肌肉的線條。
第一眼看上去,就讓人不由讚歎——好一個硬派氣質帥哥!
光看他這副硬朗帥氣的造型,估計就能讓不少女孩眼冒星星尖叫起來了,再加上那台奧迪q7豪華越野車的陪襯……
難怪剛才那個胖妞管這個男人叫做男神了,要是莫嫣然真帶這種級別的人去相親的話,恐怕還真要把聶采比下去了。
但是,聶采看到這個男人,卻是苦笑一聲,衝著莫嫣然問道:「你這個朋友是不是姓吳,軍銜少校,是個營長?」
「咦,你怎麼知道……」
莫嫣然驚呼一聲,臉上不由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按照這個莫嫣然的預想,要是拉上這個吳少校去相親現場,氣場絕對足,分分鐘把那個叫做聶采的小**絲給羞愧到死。
可沒想到……先是那個聶采居然開了一台價值百萬的豪車出現,然後看他還一眼認出了自己找來假冒「男友」人的身份,事情根本沒有按照她的想像發展。
看他這個樣子就知道了,這個硬朗帥哥的的出場根本就沒有鎮住聶采。
「小莫護士……看來你的忙我幫不了了。」
那名男子眉頭一皺,衝著莫嫣然擺了擺手,笑了一聲,說道:「聶采,我們又見面了,我還正想去找你呢。」
「啊?你們倆認識?」
莫嫣然現在完全已經反應不過來了,只是機械地說道。
這個姓吳的少校是因為槍傷轉院的,算上今天來她們醫院的特護病房已經有兩三天了,很快就成為了軍區醫院護士們私下談論的焦點。
因為他不光人長得帥氣,而且據說還是司令員的公子,轉院當天上頭專門調了一群神經內科的專家來會診,簡直就是vip中的vip,照顧得無微不至。
莫嫣然作為特護病房裡的護士,不小心讓吳彬聽到有一個「**絲」非要跟她相親,於是他就自告奮勇,替她幫忙打發掉這個麻煩,正好出去透透氣什麼的,她一時鬼迷心竅,居然就答應了。
沒想到,這個聶采居然認識吳司令的公子……而且看樣子關係非同一般?
莫嫣然有些喪氣,人家早就認識了,自己還裝什麼裝啊!
「認識,當然認識。」
聶采淡淡一笑,這個男人聶采當然認識,正是那晚衝來別墅區去救張欣雨的吳彬。
和那晚一身軍裝的吳彬比起來,現在他的這幅打扮更加接近於聶采所知道的的二代們。
這個吳彬不是在s縣嗎,怎麼突然跑來z市了,簡直就是陰魂不散!
吳彬微微皺眉,臉色不善:「聶采,我就不明白了,你搶走了張欣雨的心還不算,我跟眼鏡蛇傭兵幹完架來z市軍區醫院養個傷,小護士求我假扮男友居然也碰到你!難不成我們這輩子都是情敵的命?」
連吳彬也沒有想到,他居然碰到的是聶采,他在s縣圍剿眼鏡蛇傭兵的人,胸口受了一記槍傷,來到z市的軍區醫院治療。
莫嫣然正是照顧他的護士,剛才她說有也**絲一直纏著他跟他相親,他養傷閒得無聊,乾脆幫這個小護士一個忙,幫忙打臉去。
沒想到臉沒打成,這回又跟聶采當了一次「情敵」。
聽了吳彬這番話,聶采終於明白了過來。
不過……聽到情敵這個詞,聶采就微微有些失神。
自從那天之後,張欣雨便音訊全無,簡直就是故意要躲著聶采似的,這件事情一直讓聶采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要不是偶然從余然的嘴裡得知了張欣雨的行蹤,恐怕聶采現在還是一無所知。
「情敵?她不聲不響的就這麼走了,現在都沒聯繫過,恐怕是根本不記得我這一號人了。」
聶采搖了搖頭,說道。
似乎是覺得有些不舒服,吳彬扯下西裝,露出了包紮著紗布的右胸,淡然地說道:「聶采,不管怎麼樣,我都得感謝你救了我未婚妻幾次,但是我告訴你,你們是不可能的,你以為攀高枝是這麼容易的?不要再癡心妄想了!」
「門當戶對不是舊時代的觀念,而是幸福的基礎,像你不過是縣台裡小小一個記者,從小接觸的事和人都不一樣,勉強和她在一起,能有什麼共同語言?你會參加舞會嗎?你能掌握幾門外語?光是社交方面,就足以讓你望而卻步!」
「這也是她父親的意思,否則的話你幫了她女兒這麼大個忙,以他的身份地位,不僅不來感謝你,反而還要著急把女兒接走?而且,徐金鳳當年不知道救過張長生多少命,你把她打成了植物人,雖然救了她女兒,可你以為他會有什麼好臉色?」
聽到吳彬的話,聶采心中就是一沉!
吳彬這些話有些誅心,但仔細聽起來卻似乎挺有道理。
普通人都還知道知恩圖報呢,為何自己救了張長生的女兒,對方連一點表示都沒有,這麼多天過去了,一點聯繫都沒有過?
再加上按照吳彬所說,徐金鳳是張長生的頭號大手,救了張長生這麼多次,情分很深,甚至估計連身體都給了她,如今卻被自己打成了植物人……這個仇怎麼算?
恐怕……還真是和吳彬所說,張長生是真的不喜歡自己,才故意把張欣雨弄到中央電視台去,不給接觸自己的機會。
想到這裡,聶采冷冷一笑,語氣生硬地說道:「吳少校,你恐怕想多了,我並沒有興趣攀高枝,既然人家不待見我,我何必自己自找沒趣!」
他救張欣雨並不是帶著挾恩以報的念頭,在那種情況下,哪怕是換做一個沒有身份背景的普通同事,聶采也會毫不猶豫地出手。
可惜人家最後卻恩將仇報,跟防賊似的把女兒給接走,這就讓聶采心裡十分不舒服了。
「好,聽到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聽到聶采的話,吳彬心情似乎不錯。
聶采可以算是他的頭號情敵,哪怕有張長生偏向著他,吳彬也不得不防。
吳彬回到車裡面,打開了車窗,對聶采說道:「聽說你有個妹妹患有罕見病?我這段時間在軍區醫院裡,請來了不少專家,需要幫忙的話,儘管通過小莫護士跟我說一聲,國內專家不行就請國外的專家,哪怕是調集國外專家過來診斷,我也可以幫你辦到!」
「這個吳彬……太討厭了!」
聶采暗暗皺著眉頭,心中沒來由出現了一股厭惡。
從出現到現在,吳彬雖然對聶采有些敵意,但至少還算是自持身份,風度翩翩的樣子。
可不知道怎麼地,聶采看到吳彬的這幅樣子就討厭!
也許是看他不爽,聶采心中突然一動,一個讀心術拍向了車上的吳彬。
「張欣雨說是在中央台,但其實就這是個幌子,她非要找這小子,結果就是被他爹給軟禁了,除了上下班哪裡都不許去,誰都不許聯繫。」
「可惜,欣雨還是對這個小子念念不忘!還破天荒都求我幫忙,讓我去幫助這小子,動用關係送他去中央台重逢……笑話,我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幫自己的情敵?」
「虧這小子還想著找張欣雨,難道他不知道張長生當年發家時心狠手辣的各種事跡嗎?別看他現在風光,但玄武集團內部早就危機重重,只有跟我們吳家聯姻,借助吳家的背景才能保住玄武集團!」
「而且,連我也沒想到,這小子居然這麼命大,張長生派人撞死他,那人反而自己撞進樓裡死掉了,這算是什麼運氣?」
「幸虧張欣雨沒有跟著她爹的性格,否則我吳家堂堂高官之家,跟這種人聯姻也太掉價了!」
隨著吳彬開車離開,車頂上的那行金色大字也逐漸離聶采遠去。
聶采面沉如水,心中卻是暗暗震驚。
「想要撞死我的人不是王建坤,而是張長生?」
沒想到,宿舍樓下小巷裡想要撞死自己的人居然是張長生請的,這一招借刀殺人之計太過狠毒了!
藉著王建坤的手殺了自己,恐怕誰都不會懷疑到他的身上。
這個張長生太狠心了,居然恩將仇報,聶采前腳才救了他的女兒,他後腳卻派人來暗殺主角,這也太令聶采心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