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藏不露,果然是高手,我今天算是看走眼了!」
徐金鳳眉頭緊皺,長長地吐了口氣。
她乾脆將高跟鞋踢掉,只是穿著黑絲襪踩在地面上,繞著聶采走了幾步,觀察著對手,尋找破綻。
但聶采卻是紋絲不動,他打定了守株待兔的主意,乾脆背著雙手傲然而立,一副托大的樣子。
他的真正實力比起徐金鳳不知道差多少,只靠著一招鮮吃遍天的慢動作才撐到現在,假如讓她發現了針對自己的辦法,聶采就必死無疑了!
「小混蛋,你也太小瞧人了!」
果然,被聶采這幅樣子一激,徐金鳳頓時心中一怒。
在玄武集團保安部門裡,她的地位極高,不知道訓練了多少高手,什麼時候被一個小子這麼藐視過?
她赤著腳,踏著急速的碎步衝來。
彭!
藉著衝勁,她反手一拳,竟然炸裂出一聲宛若炮聲的脆響。
拳頭帶著一股強大無比的氣勢砸向聶采的胸前,震盪得聶采的胸口都微微一窒。
「來吧!」
聶采身子微微一退,似乎退得十分隨意。
可是他這一步的距離卻十分的巧妙,堪堪躲過了徐金鳳這一拳,只差一寸就是碰不到聶采。
但徐金鳳卻沒有意外,臉上突然閃過一絲冷笑,化拳為掌,驟然一翻。
「去死吧!」
剎那間,一抹寒光驟然在她手中亮起!
掌中飛刀是她壓箱底的絕技,這飛刀用了寸勁的手法發射,如同毒蛇一般一跳,狠毒無比地鑽向了聶采的心口!
靠著這一招,不知道有多少托大的敵人飲恨在她的手下,也成就了她黑寡婦之名!
「不好!」
聶采臉色大變,用盡全身力氣,身體飛快地往後倒去!
砰!
聶采的身體重重地砸在了地上,雖然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招,但卻摔得他眼冒金星。
要不是他有超級新聞眼的外掛,放慢動作,恐怕現在已經是被一刀穿心而過了!
眼看聶采摔倒,徐金鳳怎麼會放過這個絕佳的機會?
她身形順勢一撲,手肘狠狠地壓了下來。
追加體重肘壓砸摔是致人性命的重手,輕易就能砸斷幾根肋骨,在很多格鬥的擂台上是絕對禁止的招數,在徐金鳳這種高手用出來,更是威力強大無比。
假如讓她的手肘砸中的話,不用想,聶采唯一的結局就是胸腔塌陷,內臟出血而死!
這時候,聶采已經顧不得剛才的高手風度了,咬牙朝著旁邊一滾。
轟!
徐金鳳的身軀狠狠砸在柔軟的地毯上,發出震天的響聲,估計地毯下面的木地板都已經碎成了好幾段。
她的經驗遠比聶采豐富得多,不等起身,兩條穿著黑色絲襪的大腿一甩,化作了催魂奪命的武器,鎖向了聶采的腰部。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奪命剪刀腿?」
聶采絲毫不懷疑,假如被徐金鳳纏住,自己立馬就會被鎖得動彈不得,任由別人擺佈!
說時遲,那時快,聶采暴喝一聲,雙手用力一撐,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潛力。
他的身軀硬生生地跳了起來,勉強躲過徐金鳳的奪命的一剪。
「小子,你再躲啊!」
徐金鳳似乎是發現了聶采不善貼身纏鬥的弱點,根本不給聶采任何機會,雙掌一拍也站起身來,緊追不捨。
膝蓋,手肘……各種短打招式一招藉著一招攻來,她的全身好像都化作了致命的武器,逼得聶采一步步地後退!
聶采心中一沉,近距離貼身纏鬥,他的右眼的取景框就沒有辦法鎖定目標,幾乎發揮不出慢動作的效果來了。
沒有超級新聞眼慢動作的外掛,聶采怎麼是徐金鳳這種大高手的對手?
徐金鳳步步緊逼,自己已經退到牆角,聶采的一顆心不由沉了下去,心中湧出了一股絕望。
「根本沒有辦法擺脫她,難道我今天就要死在這裡……」
聶采心神微微有些恍惚,但就在這個時候,他眼角的餘光一掃,突然在身後看到有一個開關。
「對了!」
聶采且戰且退,用後背到了個開關臥室的大燈熄滅,周圍頓時一暗!
燈滅了,整個臥室裡重新變得漆黑一片。
「就是這樣!」
絕境逢生,聶采幾乎要興奮得叫了起來。
聶采現在唯一的優勢,就是他能夠夜視的能力,這一關燈,黑暗就變成了他的主場!
房間雖然不是伸手不見五指,但人的視覺從明亮的環境突然變化到黑暗的環境,會有一段適應期。
但是,聶采的視覺卻和正常人不同!
聶采飛快地側身,繞到徐金鳳的身後,抄起桌子上的一個奇形怪狀的花瓶狠狠地敲了下去!
匡啷!
這個花瓶不大不小,但卻是異乎尋常的堅固,聶采對準的又是徐金鳳的後腦勺,這一下子頓時來了個狠的。
徐金鳳慘叫一聲,被砸趴在地上,直接就不動了。
「又是砸後腦勺,難道我就是傳說中的悶棍宗師?」
聶采看著手上的半截花瓶,喃喃地說道。
之前他絕殺那名眼鏡蛇僱傭兵就是靠砸後腦勺,現在幾乎又是故技重施,這不由讓他有些無語。
以他現在又能夜視又能減速的能力,打悶棍幾乎就是為他量身定制的招數。
感覺到外面的打鬥聲消失,張欣雨從被子裡探出了個頭來。
「聶采,你怎麼樣了?」
她打開床頭的檯燈,看著被打鬥毀得一片狼藉的臥室,還有摔得滿地的瓷片,有些欲哭無淚地說道。
「我的wedgwood希臘神話花瓶,這是是我從英國淘回來的古董花瓶……」
聽到張欣雨的話,聶采頓時打了個哈哈,將半截花瓶輕輕地放回了桌子上。
「情急之下,抓著個順手玩意就砸了,不好意思啊!」
他現在也看出來,這花瓶紋飾優美,應該是個貴重玩意。
只不過,他剛才似乎是衝動了一些這個花瓶現在卻被自己砸得碎片滿地,顯然是已經壞得不能再壞了。
「再說,國外的瓷器哪有中國的好?碎了讓你爹去買個我們中國的極品青花瓷,不比這玩意好看多了!」
「國外的高端瓷器現在發展得不比國內差……這你就不懂了。」
張欣雨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她也沒打算跟聶采細究這些:「再好的東西也沒人重要,你沒事就好!」
對於她的家庭來說,聶采哪怕是把整個別墅拆了都沒事,區區一個古董花瓶又算得了什麼?
她披著被子從床上走下來,怔怔地看著地上生死不知的徐姐。
「小心,地上到處都是瓷片,別給劃著了。」
聶采提醒了一句,張欣雨現在還是光著白嫩嫩的腳丫子,萬一被劃傷了可就不好了。
「徐姐從小看著我長大……我都把她當作長輩,我沒想到她居然會對我做出這種事情來……」
她的聲音有些低沉,看得出來心情並不是很好。
張欣雨的母親早亡,張長生又忙於工作,這個徐姐就擔當起長輩的角色,一直照顧她的安全工作,飲食起居。
沒想到今天徐姐居然會背叛自己,幹出綁架自己的事情來!
「人是會變的,在金錢面前,誰能抵擋得住誘惑?」
聶采歎了一口氣,這女人差點就要了他的命,他可沒有張欣雨那麼戀舊!
「徐金鳳應該還有同夥,我們現在就走,免得他趕回來堵住我們!」
憑著敏銳度感知,聶采在之前就聽到了臥室門外的動靜,知道徐金鳳應該還有同夥。
目前是只有徐金鳳一個人回來,但誰知道還會不會有別的同夥過來?
「好,坐電梯去車庫,我們直接出發!」
張欣雨也知道情況緊急,從床頭的衣帽架上扯下一件卡其色的burberry的prorsum系列長款風衣,直接披在身上,拉著聶采就往門口走去。
叮……
電梯在二樓停下,張欣雨拉著聶采就衝了進去。
「快點,快點!」
她的心中焦急,短短三層樓的運行時間卻讓他焦急不已。
「你在看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張欣雨通過電梯裡的鏡子,看到聶采的目光似乎有些不對。
「沒什麼。」
聶采移開目光,故作平常地說道。
剛才逃跑得緊急,張欣雨連鞋子都沒來得及穿,身上就穿了這麼一件薄薄的風衣,反而有一種誘惑的感覺,別有一番韻味!
聶采心中想了想,好像那些失足婦女開房被抓的感覺?
想到風衣裡面張欣雨連內衣都沒有穿,聶采心中就又是一陣狂跳,只好低頭盯著,卻恰好看到張欣雨的赤腳,心中更不平靜了。
剛才在樓上還沒有覺得,現在聶采盯著張欣雨的美腿,居然才發現這女人的腿居然如此修長,美麗!
長款風衣的底下,露出了宛若白玉一般晶瑩剔透的大腿,小腿的線條也同樣優雅,沒有一絲瑕疵。
似乎是因為地面冰涼,她一隻纖細的足弓還微微踮了起來,更平添了不少性感。
要知道,張欣雨的身高足足有一米七四,在配合她纖細的線條,自然擁有一雙讓無數男人夢寐以求的大長腿。
「剛才沒看夠,現在還想繼續看?」
張欣雨臉色羞紅,緊緊地扯住了自己身上僅有的一件的風衣,啐罵道。
「哈哈,這種機會可是不天天都有的,再不看以後就沒得看了。」
聶采哈哈一笑,開玩笑地說道。
「臭流氓……」
張欣雨不由一氣,這個聶采雖然三番兩次救了自己,但現在自己看他怎麼越看越想扁他一頓?